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柔和光线中,许鹤池慢慢睁开眼睛。

  自己比李慕秋早醒一步。

  静静地躺着,视线落在身旁李慕秋安静睡颜上。

  呼吸平稳深沉,脸上带有一丝淡淡微笑。

  许鹤池伸出手,轻轻地,指尖在空气中微微颤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然而,内心又充满温柔的期待。

  小心翼翼伸手,轻轻触碰到李慕秋脸颊,肌肤柔软温暖,像细腻丝绸下流淌灼热焰火。

  一阵暖流涌上心尖,不禁嘴角微微淡笑。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皮肤下的温暖,心中的温柔,编成细网夹裹着许鹤池忐忑敏感的魂。

  手指轻轻地滑过脸颊,最终停留在柔软唇边……

  向下轻用力,掀开唇瓣,洁白皓齿抵挡偷窥者密不宣人的隐晦。

  探索者,想要更加深·入这片未知领地。

  是危险,是迷人,是沉沦,是心甘。

  指尖即将触碰唇瓣嫩肉……

  李慕秋突然张开双眼,眼中闪烁着调皮光芒。看着许鹤池,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般微笑。

  突如其来的变化,许鹤池被弄得措手不及,红着脸想缩收手。

  但为时已晚。

  李慕秋突然张开嘴,轻轻地含咬住手指,动作轻柔坚定。

  一股电流穿过许鹤池全身。

  心跳得更快,脸上红晕更胜,呼吸急促起来。

  “你属狗的么?”

  许鹤池急忙开口,带着明显慌乱。

  舌头舔过指肉,吮·吸轻弄几下,才大发慈悲将人放开。

  摆出一副大眼无辜模样,笑着说:“我属兔子。”

  兔子?

  许鹤池红着脸想,从来没见过这么骚·气的兔子。

  兔子不是都很纯情的么?

  许鹤池拿过纸巾,擦拭津液,调侃道:“你这属狗的兔子,倒挺会咬人。”

  李慕秋眨眨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脸皮挺厚。

  拉过许鹤池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仔细擦拭,低声说:“其实,我醒好一会儿了,一直在等你来碰我。”

  “你……”

  许鹤池脸更红,心跳更快。

  “嘿嘿,给你再摸摸。”

  李慕秋突然笑道,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光芒。

  握住许鹤池手,缓缓引导,慢慢滑向自己腹部。

  许鹤池一愣。

  完全没有预料到李慕秋会有这样的举动,但随即,他便感受到手掌下腹肌坚实有力。

  迸发着青春的活力、生命力,以及一个男性的魅力。

  手指在肌肉上轻滑过,像……摸到一块坚硬石头,却又带着令人心动的弹性。

  雄性力量搭配烫手体温,化作细麻麻的电流从指尖传来,直击心脏。

  许鹤池如同触电一般,整个人瞬间僵硬。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瞪大眼睛,看着李慕秋,眼中充满惊讶震撼。

  李慕秋看着许鹤池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微笑。

  他紧紧地握着许鹤池的手,将人拉靠过来,低声在耳边说道:

  “鹤池,你喜欢吗?我的腹肌,只为你而练。”

  许鹤池面无表情抬头,白眼一翻,嫌弃道:“你是傻·逼土狗二百五吧,哪里学来的台词。”

  李慕秋愣住了,没想到许鹤池的反应这么激烈。尴尬地松开手,有些不知所措。

  这和冯勇富教的怎么不一样啊……

  当时可看的真切,冯勇富就这么一说,他那跛脚小媳妇娇羞的和花一样。

  “冯勇富教的啊。”

  李慕秋的话让许鹤池愣一下,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俩真牛,一个傻子,一个呆子,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笑声让李慕秋更加尴尬,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

  “我……我只是……”李慕秋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许鹤池看着李慕秋窘迫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逗弄。

  “好了,好了,别解释。”许鹤池打断李慕秋,“我知道,你是土狗。”

  土狗说土话,很正常。

  许鹤池的话带着戏谑、宠溺,让李慕秋感到既尴尬又好笑。

  “你……”李慕秋瞪大眼睛,看着许鹤池,“你才是土狗呢!”

