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情”(杰,悟,盾)◎
现在是人类身体, 沙溺在海里没法一直待下去,何况五条悟是人类,看看时间差不多, 沙溺过去晃半天才把他晃醒。
青年揉揉眼睛,“我睡着了?”
“睡得可香了, 就算我现在杀掉悟, 悟都不知道。”
嬉皮笑脸的在水床上滚了两圈, “我可是有无下限的。”
“我还有魔法呢。”
“哇哦厉害厉害, 教教我吧,我也要学魔法!”
“你要当魔法师吗?”
可能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五条悟从水床上滚下来, “我,最强, 绝不可能, 成为大魔法师!”
沙溺:“……是,是吗, 那你还是别学了。”
主要是,也学不会啊。
两个回到岸边,五条悟的无下限让他没有沾到水,沙溺便在岸边用魔法烘干衣服。
“你, 是不是换了件衣服?”
刚刚就想问了,但是离开人鱼领地不能随意张开口说话。
“是啊, 阿纲的衣服。”
五条悟:“……”
拳头硬了。
啊啊啊为什么要戴别人抽奖的耳钉又要穿别人的衣服啊!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真想当场跟她换衣服。
眼看着猫猫脸一垮,沙溺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不过她最近哄猫功力见长, 拉拉五条悟的衣服, 问:“中午了,悟,我请你吃饭,你要吃什么?”
“哼。”
“你不吃吗,不吃我就走啦。”
五条悟:“……?”
他那是不吃吗,他那是!
哎呦!
“吃!”
两个往回走,五条悟道:“记得以前我们吃过的那家小饭馆吗?”
说道这个,沙溺有点印象,那是她刚入学高专不久,五条悟领着她和夏油去吃的,大少爷竟然认识那种小巷子里的店,当时沙溺还觉得难得。
五条悟说这两年因为地址很偏,发展重心转移,这儿周围人很少,店里更是没什么人过来,可能今年开完就不开了。
要倒闭了。
你看,他们总在曾经停留过的地方回忆过去。
沙溺记忆一点点浮现,想起来,她曾经很爱喝他们家的汤。
还是鱼汤。
主打一个心情复杂。
不过请客嘛,听听客人要去哪里也很不错。
说是没人,两个说着话拉开门看到不大的店里坐着一个人。
双双脚步一顿。
那个背影化成灰他们都认识。
夏油。
似乎是感觉到有熟悉的气息进来,夏油转过头。
原本平静的目光略微失态,站起来看向他们。
五条悟瞬间严肃,沙溺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悟,好久不见。”
五条悟没有说话,夏油看向沙溺,在她眼里看到惊恐后,心头泛起一阵苦涩。
不要怕他。
真的不要怕他。
他受不了。
“阿溺,来这边。”
沙溺当即往五条悟身后一躲,“哥哥,就是,就是那个人骗我。”
五条悟:“???”
感觉到沙溺掐了下自己的腰,五条悟配合的说:“哦?就是他骗了你吗?”
什么情况?
五条悟虽然不明所以,但能猜得到,估计他们不久前见过。
杰脸上没有看到死去之人的惊讶,小不点又是这幅表现。
配合她吧。
看到夏油心情格外复杂的五条悟,更为复杂的是眼前这种三人对立的气氛。
明明十年前他们第一次来这家店时还有说有笑,往日情景再现,五条悟看向夏油的目光多了份微妙的复杂。
当年他看到沙溺死去,夏油手里的刀还在滴血,明明亲手杀了沙溺的少年比他要惊讶。
那么爱她。
却杀了她。
大道叛离,他想要的一个都没有。
“阿溺……”
夏油声音冷了很多。
他没想到在这见到老朋友,也没想到沙溺此时和五条悟在一起,可看到他们亲密的动作,夏油就感觉他快保持不了这幅冷静。
“过来,我没有骗你。”
“你,你胡说。”
躲在五条悟身后的沙溺冒出一只脑袋看向夏油,她眼里的害怕不似作假,也正是因为这份害怕深深刺痛着夏油的眼睛和心脏。
为什么要怕他?不要怕他好不好。
“你胡说,我才不是你妻子,哥哥,他骗我,我遇到他的时候刚好失忆,他说我是他妻子,哥哥,他是不是在骗我?”
五条悟反应过来,嚯,原来在玩失忆梗啊小不点。
妻子???
杰?
我妻你个大头鬼啊!
