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

  谢灼凌打算起身,动静虽放得轻,傅屿唯还是醒了,睡眼惺忪的睁开眸子,“世子要去晨练吗?”

  “嗯,时辰还早,你再睡会。”

  傅屿唯懒懒应声,收回搭在他月匈膛的手。

  谢乐宁昨晚睡得早,这会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见谢灼凌起床,活力满满道:“爹爹,宝宝也去。”

  谢灼凌:“你不睡了?”

  谢乐宁从床上爬了起来,兴冲冲道:“祖父说了晨起打拳最好。”

  谢灼凌:“……”

  世子还能说什么,只好给谢乐宁穿好衣裳,带着他去晨练。

  没了父子俩的闹腾,傅屿唯阖上眼睛继续睡。

  这边谢乐宁精神抖擞地跟着他爹去了将军府专门练功的院子,里头各种趁手的兵器都有,谢灼凌穿着黑色劲装,眉目深黑,身姿高大挺拔,端的是英姿勃勃。

  谢乐宁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谢灼凌:“想不想看爹爹耍枪?”

  谢乐宁重重点头,眼睛里满是期待。

  谢灼凌将他带到一旁,而后取了一柄红缨长.枪,开始给小家伙演示,世子最擅用长.枪,且他的枪法略高于剑法。

  谢灼凌清健的身姿借力一跃而起,极具爆发力,却不显笨重,身形宛若游龙,枪法破空而出,叫谢乐宁看的眼花缭乱,目不转睛。

  小家伙把手都给拍烂了,不停叫唤,“哇!爹爹好酷!爹爹太厉害啦!”

  谢灼凌矫健的身姿快把儿子给迷晕了,等他收了枪,小家伙忙冲了过来,“爹爹,宝宝也想飞起来!”

  “那是轻功,想不想体验一下?”

  “要。”

  话音刚落,谢灼凌抱着谢乐宁借力飞了起来,一圈落地,小家伙激动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爹爹太厉害啦!”

  谢灼凌轻哼:“昨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谢乐宁现在看谢灼凌的时候眼睛都要冒出小星星了。

  谢灼凌:“……”

  谢乐宁来来回回:“爹爹好厉害呀。”

  谢灼凌被夸的也很高兴,当即又给谢乐宁耍了套剑法,行云流水,潇洒俊逸,眉眼之间皆是意气风发。

  世子爷见儿子崇拜的小表情,心里琢磨着哪日也让傅屿唯过来瞧瞧。

  “想不想学?”

  谢乐宁不带犹豫地立正:“宝宝想!”

  谢灼凌:“再大些,等你五岁吧。”

  习武太辛苦了,世子推己及人,觉得以后又要念书还要练武,不如多快活两年。

  谢乐宁这会处于爹爹说什么就是什么:“宝宝都听爹爹的!”

  谢灼凌被他逗乐了,捏着他的下巴的肉肉,“其他事听不听爹爹的?”

  谢乐宁:“其他是什么事呀?”

  谢灼凌就这一件事:“以后自己一个人睡,让你娘亲夜里和我一起睡。”

  “……”

  谢乐宁眨巴着眼睛:“爹爹,要不换一个吧。”

  谢灼凌冷哼了一声,他就知道。

  -

  在父子俩晨练的空隙,傅屿唯又睡了个回笼觉,这才起身穿衣洗漱,因着世子院中基本没人过来,傅屿唯都是穿衣袍,不过当着下人的面,他用的是伪音,只有在和父子俩独处时,用的是自己的声音。

  “娘亲!”

  谢灼凌和谢乐宁沐浴过后回来,小家伙高兴地和傅屿唯分享:“爹爹说要给宝宝做把小木剑!”

  谢乐宁还小自然拿不动兵器,谢灼凌小时候就是先用大将军给他做的小木剑玩。

  “娘亲,你都不知道爹爹多厉害!爹爹还抱着宝宝飞来飞去! ”

  傅屿唯闻言笑了起来:“是吗?爹爹这么厉害的吗?”

  谢乐宁别提多自豪,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小表情:“是的呀!爹爹超级无敌爆炸厉害!”

