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穿越重生后我富可敌国>第109章 婚期

  老皇帝把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瞬间猜想到他这个七儿子确实没经历过这一类的学习,到时候去了地方做官,怕是要事事以祁秋年为主了。

  他略微皱了一下眉头,毕竟是他儿子以后的封地,虽然他儿子以后也会回京,留在京城做国师,封地也会交给专职官员打理。

  但是这不代表封地的大权旁落。

  如果晏云澈这个王爷立不起来,那就不好说了。

  虽然他对祁秋年有一定的信任,但是封地和其他的事情不同。

  说直接点,给皇子分封地,一来是给皇子们一份公平,二来,大晋国土还算辽阔,每个皇子管理一部分封地,也能更好地协助帝王管理国家。

  老皇帝琢磨了一下,“就这两日的时间,朕会安排官员来教导云澈管理封地的相关知识等,你到底是佛子还俗,历来佛子还俗之后的封地,都会是不错的,云澈要是有想法就尽管说。”

  晏云澈把老皇帝的心声,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想了想,“父皇,儿臣之前与小侯爷商量过,我们愿意选择一个贫苦的州府,秋年有几分奇思妙想的能力,儿臣也有一些想法,所以我们都觉得,与其去富裕的州府享福,不如靠自己本事将贫苦的州府发展成富裕州府。”

  祁秋年点点头,跟着附和,“用自己的能力,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吗?”

  如此一说,老皇帝瞬间就打消了顾虑,同样也更满意了。

  “朕会考虑的。”

  两人都是以百姓民生出发,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权势的问题。

  这天底下,怕是没有如此单纯的权贵了。

  想来也是了,祁秋年在京城这个浮华的地方都不揽权势,更别说去觊觎一个封地的权力了,再则,他七儿子是佛子还俗,本就对世俗欲望没有概念。

  听他们刚才的说法,怕是已经提前讨论过了,说不定计划都有了。

  两人有商有量的,这一点很好。

  于是,老皇帝也迅速有了想法,暂时先不说,等到过几日,一同在朝堂上公布。

  总不会让两人失望就是了。

  不过,老皇帝给晏云澈安排的先生,第二天就准时来报告了。

  毕竟是皇子学习的内容,祁秋年也不方便听,后来晏云澈倒是给他多说了几句,无非是管理之道,御下之道等等。

  祁秋年不感兴趣,与其跟着这些先生学,还不如跟他学呢。

  不论是管理封地,还是管理公司,对他来说,都是殊途同归。

  又过了没两日,战止戈那边带来了好消息。

  婚期已经定了,正好是之前说的那般,阳春三月就成婚。

  “真好啊,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祁秋年感慨,“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恭喜了啊,止戈兄。”

  说着,他还有点儿酸了。

  晏云澈还俗也有些日子了,结果他们现在还止步于亲亲,而且都是那种温柔的,一点也不刺激。

  最多就是晏云澈偶尔会在他这里留宿,也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还是战止戈这个速度啊。

  原本还琢磨着一年之内能成婚就不错了,没想到,三个月就能成婚了。

  羡慕,他已经说累了。

  晏云澈看在眼里,诚然,他也喜欢和祁秋年亲热,但……

  某些事情,怕是会伤到他的年年,而且,一个男子,雌伏他的身下,他也怕折辱了他的年年。

  更何况,他也会害怕,某一日年年若是后悔了,又该如何?

  因爱故生怖,因爱故生忧。

  祁秋年要是会读心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说一句: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躺着快乐。

  战止戈的眼神略有些复杂,从前是不知晓祁秋年的心思,他还能调侃两句,让祁秋年抓紧时间出击,早日将人追到手,也好去找陛下赐婚。

  他的想法就很简单,也很直男,只要是互相喜欢了,求到了陛下的赐婚,家族不同意也得同意。

  总归是夫妻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现在他知道祁秋年喜欢的是他的大外甥,而他的大外甥似乎也不是完全无意,这就真的很难评。

  从理论上讲,他其实是不反对的,他大外甥从前性子就十分冷淡,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幸好他这个小舅舅,年纪相仿,他还能找大外甥唠闲两句。

  从前,他跟他姐姐想得一样,觉得他大外甥即便是还俗了,恐怕也很难接受与人成婚,他几乎都做好了大外甥可能会孤独终老的准备。

  可是命运的齿轮,从祁秋年想要找一个靠山开始转动。

  祁秋年热情,带着一些和这个时代不符的天真与浪漫,心思单纯,但小把戏却不少,还是那种让人讨厌不起来的。

  两人一动一静,瞧着也该是绝配了。

  战止戈在心中偷偷叹息着。

  祁秋年被战止戈的眼神,看得身上发毛,“怎么,止戈兄有话想说?”