“对,他骗你,你是单身。”
夏油微微拧眉。
五条悟站在沙溺那边帮沙溺说话他能理解,毕竟他们现在很难说一句还像当年那样是挚友,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微微勾唇,脸上没有笑意,反而有些苍白,“阿溺,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在骗你,你是我的妻子,他在骗你。”
沙溺装作害怕的往五条悟身后藏了藏,“你才骗我呢,哥哥有证明,你有什么证据啊。”
说着,沙溺掏出之前五条悟给她办的假证,“你看,我叫五条沙溺,才不是你的妻子呢。”
五条悟没想到还有这作用,他自然不会拆穿沙溺,只是看对面的夏油,若不是咒术师,估计都要诞生咒灵了,还是特级。
夏油脸上没了笑容,脸色很差,眼下青黑,最近可能没休息好,这很正常,他能休息好才怪。
气氛越发僵持,沙溺看到夏油动了动,往前走出一步,有要出手的迹象,五条悟护了护沙溺,抬眼,“这里不适合打架。”
周围都是普通人,还是店内,能不能看看。
“还给我,把她还给我,悟。”
“怎么?说的她好像是你的人,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我妻子。”
沙溺拉拉五条悟,用夏油也能听到的声音说:“哥哥,他是不是疯子,缺老婆啊?”
五条悟:“……”
他可能不是缺老婆,他是缺你。
夏油按耐的情绪终于按耐不住,心口苦涩酸疼,往前走一步,对沙溺伸出手,“阿溺,到我这里来。”
他看上去状态非常不对,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架,速度极快的出手,五条悟眼皮一挑,反手抱住沙溺躲开再冲出去。
小巷子里没人,沙溺被五条悟横抱在怀里,看的夏油眼睛通红。
“放开她。”
“阿溺,过来。”
穿着袍子,扎着丸子头的男人喃喃道,那双眼好像没有多少光,朝她伸出手。
沙溺往五条悟怀里再次躲了躲。
夏油深呼吸一口气,自然快控制不住自己,压抑的情绪即将爆发。
半空中,隐隐有账要放下来的迹象。
在这里打起来确实不太好。
沙溺感觉玩腻了。
没什么意思。
虽然他们痛苦的表情让她愉悦,但是他们可以更痛苦一点的。
她从五条悟怀里跳下来,两个男人均微怔。
对对面的男人露出甜甜的笑。
真的超甜,甜的夏油心里一怔。
往前一步,将两只手背在后面,像个邻家小妹妹。
甜甜的开口,“好啦,准备在这里打架可不好,杰。”
夏油指尖颤了颤。
她叫他的声音很好听,让他想起很久之前,她午睡醒来,看到他在旁边,一边揉眼睛,一边叫他的样子。
他收回出来的咒灵,往前一步,沙溺却伸手制止他,他们离的很近,她一伸手,便碰到他衣服,隔着衣服,他感觉不到她的触碰。
“停下哦,杰。”
沙溺转头,“悟,你现在要抓他吗?”
五条悟拧了下眉,没出声,沙溺弯眼,“那你先走吧,我下次再请你吃饭。”
“你……”
五条悟想说什么,看看沙溺这种明明在笑,却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再看看夏油,虽然不清楚,但还是退后几步。
离开他们的视线,五条悟并没有走。
沙溺见只剩他们,又笑了笑。
她露出的笑实在太甜,让夏油光是看着都觉得欢喜。
“我骗你的,杰,其实我根本没失忆。”
沙溺抬手绕着自己一缕头发玩,笑眯眯的说。
夏油微怔。
密密麻麻的酸疼席卷心疼,弥漫全身。
她骗了他。
但他没法怪她,反而因为听到真相联想到什么更加痛苦。
“是不是很意外,我的演技比以前好哦,杰都没有看出来。”
“不对,杰是在骗自己吧。”
就算有一点怀疑她的苗头,也会被自己生生浇灭,他并不希望她记得他杀掉她,宁愿编织一个谎言来骗她。
因为知道,就算他们再怎么要好,再怎么亲密,十几年的感情,也抵不过最后那把刀。
“阿溺,你……”
夏油在袖子的里手紧紧捏成拳,指甲掐进肉里,身体上的疼可以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好让他心里不那么痛。
“嗯,怎么了?”
“你不是说,不怪我吗。”
她死的时候,明明还在安慰他。
她不怪他的,那个时候。
甚至她还在找自己的问题,明明他什么都不说,明明是他走歪了路,而她那个时候都愿意为他去死,他怎么就下手了啊。
“早知会遇到你,我一定会飞奔来这世间。”
“我不曾后悔。”
她的话,十年来,像一个个诅咒,在他心里循环播放,他至今未曾走出那个怪圈,驻留在原地等她,好像她真的可以回来。
“可是我后悔了。”
少女轻飘飘的话将他拉到现实。
心脏颤了颤。
沙溺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就好像他的光也渐渐消失了,她冷着眼,表情冷漠,“杰,我后悔了,我后悔遇到你了。”
“不要这样说,阿溺。”
他真的受不了。
夏油眼里的痛苦根本压抑不住,流露的情绪可怜又悲伤,沙溺面无表情,“为什么不要?这就是我现在想的,真是后悔遇到你们。”
“从小我的愿望就是寿终正寝。”
“阿溺,不要说了!”