  “好啦,好啦,我们都是土狗。”许鹤池笑着说,“趁我哥去公司了,赶紧回医院去吧。”

  “好吧。”李慕秋点点头,人都走到门口了,又转过身,郑重其事。

  “周末的事,不许不去!”

  许鹤池看着李慕秋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放心吧,我会去的。”

  李慕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看着李慕秋的背影,许鹤池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开始思索起周末穿什么,要带什么才合适,坐在床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周末的场景。

  想象着自己穿着那件新买的衬衫,搭配着那条牛仔裤,看起来应该还不错。

  再让管家准备些吃的。

  但很快迟疑了,不知道李慕秋喜欢吃什么?

  仔细回忆掐指可数的几次共同吃饭,他似乎更喜欢肉食。

  不如叫上冯勇富吧,人多热闹。

  但很快许鹤池将这个主意pass掉,好不容易的独处时光,更不希望有人打扰。

  打定主意后,许鹤池开始着手准备周末的同游日。

  许鹤年结束工作到家用午餐时,明显感受到平时冷清惯的冰山弟弟,此刻有些不同。

  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心情愉悦?

  许鹤年有些诧异,毕竟他的弟弟许鹤池,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像是一座难以攀登的冰山,让人难以接近。

  今天,脸上竟然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许鹤年放下手中的餐具,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弟弟。

  试图从许鹤池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但很快就发现,那笑容只是短暂的一瞬,随即又隐没在平日的冷漠之中。

  “怎么了?今天心情不错?”许鹤年试探性地问道。

  许鹤池抬起头,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后轻轻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许鹤年见状,心中更加好奇。

  他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但今天表现实在太过反常。

  决定追问下去,看看能否找出其中的原因。

  “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不妨说来听听。”许鹤年微笑着说道。

  许鹤池犹豫一下,但最终还是开了口,自家哥哥要查有一百种方法,不如直接坦白。

  “这周末……我打算出去玩,写生。”

  话语简短而有力,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许鹤年听后,不禁笑起来,眼中满是欣慰。

  “原来如此,难怪今天这么开心。”

  他轻轻拍了拍许鹤池的肩膀,“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出去走走,看看大自然。”

  自从残腿,无法行走,许鹤池已经将绘画彻底抛弃,如今愿意重新拾起来,确实让人没有想到。

  许鹤年轻拭嘴边,举止优雅,准备离席之际说道:“好好享受周末,好好玩。”

  “嗯。”许鹤池淡淡回应。

  然而,许鹤年却在离开之后,阴沉着脸找到管家,询问许鹤池今天见过什么人。

  眼中闪过疑虑担忧,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管家,今天鹤池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管家微微一愣,他似乎在努力回忆今天的一切,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

  “少爷,今天鹤池一直在书房里画画,没有接触过什么人。至于特别的事情,我也没有注意到。”

  许鹤年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许鹤池自从残了腿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很少与人交往或者外出。

  但今天他的态度却明显不同,这让许鹤年不禁产生了疑虑。

  “你确定?”许鹤年再次确认道。

  “我确定,少爷。”管家肯定地回答。

  许鹤年点了点头,心中的疑虑稍微减轻了一些。但他知道,还需要进一步了解许鹤池的情况。

  于是,许鹤池篮球场救助李慕秋一事,很快被捅到许鹤年面前。

  李慕秋夜里翻阳台进许鹤池房间的事,许鹤年也知道。

  “一天天的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许鹤年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杯热茶,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旁边的老管家大气不敢出一个。

  许鹤年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中。

  许鹤池和李慕秋之间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原本的预料。

  本以为打点一下,穷小子会乖乖认清现实。

  “老陈,你说这事儿怎么处理?”许鹤年转过头,向老管家问道。

  老管家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道:“大少爷,其实二少爷现在也过得挺开心,有个人作伴也挺好的。”

  老陈斜视一眼许鹤年,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二少爷也不容易,许家就只有您护着他,如果这事您再不支持的话,那……”

  许鹤池听了老陈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老陈说的是实话,但自己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这好白菜哪能让山猪给拱了呢?”

  许鹤年抬头望向窗外,夜色已深,繁星点点,心中思绪万千。

  他无奈叹了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也罢,就当是还他两条腿的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