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南神色一凛，立刻冲过去想要阻止女人，可还是晚了一步，女人手中的尖刀已经被老太太的鲜血染红了！
他一脚把女人蹬开了5米远，女人当即就摔晕了过去，“阿姨，你坚持一下......”他伸手扶起老太太，可是对方受伤的位置在心脏，很快就没了气息。
合生集团的办公室中，合羌聚精会神地盯着广屏光幕，脸上诡异的笑容越来越大，“怨恨的力量果然是最强大的。”他离最终的目标已经越来越近了，那颗巨型人脑如今已经分化出了千百张人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显示屏，看起来十分可怖。
人死后，精神体也会随之离开躯体，可若是在死前怨念极深，精神体所蕴含的能量也会极大。这种能量通常是不容易消散的，一旦被吸收就相当于掌控了鬼中的厉鬼一般，能够办到一般的精神体所办不到的事。
在这一段时间，已经有成千上百个像老太太这样善良的人，生前因为心善，向这些被操控的beta或是omega伸出援手而被害。
明明自己在对方最危急的时刻伸出了援手，可是却被恩将仇报地谋害了性命，这样惨痛的经历导致他们在死前的精神体稳定性波动极大，而那些含有怨念的精神体悉数都被合生研究室的那台巨型仪器吸收了，飞速转动的表盘发出了极盛的暗红色光芒。
凛南因为没能救下老太太而有些自责，他回到牧枫檀的住处后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
“这件事不怪你。”牧枫檀沉声说道：“那些遇害者就是因为善良对人不设防，才会被钻了空子，如果我们也只是普通人，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会遇害。”
“没错。”白若接着说：“就算我们的能力强一些，但如果这次遇到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一个S级以上的人，那贸然开门，说不定也会和去世的这个老太太一样被害。”
凛南皱起了眉头，“这个疯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们去外面看一下吧，外面的世界没准已经翻天了。”牧枫檀沉声说道。
而事实也确实如牧枫檀所预料的那样，整个B市都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今晚的天气也阴沉沉的，看不见星月，外面甚至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
警局的防御系统也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合羌现在甚至已经操控了这座城市的大部分AI系统，由于城市大面积的断电，现在除了手枪等小型武器，大部分的热武器都没办法正常使用，防御系统目前也处于半瘫痪的状态了。
更危险的是，军队级的武器有些也是AI在控制，即使有部分是人在控制，也难保那些人的精神体没有被操控，这显然会引发一连串严重的连锁反应。
凛南他们先回到了凛氏的祖宅，好在凛越现在还安然无恙，他在偌大的祖宅中点燃了一根根白色的蜡烛，仿佛在祭奠那些凛氏曾经逝去的先祖一般。“既然网络智能层面已经被切断了，那就先从物理层面防御合羌有可能会发出的进攻吧。”他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现在这座城看似死气沉沉的，过不了多久就会大面积地因为抢夺物资而发生混乱。”牧枫檀分析道：“既然我们阻止不了他们争抢物资，那就占据先机。”
在断水断电的情况下，那些依然还活着且保有理智的人必然会因为饥寒交迫而去抢夺物资，便利店和商场就是他们的主要争夺地盘。而那些在争抢物资中死去的人大多都有怨念，他们死后的精神体就会被合羌所利用，这才是他这么做的真正目的。
他们先驱车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加油站，手动加满了油，然后又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商场，此时已是深夜，商场门窗紧锁，暂时还没有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于是牧枫檀就做了这个第一人，他率先用精神力破开了门锁，带着白若他们径直走了进去。
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早在他们来这之前，就已经蹲守了五六个A级以上的alpha，见牧枫檀他们进去了，他们也紧跟着进了大厦。
“你们做什么？”凛南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们。
“怎么，许你们进来抢东西，就不许我们来了吗？”其中一个高大的alpha冷声嗤道。
“小伙子，这个地方是我们先看上的，门锁也是我们砸开的，你们如果也想占地盘，那就请换个地方。”凛越好声好气地试图跟他们讲道理。
“少废话！老子早就看上这个地方了，要走也是你们走！”这些alpha仗着自己人数多，又都是A级以上的级别，所以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说起话来很不客气。
牧枫檀根本没有出声恫吓他们的打算，攻击性的信息素在对方话音刚落就席卷而来，刺耳的破空声和这两个毫不讲理的alpha被轰出3米远的落地声，瞬间让剩余的几个alpha清醒了过来，是S级分化型腺体！
并且另一个释放出威压性信息素的alpha级别也在S级以上，即使他们人数再多也不是对手。待他们反应过来后，扶起两个同伴便落荒而逃。
白若轻轻叹了口气，才第一天就已经这样了，往后这几天只怕会更加混乱，人性真的是经不起考验，这一点他早在自己的亲生父亲身上就深有体会了。
“我去把小羽他们也接过来。”他转身往门口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牧枫檀随即也跟上了，走前嘱咐道：“凛南，你在这里照顾好爷爷，顺便也检查一下有用的物资。”
在开车的路上，牧枫檀见白若一言不发地微蹙着眉心，不禁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要怎么渡过这次危机。”白若如实说道。
牧枫檀：“你有什么想法吗？”
“在我们这些人当中，战斗力比较强的除了我们俩，就只剩凛南了，所以我们需要武器，只要是具有压倒性力量的都可以。真正能够守护住重要的人的，不是善良和心软，而是畏惧的力量，我们只有变成最强的，才能所向无敌。”白若清俊的侧脸被车内的灯光镶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显得越发动人。
“嗯，赞同。”牧枫檀有点自豪地勾了勾唇角，凤眸中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自己的omega果真是又A又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