夏油用出血的手捂住耳朵,他听不得沙溺冷漠的语气,说出更加让他快疯掉的话。
这么多年他想着她不会怪他,总带着一丝侥幸,等他死了见到她还可以过去跟她说话可以陪她。
可是她将他给自己的那层保护撕开,告诉他,她后悔了,她会怪他。
甚至她回来,很有可能在报复他。
没关系,他毕竟杀了她,她想要报复就报复了。
可是她能不能、再骗骗他。
哪怕笑一笑也是好的。
他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这样冰冷的神情,又陌生。
“阿溺……”
夏油不管不顾上前抱住她,沙溺眼皮动了动,没有挣扎。
他抱的很紧,像是要在她身上汲取力量,越来越紧,让沙溺快喘不过气。
喃喃着叫他。
她觉得他坏掉了。
不过没事,这样才好玩。
最好全都坏掉呢。
“杰。”
沙溺触了下他的背,道:“杰愿意为我死吗?”
“愿意。”
他不假思索,立刻说。
沙溺反笑:“死了要怎么证明你的大义呢,杰。”
“阿溺,如果你想,我可以。”
他证明不了什么。
大义也好,大道也罢。
现实是这十年来他根本没法忍受没有她的世界。
“是吗。”
沙溺推开他的怀抱,再次露出甜甜的笑容,夏油动容的抚上沙溺脸颊,他眼里没有多少光,只凭着本能在做什么。
“那我们殉情吧。”
夏油瞳孔一缩。
“我们来殉情吧。”
沙溺重复一遍,“杰不是愿意为我死吗,那就来吧。”
半晌,夏油才冷静很多,摸了摸沙溺的头,“阿溺,活着就好。”
“什么活着嘛。”沙溺歪头,“加上杰那一次,我被杀了整整六次哦。”
男人心中一痛,再也保持不了冷静,眼睛瞬间通红。
“不过都过去了。”
沙溺恢复笑意,尽管眼底都是冷意,“我们看现在吧,杰。”
她转过身,往前走去,夏油迈开步子跟上她。
他说什么,沙溺没理,开始哼着一首奇怪的歌谣,歌谣听起来让人心生惊悚,她却没回头,一直哼着。
夏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跟着她,心底情绪百转千回,最后痴狂的看着少女的背影。
阿溺,我的阿溺。
就算死,也是我的阿溺。
沙溺和夏油走到一处很高的楼,看起来是烂尾楼,她指指上面,“来嘛,杰。”
大概知道她想做什么,夏油抬步跟她走上去。
一阶一阶楼梯,走上去,细微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楼里回荡,她不出声,他便跟着她。
走到最高处,风吹动着两个的头发和衣服,大楼和人一样摇摇欲坠。
沙溺走到边缘,回头看夏油,“可以的吧,杰。”
夏油眼睛动了动,走到沙溺身边,抱住她。
“阿溺……”
阿溺想让他死吗。
她在恨他。
从小依赖他的女孩,怎么就走到恨他的那一步呢。
“如果这是阿溺想要的。”
“当然啦。”
沙溺弯起眼睛,推开夏油。
她将头发往而后拨了拨,面容绝美的少女张开双臂,乘着风,像是要随风而去。
夏油深深的看着她,贪婪痴迷的目光在沙溺看向他的时候变成涌动的平静。
“杰,要跟我,一起死哦。”
她说完转过身,在夏油惊恐的目光中往后倒去。
坠落。
夏油惊出一身冷汗,想也没想跳下去试图抓住沙溺。
沙溺笑着,面对面的距离,可他怎么也抓不住。
“阿溺!”
不要死。
该死的是他!
终于,他碰到她的衣服,将她抱在怀里,唤出咒灵抓住他们,浮在半空中,夏油惊魂未定的看向怀里的人。
沙溺敛去笑,“杰,你又骗我。”
“不是的,阿溺……”
夏油声音沙哑,风往两个这灌,夹杂着风声,让他声音听上去痛苦极了。
“不是说要一起死吗?”
