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越重生后我富可敌国>第126章 思念

  祁秋年其实能把这些资料给晏承安,除了信任之外,也是他的一道保障。

  皇权富贵迷人眼,如今的承安根正苗红,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对他,和其家人都尊敬有加,可谁知道日后呢?

  没有人能一眼看到老的,若是晏承安登上帝位,在各方的影响下,心态发生了变化该怎么办?

  祁秋年也不求别的,他只求晏承安即便是变得不像现在这般了,也能看在资料的份上,让他余生能做个富贵闲人,和晏云澈相知相伴。

  晏承安觉得这样的信任,是即便是他死,也不可辜负的。

  祁秋年也知道他的想法,也没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事情,承安心里有数就行,你看了这些资料,也就代表着你祁哥我的身家性命,都在你手上了。”

  晏承安面容严肃,“祁哥,你放心,我永远不会辜负祁哥的信任。”

  祁秋年笑了笑,“承安也不用这么严肃,你只需要知道,我与你哥哥是一体的。”

  说到这个问题,晏承安之前还不太明白,毕竟他年纪小嘛,还没怎么接触过情爱,但是他偶然间听到,他母妃和小舅舅聊起祁哥和自己的亲哥哥,居然是互相爱慕的关系。

  他当时就震惊了,不过随后他也释然了,也能理解。

  他祁哥,本就是喜欢男子的,可是天底下除了他亲哥,又有哪个男子能配得上他的祁哥呢?

  在某种程度上,祁哥和亲哥,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一样重要的。

  所以,他们如果能成婚,我就有两个哥哥啦。

  至于两个哥哥都没有孩子,老了之后,无人养老怎么办?这不是还有他吗?

  就算他也老了,那他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呀,他自己的孩子给他的哥哥们养老,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他想到这里,他表情突然有些怪异地看了看祁秋年。

  祁秋年歪头,“有什么话,直接说呗。”

  “祁哥,我以后是不是就不能这么称呼你了?”

  祁秋年万分不解,“为何这样问?”

  晏承安先把自己的脑袋给护住,然后才说,“你要与我亲哥成婚,那我是不是该叫你嫂子?”

  瞧把孩子给皮得。

  祁秋年噗嗤一声,一口茶水,呛得惊天动地。

  他看着晏承安,“虽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你祁哥我,是个男的。”

  晏承安:“嘻嘻。”

  这皮孩子,真是皮痒了,祁秋年拎过来就是一通蹂。躏。

  少年的欢笑声,徜徉在整个侯府的院子里。

  大概是晏承安的笑声的感染力太强,祁秋年也放松了心情。

  这几个月,虽然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精神却是有些紧绷的。

  玩闹了一阵,晏承安的脸都笑得通红,头发都乱糟糟的。

  祁秋年又是扑哧一乐,他想到了晏云澈的发型。

  晏云澈还俗之后,就开始蓄发了,但是会有一个尴尬期,祁秋年就负责给他修剪发型。

  到他离开前不久,晏云澈的发型已经变成微分碎盖了,早上起床的时候,祁秋年还得给他打理一下发型。

  就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不在晏云澈身边,晏云澈的发型该怎么办。

  嘿嘿。

  想到这个画面,祁秋年的眼底都是笑意和思念。

  明明也没分开几天呀。

  他又不是少年人,喜欢儿女情长,他和晏云澈都是成熟的男性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呢。

  晏承安被他祁哥的笑容感染,“祁哥,我也想兄长了。”

  祁秋年:“不是有照片?”

  晏承安叹息,“可能人都是不满足的,小时候,我吵着要哥哥,母妃就给我找来哥哥的画像,到现在,又有了更逼真的照片,我又觉得,能跟哥哥在一起成长,听哥哥教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祁秋年暖心,“你哥也时常念叨着你呢。”

  在他看来,晏承安的年纪还是太小了,刚十岁出头呢,本就应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可他身上却背负了太多的责任。

  所以小小的承安,他不敢任性,也只有在他和晏云澈的面前,能露出几分小孩子的心性。

  祁秋年摸了摸晏承安的脑袋,“这考核期大概是三年的时间,今年才第一年呢,如果有机会的话,承安可以去找陛下求一个恩典,让你也去北宜看看,然后在北宜住一段时间。”

  晏承安的眼睛都亮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他父皇,如果父皇能同意的话,他就可以跟祁哥一起回北宜了。

  可祁秋年却制止了他,“承安,现在陛下把你带在身边学习,你也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晏承安点点头,其他的皇兄都被派去外地做太守,经受三年的考核了,如果其他的皇兄到时候,都没能比他更优秀的话,那么他很有可能就会是下一任的帝王了。

