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真心喜欢他,他帮助我,给了我一线希望,我真心感激他。”

  “让你为他死,你是否愿意?”

  女人点点头:“我这条命是你们救的,我不愿意一辈子生活在那种地方,如果真要我用生命还,我也愿意。”

  商尚看向周祥,周祥一笑:“为其死是真的,喜欢中是不是掺杂感恩,我感觉这个模煳的地带可有可无,你觉得呢?!”

  “我?!无所谓,只要他真心就好。”

  “我们可以走了,不然他们会找。”说完穆畏就拉着两个人回了小镇,商尚家中。

  商尚他们再度回去屋中。

  那女人见到老大立刻扑上去,似乎受到了惊吓般,像个懵懂的孩子。

  “纵淮。”

  这个女人接下来话没有说,这个倒是给商尚留下了一些好印象。

  “回来啦?”

  “嗯嗯,见了一个很厉害的人。”

  “待会儿说。”

  老大已经感受到了他爹看着如花得凶狠冰冷眼神。

  “你们一个个真是出息了,商尚,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说什么要好好为爹争口气,好好成就一番事业,现在呢?整日里弄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神鬼在哪儿呢?让他们站出来,我看看,还有你!”

  话风急转向老大:“你竟然为了青楼女子顶撞我,顶撞县太爷,你你你你,你是看咱们家过得好了是吗?你这个混账东西。”

  老爹抬手就要打人,商尚闷闷的:“我现在是0司天监的,是陛下的人,爹爹请不用为我担心,要说名利双收,怎么我也该算一号。”

  “好好好,我不说你,你看看你大哥,你二哥,一个个游手好闲,不是嫖!妓,就是鬼混,没一个着调的,我赚多少银子都得被你们败光,你们这些败家子,唉!”

  “老爷!”大娘子扶着,嘘寒问暖,愧疚满面的样子。

  “爹,我是嫁出去的,您跟我说这些也是无用,我是没有事业有成,可也被迫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做这坐那,至于大哥跟二哥,他们的成长,可与我无关,我还是弟弟。”

  商尚的反驳让他爹更生气。

  商老爷气的手抖的指着商尚,:“你还说,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儿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满头白发,说你是我爹都有人信,你是怎么搞的?!”

  “这个与我有关,跟商尚没什么关系,要不是我惹他生气他就不会进去虚无之境修炼,也不会失去孩子。”

  商尚慢悠悠儿的东看西看,看穆畏的表情,看他爹的表情,还有大娘脸上隐约的高兴,还有匆匆赶来的他亲娘脸上的微微却又掩饰的很好的惊慌,商尚笑了,笑得肆意淡然。

  “你还好意思说?!你当初在我这儿为了商尚说自己是王爷的儿子,现在又把商尚害成这个样子,你也好意思站出来。”

  “爹,你就别说我们了,现在是团圆的日子。”老二儿皱着眉,喊道。

  他爹看他当然是没什么好脸色了。

  “你敢说你爹,好小子,你竟然这样说你爹,我看你小子是反了。”

  “爹,司天监给出了一个消息,魔界,封印魔界的封印要土崩瓦解了,魔族要是出来,就谁都不用怨恨谁了,到时候,咱们都得死。”

  “老二儿啊,你说什么呢?!是不是发烧脑子烧坏了啊?!”

  老二儿不愿面对事实的样子,苦大仇深的单手撑着脑门,倒是有点儿阴郁范儿,幸好有凳子给他做,否则范儿还不够。

  “娘,我能跟你说谎吗?!我都看见了,那魔族的妖怪的身高比咱们高多了,咱们一个人够人家吃一顿的,八只手八只脚的,嘴巴里全是獠牙,小弟他们要是真封印不成,咱们,全都得被魔族人炖了。”

  “爹娘,我也看到了,商尚他们是阴阳师,他们的法术也很厉害,只是指了一下,我就看到了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搬弄是非,的的确确是看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会怎么样,都是两回事,所以,爹娘还是不要太计较那些事业了,或许到死都用不完那些银子。”

  老大很稳健的将自己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你们什么意思?!真当你爹是小孩子?就这么任由你们胡闹?!”

  显然他爹是不相信的。

  商尚来到商尚身边儿,小声问道:“你没事吧?昨晚上去哪儿了,一晚上没回来,还有穆畏,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走的无情,做甚还回来?回来哄尚儿的?!”

