“你说什么?”
宁湾难以置信地望着江愈,说话带着气音,眼眶里还含着一泡将掉不掉的泪水。
他扭了扭刚刚因打出去一个巴掌产生反作用力,又麻又疼的手掌。
不用做了?
自己分明都给了他一巴掌,本以为那便太应该会像之前那般霸王硬上弓,丝毫不顾及他的意见。可现在他怎么又突然松了口呢?
总不可能是因为心疼自己吧?
这分明不像是便太的行事风格。
虽然具体搞不清是什么原因,但宁湾心里的负罪感和不安感比之从前稍微消散下了点,但在深处,还藏有一丝似有若无的妥协和期待,在煎熬和骚扰着宁湾的心。
“我说不做了。你和我约一天的会......怎么样?”
江愈看着宁湾一脸受委屈、誓死不从的伤心地快要内疚死了的样子,轻轻抚了抚宁湾低垂着的浓密羽睫,轻声说道。
“你没骗人?但我不想和你约会,我觉得等会江愈自己就会出来了。”
宁湾颇为慌乱地躲过男人滚烫指尖的触碰,怒气冲冲地说道。
“唔。江愈出来了,宝宝你要怎么跟他解释你没认出他,然后和我一起缠绵着亲了这么久,还吃不够的想要凑上来的事呢?”
江愈坏心眼地又说出些恶劣的话来吓唬老婆,他盯着宁湾,想要再从那张小嘴里听一听爱“江愈”的话。
但出乎江愈意料的是,宁湾居然罕见地沉默了下来,刚刚翘起的睫毛这时又沮丧地耷拢了下去,他努了努嘴,想说些什么,却又还是没发出声音。
“宝宝,他不会知道的。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江愈抚了抚宁湾的背脊,靠近他的耳侧,轻声哄道。
“江愈...他不是能看见吗?”
宁湾又躲开了江愈的靠近,但他的耳垂是粉的。
此时此刻的宁湾就像是一个被恶魔引诱的、有着私欲的人,他扑通直跳的心脏叫嚣着想让自己答应眼前人的要求。
只要江愈不知道就好,这样他就不会内疚、不安,也就没有违背他们之间的承诺。
“我们之间的记忆一般是不互通的,只有某些特殊情况下,可以稍微感知到一点。就比如昨天晚上的那种情况。但我也能告诉他,向他炫耀一番。”
江愈心里又高兴又酸,他想要宁湾辩驳自己,说只爱江愈一个,不希望宁湾隐瞒着自己和别人亲密过的痕迹。但却又因宁湾胆怯不安为自己考虑,企图屈服的模样而感到心动。
还是好想和老婆做啊。
“我不需要。我会自己告诉江愈,跟他道歉的。”
宁湾眨了眨眼睛,抬起了头,黑亮的玻璃珠里透出澄澈坚定的光芒,一字一句对着江愈认真地说道。
他已经准备好了,要如何跟江愈道歉。
被江愈亲上一千遍、一万遍,跟他做一千遍、一万遍,那都没有问题。
因为江愈是自己男朋友,这样才是正确的。
要不然自己不就变成了无耻又□□、脚踏两条船的人了吗?
“江愈会疯掉的,宝宝,你最好需要为他考虑考虑。你觉得他会怪你还是怪他自己?他会不会...想杀了自己呢?”
江愈被宁湾的话哄地心花怒放、心口充盈着满足和喜悦,却仍觉得不满足,又得寸进尺弯起嘴角,吓着宁湾。
宁湾果然又因为江愈的话露出了纠结的神情,他下唇已经被自己咬的发红,睫毛也不安地上下飞舞着,切实地为江愈担心着。
江愈看着面前甜美可口的美景,越发觉得喉咙干渴。
他正盘算着宁湾拒绝了之后,“江愈”会收获到一个怎么样的老婆。
会再跟他做吗?
他越发抑制不住自己,想和老婆做了。
长久的一段沉默之后,宁湾咬牙切齿地含着泪,又甜蜜地给江愈送了一巴掌。
红痕之上又添了一道鲜活而充满生气的红痕。
两道红痕交错纵横着,上面满是怒意和对自己的爱意。
就像是缔结二者婚姻的臻美伴手礼。
江愈自然而然地,嘴角翘起的弧度更大,发自内心的喜悦油然而生。
“你真无耻!”
宁湾红着颤抖的指尖,咬着牙,怒骂着江愈。
江愈的脸红,但宁湾的指尖比他更红。
“所以,宝宝。你答应吗?”
