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我靠撒钱名留青史>第63章 牧野闻歌

  ◎兵仙兵仙快快长大◎南淮笙处理完那两名企图行刺的恶汉之事后才重新回到马车边,发现那小孩儿正乖乖坐在车中朝这边张望,怀里抱着的点心竟然半点也没动。

  他笑了笑,说:“怎么不尝尝看,不喜欢的话给你买点别的,算是感谢你将那两个恶汉的事告知我,如何?”

  “喜欢的,”小孩儿摇摇头说,“我想带回家和娘一起吃,贵人不用买别的。”

  南淮笙见这小孩儿不仅聪颖机警还孝心纯质,便说:“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小孩儿却再次拒绝:“不用贵人送,”他动作灵活地从车上跳下来,指着一条小巷说,“我就住那边。”

  南淮笙还想再说点什么,就听一个妇人的声音喊道:“阿信,你在哪儿,快回家吃饭了!”

  小孩儿听见妇人的喊声后双眼亮亮地朝那边望去,大声道:“娘,在这儿,我就来!”说完他便跟南淮笙告别朝他娘那边跑去。

  南淮笙朝那边望了一眼,见那位妇人一脸憔悴病容难掩,他朝苏驰说:“明日请个好大夫去为阿信他娘瞧一瞧,我看他差不多该上蒙学了,若是他愿意,顺便给他找个学堂。”

  苏驰领命,说:“公子心善。”

  南淮笙笑了笑:“我看这小孩儿聪明得很,好好培养一番,日后说不得便是有用之才。”

  又过了几日,这天下午南淮笙和南伯文刚才车马坊那边回府,现下两兄弟正一处吃茶点闲聊,忽然就见苏驰来报。

  “公子,韩夫人托我向你道谢,”苏驰说着又取出一包冬枣呈给南淮笙,说,“这是阿信特意去郊外的树林里摘了来送给公子的。”

  “这小孩儿倒是有心,你下回可得叮嘱他别独自在外乱跑,当心危险。”南淮笙接过一大包枣,用清水洗了洗便盛盘放到桌上,他尝了一枚,味道极为清甜,又问道,“方才说的韩夫人是谁?”他回秦淮这许久,似乎不曾结识什么韩夫人,难道是从前认识的人?

  南淮笙想着又看向南伯文,却见他哥表情依旧,似乎也不认识这位韩夫人。

  只听苏驰说:“韩夫人就是阿信他娘啊,那日公子让请个大夫去给阿信他娘看诊,韩夫人这几日已经好了不少,加之又给阿信找了个学堂,所以韩夫人才托我跟公子道个谢。”

  “咳——”

  南淮笙正小口喝茶,听到这位韩夫人是谁后茶点没把自己呛出个好歹。

  南伯文见状连忙在他背上拍了拍,担忧地说:“可有大碍?”

  南淮笙摆了摆手,说:“无碍,就是被茶水呛了一下。”

  南伯文打小就宝贝这个弟弟,生怕他出个闪失:“怎么这么不小心,下回可得注意点。”

  南淮笙连忙应下,他也不想被水呛啊,这不是消息实在太石破天惊么,他哪儿能想到那脏兮兮瘦不拉几的小孩儿竟然是那等来头。

  要不是现在孩子还小,他高低立刻上门去拜个把兄弟。

  南伯文见南淮笙确实没事,这才问道:“那位韩夫人和阿信又是谁?”

  南淮笙糊弄不过去,只得把之前那两名恶汉想刺杀他的事又给南伯文讲了一遍。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个兄长又极为关心他,他本来是不想拿这种已经解决掉的事来让南伯文操心的,只是现在对方问起阿信之事便不得不提起此事。

  不过南淮笙怕南伯文冲动行事,所以并没有把幕后主使的事也和盘托出,毕竟大皇子的事还只是他的推测,南伯文知道了也只能徒增担忧。

  他说:“哥你不用担心,那两个恶汉早就被苏驰扭送官府,我半点事都没有。”

  南伯文见他确实不像受过伤的样子,拧着的眉头这才松开,他自责地说:“怪我,早该想到会有人打你的主意,”说罢,他又跟南淮笙商量道,“不如我再给你安排几个护卫?”

  南淮笙明白过来他哥是误以为那两个恶汉是冲他钱来的,于是他连忙摆手说:“有苏驰他们几个在就够了,人多了反而惹眼。”

  南伯文不放弃:“那你明日开始早些起床随我一起练练拳脚,遇到什么状况还能有个自保之力。”

  饶了他吧,早起还能商量商量,练拳脚什么的他可没这耐力,南淮笙连忙说:“我早就过了习武的年纪,哥你要真想带个徒弟,不如我让阿信来拜你为师,我瞧着他挺机灵的。”

  “可别,他帮的是你,你自己收他做徒弟吧。”南伯文可不耐得带别人家的小孩,谁家小孩儿能有他弟弟乖巧可爱。

  南淮笙心中默默为他哥惋惜,这么有潜力的徒弟居然还不乐意收,他没滋没味地说:“我但凡要是个秀才,哦不,哪怕是个童生我都高低让他叫我一声师父。”

  但问题他现在别说童生了,练国子监都上了一半搁那儿了,能不能顺利毕业还是个问号,他要是收阿信为徒岂不是误人子弟。

  南伯文却没把南淮笙的话当一回事,他家小弟如此神仙般的人物,乐意收个徒弟那是对方的福气。

  他大手一挥,又说:“不收徒,那你可以收他做个义子,一样的,没差。”

  南淮笙顿时被噎了个够呛,他连师父都不敢做,还敢给大神当爹,谁给他的勇气,他哥的好弟弟滤镜么!