  战止戈,“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喝到你的喜酒。”

  祁秋年笑了笑,“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时候还希望止戈兄多喝两杯。”

  虽然他和晏云澈之间的鸿沟还很深,其实他还是很乐观的。

  只要彼此坚定地被选择,总有一天会走在阳光下。

  战止戈神色复杂,讪讪地回答:“一定一定。”

  晏云澈又听了个一清二楚,家人的担忧,他也只能找时间,与他们好好说一说了。

  至于祁秋年,就如他想的那般,他们需要的是坚定地选择彼此。

  现在离三月的婚期,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

  陛下应当也会在这个最近公布放皇子出去做官的消息,然后朝堂上还得争执几天,尘埃落定之后,还要给他们准备的时间。

  总不能今天说,明天就让他们出发了。

  正常情况下,都有一个上任时期,只要这个时间内过去,那就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应该是能赶得上战止戈的婚礼。

  紧跟着,回乡探亲的苏寻安也回来了,岳父岳母也跟着过来了,同时还有一个苏寻安同族的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

  进京之后,他们只休整了一天,苏寻安就带着一家老小,来给祁秋年谢恩来了。

  祁秋年赶紧把人扶起来,“寻安,这才多久没见,又与为兄生分了?”

  苏寻安笑了笑,“这是应当的,一路来回奔波,都多亏了祁兄的马车,还有盘缠,以及打点。”

  “快坐吧,伯父伯母,不要在我家客气,我与寻安是好友,也莫要当我是什么侯爷。”

  尽管祁秋年和蔼可亲,也是苏寻安岳父岳母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儿了,难免战战兢兢的。

  还是他们女婿有本事啊。

  听说,他们女婿还要拜师,是当朝的丞相呢。

  从女婿科举失利,虽然怀疑是被调换了成绩,他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市民,也都劝着女婿算了。

  他们得罪不起权贵,大不了三年之后再考一次。

  可是女婿执拗,即便是自己划伤了面容,毁了前程,也想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后来旱灾越来越严重,女婿派人给他们送了口信,女婿要带着妻女进京告御状了。

  他们日日在家乡担惊受怕。

  曾经他们愿意和苏家结亲,确实是看在苏寻安自己有本事,是个读书人的份上。

  可是他们也不敢想象,什么叫做告御状。

  直到后来,也就是前年,苏寻安刚被祁秋年救下,女婿才托人送了信回去,他们做父母的这才放心了。

  又到去年年底,女婿,女儿,还有可爱的外孙女儿,都回家了。

  还邀请他们来京城常住。

  过完年没几天他们就出发了,一路上,也听女婿讲过不少关于这位传奇侯爷的事情。

  当初旱灾严重,他们没有逃命,还是因为他们在女婿隔壁镇,村子也靠山,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幸好啊,幸好女婿坚持,不但为自己讨回了公道,还认识了这位传奇侯爷。

  祁秋年看着激动又别扭的老两口,语气尽量温和。

  “伯父伯母,一路舟车劳顿,若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应的,或是水土不服,尽管跟我说,也莫要同我说谢谢,不用见外,寻安帮过我很多大忙,你们是寻安的岳父母,也就是我的伯父伯母。”

  肖氏老两口受宠若惊的,可是依旧不敢太过于随意。

  祁秋年也不多说,他说得更多,老两口就更是不安心,“伯父伯母可以去院子里转转。”

  肖玲儿也见到自家父母不自在,“爹娘,侯爷的院子里有个菜园,不若我们去看看?”

