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廷斯,德国皮尔森啤酒的一种,是组织在德国的成员。
无论行动能力还是指挥能力都超级强悍,在组织,经常有人将之同琴酒对比。
两人的差别大概只是在于琴酒深受boss的信赖,而费尔廷斯虽然能力出众,但因为自身家庭的原因,boss可不会将之放到组织重要位置上。
尤利安,这是费尔廷斯的本名,是组织内少数知道安室透就是波本的存在。
究其根本原因是当初在澳大利亚的时候,降谷零和工藤新一两人浪翻了。
虽然对降谷零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要不是因为带着工藤新一,他能一个人在那群追杀的人中走一个来回。
不过带着工藤新一除了不能利索地反击,逃跑还是没有问题,甚至在逃跑的途中带着工藤新一找到反击的有力点也毫无压力。
问题就出在。
某人浪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手机电量,在长时间的忽视下,连‘嘟嘟’两声提醒的意思都没有,直接熄火。
乌丸莲耶连着给波本打了二十多个电话都没有打通,顿时心都凉了半截,要不是不便于行,他都想直接一个飞机到澳大利亚去,揪住某个不知道轻重缓急的小崽子痛骂一顿。
让波本不接电话。
然后就让澳大利亚的组织负责人将波本带回来。
组织在澳洲的并不算有实力,等澳大利亚的组织负责人调查到波本被一群人追杀的时候,顿时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巧了的是,作为德国的组织成员,费尔廷斯真巧因为家族的事情在澳大利亚‘出差’。
尽管负责人没有言明需要寻找的人是波本,只是说组织的一个小孩陷入了危险,需要弄出来,闲来无事的费尔廷斯就出手了。
不得不说在组织内能够和琴酒相提并论的家伙,脑袋就是好。
在看到降谷零的一瞬间,费尔廷斯就从记忆中调出了安室透明面上的详细资料。
并在一瞬间否决了弄死追杀降谷零他们的一群人,只是废掉了对方行动和动手的能力。
让他感兴趣的是,小有名气的,充满正义感的侦探竟然是组织的成员。
原本作为德国老牌贵族,尤利安.冯.安哈尔特,加入组织纯粹就是玩票性质。
追求的只有两个字,刺激。
费尔廷斯家里面的老头子和乌丸莲耶有私交,也乐于在获得更多助力的情况下给尤利安一个黑暗面游乐的身份。
不管杀人放火都是费尔廷斯,尤利安还是尊贵的家族继承人。
所以,费尔廷斯的性格可以说得上古怪。
因此,帮助安室透的是尤利安,而不是费尔廷斯。
一开始,降谷零还真的以为那是‘路过’的好人。
不过等到费尔廷斯动手的时候,那种独属于组织的疯批气质弥漫开来,降谷零立马就确定对方是组织的人。
那种杀多少人都不在乎的感觉,和琴酒太像了。
转头就对工藤新一撒了谎。
“是家里面的人。”面带微笑的少年侦探这么对身边的男孩说道。
费尔廷斯一挑眉,这就知道他是谁了?好敏锐的观察力。
经常性无聊的费尔廷斯对这个出事后会让人来救的组织里的孩子来了兴趣。
毕竟组织是什么地方他再清楚不过。
一个孩子?
乌丸莲耶那种老头子才没有这种称得上人道的名词。
这个少年身上是有什么乌丸莲耶感兴趣的地方吗?
等到组织内安排在澳大利亚警方内部的人过来带走了那些追杀降谷零和工藤新一的家伙。
工藤新一走到一边给自家老爸打电话报平安,费尔廷斯背着手,站到降谷零的身后。
“透君。”费尔廷斯亲昵地喊着。
降谷零耳朵动了动,转身面对比他高出不老少的费尔廷斯。
好高,比琴酒还要高出一截,已经是接近两米的身高了。
费尔廷斯看上去挺自来熟的,见降谷零看着他也不说话,非常主动地就凑上去。
叽叽喳喳围着降谷零说话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大型犬。
“我是尤利安,当然你也可以叫我费尔廷斯。”
“你多大了?最近透君作为侦探在国际上都小有名气哦,我在德国都能听到透君的名字。”
“透君还没有去够德国吧?”
