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回家的时候家里只有奶奶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织毛衣,听见他开门的声音眼神也没有从电视上移开,只是随口道:“回来了,今天有你喜欢的糖醋鱼。”

  程旭把耳机摘下来挂在脖子上,嗯了一声就上楼了,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又听到楼下的老太太喊了一声:“对了——”

  坐在床边的人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小远来找你,我让他去你屋里等了,来了好一会了呢。”老太太大声说。

  程旭反手把门关上了。

  那个动作介于普通的关门和摔门之间,他把斜背着的书包往桌子上一丢,面无表情道:“你来干什么?”

  梁远站在那,左手扶着右手腕转了一圈,程旭知道这是他紧张时经常有的小动作,然后他说:“我回去想了一晚上……觉得还是要跟你讲清楚。”

  程旭笑了下,他本就生的极俊,一笑起来更是让那种美感更加生动,梁远却像见了鬼似的立刻后退了两步,伸出手做出了个冷静的姿势,连说话都磕磕碰碰起来:“等等,等等,你先听我说——”

  “我不想听。”程旭简短道,他脸上的笑容也转瞬即逝:“你可以走了。”

  他把脖子上的耳机带上,把椅子拉出来坐下,然后开始从书包里往外掏习题册。然后在嘈杂的摇滚音乐的间隙,程旭听到了一声小小的“啪嗒”,像是门锁关上的声音。

  他转过头,迎面就被人骑上了大腿。梁远拉开了校服外套的拉链,里面是歪歪斜斜的外衬衫和蓝白条纹的海军领结。少年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又黑又亮。他的脸红的吓人,神色里混杂着强撑着的尴尬和若无其事。

  梁远扶了一下眼镜框,然后直接吻了上来。

  程旭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本能地托住骑在他腿上的人的腰——一个男的的腰怎么这么细的,这想法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随即就顾不上了,对方抱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亲吻,在一片混沌中他由着对方越吻越深,胯下的东西也慢慢膨胀起来——

  程旭用力地拽着怀里人的头发把人拽开了。

  他擦了擦嘴角在激烈的深吻间拉扯出来的银丝,怒气冲冲道:“梁远,你是不是有病?”

  梁远往他怀里更深地钻了钻,这样一来他的屁股正好压在程旭鼓起的那一团上面,他动了下,程旭下面要骂的话瞬间变成一声低沉的喘息。

  手被人牵着放在了校服裤子的边上,这种高中校服为了学生活动方便都是用的松紧带设计,弹性极好只要轻轻地一挣就能钻进去。

  “我里面穿了裙子。”梁远趴在他耳边说,因为极度的羞耻语速又快又急:“因为外面还要套校服裤子,所以只能选最短的那种——”

  程旭忍无可忍地抱起他压在了床上。

  三下五除二把这人的裤子扒下来扔在一边,这样一来,穿着浅蓝色水手服的少年就完整的展现在了他的眼前。浅蓝色的百褶裙的确极短,将少年匀称的长腿展露无余,甚至连纯白的内裤边缘都若隐若现。上衣设计的长度倒是勉勉强强,一旦这样伸展的躺下,细瘦的腰肢立刻从布料间显露出来。脸确实漂亮但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是男孩,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变得极为水润,微微张着隐约能看见一面一截鲜红的舌尖,纯真又勾起人内心的淫欲。

  程旭的喉结滚动了下。他的手从短裙下面钻进去,内裤中间已经因为渗出来的液踢变得湿溻溻的,手指沿着濡湿的布料下滑,几下动作就让身下人的性器膨胀起来了。

  程旭的手抽出来,隔着柔软的裙子布料抚摸那一团东西,声音低哑地叙述道:“裙子,顶起来了。”

  梁远捂着脸的手放下来,眼睛红红地瞪他:“快点!少磨磨蹭蹭的——啊!”