  跟在后头的世子被夸的浑身舒畅。

  傅屿唯抬眸望过来,眉眼含笑:“听的我都想一睹世子风采。”

  谢灼凌恨不得当场孔雀开屏,却又故作矜持:“等以后有时间吧。”

  傅屿唯:“好啊,很是期待。”

  谢灼凌:“好了,用膳吧,都饿了。 ”

  毕竟大清早消耗大,世子爷又在长身体的年龄。

  傅屿唯牵着还在兴奋的谢乐宁,“宝宝吃饭了。”

  听到吃饭,谢乐宁这才消停下来。

  用了膳,谢灼凌突然开口:“一会我要出去一趟。”

  傅屿唯刚饭后漱口,闻言点点头,也没过问他出去做什么。

  他不问,谢灼凌也没说。

  谢乐宁吃过饭后就跑去看他的小鸭子,等回来一看,“爹爹呢?”

  傅屿唯:“出门去了。”

  谢乐宁好奇道:“爹爹出门做什么呀?”

  傅屿唯:“爹地没问呢。”

  谢乐宁也就随口问问,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爹地,不是说要给宝宝画像吗?”

  傅屿唯笑道:“画,现在就画。”

  父子二人去了书房。

  谢乐宁拿起案台上的玉雕,“这是什么呀?”

  傅屿唯:“这要问你爹爹了,他刻的。”

  谢乐宁:“哇,爹爹好厉害!”

  傅屿唯失笑,看来今早世子确实帅到小家伙了,可以想象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谢乐宁乖乖坐到傅屿唯对面,小手撑着下巴,瞧着墨汁,“爹地,只有黑色吗?”

  小家伙知道他爹地会画画,画的很漂亮,听外婆说爹地初中绘画还得过奖,且闲来无聊在家中,傅屿唯也会给谢乐宁画画,不过都是些色泽绚丽的油彩。

  傅屿唯:“等你爹爹回来,问问他有没有丹青颜料。”

  谢乐宁点头。

  小家伙是个闲不住的,很快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绕过书案走到傅屿唯身旁。

  “宝宝看看。”

  傅屿唯揉了一下他的脑袋:“还没画好呢。”

  谢乐宁看了一眼,又拐了回去。

  傅屿唯给谢乐宁画了一张,也给世子画了一张。

  小家伙很喜欢,打算都收到自己房中了,和爸爸那张像放一起。

  “爹地,这边也没相机,不然就可以拍全家福了。”

  傅屿唯:“宝宝想要的话,爹地可以画。”

  谢乐宁高兴道:“好哦。”

  父子俩在书房待了一上午。

  谢乐宁:“爹爹怎么还没回来呀?”

  傅屿唯活动了一下脖颈,见已经晌午,带着谢乐宁出了书房。

  “世子还未回来吗?”

  “回夫人,世子爷从宫里叫人传话,让不必等他用膳了。”

  “知道了。”

  傅屿唯本来以为谢灼凌出去是找陆煜丰,没曾想是进宫,想来是熙荣帝留他在宫里用午膳了。

  谢乐宁嘟囔道:“爹爹怎么不带宝宝一起呀。”

  傅屿唯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看来宝宝还挺喜欢进宫的。”

  谢乐宁傻笑嘿嘿。

  用了午膳后,小家伙去长公主那边了,说和哥哥姐姐约好了要一起玩。

  傅屿唯左右无事,便去谢灼凌的卧房小憩,最后是被亲醒的。

  谢灼凌不知何时回来的,见他醒来,抵着他的鼻尖,唇瓣分离,“怎么在睡觉?”

  傅屿唯环着他的脖颈,刚睡醒嗓音透着慵懒的劲,“世子今日去宫里了?”

  谢灼凌嗯了一声:“小家伙呢?”

  傅屿唯:“宝宝去长公主那里了。”

  感受到谢灼凌逐渐炙热的目光,傅屿唯倏尔一笑:“世子在想什么?”

  谢灼凌还能想什么?

  直接迫不及待堵住了他的唇,傅屿唯松开胳膊,懒懒地躺在床上,由着世子胡乱一通搅合。

  内室里发出暧昧的水声。

  傅屿唯偶尔舌尖轻.勾回应。

  直到床幔被放下,傅屿唯这才捉住了世子扒他衣裳的手,好笑道:“世子想做什么?”

