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时分,商尚还是睡不着,既然睡不着出去走走。

  两米的高墙,在商尚眼里,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助跑,翻墙出去,轻而易举。

  只见一道白影翻出墙去,商尚就如获大赦的松了一口气,他亲爹娘都没有这么管制过他,却被这帮子人管他!

  商尚活动一下双臂,:“哎呦,这下是舒坦了!”

  商尚畅快的走两步,发觉,还是跑着更快,于是乎跑了两步,跑的肌肉发酸了,商尚又开始想念代步工具了。

  “回头一定做个滑板,对,滑板,让那个小木匠做一个滑板。”

  商尚带上斗篷的帽子,弄了一条围巾围在脖子上,突然觉得长的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太惹眼了。

  以前靠魅力吸引人,现在要靠脸了?!

  商尚以为很多小店都会早早关门,没想到街上玩玩闹闹的小孩、络绎不绝的人流,告诉他,古人其实也有夜生活的。

  “这两天晚上都没有出门过,真是可惜啊!”

  商尚走的有些口渴,到路边茶馆喝了一杯茶,卖茶的老爷子人很好,摊位不大,跟商尚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孩子,你一个小哥儿,晚上出来可不是好主意啊!”

  商尚拿掉围巾喝茶,被大爷看见,大爷好心的在给他填茶边告诫道。

  商尚用围巾挡住口鼻,大爷反倒是笑了:“你这孩子,你穿了这么一身儿,就算你挡住了脸也会被人看出你是小哥儿的。”

  商尚也觉无趣的扯下围巾,:“大爷,您一直都在这儿摆摊吗?”

  大爷点头:“是啊!摆了一辈子了,好在咱们这儿太平,能让我摆一辈子,哈哈。”

  商尚跟着笑,大爷伸头看商尚的脸,不住的点头:“怪不得你挡起来,还是挡起来的好,还能躲开一些人的注意,你这孩子长的好,生的俊俏,挡着好哇!”

  商尚无奈的又笑了,喝了一口茶,想起他的小木匠来,问道:“大爷,您晓得一个木匠吗?一个年岁很小,不爱说话的木匠?”

  大爷讳莫如深的一笑:“怎么,小哥儿夜里出来,是来寻那小子的?”

  商尚想想,对?也不对!“也算吧!我想做一个滑板,我想他应该可以做的出来。”

  “哦!原来是为了正事,那小子的伙计确实是好,但人古板了点儿,长的好是好,就是为人太古板了,还不爱说话,哎!可惜了!”老爷子说:可惜了:了的时候还拉着长音,很惋惜似的。

  商尚心道:我也挺可惜的,我来这古代,一张俊脸给我,我还不能娶妻!不可惜吗?天大的可惜!:

  商尚对烧水的大爷问道:“您知道他家在哪儿吗?给我指条路吧?我去问问。”

  “在往前走,第三个胡同,拐进去,第五家人,就是他家,估计你是要白去了,他娘有肺痨,要早早歇息的。”

  “哦!我去看看吧,如若不成,我改日再去拜访。”

  商尚下意识的摸裤子口袋,可在这个时代,哪儿来的什么裤子?哪儿来的什么口袋,一模之下,想起自己身处何处了,又摸怀里。

  大爷瞧他上下忙活的样儿,以为他没带银子,便笑着说:“没带银子也无碍,你往后多来捧大爷的场,大爷这银子就回来了,哈哈。”

  商尚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大爷,我还真忘记了,下次,下次一并付了,我姓商。”以前都是微信扫码儿,谁还惦记带钱啊!

  大爷摆手:“唉!无碍无碍,一碗水换来跟大爷聊天儿,还是这么俊俏的小哥儿,大爷也不亏本,哈哈哈。”

  商尚的心,还停留在现代,大男孩儿的心理,大大咧咧,根本没什么小哥儿的保守心理,索性笑着答应了大爷的,改日在来。

  跟大爷告别,商尚往那边儿走,走着走着,拐进小巷子就没什么灯火了,小巷子里幽暗,幸好今天月光很是明媚。

  月光照着,商尚也摸到了小木匠家的门口儿。

  商尚确认了是这家之后,借着月光,商尚看清这家人的贫苦来,木门是那种快要掉渣儿的,快腐朽的状态,门上都没有贴春联儿的红痕迹,可见清苦到已经好几年没贴春联儿了。

  想起才春节,好像是要到春节了。

  商尚抬起手,刚要敲门,听到身后有落石的声音。

  感觉到了危险,商尚抬脚就踹,巷子很窄,商尚这一脚出去,在被一个人挡一下,他这脚就落不下来了。

  不过幸运的是,看到了来人是谁。

  正是那小木匠,自己的腿正被那家伙握在手里,现在也无心欣赏,大腿筋被拉的生疼。

  商尚想把脚放下来,那小子板着脸,还不松手,就着这个姿势,声音没什么起伏的问道:“你谁?来干什么的?”

  商尚栖身上前,大腿根儿很疼,但还是为了压对方气焰的舍命一搏!

  “来看看你,不行吗?”说到底,一个直男,他对根男人的靠近有些紧张,平日里的相处肯定不会紧张,可一旦抱有那种心思,这个味道就变了。

  紧张之余商尚的腿被扔了下来,商尚的腿瞬间得到解放,揉了揉大腿根儿。

  “现在你看完了,可以走了。”

  那个家伙开门儿就要进院,有点儿急,商尚感觉不对劲儿,一眼就瞄到你小子怀里抱着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商尚反应很快的按住门板。

  那小子确实挺倔强的,跟商尚较起劲儿来,商尚推,他关,又都不敢太用力。

  “你在不放手,你家的门板,可就要碎掉了。”

  那小子眯了眯眼,手上的劲儿一松,商尚差点儿被那忽然的一下弄的冲进去。

  好在他踏进院子就收住了冲力,站稳了脚,那小子已经快进门了,手里确实抱着一个东西,刚才有门庭挡着,现在月光照耀下,就看的很清楚了。

  一块破布包裹着的东西。

  商尚只看了一眼就不在惦记了,他不感兴趣,张望一下这个院子,屋里有灯光照出来一个人影儿,随后是那小子进屋了。

  外面听的很清楚,无非就是一些关心孩子的话,伴随着老太太的咳嗽声。

  商尚打量一下这个房子,房子比门板好一些,至少没有感觉用力一推就散掉。

  不过房子也没好到哪去,从窗户,跟那一层层煳的纸来看,房子也有年头了,还是土建的,土壤看上去外层很平整结实,可有一处已经出现了裂痕,还掉下来一层泥块。

  可见,确实是所有银子都用在了老太太的药上,院子里有一颗大树,看不出是什么树,商尚自小也没见过什么树。

  就算见过,现代的树木都是经过嫁接改造过的适宜生存的树木,跟早前的树木完全不同。

  现在更是树木认识他,他不认识树木叫啥!

  树下还有一个大桌子,桌子上摆放着茶具,凳子也是木墩子切出来的,并且只有两个。

  旁边还有一个矮小的木墩,木墩旁是个熬药用的药壶,还能飘着淡淡的药香。

  商尚走进小木匠的家门,刚才从小木匠怀里看到的那个用破布包裹的东西就放在灶台上,是一个、是、中间平平,两边尖尖的东西,下边看棱角,要么是个盒子,要么,就是一个小鼎。

  商尚还没看完,小木匠就从他母亲的房间出来了。

  “有空接我的活儿了?”

  那小子犹豫了下,显然是对商尚有戒备的,就算是小哥儿,可会武功的小哥儿,也不多。:“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