  祁秋年也认同,“弟妹尽管带伯父伯母去参观,顺便,也给我提一提意见嘛,种田,我可不是专业的。”

  肖氏夫妇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跟着女儿,抱着小外孙女出去了。

  “伯父伯母也是温和之人。”

  苏寻安颔首,“岳父岳母确实很好,那年我父母相继离世,原本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我除了在村子里开了个学堂之外,便没有其他收入了,而村子里,束脩收得低,勉强维持生存。”

  还是多亏了他岳父这个货郎,临近几个乡镇,走街串巷,靠着脚力赚钱,时不时会接济他们一些。

  有时候去了外乡,听见其他读书人说什么书好,对科举有益,他岳父也会千方百计地给他买回来。

  他当初要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除了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族人。

  他不能辜负他们的付出。

  这次岳父岳母跟他一同进京,也是不放心他们,顺便帮他们带带孩子,他之后要读书,再加上他妻子也要顾及美妆店的生意,忙不过来。

  祁秋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舟已过万重山。”

  苏寻安也笑,随后又介绍一直站着,没说话的少年,“这是我族弟,苏衡,从前也跟着我读了两年书,先前旱灾,他家人不幸走了,恰好我这里也需要一个书童,就带上他一同上京了。”

  能带过来,就代表这人的人品没问题,来祁秋年面前挂个脸。

  苏衡赶紧行礼,“草民拜见侯爷。”

  祁秋年点点头,“不用跟着伺候,你也去逛逛吧。”

  苏衡也不傻,知道侯爷可能是跟族兄有话要说了。

  “寻安也确实可以慢慢培养自己人了,先前我去大司农那边给你谋了个职位,既然你回来了,改日去找大司农报道吧,负责京城郊外的水稻培育,这一点你有经验了。”

  就在京城,也不耽误苏寻安跟着傅正卿读书。

  苏寻安总会感动于祁秋年的细心,虽然只是个小吏的职位,但也算是提前进入朝堂了。

  顺便的,祁秋年也跟苏寻安说了一下,他们过段时间就要被陛下派到外地去了。

  “电报机,我会留在京城。”

  苏寻安明白,“祁兄放心,京城这边一切有我在。”

  他当然能懂这次变革的意义。

  祁秋年当然很放心,苏寻安还是很靠谱的,“寻安也要注意安全,莫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扯上纷争。”

  若是陛下将此事公布,皇子们都要去外地,那么京城的消息,就是最重要的,到时候皇子们也会争相走动。

  可这种时候,也最是会被陛下忌惮的时候。

  苏寻安还没考进士,但已经在陛下面前露过脸了,又有傅正卿这个内阁首辅的老师,和祁秋年这个陛下面前的红人小侯爷。

  可偏偏他背后却没有权势的支撑。

  这种身份才是最容易被人盯上的。

  苏寻安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祁秋年又跟着叮嘱了几句,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脸上不自觉就染上了笑意。

  苏寻安略微一挑眉,看见走进来的佛子,不对,应该说是七皇子殿下了。

  他站起身,“学生拜见七殿下。”

  “免礼。”晏云澈也不是个爱摆谱的,“你与年年是好友,又是在侯府,莫要这么多的规矩。”

  苏寻安了然,“寻安恭喜二位。”

  祁秋年噗嗤一声,“你也是聪明。”

  晏云澈也眉目温柔,坐在了祁秋年的身旁,“一切可还好?”

  “都好。”

  祁秋年又把刚才他们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此事确实要麻烦寻安。”晏云澈道:“一旦我们离京,京城怕是会混乱一段时间。”

  这种混乱会是暗地里的,不会摆在明面上。

  但这样混乱之中,才会有更实际的消息,也是皇子们最需要的消息。

  他们有电报机,消息便能比其他人更快一步,也能及时作出反应。

  祁秋年叹息,“现在也就希望陛下别把我们安排得太远,现在虽然没有各种电子信号的干扰,电报机能传更远,但还是有限制的。”

  晏云澈捕捉到电子信号干扰这几个字,略微无奈。

  “即便是太远,也无妨,我们可以选择一个折中的距离,派一个信得过的人,专程守着消息。”

  到时候还能找他小舅舅拿几对信鸽,用密语传信便是,即便是被人截获,也无法解读。

  祁秋年点点头,除此之外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而且他也有人选了,他准备让暗一来学习。

  去年暗一去保护苏寻安,后来重伤,回京之后,祁秋年就直接给他放了个长假,让他好好休养身体。

  可暗一也闲不住,说是在休养身体,但是没事就去爬人家的屋顶,给他带回来一些啼笑皆非的消息。

  比如某某大臣在床笫上早。泄,还非要逼小妾叫那啥至少叫半个时辰,好叫外面伺候的下人知道他老当益壮。

  再比如某某当家主母温柔贤良,甚至还主动给丈夫纳妾,结果暗地里跟家里的护院搞在一起了,并且还不止一个。

  又过了两天,暗一又来报,这俩就是夫妻,而且对彼此的事情一清二楚。

  祁秋年听完,就是一个大无语,这夫妻二人是不是有什么绿帽癖?