  傅屿唯好整以暇提醒:“这可是白日。”

  夜里有谢乐宁在,世子也没机会呀。

  谢灼凌脱了外袍和鞋袜上了床,“不会有人进来的。”

  傅屿唯只是说说而已,看到他手里多出一个瓷罐,“世子这是拿的什么?”

  谢灼凌今日特地进宫从太医院拿的。

  傅屿唯见他表情不自在,心下有了猜测,坐起来从他手中接过瓷罐,泛着淡淡的清香,里面是膏体。

  “世子不说说这是什么吗?”

  傅屿唯笑着望向谢灼凌。

  谢灼凌神色淡定:“你知道。”

  傅屿唯装傻:“我不知道,我没用过这个诶。”

  知道确实是知道的,但是没用过古代的月旨膏。

  谢灼凌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哼哼:“你说的准备。”

  傅屿唯好笑道:“世子不会又是去太医院要的吧?”

  谢灼凌:“……”

  世子上次去一趟太医院弄的人尽皆知,现下又去要这种东西。

  傅屿唯奇道:“世子怎么说的?”

  谢灼凌自然没有直说,但说的也不好意思讲给傅屿唯听就是了。

  “不准问。”

  傅屿唯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看着谢灼凌的耳廓肉眼可见漫上红意后,拖腔拿调缓声道:“好世子你就告诉我吧?”

  谢灼凌哪里能受得了他这样,“我和他说,我太大了每次进去都很困难……你还笑!不准笑!”

  傅屿唯摇摇头,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没,我不笑了,世子说的是事实,咱们世子本来就大,毋庸置疑。”

  谢灼凌被他笑的有些害羞,没好气地扯他的里衣。

  “不准躲,不是你说的要教我?”

  傅屿唯拽着自己衣裳,足尖蹬在谢灼凌的肩膀,整个人都仰躺在床,欲拒还迎道:“这还是白天,不好吧?”

  谢灼凌手握住了他的玉足,“谁规定白日不能做这种事的?”

  傅屿唯轻轻蹬了他两下,“好好好,教你,不过世子要听我的,不准乱来。”

  谢灼凌这才松手,眉眼带笑:“嗯。”

  傅屿唯收回脚,坐了起来,“世子先去洗个手。”

  谢灼凌知道一会要做什么,不禁面热,听话地下床出去让下人打了热水送过来,又关上了门,让下人在院里守着,不准人进来打扰。

  交代完后,谢灼凌这才进来,仔细用香胰子净了手,撩开床幔——

  待看到傅屿唯衣衫半解,呼吸一窒,并未全部脱掉,半露半遮掩,活色生香,最是勾.人。

  傅屿唯笑盈盈将上了釉的瓷罐丢给他。

  “世子今日只准手指进来。”

  谢灼凌:“。”

  傅屿唯环住他,小声道:“世子太大了,不太容易进,所以要先多了解我的点在哪里。”

  “一会我给世子荚出来如何?”

  说这话时,傅屿唯的腿碰了碰谢灼凌。

  小灼凌瞬间摇头晃脑。

  傅屿唯眨眼:“世子想让我怎么摆?”

  很少有人能同具清丽矜雅和魅惑勾人。

  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傅屿唯一贯不扭捏,也丝毫没有羞耻心,怎么舒服怎么来。

  谢灼凌都要被他撩得魂都失了,顺着他的话问:“怎么摆?”

  傅屿唯坐到了他的腿上,“世子想怎么就怎么,都听世子的。”

  谢灼凌直接把他推倒到床上。

  傅屿唯轻笑一声,“世子坐过来。”

  谢灼凌挪到了床头,傅屿唯抬手,世子舒服的哼了一声。

  跃跃欲试地挖了一大块月旨膏。

  世子打圈的时候,脑袋只觉得晕乎乎的。

  这怎么能进去?

  傅屿唯耐心教他,很快化开。

  送进一根手指。

  谢灼凌手指修长,又因着自幼习武,指腹上带了层薄茧,最后在傅屿唯的教引下试到一处。

  “是这里吗?”

  “世子真棒。”

  傅屿唯把脸埋到了枕头上,享受着世子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