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畏去打猎,商尚一个人爬着起捡柴,这儿的树木多,很快就捡了两堆放在各处,方便穆畏回来用。

  商尚突然就不想去赚什么银两了,他就想这样好好的,种田,打猎,养这窝小狼崽,就在这儿建一个茅草屋。

  商尚觉得柴够用了,就坐下来抱着小狼崽稀罕。

  小狼崽毛软软的,这个时候商尚才可以感受到内心的温暖被释放。

  对于穆畏,他突然就觉得,他好像不是自己的!古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自己是小哥儿又不想要孩子,穆畏他娘想要个女人生孩子也正常。

  只是,商尚他不想要一个不属于他的人,他内心仍旧处于现代人的思想。

  他不可能跟任何一个人去分享!他又不想忽略身为古人,穆畏的想法。

  所以,他不打算跟穆畏走了。

  等了有一会儿,穆畏回来了。

  穆畏扛着一头大家伙儿,扔在地上都是咚的一声。

  穆畏顺着干柴堆过去,商尚安静的坐在那儿哄狼崽。

  穆畏将干柴抱过去,剥了一条腿下来,架在火上烤。

  再过去抱起商尚坐火堆旁边儿。

  “这儿暖和。”看看地上啃光,只剩下骨头的羊蹄子:“肉都没了,还留着干嘛?”

  “有这个,总比啃草强。”商尚放开怀里的小狼崽,小狼崽一窝疯的冲过去啃肉,还哼哼唧唧的。

  穆畏的心头被狠狠掐了一把,酸疼无比。

  “我不该把你留下。”

  “没事,我该谢你,你帮我给我娘买药,还要送过去,还偷偷摸摸的,连正面都不能走。”

  穆畏听着这话,就像被针刺,狠狠刺的痛。

  “跟我,你不用说谢,我对你好,是理所当然。”

  商尚笑笑,没继续这个话题:“我这个样子,去见我娘,会让他担心,你帮我多看看他吧!”

  “好!吃完,大狼回来,我们就回吧?!”

  “穆畏,你娘需要一个儿媳妇照顾他,给他生孙子,你回吧!我不是赌气,我想了很久,我们或许并不合适。”

  穆畏眼睛眯了眯。

  “合不合适,是我说了算,不是我娘说了算,我也不许你说了算。”

  商尚淡淡的语气,似乎他不那么在乎穆畏的反对。

  “穆畏,我不会给你生孩子,也不会照顾人,不会洗衣做饭,更加不会像其他女人,小哥儿一样做小伏低。对长辈也不会对谁特别毕恭毕敬,所以,你回去吧!借着这次,我也不想再回去了。”

  “那我陪你留下。”

  商尚看不到穆畏的表情,但他可以感受到来自穆畏周身的寒气。

  可他商尚永远都不会顺从古人的家庭观念,也不想伤害穆畏,更不想在未来,等着穆畏对他沉默,不用一句话的冷落他!

  “穆畏,你应该回去,照顾你娘,顺便,帮我照看我娘一二。”

  穆畏把熟了的肉,切下来一片送到商尚嘴边:“熟了,吃吧。”

  商尚躲开,伸出手:“我自己来吧!”

  商尚声音很淡泊,但穆畏就是不舒服。

  看商尚手上的那些伤口,:“你手脏,而且张伤口沾了油不愿意好。”

  “没事,会好的。”商尚的心像麻花,拧着,扭着,闷着的疼,喘气憋闷,如鲠在喉。

  穆畏把肉放在商尚布满伤口的手上,穆畏饿,但他没什么心思吃。

  拿出水囊给商尚:“喝点水。”

  商尚拿过来喝了好久,他很渴,很渴,一直都没喝水。

  “谢谢。”商尚喝完把水囊送还过去。

  “放地上吧!”

  商尚盖好盖子,放在地上。

  穆畏观察着商尚的一举一动,小心翼翼的样子,心疼,非常心疼。

  “来,吃东西,想吃果子吗?”

  商尚伸出手,他已经好几天没吃水果了,确实有些馋了。

  穆畏从怀里掏出野果:“这个我尝过了,很甜。”

  “谢谢。”

  “不用谢,怎么说,我也亲了你,抱了你,入了洞房,现在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商尚磨牙,憋出一句说:“我娘要你照顾,那些都相互抵了,今天你所做的,都不是你应该做的,你我也无夫夫之分。”

  “以后这些我都会给你。”

  “穆畏,我还是那句话,你回去吧。”

  穆畏没说话,商尚的心更痛,他没想到,穆畏在他心里居然扎根这么深!

  说出这些决绝的话,好似在用针戳刺自己到底心脏!

  穆畏!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想你离开,可是,自己又不想追谁古人得习俗,你我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如果你不是王爷的儿子,如果你只是一个人或许那样,我们还能有一个好的开端。

  可一切都没有如果!