“他允许你这样到处乱跑吗?可以的话要不要去德国,我可以给透君你当导游。”
“透君,透君,你的代号是什么?或许我有听过也不一定。”
“刚才那个小朋友是透君的弟弟吗?他也知道组织?”
“……”
本来还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在费尔廷斯一张嘴后就再也没有插话进去的余地的降谷零嘴巴张开又闭上。
无语了几秒钟。
这个人,废话可真多。
不过,费尔廷斯这个名字听上去有些熟悉。
等等,当初到中东去将hiro‘捕获’的组织代号成员不就是费尔廷斯吗?
降谷零回想起以前诸伏景光给自己说的费尔廷斯的外貌特征,再同眼前废话不停的男人一一对比。
嗯,对上了。
但是hiro之前也没有给他说费尔廷斯是这么一个话痨啊。
在名为费尔廷斯的背景声中,降谷零开始两眼放空地走神。
好吵。
到底组织里面是谁将这个家伙和琴酒相提并论的?
琴酒比他安静多了。
不过,听费尔廷斯说话的内容,他对组织的了解虽然不一定有琴酒和贝尔摩德深,但是一定有其他方面的信息来源。
作为德国的古老贵族家族的继承人,对方的家族一定和组织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络,才会让继承人组织有一个代号。
要不要接触接触?
降谷零看了眼123面板上面新增的属于费尔廷斯的好感度。
50%多了。
比某个boss强上不少。
他接受乌丸莲耶出国‘游学’的计划本来就是为了选在被高松稔记录下来的可能是乌丸莲耶载体的可疑人员。
但是u盘上的人员资料在短短两年内都划掉了三分之一,降谷零还是没有发现一个是乌丸莲耶载体的存在。
澳洲这边的几个人也要接触完了,是不是可以到德国去试试?
“透君,透君,你为什么不理我?”
老大一张脸在降谷零的面前放大,惊得降谷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面前那个笑容洋溢的男人,降谷零沉默几秒,然后在脸上也扬起笑:“尤利安?”
费尔廷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这少年的变脸速度,可比自己还要快啊。
这个笑容,第一眼看上去是那么的温和令人亲近,但是细细品味,还能够看到少年眼中没有抵达眼底的笑意,和温和表面下的冷漠。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这孩子知道自己是谁,但是明显连演一下的想法都没有,觉得这样就可以将他敷衍过去?
在组织的地位这么高的吗?
费尔廷斯对降谷零越发的好奇了。
于是完全没有在意对方像是很嫌弃自己的表情,依旧主动凑上前。
“透君~”他的语气暧昧,靠近的距离已经完全超过了陌生人之间的安全距离。
不,应该说这样的距离之前只有hiro才会这样靠近。
但这一次有了心理准备的降谷零完全没有后退的意思,抬起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像是装着有光,毫不避让地直视费尔廷斯。
“什么事情?尤利安。”就好像两人已经是多年没有相见的知心好友。
嚯呀,他遇到对手了。
费尔廷斯起开自己靠近降谷零的身体。
等到工藤新一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人已经非常亲密地聊着天。
拎着电话的手一顿。
工藤新一向来非常准确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奇奇怪怪,他最好现在不要掺和进去。
但是吧。
小侦探看看自己手上的电话,远在大洋彼岸的老父亲还等着和安室透通话啊。
“安室……哥哥。”工藤新一犹豫再三,试探着上前。
本来还在友好交流的两人顿时齐刷刷地停下了对话,又动作一致地低头看向工藤新一。
“!!!”
有种被两头野兽盯上的汗毛倒竖的感觉,工藤新一差点撒腿就跑。
还是因为和降谷零的熟悉,才让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后,壮着胆子将手中拎着的电话递给降谷零。
“安室哥,我老爸找你。”
降谷零接过电话,走到一边费尔廷斯和工藤新一都听不到对话的地方。
工藤新一注视着降谷零的身影,完全没有察觉到一个超大个子的男人蹲在了他的身后。
直到背心抵上一个硬物,工藤新一回头,就看到了蹲在他身后的费尔廷斯。
“小孩儿,你和透君很熟吗?”费尔廷斯朝着降谷零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歪着头盯着工藤新一。
因为另外一头‘野兽’去打电话了,所以剩下的这一只‘野兽’没有了对手,像是吃饱一般懒洋洋地晃悠着尾巴。
工藤新一沉默,警惕地盯着费尔廷斯,然后趁着对方不留心,‘刷’地一声跑到降谷零的身边。
觉得自己有了依靠,工藤新一开始光明正大地将费尔廷斯上下打量。
这个人,就算是安室哥的朋友,他也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费尔廷斯也不在意,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往靠近降谷零的方向走。
“我知道了,工藤先生。”随着费尔廷斯的靠近,降谷零同工藤优作的通话也结束。
挂断电话的降谷零将手机递还给工藤新一,一只手放在工藤新一的脑袋上,抬头看向走过来的费尔廷斯。
“你的小朋友看上去对我很敌视?”费尔廷斯低头看向被降谷零护在身后的工藤新一,意味不明地说着,“你对他说了我什么坏话吗?”