  他心里是有数的。

  祁秋年继续说,“所以你不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在朝堂上崭露头角,让大臣们认识你,认可你。”

  晏承安若有所思。

  祁秋年:“刚好,从前每年陛下都会派皇子,替父出巡,如今其他皇子都在外地,能替陛下出巡的也只有你了。”

  晏承安的眼睛更亮了,一旦在朝廷上崭露头角,得到了大臣们的认可,他即便是年岁小,也是有这个资格替父去巡察民间的。

  他郑重地点头,“承安会努力的。”

  祁秋年又笑了笑,“也莫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如果有急事,还是可以给我们把发电报过来,平常如果有什么小事情,或者你想你哥哥了,你也可以给我们写信。”

  大概是古代人的情绪都不会是特别的外露,什么的想念啊这种,都是不可能轻易宣之于口的。

  被他祁哥这么说出来,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祁秋年调侃他,“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才和你兄长分开几天了,我这不是也想他了吗?”

  晏承安捂着嘴偷笑,“那祁哥准备什么时候回北宜呢?”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就这几天吧,本来就没我什么事儿,我京城里的几笔生意,都被下面人打理得挺好的。”

  他出去露个面就行。

  他要再等几天出发,也不是为了休息,主要是这开矿的事情,陛下要亲自派人监督他,也算是辅助他。

  所以他还在等陛下给他派的人呢。

  晏承安若有所思,“那到时候我去送祁哥。”

  上回,他们出发前就,没让晏承安送。

  毕竟是小孩,离别的时候总会有些愁绪,他俩也怕晏承安到时候没忍住哭鼻子呢。

  这段时间成熟了不少,应该不至于再有这种问题吧。

  不过,祁秋年没说拒绝,也没答应。

  他其实不喜欢别人送他离开。

  祁秋年回京的消息,不是一个秘密。

  今年被外派出去的官员,没有一个回京了,只有祁秋年这个意外,所以他们也好奇,是不是北宜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又要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之后的这几天,从早到晚,都有人不停地向祁秋年的侯府递拜帖。

  他们是什么心思,祁秋年也有数,反正他是烦不胜烦,一个都没见。

  家里东西都收拾好了,他就等着陛下派的人过来,然后好跟他一起出发了呢。

  结果没先等到陛下的人,却把李国公给等来了。

  先前,因为李季的事情,李国公被陛下宣进京问罪。

  毕竟那李季也是李家的人,怎么的都要算一个李国公御下无能,管教无方。

  后来又因为各种原因,陛下就将李国公给留在了京城。

  祁秋年原本是没打算跟这个李国公有什么交集的,暂时也不准备跟他打交道,毕竟之后迟早都是要对上的。

  可没想到李国公却主动找上门来了。

  祁秋年琢磨了一会儿,先拿了一支录音笔出来,然后才叫人把李国公给请了进来。

  毕竟爵位比他高,祁秋年也礼数周全,再则,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不知国公爷造访侯府,是有什么要事?”

  李国公虽然也是国公,但他的年纪其实并不大,大概40多岁的模样,身上也自带了武将的那种杀伐气息。

  那李国公倒是个直性子,进门之后,就没有给祁秋年一个好脸色。

  “侯爷简在帝心,还能不知道,本国公今日因何而来吗?”

  既然李国公都拿出这一副嘴脸,祁秋年懒得跟他虚与委蛇。

  “本侯确实不知国公爷因何而来,还请国公爷明示。”

  李国公冷哼了一声,“这北方,原是我李家的地盘,陛下要派一个皇子过去做太守,本国公自然无话可说,可是你这个商人出身的侯爷,又凭什么?”

  凭什么干预北方的事情?那李季的事情,如果没有祁秋年的手笔,李国公是不信的。

  还有他这嘴脸,就差把看不起商人的思想写在脸上了。

  祁秋年也懒得跟他废话,“还请国公爷慎言,什么叫北方是你们李家的地盘?这普天之下,皆为皇土,至于我这个商人出身的侯爷,凭什么去北宜做官?国公爷不如直接去问陛下?”

  毕竟这委派令,是陛下的意思。

  那李国公气得脸色漆黑,想到什么,最终还是忍下来了。

  “本国公,些日子回了京城,才知道小侯爷竟然是个喜欢走后门的,原想着,给小侯爷寻摸一些长相俊朗的公子少爷,不过看这情况,侯爷也应该看不上。”

  祁秋年嗤笑一声,“庸脂俗粉,本侯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李国公又道,“我李家军的男儿,个个骁勇善战,不知侯爷以为如何?”