  他还不如老老实实当个金手指大哥哥,多给幼年期大神塞点资源,假以时日等大神进化成完全体,他还能跟着蹭点福利。

  这么想着,南淮笙又托崔二给阿信找了个武师,崔二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这家伙铁定学过,找的武师自然靠谱。

  日子一晃就到了年关,南老爷和夫人终于从庙里回来过年。

  南淮笙被一位泪眼婆娑的温婉夫人揽进怀里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南伯文出声提醒,他恍惚间这才明白过来这位夫人便是他娘。

  南伯文见弟弟有些手足无措,于是朝他娘说:“娘,笙儿如今这么大个人了,你还在外面这样抱着他,他该害臊了。”

  南夫人连忙松开南淮笙,一边欣慰又心疼地看着他,一边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说:“是娘的不是,笙儿都这么大了。”孩子从前痴痴傻傻,她便总拿他当小孩,现在孩子清醒了,总该高兴才是。

  南淮笙笑道:“是孩儿的不是才对,让爹娘操心这么多年。”

  听到小儿子总算提起自己这个爹,南九在一旁干咳一声企图找点存在感。

  南淮笙这下不用南伯文提醒也知道这就是他便宜老爹了,他掏出手帕塞进他爹手里,又朝他爹使了个眼色,说:“娘正掉金豆豆呢,爹你这个护花使者还不赶快哄哄。”

  南九老脸一红,拿着手帕便上前为自己的夫人擦眼泪,颇有几分自得又端架子地朝南淮笙责怪道:“我是老子还是你是老子,还用你教?”

  南淮笙闷笑:“是是,我哪敢教你。”

  南夫人嗔怪地瞪了一眼南九:“好端端地,你凶孩子做什么?”

  南九:“……”他不就是想过一把当爹的瘾么,这又没说什么。

  一家四口回府后,两夫妻拉着两个儿子说了许久的话,尤其南夫人已经在庙里住了快半年,不仅是南淮笙,就连南伯文她也是许久没见着,如今正是想念得紧。

  南伯文调侃道:“爹上回不是说要陪娘在庙里把半年住满么,这还差几日,怎么就破例回来了?”

  南九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大儿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是夫人执意不肯下山,他是半天都不想在山上住。这不,趁着大过年的,他好不容才找到由头把夫人提前带下山,这大儿子不说帮忙打掩护,竟然还想揭他老底,真欠收拾。

  南淮笙被他哥和他爹一通背地官司逗得抿唇偷笑,不过这两父子的事他可不敢掺和,只能再一边偷偷看戏。

  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崔二急匆匆进屋禀告:“老爷,出大事了!外面来了个太监说有圣旨!”

  南淮笙一愣:“圣旨?”好端端的,皇帝往他家发圣旨做什么?

  南九却十分淡定,南家每年都要给宫里献上诸多贡品,在皇商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家中自然也接过圣旨,实在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宽慰夫人和两个孩子道:“多半是皇帝下个圣旨来慰劳一下而已,”最多在顺便提一提明年要想的贡品,他说,“走,出去接旨。”

  只是一家四口接到圣旨后却懵了,这皇帝怎么忽然关心起一个小小监生的学业来。

  圣旨中说南淮笙身为国子监监生却告假多时,本就是捐纳入监却不珍惜机会,若不尽快返监进学便会被革除监生名额,日后南家弟子也永不能入监。

  南淮笙心知其中一定有蹊跷,否则顺承帝都根本不知道有他这号人,又岂会花心思多看他一眼,更别说管他去不去国子监上课了。

  而且他的休学假条是秦寒之找韩祭酒给开的,肯定不能有错,现在顺承帝却要以此拿捏他,这明显是另有原因了,只是不知原因到底出在哪里,亦或者是其他什么人从中使了力。

  他虽不知因果,但圣旨是不能违抗,那名带队前来宣旨的太监也不曾离去,反而到秦淮的官府驿站住下,显然一副要等他一起上路的架势。

  那太监刚带人离府去驿站,苏驰后脚便急匆匆送了一封密信来。

  南淮笙当即回屋拆开秦寒之的来信细读,这才知道那圣旨的来历,原来是皇后在背后使力。

  皇后宫中,大殿里。

  皇后看着自己指甲上新染的豆蔻,没好气地朝大皇子说:“下手也不动动脑子,那么个商户之子也值得你一个皇子动手?”

  大皇子愤愤地辩解道:“若非那南淮笙跟秦寒之那厮沆瀣一气多次触孩儿霉头,孩儿也不跟他计较。”

  皇后双眉一挑:“我几时说不该跟他计较了?你是大皇子,未来的储君,他敢挑衅于你便是死也活该。”

  大皇子见皇后并不为此责备他,心里顿时松快起来。

  皇后冷笑一声,说:“但你不该连这点小事都要留下收尾,那等蝼蚁杀便杀了,你却偏偏让他逃过一劫,岂非给人留把柄?”

  大皇子连忙说:“母后教训得是,孩儿下次定做得彻底。”

  皇后嗤笑:“别下次了,我已让你父皇将人召回京,留着他还有些用处,且看老七拿什么保住他。”

  大皇子心思一转,问道:“母后有妙计?”

  皇后得意一笑:“自然,你看着便是。”

  【作者有话说】

  韩信,淮阴人,世称“兵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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