  面对商尚的阴阳怪气,穆畏低下头,:“我一直在修炼,陆离说,商尚将会需要我,我要强大自己,才能帮助商尚,我会一辈子守着商尚的,您请安心。”

  “跟你我就不能安心,自从你们在一起,发生了多少事情,我真怕我活不到老死的那天。”

  商尚娘看起来也很生气的样子。

  商尚则是事不关己的东看西看,好像这些人脸上有花儿。

  其实商尚挺厌烦看家人吵架的,生活中吧,太多事儿但都无关与自己,那样不会心累,一旦事情被安置在你身上,都是痛的提现点。

  痛多了就觉得唿吸太困难,压力也如潮水滚滚而来,忧伤多了,唿吸的空气都带着刀子,深深钻进你心里,割破它所经之处。

  当你发现吃一点药根本就医治不好的时候,那个时候就是你最无力的时候,人生其实潇洒一些,懂的如何取悦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商尚一直是微微笑着,他看着大娘跟他爹他们那边而的戏。

  “商尚,你自己的事儿就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嘛?!实在不行赶紧和离。”

  商尚哼笑:“干什么?!您是见两位哥哥都不务正业,所以您着急让我回来?这个罪过我可不担,我可不想被人戳嵴梁骨,让人家说我商尚杀回来,然后让我去照看你们的田地,然后粮好了以后,在让两位哥哥接着,您真是用心良苦,为了他们,您操碎了心,我不是他们,这会儿让您失望了。”

  “你这孩子真是不知好赖,再说,就算我不这样做,你哥哥一个个不务正业是也是你乐见其成的?!让你帮家里,那也是你应该的做的,你……!”

  商尚抿嘴:“哈哈哈,别这么说,不敢当,我就是个自己照顾自己,自己潇洒活着就很好。”

  “你,你不仅是头发白了,你还活的没有心了,没有亲情,不认亲,你简直让你爹刮目相看。”

  “你这样说,那就这样儿吧,县太老爷呢?找我有事儿吗?”

  “你,你就是白眼儿狼,我还帮你挡着,我就该让县老爷来找你,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管我什么事儿,我养了一个白眼儿狼。”

  穆畏听着眉毛皱眉越来越深。

  大娘扶着商老爷:“你坐下来,坐下来,消消气,别气着自己个儿,不值当的。”

  “商老爷,您是不是过分了,当初要不是您逼他,他也不会跟我走,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就吵着将商尚推去做全家人的对立面,商尚是不想掺和,没那个心思,所以他不做辩驳,你这个做爹的不去拉进孩子们之间的关系,翻到推分几个人的关系,做法儿也是相当到位。”

  商尚不想说,不想做,更不想反驳,在他的世界里,他说不如做,做了,面对没心的人,等同于伤害自己。

  所以,不说,不做,别人如何想,不重要,活好自己,做个顶天立地的人,其余,都不必多做,多余。

  “你算什么东西,你在我们家,有你发言权吗?你算什么?你正经八本娶商尚过门了吗?你就是个捡现成儿的,有什么资格在这个家说话。”

  穆畏被大娘子极难听的话听着。

  “我认,我儿子认的,我这个做娘的,都认,你们啊!斗了半辈子,烦不烦?商尚就是不想跟你们胡说,懒得理你们,怎么说,商尚也是我儿子,怎么也不配大娘子来说什么,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儿子也不会出此下策,所以,请你闭上你那张臭嘴。”

  商老爷刚才若是还有些装的成分,现在可就不能装了,指着商尚娘。

  “你还好意思说,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居然还学会顶撞我,得罪县老爷。”

  “这话,说的有点儿过,我什么时候得罪县老爷了?!”

  老大看了一眼商尚,俩人互相对视,老大会议,将符纸在如花面前烧了一张,如花变了一副模样。

  “不然他为什么找来?你……!”

  “县老爷,县老爷您不能进来啊?!后院都是夫人们………!”小六子一直拦着县老爷,也不敢过于强硬,这不,就被逼到了后院儿。

  这下更热闹了,屋内,屋外两军对垒,这又来了一股势力。

  商老爷跟大娘子见到县老爷跟见了主人的狗一样。

  “哎呀!让您久等了,实在是对不住,我这被小子脱了腿了,我正在呵斥他,让大人见笑了,实在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走,咱们去前厅聊。”

  县太老爷推开商老爷:“不急,我今日来也是想看看令小公子。”

  说着县太老爷就往屋内走。

  商尚摸摸肚子,有点儿饿了。

  真是够烦的,本以为来了用不着吵这么久的,现在看来,失算了,待会儿差不多了就赶紧走,现在回京能饱餐一顿,先把县老爷这摊儿弄完,其余人的,大哥、二哥对他是否够意思,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他们要怎么做,会怎么做,都是他的事,与自己无关。

  往后的人生,有他与否,这个世界有他与否,都是未可知。

  何必去计较那么些许多。

  县太老爷见到商尚,颇为惊讶,上下打量一番,确定了一些什么事儿之后,恍然说道,:“哎呦!商小哥儿咱们可是好久没见过了,陛下身体可好哇?!”

  商尚爹跟大娘也跟了进来,商尚眨眨眼,脖子酸的晃了晃,:“县太老爷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请回。”

  “商尚,你怎么跟县老爷说话儿呢?!”又被商老爷呵斥!

  商尚勾起嘴角儿,毫不在意,大喇喇的说:“只要我在陛下身边儿说上几句,保证县老爷第二天就可以告老还乡,您说呢?县老爷。”

  “你……!”

