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吹牛大王>第90章 甲等第一

  “好…”

  盛意缓过劲来,对他说:“一起,我也担心你。”

  刚回杭城,暂时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复查的事情一直等到第三天才提上日程,这回去的是一家私人医院。

  医生是血液科的专家,他看过盛意以前的病例记录,他问:“像你这种情况,发病时间应该很早了,几岁的时候发现的?”

  尽管这些傅霁寒都已经知道,但他仍旧有些忐忑不安,指节发凉地牵着盛意。

  盛意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让他别紧张,自己则从容答道:“十八岁。”

  医生翻了翻病历本感叹道:“15年在国外做过一次手术,后来在海城做过一次。要是没点毅力,大部分人可能中途就放弃治疗了。”

  盛意笑笑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傅霁寒心里揪紧。

  “说得对。”医生也跟着笑了一下,“你这次的体检报告各项数值都是正常的,百分之九十不会再复发了。”

  “百分之九十?”傅霁寒眉头紧蹙。

  医生示意他别紧张,“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我这只是一种保守说法。别太担心,按照我这么多年来的经验,一般是不会再复发了。”

  这么说傅霁寒就松了口气。

  “不过啊,”他也得提醒盛意,“你现在的身体素质还是要比正常人的身体素质差了一些,不注意的话三天两头一个小病小灾的也是挺磨人的。”

  “有什么办法能恢复得更好点吗?”盛意想了想,还是问:“我现在总是做点什么就会觉得很累,体力也不是很好。”

  平时出门采风回家倒头能睡一天。

  医生看他俩握着的手,一下子明白过来,心领神会地说:“有些事情适当就行,不影响。有时间可以适当锻炼一下,多做一些有氧运动,体力可以慢慢恢复过来的。”

  盛意点了点头:“好,谢谢医生。”

  他真的不想因为身体原因被迫放弃摄影。

  两人前后出了诊室,私人医院人不多,楼道里很安静。

  盛意低头思考着是跑步还是跳绳,或者跟傅霁寒在园子里打羽毛球也行。

  肩头突然一重,他抬起头,目光清澈:“怎么了?”

  傅霁寒贴近他,微微俯低了身子说:“知道你最近很主动,但是别胡思乱想。我没有嫌弃你体力不好,现在你的身体状况比什么都重要。”

  “我主动什…”盛意突然噎住。

  怪不得那个医生刚才会那样说,他说的不是指那方面的体力啊!

  脖颈到耳下的皮肤迅速红了起来,盛意说:“我刚才不是说那个。”

  他一路走得飞快,出了医院就钻进车后排,把傅霁寒吓了一跳。

  “怎么了小意?”傅霁寒关好驾驶位的车门,漆黑的目光盯着副驾驶的位置愣了愣,旋即偏头往后看。

  盛意脸色还是烫,“没事,我…我就是有点尴尬。”

  须臾,前面的男人反应过来,狭长的眼尾稍扬,右手抵在唇角轻咳一声:“怪我怪我,怪我口不择言。”他撩眼看过去,嗓音带笑:“快回来,你在后座我哪有心思开车?”

  盛意脸更红了:“你开你的就行了。”

  “这儿有新季度的摄影杂志,昨天让人准备好的。车里一份,家里一份。”傅霁寒继续哄他:“宝贝,到我身边来看好不好?”

  盛意眼睫动了动,抬起眼睛。

  几分钟后,车辆平稳行驶在马路上。盛意坐在副驾驶,很认真地翻看手里的杂志。

  等红灯时,傅霁寒偏过头亲他一口,旋即一本正经地目视前方。

  一队小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成群结队地过马路,其中一个小孩眼睛瞪地很大,震惊地看过来。

  盛意专心看杂志,淡淡地偏过头,又无事发生地低下头去,翻过新的一页。

  市中心到郊区有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盛意半途就睡着了。车一直开到别墅门口停下,盛意脑袋往下垂了垂,醒来的时候傅霁寒正抱着他上楼。

  “醒了?”傅霁寒低头问。

  盛意皱了皱眉,双脚落地,从他身上下来:“你身上伤还没好,今天才去换的药,要是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没事。”他笑。

  盛意推着他进房间:“你撩开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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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里有专门的健身房,里头的器具很专业。盛意咨询医生后给自己定做了一个有规律的锻炼计划,傅霁寒要处理工作没法陪他一起。

  尽管同在一个别墅园内,傅霁寒头几天还经常找不到盛意人。

  有时候他会去跟园子里的园艺师一起修剪植物,傍晚绕着别墅慢跑。结果体力没上来,甚至倒头就睡,傅霁寒亲他都来不及。

  第三天盛意跑得小腿酸胀,傅霁寒没让他再下去,一边给他揉一边说:“欲速则不达,慢慢来。”

  盛意有些沮丧:“嗯。”

  傅霁寒说:“后天约了马丁,我们先休息一段时间。否则到时候话没说上几句,你先睡着了。”

  “后天?”盛意惊喜道,“真的吗?”

  傅霁寒把热毛巾敷在他的小腿上,低头观察他的神色:“嗯,开心了?”

  盛意笑得很开:“当然开心!”

  腿上的酸胀一瞬间消失,他甚至高兴地蹬了两下。傅霁寒无奈地把他塞进被子里,“好了,明早再给你揉揉。”

  盛意在被子里打了个滚,直直地滚进傅霁寒怀里,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这是感谢。”

  “谢谁。”傅霁寒腻歪地缠着他,压着人到处亲:“不叫人?”

  盛意喘着气说:“亲谁就是谢谁。”

  “我怎么知道我是谁。”他拘着人不放,不依不饶地咬他耳垂:“甲乙丙丁,好歹给个名分。”

  盛意笑了:“那甲吧。”

  甲等第一。

  两人熄了灯又腻歪了一会,很快相拥而眠。这几天两人没再继续讨论“体力”问题,盛意本来对这件事的兴趣也不大,两人至多睡前亲得厉害一些。

  亲得太过分的下场是盛意睡着后,傅霁寒要轻手轻脚地去隔壁房间冲个澡再回来。

  还得拿热毛巾把手脚擦得热热的才敢重新钻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