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生又一次的在林随剑下保住了命，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剑尖又往前了一寸，他吓得气都不敢喘。
“魔界！在魔界！”
“你如何得知？”林随不敢轻易听信何不生的话。
“是你把他送过去的？”
何不生快哭了，这次他可真的是被冤枉了。
“不是…啊……”
剑身一半都没入进他胸口，痛得他翻着白眼，嘴巴都哆嗦。
“不是我…他是自己去的，我和魔界有点小摩擦，是不可能往里面丢人的。”
何不生是说的真话，他不知道祝嘉玉一个炼气期的修士居然敢一个人闯魔界。
原本他是想把人绑走，结果跟着跟着跟丢了，还差点暴露了自己，于是只能放弃这到手的肥肉。
他见林随分了神，立马指使已经被他炼制成傀儡的飞豹宗弟子对付林随。
飞豹宗弟子虽被炼制成了傀儡，但作为人时的字修为还在，那灵兽并未开智，所以依旧能为他所用。
林随不敢对那弟子动手，魂魄理应抽出不久，不会被何不生炼化。
他指尖灵力翻花，一朵冰晶透亮的荷花自指尖凝结，飞向那成为傀儡弟子的眉心，那弟子一下没了动作的停在原地。
“何不生，你只记吃不记打吗？你现在的命还在我手里呢，就敢想着杀我？你打得过我吗？”
何不生最后一丝希望幻灭，绝望的闭上眼睛等死，却听到林随说。
“把这弟子的魂魄放回去，让他变回正常人。”
没听到何不生的声音，林随又把剑扎得更深了。
“啊啊啊啊……”
“我放…我放……”何不生承受不住这痛终于松了口。
他打开储魄袋，将刚才那弟子的魂魄放了回去，“仙…仙尊，好了。”
“把他记忆也给抹了。”林随不能容忍后续出现半分差错。
何不生痛得面部扭曲，直应好，等林随要求的做完，他才试着想要问林随既然要他死，能不能给他个痛快，不要这么磨着他。
林随当然不可能把何不生真的杀了。
他要是把何不生杀了，系统也会把他抹杀，为了活命他不得不放弃杀何不生。
“我不杀你。”
何不生很是意外，他怀疑是自己濒死前的幻听，不然按照林随之的性子是绝不可能再放过他！
前两次是意外，这一次不会再有意外出现。
不然早就有了。
“不过你要立心魔誓。”
这次何不生听清了，不是幻听，是真的。
听到林随的要求，何不生立马明白了林随要他立的心魔誓是什么。
他举起颤颤巍巍的手，对天立起四根手指，“我！何不生以自己魂魄起誓，绝不会透露林随之身份，如有违背则受尽烧魂之痛，魂飞魄散。”
对天的四根手指忽现红光，片刻后又消散，这是心魔誓成了的意思。
“你难道没有别的想要问我的了吗？你如果现在问，我全都会回答你。”
林随何尝不想问，但是系统断然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获得他想要的信息。
他摇了摇头，收起剑，“并未。”
林随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折返回去。
何不生见林随回来，以为是对方后悔留他性命，浑身一抖，“仙……仙尊，你怎么又回来了？”
系统不能让他问后续剧情相关的，但是他总该能问祝嘉玉吧！
“你可知祝嘉玉为何会去魔界？”
何不生哪里知道，“不…不知道，不过我看他那样子像是在找东西，找什么东西的话我不知道，我本想抓着他来威胁你们，但是我跟丢了。”
林随没得到有用的信息扭头就走，“别忘了到时候把你抓的弟子给我送回来。”
何不生重重吐出一口气，顾不得胸口上狰狞的剑伤，赶紧叫来手下，将关着的人以及殿内的人给送回去。
那手下十分费解，“主人，为何要送回去？主人用不到的话，留着给我们吃不行吗？”
何不生被气得胸口一痛，猛踹那说蠢话的手下。
“我是主人还是你是？让你送回去就送回去！废那么多话做什么？想盼着你主人死？好继承我鬼气？”
——
林随回到客栈还没走到床边，双腿一软的要倒下，双臂被人从身后吊起。
“师弟……”
林随被翻了个面，眼皮上冰凉的指尖按在上面，他不适的闭上眼睛。
“师弟，我好痛…我流了好多血，你怎么可以那么忍心的要杀我？”
林随偏开头要躲开萧轻言的触碰，下巴被钳住，他双眸浮上痛色。
“痛…”
“师弟这便痛了吗？”
萧轻言低低的冷笑着，越发用力的钳着林随尖瘦的下巴，直到上面两个红指印显现，他才卸了些力。
“师兄…”
林随双眸朦胧得浮着层雾气，脸色因为灵力过度使用而透着不正常的红，眼尾处一点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
萧轻言不可能会再被林随这副样子骗，他抓起林随两只手腕，并拢在一起的举高过林随头顶。
“师弟，先前为何不听我解释？为何你只相信你听到的？你都不问问我前因后果，便确定了你心中所想吗？”
面对萧轻言的句句逼问，林随想开口解释，却插不进一句话。
“我不会成为魔修的，师弟，我知道你痛恨魔修，所以我绝对不会成为魔修。如果我违背了今日的誓言，我便不得好死！”
林随被反派这段话给惊了，他脸上露出焦急，“师兄！我信你，你不要这么说！”
“师弟，我不相信你信我。就在刚刚，你要杀了我，你让我如何信你说你信我不会成为魔修？”
林随闭上了眼，不知为何脑海中出现心魔誓这三个字。
“心魔誓，师兄，我立心魔誓。”
萧轻言松开了林随的手腕，“好啊，师弟你立心魔誓，我便信你说的话。”
“我，林随之以神魂为代价，如若不信萧轻言任何一字，便神魂俱裂，魂飞魄散。”
萧轻言瞳孔猛地睁大，他完全没有想到过是你居然会以自己神魂为代价。
但是他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师兄，现在你信了吗？”
“信，我信。”萧轻言猛地点头，眼眶一热，眼泪便掉了下来。
“既然如此，师兄也立一个吧，代价就是永失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