  一节手指隔着纯棉的布料顶入了紧闭的甬道入口,麻痒混合着情欲涌了上来,他本能地往后仰了下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程旭手下动作不停,从内裤边缘钻进去肉贴着肉地捅进去两根手指,抽插之间被里面的媚肉紧密的包裹,不舍的挽留,让人不由得想象肉棒插进去会是何等的销魂蚀骨。

  程旭吻上梁远微微张开的唇,捉住那截舌头纠缠不休,一只手沿着手下的腰线上滑,摸着衣服下面那点凸起转圈揉捏。在感觉差不多的时候他半撑起身体,看着身下眼神迷离的人,细框眼镜还歪歪斜斜的架在他的鼻梁上,衬衫裙子都好端端穿在身上,只要站起身来调整一下领结就仍然清纯得像街边放学回家的高中少女。

  程旭抬起他的一只腿架在自己肩膀上,自己只拉开裤链,梁远的内裤也穿着,只不过是脱下来了半边挂在大腿上。程旭缓慢地将自己涨大的性器插进那个嫣红的甬道口,插进去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喘息。梁远用力地抱住他,将他后背的衬衫抓的一团糟,甚至有点痛,但是这些微的痛感反而让他更加兴奋,他忍了忍,然后按住身下的人突然开始用力地抽插起来。

  “不——啊——”梁远喉咙间发出一声呻吟,他被撞的猛地往后,眼镜随着被干的频率一抖一抖,整个滑向了脸的另一边。他含着生理性的泪水,咬牙切齿道:“你他妈慢点——”

  无论多少次都适应不了,平日里怎么看怎么性冷淡的人一到床上就会变得像发情的禽兽一样。梁远觉得自己被肏的牙根都软了,正要忍无可忍推人时却被人整个扭了一把变成跪趴着的姿势,上面的衣服穿得好好的,裙子后摆被掀起来堆在腰上,然后那根大肉棒重新用力插了进来,将还没来得及闭合的肉穴重新肏开。

  全身的支撑点都只有他努力撑着的两根胳膊,而后面疾风骤雨般的操干仿佛永无尽头,梁远很快觉得自己的胳膊开始酸软了,打着颤勉强撑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意识都有点模糊的时候,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性器,触电般的快感一阵阵传来,后穴无意识地绞紧,他听见身后的喘息声逐渐加重,眼前的焦距模糊了,他射了出来。

  高潮后整个人都瘫软下来,他撑不住趴在了床上,后面的人抽插了几下,将他翻了个面。眼泪把眼镜片打湿了,他看人模模糊糊的,只是觉得有个黑影挡住了眼前的灯光,然后一股股潮湿腥膻的液体猛地喷发在了他脸上。

  梁远等那股浑身发软的不应期过去,才慢吞吞的摘下眼镜。上面浑浊的白色液体正沿着镜片往下滑,甚至于连他的睫毛上也糊了黏答答的一片,每动一下都觉得脸上的东西在往下流。他摸了摸被咬破的被角,痛的嘶了一声,才仰起脸冷静地说:“程旭,你真就是个变态。”

  穿着水手服的少年坐在他的床上,漂亮的脸上沾满精液,抬头和他对视。内裤挂在一只脚踝上,因此那看上去短到大腿根的裙子下面实则空无一物——程旭再清楚不过那里湿热紧密的感觉。

  他的瞳色逐渐加深。

  梁远察觉到那个变化,往他的胯部瞄了眼就像只兔子那样蹦了起来,飞快地遛进浴室并且反锁上了门。

  程旭仰起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将那人掉在床边的内裤拿起来,缠绕在自己又涨大肿痛的阴茎上,回想着刚才床上梁远的神色撸动起来。

  梁远不敢相信。

  洗完澡,吹完头发,甚至来不及把那套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水手服毁尸灭迹,他就被人揪着领子拎到了门外面。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恼火地说,因为顾忌到楼下还有老人在所以把声音压的很低:“提起裤子不认人?”

  程旭不为所动的维持着要关门的动作:“我什么都没有答应过你。”

  言下之意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梁远挣扎着把自己挤到门缝中间:“我要是不这样你会给我谈谈的机会吗?程旭,那天谢之靖就是因为生病了才在我家留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什么情况,话说你到底为什么对他那么大意见——”

  “你看不出来吗?”程旭不耐烦地打断他。

  梁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算了。”程旭说,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梁远,从这个角度,少年破损红肿的嘴角和白皙脖颈处的青紫红痕尽收眼底。他转而说道:“你不用去安抚谢之靖吗?”

  梁远眨了眨眼,不知道他是在钓鱼还是反讽,于是谨慎道:“今天太晚了。”

  程旭推了他一把,趁其不备彻底关上门。梁远听见他冷漠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今晚就去,反正也不远,跟他说你这辈子都不会跟我分手的,开着手机,我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