“不,我没有和他提起过你。”明了费尔廷斯想在工藤新一面前塑造一个两人相熟的关系,降谷零思考着利弊,很配合地解释。
在听到降谷零说的话之后,工藤新一的警惕心很明显地开始降低。
费尔廷斯看在眼中,凑上前,用手肘怼了怼降谷零的肩膀:“不是吧,这么小气的?都不和你的小朋友说起我?”
这个家伙……
降谷零忍耐,低头对工藤新一认真地警告道:“这个家伙是个坏蛋,不要接触他。”
工藤新一非常认同地点点头。
但是看向费尔廷斯时眼中的不友善变少了。
能够被安室哥这么开玩笑的一个人,应该关系还不错吧。
降谷零和费尔廷斯对视一眼,两人都透露出来不言而喻的情绪。
之后降谷零将工藤新一送回这孩子之前订的酒店,而他自己则是返回了组织在澳大利亚的基地。
奔波了整整三天,心神一直处于最紧张的状态,哪怕是降谷零,现在也感觉有些疲惫。
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在安全的地方。
说来可笑,这个地方能让降谷零觉得安全的地盘现在竟然是属于组织这种犯罪集团的基地。
但是因为费尔廷斯的突然出现,他还是待在组织基地好了,不然说不定那个脑子可能存在问题的家伙,就突然跑到房间里面来。
组织基地最起码除了乌丸莲耶外,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躺到床上的降谷零很快陷入了睡眠。
而得知波本已经平安,等待波本电话或者邮件联系的乌丸莲耶坐在自家的屋檐下面,看着空荡荡没有一则消息的手机界面,突然有种空巢老人的寂寞感。
等坐在轮椅上听完了澳大利亚负责人的汇报后,乌丸莲耶皱紧了眉。
费尔廷斯,这是一个组织控制不住的人,他并不想这样一个存在和波本接触。
只是他说什么对方也不会听。
任性又随性。
比肩琴酒的实力又让乌丸莲耶眼馋。
索性放到德国这个组织牵扯不深,又是安哈尔特自己家的地盘上。
眼不见心不烦。
偶尔来出来做一些费尔廷斯能感兴趣的任务,比如之前抓捕苏格兰。
好用,实惠。
但是对方如果不接触他的崽子,那他就会更加开心了。
乌丸莲耶吃力地按压着自己的额角,想要联系波本又联系不上。
听澳大利亚的负责人说波本要了个基地的房间就再也没有出来,思及波本出事到现在有多少天后,乌丸莲耶就稍微放松心下来。
这么多天,孩子是该累了。
算了,等波本主动联系他吧。
而乌丸莲耶这一等也就等了实打实的十二个小时。
等到降谷零睡醒给手机充上电后,看到上面来自乌丸莲耶的将近二十个未接电话也是当场就呆住。
坐在床边上,使劲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将本来就因为刚起床而蓬松的金毛挠得张牙舞爪。
“如果可以,还是别接触费尔廷斯。”乌丸莲耶说道。
降谷零有些好奇费尔廷斯的身份,乌丸莲耶的语气中他可以听出来对方对费尔廷斯的忌惮。
“咳。”降谷零咳嗽一声,带着点尴尬,“好像已经晚了。”
他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抓了抓:“费尔廷斯好像对我挺感兴趣的,他是叫做尤利安对吧?有什么问题吗?我可以帮boss你干掉他。”
乌丸莲耶沉默,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对波本于他的忠诚感到欣慰,还是对费尔廷斯折腾上波本觉得忧心忡忡。
“接触了就算了吧,费尔廷斯对组织没有格外的心思。”乌丸莲耶思索会儿,觉得凭着波本的机智,面对费尔廷斯那个家伙也不会吃多少的亏。
要是他真的阻止目前对波本产生兴趣的费尔廷斯,可能还会激起对方的逆反心理。
说不定十天半个月之后,费尔廷斯就对波本没有兴趣了,从前这人也不是长情的存在。
“他是安哈尔特的继承人。”乌丸莲耶解释道,“和组织牵扯不算深。”
这种事情乌丸莲耶对波本没有多少隐瞒,很实诚地就将费尔廷斯的身份告知给波本。