  祁秋年直接表演了一个干呕,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喝了口茶,勉强顺了口气儿,然后才继续说:“国公爷的李家军的将士,知晓国公爷要把他们送给我这个侯爷做玩物吗?”

  戳人肺管子,祁秋年是专业的。

  李国公砰的一下站起来,“本国公何时说过要把将士送给你做玩物了?”

  祁秋年露出恰到好处的几分诧异,“可国公爷刚才不是说你李家军的将士个个骁勇善战,问本侯怎么样吗?这不就是让我去你李家军,选几个顺眼的儿郎,跟着我回侯府后院儿,随我折腾吗?”

  这话其实说得是有点恶心了,但他本就是要膈应这李国公的。

  李国公确实被他膈应得不轻。

  虽然他确实有那么几分意思,但情况是不同的。

  毕竟,他也知道这个断袖,好像是要分什么上下的,从前他摸不准。

  毕竟这祁秋年是个侯爷,从地位上,就已经足够碾压许多人了,没想过他会是躺下,任人玩弄的那一个。

  那李国公大概是个恐同,一想到那样的画面,他又膈应得不行。

  所以他刚才想说的是,他李家军将士骁勇善战,个个身强体壮,如果祁秋年在北宜空虚寂寞了,他倒是可以派几个将士过去,替他排遣一下寂寞。

  这一上一下,位置不同,那意思也就不同了。

  可没想到,会被祁秋年扭曲成这个意思。

  总归,这李国公也是知晓,现在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

  他们有过节,彼此都不给对方好脸色看,这是正常的。

  但中心思想,如果不能拉拢祁秋年,那就要让祁秋年和晏云澈,成为北方的一个笑话。

  李国公还准备再说点什么,刚好门外有小厮过来禀告。

  “小侯爷,陛下派的人过来了。”

  祁秋年挂上秉承着要气死李国公的笑容,“抱歉了,国公爷,陛下对臣委以重任,现在有要事要忙,就不招待国公爷了,还请国公爷自便。”

  那李国公气得脸色铁青,祁秋年管都没管他,甚至都没多看他一眼,转身就出了门。

  陛下派过来的人,还是个熟人,伍锦,能理解,毕竟伍锦是陛下的亲卫,开矿,也不是一件小事情。

  自然要派这种信得过的人过去了。

  祁秋年也不是第一次跟伍锦打交道了,有话就直接说了,“陛下跟你们说过是去北宜做什么了吗?”

  伍锦点点头,“陛下已经说清楚了,到了北方,还请侯爷多多指教。”

  祁秋年说了声好,然后又问:“你们这次准备带多少人过去?”

  伍锦愣了一下,“大概几十个人。”

  祁秋年摇摇头,“不够,还远远不够,你去找陛下再多派点人。”

  伍锦都愣了一下,他们不就是去北宜负责监督记录,看这小侯爷有没有把铁矿挪为私用吗?

  那几十个人还不够啊?

  再顶多,就是去将那片铁矿给保护起来,这几十个人怎么说也够了,还能轮班呢。

  祁秋年继续说,“那铁矿,至关重要,而且当地……”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看着伍锦。

  “伍兄弟,你也该知道,北方是李国公的地盘。”

  他们只有几十个人,不说真的出什么问题,就说万一跟李家军那边稍微有点摩擦,他们这几十个人,即便是功夫能力都不差,但寡不敌众嘛。

  伍锦考虑了一下,“那下官,便去找陛下再要一批人。”

  祁秋年这才笑着点点头,“那就辛苦伍兄弟了,对了,兄弟们想不想再接点私活?”

  这句话,又把伍锦给问懵逼了,他们是陛下的人,还敢接私活?

  如果说,小侯爷让他们帮个忙,再给他们点赏赐,他们收了也就收了,毕竟这也算是不成文的规矩。

  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陛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私活......?

  祁秋年解释,“你还没去过北宜,不知道北宜的情况,北宜实在是太差人了,这打铁也需要一把子力气,你看你们的队伍里,个个都身强体壮的好汉,肯定是打铁的一把好手。”

  伍锦一脸的黑线,简直不知道这小侯爷的脑回路是怎么拐弯儿的。

  让陛下的亲卫去打铁?