“阿溺要活下去,我死就行了。”
还在半空,他控制着咒灵拉住沙溺,摸摸了她的脸。
“阿溺,阿溺。”
“我爱你。”
“爱你是真的,想要你做我的妻子也是真的。”她是他的唯一,是他认定的妻子。
“是阿溺想要的,可以。”
他松开沙溺,往下坠落。
目光一直在沙溺身上,可沙溺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坠落。
她不要他了。
他想。
摔落的时候很痛,也没有这一刻来的心疼。
沙溺挣脱开咒灵,背后像是长出翅膀一样缓缓落地。
她蹲在夏油身边,露出笑。
“我以前也摔死过。”
“不过,杰应该不会死吧,杰这么聪明,早就知道自己这样摔下来根本不会死啊,想让我心疼也不可能哦,我才不会心疼你们呢。”
夏油手指动了动,说不出话。
有血从背后弥漫,从指尖流出来。
沙溺用食指指尖沾了沾他的血,抬手放在他眼前。
“你的血都是凉的啊,杰。”
说完,沙溺站起来,拿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
“拜拜,我走喽,我们有机会再见。”
“别……走……”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摔的粉身碎骨也顾不得,往沙溺离开的方向爬去。
他站不起来,只能拖着身体往前移动,地面被他带出一条长长的红色血迹,视线看着前方少女越来越模糊。
“阿溺……不要……走……”
求求你了。
可是,前方他追逐不到的背影,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
——
沙溺当然是故意的。
她真的跳下去又不会有事喽,飞行魔法一开,她都能变个扫帚出来cos某某某了信不信。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做了,也没有什么规定让她做每件事都有计划吧。
当然,她也不可能让夏油就这样死掉。
就算他濒死,她也可以奶活啦。
不过看他刚刚的样子,只是伤的重了点,养养就好,没有半点生命危险,她就不想管了,正好他那样没法追上她,她赶紧撤了。
装失忆不好玩,还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记得更让他们痛苦。
大概他们都一样,即难受她会忘记,又难受她记得他们杀掉她。
人类真是复杂。
即便她当人的时间加起来比当人鱼的时间多多了,她也依旧惊讶于人类复杂的感情。
也许,这就是从人类诞生之时,魔法时代会没落的原因?
沙溺不知道,不过她心情不错,走着走着,五条悟忽然蹦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会管一下他。”
虽然悟的反转术式不能对别人用。
五条悟抿了下唇,勾住她的手。
他也没说话。
“下次再请你吃饭,悟,我回家一趟。”
“回家?”
“嗯,以前的家,嘛,悟,先走啦。”沙溺挣脱开五条悟的手,转身对他挥挥手,“拜拜。”
五条悟明白她现在不是很想看到他,只好停下脚步。
精致的白发青年揉了把头。
还是回去看看曾经的挚友吧。
沙溺说回家是回三千院家,这儿怎么说也算是她的家,是她曾经一对父母留给她的家,虽然里面充满着盾子的气息,但只要他死了不就行了。
无惨和迪奥都离开了,盾子缩在沙发上,天气还可以,他冻的瑟瑟发抖,整个人看上去格外可怜。
沙溺想到他之前在生病,寻思他该不会还没好吧。
“盾子,我回来了。”
听到沙溺的声音,盾子连忙从沙发里爬起来,哆嗦着冲到沙溺面前,靠过去。
“溺……”
一开口,嗓子哑的像是大卡车撵过的声音,几近失声。
“怎么了盾子?”
病态的苍白,摇摇欲坠,就这么点时间,让盾子瘦了很多,他可能没吃饭也没喝水,整个人处于一种漂浮的状态,在靠近她的时候才脚踏实地。
盾子贴近沙溺,将头靠在沙溺肩膀蹭了蹭,“溺。”
“别丢下我,好不好,求你了。”
沙溺感觉他还在发烧,温度高的不正常,冷下脸推开盾子,盾子蓝眼里出现困惑,接着又想贴过来,被沙溺一只手制止。
“盾子,你生病了呢。”
“唔……生病?”
盾子用力揉了揉头,最后绽放一个灿烂的笑,“溺在这儿,我就好了,溺……”
沙溺蹙了蹙眉,“你别靠近我,我不想被你传染。”
“唔,溺,溺是关心我对不对,溺想要我好起来,是关心我。”
沙溺:“???”
这也行??
行吧,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渣女发言。
盾子的嘴唇也很苍白,但此时眼里和唇边都带了笑,找到退热贴给自己贴上,想要去沙溺身边,又想到真的传染给沙溺也不太好。
溺很怕疼。
小时候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不会哭,除非疼。
生病,很难受。
溺还是,不要难受的好。
盾子便继续缩在沙发里,缩成小小的一团,从缝隙中看坐在阳台凳子上的沙溺。
沙溺找到角落里的日记本,坐下来翻开。
凉子……
盾子看到日记本心里一动。
沙溺看向他,他没有收回偷看的目光,只听沙溺冷冷的说:“凉子。”
你还在吗?
盾子闭了闭眼。
他可以装作凉子,这样她是不是会多看他几眼?
可是他不想装别人,再一次的欺骗,只会让她离他更远。
作者有话说:
凉子:害得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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