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希的白色衬衫外套上了粉色的围裙,颠锅时手臂肌肉线条会绷起很漂亮的弧线。

  对于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来说颠锅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可是对于项希这种做惯了厨房事的人来说,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则更具观赏性。

  楚砚礼靠在门口,狭小的厨房里弥漫着锅气,吸油烟机也在‘呜呜’直响。

  但楚砚礼丝毫不觉得嘈杂,沉静目光落在项希身上,仿佛在欣赏名画。

  项希没有赶他,等炒地差不多了才放下手里锅,添汤后慢炖。

  “怎么?楚总是被我在厨房的英姿迷住了吗?”项希凑过去挑衅地撞了下楚砚礼的肩膀。

  “是,迷死了。”

  楚砚礼只觉得新奇,除此之外心中多了一丝被烟火气安抚的真实感。

  他能够感受到项希很开心,有爱人有朋友,工作之余在家里简单地聚餐,心里会获得一种满足感。

  “别这样,我会的多着呢,现在就被我迷倒了以后可怎么办啊!”项希膨胀道。

  说罢,他将冷盘中的菜捏起一条,递到楚砚礼的嘴边:“尝尝。”

  “偷吃啊……”

  “啧……帮他们试试菜而已。”项希说:“这牛肉我酱了很久呢,应该入味了。”

  楚砚礼颔首衔住。

  不知是不是因为第一口的缘故。

  的确好吃。

  就在这时候,项希抬头正对上唐溪幽怨的眸子。

  “舅舅,在偷吃吗?”

  楚砚礼挑眉:“你有意见?”

  唐溪:“……”

  偷吃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项希递给唐溪一片,唐溪刚要张嘴,就听到身旁声音幽幽响起:“伸手接。”

  “唔——”

  唐溪闷闷地应下,朝着项希伸手:“再给我一片。”

  “吃这么多?等会吃饭还能吃下吗?”

  “我给周嘉彦。”

  项希大方的赏了他两片。

  没到两分钟,项奕也朝着厨房方向凑了过来。

  “偷吃不叫我?”

  项希:“……”

  这盘酱牛肉,还没开餐就要被吃光了。。。

  大抵是人多热闹,偷着吃更加热闹,这盘肉都显得比以往的要更加美味了。

  唐溪对周嘉彦的偏爱很明显,项奕一脸惆怅:“这年头没谈过恋爱的人就是吃亏,同样人家吃肉我都吃不着。”

  周嘉彦说:“我也没谈过恋爱。”

  唐溪:“……”

  拒绝那么快干什么?他不是还没说什么?

  这一餐大家都没喝酒,只是吃个家常便饭顺便聊天。

  周嘉彦快要开课了,所以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项希哥,我明天就先回家了,很久不回家我爸爸在念我呢。”周嘉彦说。

  “好,随你。”

  周嘉彦家里可远了,项希想到这里挑眉问道:“我听说你们那里有时候有人骑马上学,是真的吗?”

  “有吧。”周嘉彦说:“下次有空请你来我家里玩,也挺有趣的,看看大自然。”

  “好啊。”

  项希去过一次西藏后,对此兴趣更浓烈了。

  他看向楚砚礼说:“等你恢复了,我们一起去。”

  “好。”楚砚礼在桌子下握住项希的手握在掌心轻轻地捏了捏。

  项奕轻轻咳嗽了一声。

  项希心领神会:“大哥也一起去!”

  “我没空,不去给你们当电灯泡。”

  项希心中说这人傲娇怪,还是乐呵呵帮他夹了菜。

  项奕很喜欢项希的手艺,而同时他心里也是有些好奇的。

  项希他似乎什么都会一点,这一点让他很意外。

  傍晚时分,一行人才陆续离开。

  唐溪临走前有些嫌弃道:“项希哥,你家好小,而且好热啊,这附近我有住处,你要不要换个地方?”

  项希这不到一百平的地方的确很狭小,人一多起来空气不流通,显得很逼仄。

  “小鬼,用不着你来操心了,你舅舅比你富有。”

  项奕在他脑袋上抓了一把,将人带了出去。

  “项希哥,下次我来给你带牛肉干,今天你辛苦了!”周嘉彦笑眯眯挥手。

  项希不在意道:“好好,不辛苦,走吧走吧。”

  都不是外人,项希只送他们出了门口就关上了门。

  项希从外面回来,洗了水果直接去了客房。

  因为最近楚砚礼住在家里,所以客房直接改成了书房,楚砚礼偶尔会在这里处理一些公务。

  项希凑过去,跨坐在他身上,与他胸膛贴着胸膛。

  “累了?”

  “没有。”

  项希凑过去,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项希搂住楚砚礼的脖子问道:“你会觉得我家里住着太小吗?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

  “不用了。”楚砚礼没那么多的要求,只要跟项希在一起,住在哪里他倒是并不在意。

  他轻轻地吻在项希的耳际,说:“爱巢够小,我们住着才会更温暖是吗?”

  项希笑了起来:“你不介意就好。”

  项希过的比较粗糙,别说是这么大的房子,他小时候一般都是一个房间里好几个孩子,上学之后也一直在住宿舍里,几乎没有完全私人的空间。

  所以他并不会觉得难受。

  还好,楚砚礼也并不会那么觉得。

  大夏天,两个人抱在一起没一会就热了起来,项希有些困倦地靠在楚砚礼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楚砚礼一手搂着他的腰,也并不耽误他继续看文件工作。

  只是工作完,他的注意力便落在了项希的身上。

  青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际,而项希像是个露出柔软肚皮的小动物一样毫无防备。

  楚砚礼指尖钻进他的衬衫底边。

  怀里的人几乎瞬间睁开了眼睛,而后挺直了身体。

  “嗯?”

  “嗯什么?”楚砚礼捏住他的脸颊,将人捏成小鸡嘴后在他唇.瓣轻轻地啄了一下。

  项希只是笑,明润的眸里像是有星子在游动。

  他凑过来,双臂攀上楚砚礼的肩膀说:“楚总,今天这么有兴致?”

  楚砚礼挑眉,理所当然地将他的行为理解成了挑衅。

  或者说。

  他也很想。

  楚砚礼伸手,虎口卡住他的下巴,目光灼灼地落在他粉润的唇上。

  项希眸里的笑意挑动着他的情绪。

  简直与邀请无异。

  楚砚礼喉咙干涩,喉结轻轻地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