  祁秋年也不慌,跟他解释了一下。

  “因为咱们这次去的人比较多,为了避免引起太大的注意,你们不如就化妆成普通的民夫?既可以一边替我打铁,我给你们发一份工钱,另外一边,又可以暗中保护铁矿,而且融入群众,你们也更容易知晓,会不会有他人派进来的细作。”

  这安排,确实是妥妥的,伍锦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

  祁秋年这下才满意了,“那既然如此,就不要耽误时间了,咱们明天收拾收拾,后天就早点出发吧。”

  伍锦抱拳行礼,离开侯府,去找陛下安排去了。

  祁秋年也没闲着,这回一走,下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也准备去战国公府拜访了一下国公爷和老夫人。

  两位老人家,能够不反对他和晏云澈的事情,而且还是在这么一个重视子嗣的时代,他应该心存感激的。

  到了国公府,老两口也热情地招待了他,丝毫没有因为他和晏云澈的关系,怠慢或者轻视。

  甚至,在他们脸上都捕捉不到任何一丝丝的不满的情绪。

  祁秋年心里便更感动了。

  他已经没有家人了,意外地闯入这个时代,本就如同浮萍一般,在这个世界,经历了两世,心境更是不同了。

  如今他有了晏云澈,可有了晏云澈之后,他好像又多了几位家人。

  老夫人拉着祁秋年的手,“北方那边苦寒,你们在外面,也多顾着点自己,也莫要太过于操劳。”

  祁秋年目光真诚,“老夫人,晚辈知晓的。”

  国公爷倒是没有那么感性,只拍了拍祁秋年的肩膀,“万事小心便可,若有什么需要,派人送一封信来便是。”

  祁秋年也慎重点头。

  离开国公府,他又带着礼物去拜访了傅正卿。

  真的就是像晚辈那般,去傅正卿府上坐了一会儿,政事这些都没聊过。

  只是来看看这老爷子。

  傅正卿大概也能理解他的脑回路,如今朝堂各处都很敏感。

  祁秋年回京之后,拒绝了所有人的拜访。除了战国公那边,也就只来拜访了他这一位朝中重臣。

  大概是想借他的旗子用一下。

  傅正卿也不在意这一点,祁秋年能够不结党营私,不与其他的朝臣有过多的牵扯,这只能证明,祁秋年是个聪明人。

  祁秋年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之后,又趁着傍晚,进宫一趟,陪着老皇帝和潇妃娘娘,吃了一顿饭,又给他们输送了一次异能。

  这次离开,估摸着时间要更久一点,他也希望两位长辈的身子骨,能撑久一点。

  祁秋年要他派出去的亲卫去打铁,老皇是已经知晓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这样的安排,他也觉得确实是挺妥当的。

  而且,祁秋年如此重用他派过去的人,不就侧面地说明了祁秋年没有异心吗?

  所以老皇帝也没再说什么,只说如果缺人的话,可以给京城来信。

  祁秋年眼前一亮,“缺呀,陛下,您底下,要是有什么退伍的,退休的工人啊,侍卫啊什么的,您都可以给成安排过去,这炼铁打铁,其实不是什么问题,也不复杂,但从后续工作,修铁路,这是真的需要大批量的劳动力了。”

  老皇帝啧了一声,还真是会顺杆往上爬。

  “臣也只是想早点把这铁路修好嘛,以后陛下若是得空,早上坐上火车,晚上就能到北宜去视察我和云澈的工作了。”

  老皇帝哈哈大笑,“你呀你,还真是把主意都打到朕的头上来了。”

  祁秋年也没反驳,“臣确实是差人嘛。”

  老皇帝抬了抬手,“朕知晓了。”

  就说了这几个字,也没说要安排多少人,但祁秋年心里有数了,皇帝嘛,金口玉言呢。

  告别了老皇帝和潇妃娘娘,祁秋年又单独去看了小承安。

  让承安不要一大早去送他了,承安也听话。

  次日一早,祁秋年又离开了他的侯府。

  回京的时候,就他和暗一两个人。

  离开京城的时候,却乌泱泱地带了几百号人。

  人多就注定不可能走得太快,祁秋年还是坐上了马车。

  能让自己好受一点,他才不会主动地去吃苦受罪。

  一路走走停停好几天,远远地,终于看到了北宜的城墙。

  北宜城外的红砖小楼房,也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祁秋年恍惚,他感觉自己还没走几天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可还没等他想清,他便看到了城楼上那一抹身影。

  是他的阿澈,而阿澈的怀里,还抱着一只胖猫咪。

  他骑上马飞奔而去。

  到城墙脚下的时候,晏云澈也已经从城楼下来了。

  祁秋年翻身下马,直接就扑了过去。

  他想,他可真是太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