  穆畏割肉把商尚喂饱了,自己就走了。

  商尚听着他离开脚步声,本就痛的心,开始更痛,刀尖儿挖肉的疼!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不过如此!

  商尚眼睛看不见了,心却透亮,他委屈的哭了出来,眼泪不由分说的胀疼了泪腺,泪水滑落到他依旧光滑细腻的面颊儿。

  商尚痛苦的捂住脸,好像那样就不会让自己那么难过!

  商尚强撑起自己持续软弱到底心脏,摸索着去摸火上方的位置,想看肉是不是还剩下。

  火苗儿大的烫伤了他嫩滑的手上肌肤,眼泪不住的流下来,理智却告诉他,把肉拿下来,如果有的话,还要留着下一顿吃。

  少吃一点点,能再撑两天,再忍一忍,忍一忍眼睛就能好起来,到时候在途前程。

  商尚忍耐着火苗儿的灼烧,终于摸到肉,拿起肉后烫伤的手起来几个水泡。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换来更的委屈,委屈换来更多的眼泪!

  商尚抱着肉,挑了一根比较粗的木棍,一点点向前探索着,一点点往前走。

  他要去找树,在树上休息能让他觉得安全一些,昨晚跟狼崽抱在一起,大狼圈着他们,睡了一个晚上。

  今天晚上,自己还是找一颗大树比较好。

  商尚摸索着一点点前行。

  小狼们都不是很饿,这会儿也吃饱了,追着商尚跑。

  商尚走的也慢,不过几个时辰之后,他也找到了合适粗细到底树,树木很直,很难爬,但野兽应该也很难爬上来。

  商尚很痛心,肉揣在怀里,开始艰难的爬树历程。

  结果,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商尚终于还是认输的继续寻找下一棵树。

  找了一棵粗,比较好爬的树木,爬上树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大狼叼着什么回来了,小狼崽也不叫了。

  商尚趴在树上,听着小狼崽们磨牙的咬肉声。

  听着听着,商尚忍不住流眼泪,趴在树上默默哭着。

  此刻越发想家,想老妈,,想老爸,以前不喜欢回家陪他们,现在想回却回不去了!

  商尚想到老妈做的或咸一顿或淡一顿的菜,想起老妈说:“儿子跟妈妈去逛街吧?”

  想起老爸说:“你个臭小子,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学习经商,谁来继承家产?你不好好;念书就赶快下来,从司机坐起。”

  奶奶站在农家院儿招手:“大孙子回来了,奶奶给你准备了糯米糕,快进屋。”

  爷爷提着刀去追鸡:“咱家养的鸡,都给我大孙子吃。”

  “爸,妈,爷爷,奶奶!我想回家!”商尚说着小嘴儿扁了起来。

  商尚以为自己很坚强,很成熟,没想到,其实,他还就只是个孩子!

  商尚哭着哭着自己就睡着了。

  一睁眼,是第二天天亮得时候。

  商尚一睁眼,内急,他急着下地。

  穆畏见商尚要下去,赶紧让出一条路来站到树干另一边儿得树枝上去。

  商尚像毛虫一样固有固有到底往下爬,穆畏从昨晚扛着木材找到商尚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嘴里还流着口水。

  商尚趴下树,跑了两步,赶紧停下来,蹲在就解决。

  穆畏站在那个位置清晰看到商尚背上清浅不一的伤痕,心疼都写在脸上。

  穆畏回家取了两个包裹,都是他们的衣服,还带了一床被子,还有木匠用的工具,昨晚上他砍了两棵树,割了一些蒿草,准备盖房子,商尚说不想回去,那就不回去。他们一起在山上玩儿。

  打定主意跟商尚在一起。

  穆畏回家没有赶走那个女人,那女人不走,当成下人用吧,偶尔自己回去看看老娘,往后那女人若是真对自己娘好,就给他物色一个好人家儿。

  穆畏跟着下了树,大狼闻到穆畏身上的陌生味道,立刻警觉了起来,对穆畏龇牙咧嘴的发出警告的呜呜的叫。

  狼的毛儿都竖起来了。

  商尚擦完了皮皮,提了裤子,问道:“大狼,你回来啦?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还是你身边有危险?”商尚的问话声越来越小了,好像真的有野兽守着!

  商尚尽量缩小自己的影响。

  他怕什么野兽上来,他也会死在这儿的。

  大狼警惕的盯着没有任何动作的穆畏,见穆畏没有任何动作,穆畏也不在懂一个狼,为什么能给商尚带吃的。

  野兽跟人之间难道真的存在友谊?!不然商尚那根羊蹄子是哪儿来的?

  那么这狼,怎么可能会跟人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