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红衣少女的目光果然被白若吸引了,鬼面和狐狸面具也连忙举起手喊道:“我!我!选我!”

  少女娇俏地笑了一下,“请三位上前。”

  鬼面和狐狸面具相互看了一眼,顿时有些犯难,少女似是看出了他们心中的犹豫,双手朝红珊瑚一挥,光芒霎时被掩去了,他们这才开心地朝珊耀的大门走了过去。

  白若是稀有的S级分化型腺体,即使戴着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也可以看得出他本人长得清俊无双,气质出尘,少女对白若很满意。至于剩下的这两位,她露齿一笑,“你们二位有什么特长或是才艺吗?”

  特长和才艺......鬼面和狐狸面具不禁觑了白若一眼,这人长得好看就是有特权啊,啥才艺和特长都不用展示就直接过关了。

  狐狸面具抓耳挠腮了一阵,“那个......我心算很厉害的,算得又快又准。”

  少女点点头,“请背诵一下圆周率。”

  “?”狐狸面具一下子傻了眼,什么鬼!心算和圆周率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少女了然,给狐狸面具下了一个学艺不精,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结论,然后又看向了鬼面。

  “......”鬼面思忖了半天才说道:“我为人细心,老实本分,心地善良......”他正要事无巨细地把自己的优点细数下去,可少女很快就打断了他,“有特长吗?”

  鬼面无奈地摊了摊手,少女又在心中记下了鬼面,一个没有一技之长的老实人,然后出声道:“好了,请三位跟我来。”

  这就过关了?鬼面和狐狸面具不禁感到难以置信,“那个......我们俩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你这就算是选中我们了吗?”狐狸面具心直口快地问道。

  少女轻笑道:“本来就定的你们三人呀。”

  “......为什么?”狐狸面具还是不理解,他们明明离得那么远,又没有白若那么明显的优点。

  少女明眸善眯地继续笑,“那些舍弃了自己的记忆,连自己究竟是谁都不知道的木偶人,我们要来了也没什么用啊。”

  少女得意地扬了扬眉,今天的运气不错,一下子就来了三个质量不错的精神体,其中一个还是极品,主人见到后一定会夸奖自己吧。

  穿过珊耀的大堂,他们很快就进到了珊耀的控制室,狐狸面具是个话痨,边走边咋舌,“啧啧啧,真不愧是整个世界的控制中心啊,这装修也忒气派了,金碧辉煌的......”

  鬼面恨不得拿副耳塞堵住自己的耳朵,“你可闭嘴吧。”

  不过,世界之主恰好不在,于是少女便先给他们安排了工作。

  她把三人带到了地下室,指着一群人形模样的黑影说道:“看见那些魊了吗?他们经常会不分缘由地相互撕咬吞噬,只要不太过分就不用管,但如果戾气太重导致阴煞之气迅速集结,一定要立刻阻止。”

  她指了指一旁的开关按键,“不过,你们也不用害怕,只要按下这个开关,魊就会立刻被抹杀掉。”

  “抹杀掉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吗?”一直没有出声的白若开口问道。

  少女轻飘飘地笑了笑,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没什么影响,他们本就是忘记自己的傀儡了,在现世中永远都不会醒过来的,被抹杀后也不过是一并抹去了他们在现世中所有存在过的痕迹罢了。”

  “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狐狸面具忍不住问道。

  “呵。”少女明艳的脸上笑意更浓,“你们问我,我问谁呢?我也是主人创造出的一个工具人啊,只不过脑子比较好使罢了。”

  “明天会带你们去见主人。”少女指了指对面那一间装修不错的休息室,“今天就先辛苦一下,你们累了可以轮换着去里面休息,但是晚上也要轮流出来值班,不然出了问题,这些魊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少女走后,狐狸面具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我怎么感觉进了贼窝了,这么没日没夜地干活,还不如留在外面呢,鬼知道在这里到底能不能找到钥匙。”

  白若垂眸看他,“你们是怎么知道钥匙在这里的?”

  狐狸面具哂笑,“我们俩都来这好久了,把外面的世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钥匙,这里又是世界之主居住的地方,钥匙不在这里会在哪里?”这个幻境看似和外面的世界一样,但其实空间也就像一个市区那么大,如果开着车的话,一天就能把这里转遍。

  谈话间,一阵阴风袭过,一个魊已经被同伴撕咬得不成样子了,它整个都缩成了一团,人形几乎都要散了。人在绝境时是最容易激发出巨大能量来的,魊也不例外。随着不断地被撕咬,它的上方迅速集结起了浓重的阴煞之气,这个本就不太敞亮的地方霎时变得更加阴森可怖了。

  狐狸面具吓得不行,“快按开关吧。”

  “先等一下。”在他的手马上就要碰到开关时,白若出声制止道。

  “还等什么?”狐狸面具有些沉不住气,“上面万一怪罪下来,把我们也一并抹杀了怎么办?”

  “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白若站在开关处挡住了狐狸面具伸过来的手,“而且他们也是现世中的人,万一有机会清醒过来,走出这个幻境呢。”

  “哈。”狐狸面具有些看不惯白若这种高姿态的做法,嘲讽道:“你可真是尊活菩萨。”

  不过,阴煞之气确实没有继续集结,在他们讨论的这一会儿时间里,刚才不断被同伴撕咬的魊因为上方笼罩的阴煞之气恫吓住了其他的魊,它们最终还是停止了对它的撕咬。

  这个魊在同伴走后,渐渐地站直了身子,白若他们这才看清楚了单个魊的全貌。一整个黑乎乎的纸片人似的魊悬浮在离地面一两厘米的地方,没有五官,本该长眼睛的地方只有两个窟窿,有一点像卡通版的幽灵,诡异又滑稽。

  可不知为何,白若却觉得这个魊有点熟悉,当它空洞的“眼睛”好似望向自己时,白若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