“他这个人性格有些古怪,要是纠缠你,能应付就应付,不能应付躲着点。”乌丸莲耶对波本叮嘱道。
然后又向波本询问了最近的情况,再次告诫流浪在外的崽子要谨慎行事之后,完成了每周一次对崽子联络感情的例行公事,结束掉这次的通话。
但是,乌丸莲耶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的这次通话导致了降谷零对费尔廷斯产生了严重的好奇。
导致了之后降谷零频繁地接触费尔廷斯,而让某人的好感度以一种诡异的速度上升。
其实在费尔廷斯的好感度达到90%之前,降谷零都还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但是等到某天费尔廷斯的好感度突破了90%之后,他才发觉事情向一个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去了。
处于德国境内的组织众人都知道。
在那位国际知名的青年侦探破解了德国轰动一时的连续珠宝抢劫案后,组织内部也发生了一件足够轰动组织的大事件。
那个向来眼高于顶,出色厉害的费尔廷斯,在德国组织的总基地,在几十位组织代号成员的见证下。
对boss宠爱的波本君(白毛)来了一次充满着,鲜花、鲜血以及硝烟味道的盛大的表白。
当时的费尔廷斯语:“从没有人视我于无物,从没有人将我踩在脚下,从没有人真正捕获我的灵魂。”
“波本君,你是夜空中飞舞的银白精灵,是蛊惑人心的魅魔,是将我牢牢束缚的妖精。”
“请接收我忠诚的爱意。”
随着费尔廷斯的单膝跪地所说出的话,拿在他手中的是一朵被鲜血染成红色的白玫瑰。
一滴滴的鲜血顺着费尔廷斯的手指,滴落到地面。
降谷零良久的沉默让费尔廷斯面前的鲜血汇聚成一小滩。
而在费尔廷斯的身后,浓郁到让人呕吐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十八个人,被一枪打穿了脑袋,血和白色的脑浆混合在一起,肆意地在地面流淌。
这是之前安室透破解的那个珠宝抢劫案的所有相关的成员。
在两个小时前,他们才被警察带走,虽说在目前这个案子中他们单纯的珠宝抢匪,但是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最少四条人命存在。
这样的人其实死不足惜,但惩戒他们的应该是法律。
在一个小时前,安室透找到尤利安,说出了才是珠宝抢劫案背后真正的指使。
是尤利安,而不是费尔廷斯。
一个属于大家族继承人的恶趣味。
波本找到费尔廷斯并不是想让他自首,而是在认识对方的几年时间中,他们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
对安室透而言一些无伤大雅的案件,是不是能够找到背后的真正的指使者是费尔廷斯。
只是以前都是小打小闹,或许是什么神秘印记,或许是什么突然出现的暗号。
只有这一次,犯人是背负无辜人命的真正的亡徒。
降谷零有些厌恶,对尤利安说结束无聊的把戏。
然后这伙匪徒就被他们背后的老大带抓捕他们的侦探面前,毫不犹豫杀掉。
可能到死都认为自己这次依旧能够逃脱法律制裁的匪徒,始终没有想明白,被他们视为依靠的老大为什么会突然对他们动手。
费尔廷斯面带潮红地对波本说,这是他送给波本君的礼物。
鲜花和鲜血,最为般配。
自顾自说着话,全然不顾面前脸色阴沉的波本。
降谷零一瞬间立马杀了费尔廷斯的心思都有了,他算是明白了boss所说的费尔廷斯性格古怪是怎么回事。
这已经不是古怪,而是变态!
当然,比起面色不好看的波本,脸更黑的是某个大老远从日本飞过来,却见到了费尔廷斯血腥告白现场的苏格兰。
作者有话要说:
景光:抢人老婆,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