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离歌闻言一愣。
“那只小狐狸？”
他怎么也没想到，小柒会提到那只小狐狸。
离歌在涅盘境后，小柒开始不允许他到处作死提升修为，于是他的生活也变得闲了下来。
而在那段时间里，他确实遇到过一只小狐狸。
他记得……
……
上一世，在一片广阔的崇山峻岭中。
“小柒，就在这附近吗？”
离歌站在山头，看向四周的群山。
群山环绕，山上植被茂密，浓密的碧绿的树冠层将一整片群山覆盖。
【嗯，我能感觉到的，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附近。】
小柒的声音，冷淡中带着一丝温柔。
【不着急，只要在三天之内找到就好。】
“……那好，那我再找找。”
离歌眼睛眨了眨，对小柒的语气略微有些不适应。
他突破涅盘境已经近半个月了。
之前的系统少女冷漠无情。
平时无论离歌怎么呼唤她，她都不会给予任何的回应。
除了下达系统任务时，系统少女只会在离歌真的出现了生命危险时才会出面帮助离歌。
而在确定离歌脱离了生命危险后，哪怕离歌身受重伤她都不会再管。
再次变成那个无论怎么呼唤都不予回应的冰冷系统。
但自从他突破了涅盘境后……
系统少女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她告诉了离歌她的名字，说她叫小柒。
虽然她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冷淡，但离歌还是能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到一丝……
前两百年完全没有的温柔。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的系统少女小柒，时时刻刻都陪在他的身边。
只要他呼唤小柒，小柒就一定会给回应。
就像方才那样。
而且，系统少女居然对他说“不着急”？
这让他都感觉有些别扭了。
前两百年，她哪次不是强迫着他尽快完成任务。
因为有那可以死而复生的传送符，她甚至要离歌即使去送死，也要尽快完成任务！
不过这倒是很合离歌的心意。
他以前也是个急性子，并且心中的执念要他尽快成为大帝、重返故乡。
而且他就喜欢莽。
小柒的做法虽然残酷，却也正是离歌当时想要的。
当然，合心意归合心意，但以前系统少女对离歌的态度，让他很是不爽。
尤其是到了大乘境后，他本身有了很强的实力，系统少女已经无法控制他的身体后……
他对于系统少女的态度也变得有些差。
他与系统的相处模式就变成了：
【今天的任务*****，尽快完成，否则……】
“闭嘴吧，不用你来提醒，把奖励准备好。”
这样的相互之间都对彼此很冷淡的交流。
离歌可做不到一直去贴一个冷了两百年的冷屁股。
哪怕这个系统一直在帮他提升修为。
但现在，原本冷冷的系统少女，似乎有些热起来了……
这样他也完全摆不出臭脸了。
“那个……小柒啊，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离歌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现在对我态度转变好大，为什么？”
他并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能让系统少女发生如此巨大转变的事情。
难道是他到达了涅盘境，下一个境界就是大帝了，很快就要达成目标了，让系统少女心情变得不错？
【……你不用知道。】
小柒的声音依旧那么冷淡，但冷淡中却带着一丝别样的……
情愫？
……或许是他感觉错了吧。
【不要胡思乱想。】
小柒的冷淡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情绪的波动。
但随后再次变得平静冷淡了下来。
【认真完成这次的任务，这次的任务奖励对你的帮助很大。】
“……好。”
冷了两百年的系统少女变得话多了起来，还会关心他了……
不得不说，这感觉也挺不错的。
他看向四周的山川。
他这次的任务，是来寻找一个失落的传承。
是一名上古涅盘境陨落后，遗留下的传承。
如今他已经到了涅盘境，可以轻松吸纳同化涅盘境的传承，不会被传承影响到心境。
所以小柒才在他刚突破涅盘境后，就下达了这个系统任务。
但离歌神识覆盖附近方圆上百里，却根本探测不到什么传承。
【不要用神识去探测，失落的传承，并非神识能够探测出来的。】
【别说涅盘境，哪怕大帝也无法神识探测。】
“那我……”
离歌看向山下的一片山林。
“要我自己下去，用眼睛去找？”
【是的。】
“……那这片山林很碍事，一把火烧掉再找吧。”
离歌当场掌心升起半丈高的异火，就要直接焚烧周围的山林。
【不可。】
小柒却立刻制止了他。
【你已到达涅盘境，不可再如此急躁求成。】
【涅盘境需修身养性才能有所成，去山林中寻找也是对你的锻炼之一。】
离歌愣住了，随后讪讪地捏掉了手中的火焰。
然后口中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若是遇到山林，将一切焚烧之后再寻找想要的，能够节省大量的时间……”
“这不是你教给我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你不可再如此毛躁，否则修为将寸步不前。】
小柒的冷淡的声音中，似乎带上了一丝窘迫。
离歌眨了一下眼睛：“我怎么不记得涅盘境还有这样的要求……”
他之前遇到过一些涅盘境的强者，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限制啊？
【……这是你的纯阳功特有的限制，与其他人不同。】
【若想尽快成帝，需听从我的指导。】
小柒虽然声音依旧清冷，却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这纯阳功，限制还真多……”
离歌感叹。
他倒是没有怀疑过小柒。
毕竟，他能够仅仅两百年便晋升涅盘境，没有小柒的帮助是绝不可能实现的。
虽然现在的小柒与之前那个冷漠的系统少女，实在是变化的有些大吧……
【纯阳功是世间修行最快的功法，自然有着诸多限制。】小柒解释道。
“小柒，你现在话比以前多好多啊。”离歌笑道，“我都还没问呢，你就自己解释了。”
【……你不喜欢吗？】
“不不，当然喜欢，你终于不再那么冷冰冰的了，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嗯，那去完成任务吧。】
小柒清冷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欣喜。
或许是离歌感觉错了吧。
于是，他便开始了探索。
在群山中，在山林中，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寻找周围可能存在异常的地方。
只是，传承还没找到，倒是让他遇到了一只奇怪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