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跟着沈凌往外走,登上去往医院的悬浮车,离开前他想起什么,回头看着何律,朝身边里的最近的OPA成员说道。

  “对了,时宁安的发热期来的不正常,我严重怀疑何承轩给他用过什么药,你记得取样,”他话是对旁边额度人说的,可双眼却一直盯着何律,淡淡开口,

  “我记得这种能够诱导Omega进入发热期的药属于违禁品,你记得再查查来源。”

  何律面容扭曲了一瞬,勉强压下眼中的杀意。

  时宴这个人太麻烦,他必须要像个办法除掉他。

  沈凌何等敏锐,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何律的情绪变化,他眯了眯眼,决定回去就让鹰派的人施压。

  他决不允许何律有空对付时宴,也绝不允许时宴的而身边有任何潜在的危险。

  说完,时宴朝何律点点头,登上悬浮车,将车门一拉,瞬间遮挡住外面窥探的视线。

  悬浮车形式平稳没有一点颠簸,隔音效果很好,在里面听不到一点声音。

  时宴将车门拉上后将赖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扫了下去,微微皱眉。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突然跑出来?”时宴抱臂刻意与沈凌拉开距离,靠在墙壁上,冷冷道。

  沈凌摸不到时宴感到十分遗憾,但看见时宴兴师问罪的样子又只好作罢。

  “嘶——”他一手摸上后颈处的腺体,像是再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皱着眉。

  时宴愣了愣,有些慌乱不知所措,“怎么了?你受伤了?我看看?”

  他连忙靠过去伸手就要扯沈凌的衣领。

  难道是刚刚混乱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

  时宴心下一沉,不容拒绝的拍掉沈凌捂着后颈的手,凑过去仔细看了看。

  沈凌知道Beta对于腺体了解的不多,但他还是没想到时宴会这么直白的扒着他的领子看腺体。

  时宴微凉的呼吸喷洒在那一小块格外敏感的颈皮上,带起一片颤栗。

  时宴疑惑的看着沈凌的后颈,发现并没有什么伤口,为了确认,他伸手摸了摸,发现除了腺体的轻微突起之外再无其他伤口。

  难道是因为刚刚冲突中在场的Alpha太多,信息素浓度过高导致的易感期信息素紊乱?

  时宴心里思索,顺口说道,“明明知道自己易感期还没过就往外跑,一点都不……”

  而在他思索愣神的时候,沈凌伸手搭上他的后背,将人往自己面前一捞。

  时宴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整个人摔在沈凌的怀里。

  胸腹紧贴,对方炙热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出,再经过神经末梢传回大脑,恍惚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而他的面前是沈凌发达的脖颈,甚至一偏头就能碰到他明显突起的喉结。

  沈凌的肤色要比他深一些,长年的征战让他的皮肤呈现健康有力的小麦色,跟时宴略显苍白的皮肤凑在一起,让时宴看起来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喂你——”时宴不悦地皱了皱眉,双手撑在他身上就要起身,耳根有些不易察觉的红。

  这个距离太近了,已经超过了两人平时相处的距离。

  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感觉沈凌双臂牢牢禁锢着他的腰,让他无法起身,刚开口就感觉腰上的手臂紧了紧。

  “时宴。”沈凌低声说道。

  不知是不是时宴的错觉,他觉得此时的沈凌声音有点哑,低沉的声音再耳畔响起,让他不适的偏了偏头。

  “怎么?有什么话不能放开我,非要这个姿势才能说吗?”

  时宴一直觉得自己的力气已经够大了,自从身上的发生变化后就明显感觉自己的而力道已经超了正常人的范围。

  可即便他用尽全力,也无法撼动沈凌分毫。

  ——S级Alpha的力气都这么离谱吗?

  时宴脑子乱哄哄的想。

  然而他的而思绪很快被打断。

  沈凌没有解释,反而就着这个姿势问他,“你知道主动嗅闻Alpha的信息素和触碰Alpha的腺体代表着什么吗?”

  时宴:???

  主动嗅闻Alpha的信息素?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刚刚明明是想查看沈凌的伤势,跟嗅闻信息素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他一个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闲的去闻信息素干什么?

  然而沈凌并没有想从时宴嘴里得到答案,他伸手将时宴的头按向自己的颈窝,让时宴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时宴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很好闻的草木香,像是雨过天晴,让他因为易感期而有些烦躁的心情奇迹般地平静了不少。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的信息素还挺好闻的?

  “我易感期还没过,你身为我的伴侣难道不应该帮帮忙吗?”沈凌的唇贴在时宴温和细腻的颈部皮肤上,含混不清的说道。

  时宴愣了愣,差点要被他气笑了,“我一个Beta怎么可能帮你?还有,我什么时候承认是你的……”

  他浑身一僵,脖颈见传来一阵刺痛,伴随有唇舌的濡湿感。

  一个荒谬的猜测涌上心头。

  “唔……沈凌你是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喜欢咬人算什么习惯?我又不是Omega,你再怎么咬也不会长出腺体!”

  时宴边说边去推他的脑袋,感觉沈凌嘴下的力道在一点点增加,终于产生一点慌乱之感。

  沈凌的犬牙触碰到时宴细腻的皮肤停了下来。

  他感受到时宴的抗拒,松了松力道。

  “你先放开我,沈凌!”

  时宴有些不安,沈凌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不太清醒,他极有可能是将自己当成了Omega的替代品。

  可他希望沈凌能够清醒的知道,他不是Omega,他是时宴,是一个不会被标记,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所有物的时宴。

  他不希望沈凌在这种情况下将他当成发泄的工具。

  如果沈凌现在都控制不了,那么Alpha一年比一年强烈的易感期终究会让他无法克制,进而不得不去找Omega。

  时宴这才意识到他与沈凌之间搁着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那是先天的,是刻进人类DNA中的本能。

  人类要想可知本能又何其困难?难不成他和沈凌注定了没有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