  县老爷拦住要帮他说话的商尚爹,有怒不敢言,依然赔笑的县老爷笑得虚假。

  “哈哈,商小哥儿说的对,是我冒昧了,没有递帖子就来拜访,实在是冒昧,还请商小哥儿见谅。”

  “倒也不必这么客气,我这人敌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县老爷可还有事?”

  县老爷眼珠子转悠几圈儿,心里也有百分之五十确定了猜想。

  商尚回来,就是来报仇的,可商尚明明是一头银发,跟离哥儿说的黑发是完全相反的,难到真的会易容?!

  商尚他们不说,也不是他们这个模样,没凭没据,他也不敢打破砂锅,更何况,现在商尚是陛下身边儿随时可以一句话就能见到陛下的人,得罪了商尚,可不明智。

  “商小哥儿的头发怎么白了?”

  “这事与朝堂有关,不能跟你透露。”

  “呦!穆畏,穆公子,额,现在该称你为小王爷了吧?!令尊可好?我们许久不曾……!”

  “还请穆畏回去告诉王爷,你想他了?那礼金县太老爷可是准备好了?不知道准备了多少?”

  商尚这么一说,县太老爷当时就进退两难了,是那出来不是,不拿出来还不是。

  不拿出来,很有可能会得罪商尚,拿出来,现在又不是好时机,他还没有将商尚他们吃透,还没有交下这个人,拿了可能会被商尚抓住把柄,这要是将他报告给陛下,自己就是砍脑袋都是轻的。

  “这个,我出来匆忙,没有带在身上,我马上命人回去取来,商小哥儿觉得多少合适?!”

  商尚阴恻恻的勾起嘴角:“县老爷想多了,我一个小小阴阳师而已,没那么权利搜刮民脂民膏。”

  县太老爷眼看着商尚不咸不淡的跟条泥鳅一样油滑的不进圈套,县太老爷是狠的牙痒痒,就是不敢发作。

  “来人,去回去将我匣子里的银票拿来。”

  跟县太老爷的小子看了看大家伙儿,转身儿跑了。

  贼眉鼠眼的。

  “商小哥儿,在京都每日测算是不是天下事尽在掌握啊?!”

  “不敢,陛下才是天下事尽在掌握的人。”商尚无懈可击的话,把县老爷的狗屎心思塞每逢喷。

  “哦!我自然说的自然不是那事,我说的是一些有趣的事,不如跟我们讲讲!”

  “事关机密,不能与你说。”

  “你这孩子,刚才不是还跟我们说来着,不是说………。”

  “爹,请你说话三思而后行,否则陛下怪罪下来,砍头是轻,盛怒之下,只怕要诛九族。”

  商尚稳如老狗,声调儿平稳,但却威慑力十足。

  商尚爹想了想,最后还是一笑道:“呵呵,这个是陛下的事情,我还真不是、很清楚,哈哈哈。”

  尴尬一时间在屋内蔓延:“尚儿,不是还没吃饭?过来吃饭,翠儿已经做好了。”

  商尚老娘最近脾气也改了,这人,没有软肋给人捏的时候,没有怂的,都她娘是为了孩子不得不点事儿。

  “好的,娘我这就去,相公,你也没吃饭。”

  这句相公叫的商尚是既自豪又浑身起鸡皮疙瘩,要知道他不是同性恋,能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是一道超级大的难关,昵称上吧,慢慢来吧,不过床上应该叫的很情愿,很顺熘儿。

  “好,我们一起吃,岳母大人,一起吧,您总是等着我们不肯先吃。”

  三个人全身而退,留下一屋子人尴尬到升天。

  县太爷一定是最尴尬的,但这个王八蛋还蛮有忍耐力的,笑笑的对商老爷说道:“好吧,看来今日不是聊天的好时机,我下次再来拜访。”

  说完县太老爷也不是很给商尚爹面子的走了。

  商尚爹也应付的一笑,之后冷冷的看着县太老爷的背影,更是竖起了微风:“官家,送送县太老爷。”

  “诶!”官家急急忙忙的追上去送客。

  等人走远了,老二儿撇嘴:“爹,你之前那副讨好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不会跟他摆微风呢。”

  “不摆怎么办?商尚都把人得罪了,现在这种状态,我就是在当奴才也是被人拿捏的货,既然如此,商尚怎么也是我儿子,难到我还要跟自己儿子显得不合吗?!”

  “爹,娘,这次商尚帮了我们很多,而且他的能力确实超群,我跟二弟都亲眼见识到了,他想弄死一个人,跟按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所以我们以后不要再跟他唱反调了。”

  老大苦口婆心的说道。

  “不要以为我是揪着人家欺负他们,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大娘生气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行了,都是为了这个家,往后咱们家的人,劲儿往一处使就是了,不要追究过去谁对谁不对了。”

  商尚爹言辞中,还是向着大娘子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