江愈抓住指尖,又啾了一口,垂下眸,仍旧耐心地等着宁湾的拒绝。
他看着宁湾气恼地收回发红的指尖,淡漠的眸下隐藏着几不可察的、跳跃的期待。
自己可真不是个人。
明明说过只有一次,现在却又想反悔。
还企图欺骗老婆。
但江愈没想到现在自己老婆居然连亲一下都不让作为便太的他亲。
还赏了他一巴掌、又一巴掌。
真的是又辣又可爱。
又很爱自己。
果然他...还是很想和老婆做。
江愈无奈地叹了叹气,感受着这又一个愤怒但却充满着爱意的巴掌,用舌尖顶了顶侧颚。
五根刚被他啄过的指尖,再加之手掌心的温热和大概是因紧张而起的,那细密又香甜的汗珠,就这般带着些许力道轻轻地抚过他的脸。
抚的他心神荡漾、愈发,就像是被一只虚张声势的小猫用可爱粉嫩的猫脚垫拍了一下,只有一丝刺痛和随之淹没刺痛、连绵不断的撩人痒意留在自己的面颊上。
随后又清脆又响亮的声音响起。
在他的侧脸上留下了有些漂亮形状的红痕。
专属于他的红痕。
唔,但是老婆之前也打过于奈然和陈最。
江愈蹙了蹙眉头,有些不爽、妒忌地盯着宁湾的右手。
不过,他们之间应该很明显是不一样的。
老婆是爱他的。
所以他只要等着老婆的再一次拒绝,就能重新变成江愈。
亲老婆的嘴,吃老婆的耳朵。
说不定...还又能和老婆做呢。
“我答应你,你别告诉江愈。”
思索已久的宁湾终于抬起了头,向江愈道。
江愈嘴角浅淡的笑意消失了,内心的喜悦也油然跌落,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意料。
老婆怎么能答应?
他不是应该最爱自己才对吗?
怎么可以和这便太约会呢?
不对!
是刚刚自己说的话太过了。
老婆肯定是担心他会自责才答应的。
自己可真过分。
也罢,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继续扮演这个破角色来继续发掘江愈发掘不到的,
张牙舞爪的可爱老婆了。
同时江愈想要得到宁湾很爱很爱江愈,
这个事实。
“好,宝宝。”
江愈嘴角翘起的弧度又恢复了原状。
“那你先松开我的脚踝。”
宁湾踹了江愈一脚,企图挣脱手的桎梏。
“还有你不准叫我宝宝。”
宁湾觉得自己肯定有一部分是因为便太这一声宝宝才混淆了两人之间的区别。
毕竟江愈惯常爱叫自己宝宝,虽然后面也叫过自己老婆。
但这便太一旦出现,向来都是叫他老婆。
被这么一叫,他就自然而然地觉得面前的人是江愈。
于是就会习惯性地怔愣片刻,乖顺地任由眼前人的侵入,被这便太莫名地占了便宜。
“好,...”
江愈听话地松开手。
“宝宝。”
但下一秒,他却不听话地又亲了亲宁湾的饱满的小腿肚。
白腻的小腿肚在空中荡出肉乎乎、颤巍巍的余波,彷佛被那突然起来的吻吓了一大跳。
被亲过的一小部分软成唇的形状后又迅速回弹,像一块怎么都吃不完的荔枝果冻。
“你个死便太!”
宁湾又怔了片刻,火速收回了自己被偷袭的小腿,以大声的话语掩饰着小腿谄媚的反应。
但宁湾穿的是短裤,只能遮住他膝盖之上的大腿。
两条又长又直,饱满多汁,俏生生地陷在柔软棉花中的小腿却怎么也遮不住。
因而宁湾只得将小腿往自己大腿后面藏,压在了自己臀部下面。
可这般,剩下那没别小腿肚遮住的膝盖,就暴露在了江愈的眼前。
那膝盖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从膝盖延伸至上,尚能窥得的大腿处也种满了鲜嫩的草莓。
江愈观赏着自己的杰作,心里又充满了沉甸甸的满足感。
这是他故意的,逮着宁湾亲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刻上的烙印鲜活而又深刻地留在了宁湾的肌肤上。
“不准乱看,你不是说要约会吗?要出去还不快点。”
宁湾彻底放弃,羞耻又厌烦地从床上弹起,远离了江愈。
“不出去,就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就够了。”
江愈淡声道,他才不舍得别人看他老婆。
“家里有什么好约会的?”
宁湾颇为不解,他总觉得这便太还是怀揣着最初的想法。
于是他警惕地往后退着,背退到了衣柜门处,以预防那便太突然的袭击。
“家里的约会,就是新婚夫妻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宝宝。”
江愈思考了一番,笑了笑,说道。
“新婚夫妻?角色扮演?……”
宁湾听到宝宝,又听到那几个词,下意识又以为是江愈。
他的心就像被烫到一样,有点害羞。
但下一秒,宁湾又反应过来,立马顿了一刻,以大声量来掩饰自己的失误。
他道:“ 随便你,你说要我干嘛?”
“ 我是爱你的丈夫,而你是我的妻子,温柔贤惠且黏丈夫的妻子。妻子该做什么,宝宝就做什么。”
江愈浅灰色的眸轻柔又极具冲击力,启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