  这导致他偶尔在外碰到那大臣的时候,总觉得别扭。

  当然了,暗一打探到的也不全是这种花边新闻,偶尔也会带回来一些有用的消息。

  比如某某皇子麾下的官员,偷偷与另外的皇子接触了,再比如,某某家里藏了大量的银子等等。

  这些信息可以先收集着,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到的一天。

  祁秋年和晏云澈,这段时间几乎已经把自己的琐事都安排妥当了。

  其中包括祁秋年的生意,晏云澈与家人摊派,并取得了祝福等等。

  当然了,这事情,他暂时还没有告诉祁秋年。

  琐事都忙完了,就差陛下公布这件事情了。

  皇子要被派出去做官的消息,就在一个早朝上,在一位朝臣请奏陛下,希望陛下能开恩科,为朝堂选拔人才时,陛下直接丢下了这个重。磅。炸。弹。

  除了地方官员有缺,京官其实也缺了不少,现在甚至还有大臣身兼两职的。

  小官职,可以从之前等着派官的进士里选择,甚至是举人,也能通过运作,某一个九品芝麻官。

  但是重要的职位,比如说一州太守,这便是不能随意了,得要慎重。

  所以朝堂上缺人,按照常规情况,就会请奏陛下开恩科。

  新科进士初出茅庐,虽然同样也没有做官的经验,但也不是谁天生就会做官的。

  只要有了足够的人才涌入朝堂,从前有功的也能再往上升一升,小官职,再用新人填补。

  之前等着派官的进士还剩不少,就比如说,去年才考了会试,录用进士,同进士,将近两百名。

  这两百名,只有一半多一点的人,是去年就派官了,但还剩一半呢。

  这剩下的,也不是说完全没能力。

  要么就是殿试的时候表现不出彩,要么就是背后缺了人脉关系。

  这些人呢,也总能挑出一些可用之人,也最适合那种官职不高不低的大臣去拉拢了。

  但这不是陛下年前搞了大清洗,百官们也不敢放肆,怕被打上结党营私的罪名。

  有了新人,他们再新旧混着用,便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

  所以缺人就开恩科,古往今来,不管是哪朝哪代,都是这么干的。

  可没想到陛下不声不响地,给了他们这么一个大动作。

  派皇子去州府做太守,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比较保守的大臣,当即就跳出来反对了,也不说皇子没经验,没能力这样的话,就扯着于理不符来硬扯。

  确实,历朝历代都没有皇子被派出去做太守的历史。

  老皇帝不动如山,“朕的皇儿,除了承安,其他的年纪都不小了,他们在京城,同样也有一份职位,为何派去做地方州府的太守就不可行了?他们未来还会有封地,若是一个州府都无法管理,如何管理封地?”

  脑子转得快的大臣,瞬间就明白陛下的深意了,支持和反对的都有。

  除了晏云景这个傻子王爷,还有晏云耀这个废物皇子,最后还有年纪太小的晏承安之外,其他皇子都到齐了。

  听了陛下的话,他们同样也心思各异。

  有聪明的,明白这是父皇给他们考验,若是这个太守做得好,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们顿时就心潮澎湃,恨不得立马去州府大展拳脚,让父皇看到他们的能力。

  且先不管他们自己的能力如何,他们谁没养几个幕僚呢?

  还有太守旗下的属官,集思广益,还怕不能打理好一个州府吗?

  有愚蠢的,觉得这是父皇准备’发配‘他们了,他们应该是失去那个’机会‘了。

  同时,他们也难得默契了一回。

  晏云书站了出来做活靶子,他恭敬道:“父皇,七皇兄与十三弟也会去州府做官吗?”

  老皇帝大概是心情好,解释了两句,“承安年纪还太小了,过两三年再去历练也不迟,至于云澈,确实会与你们被派出去。”

  朝堂上交头接耳。

  刚才笃定是考验的,现在也不怎么确定了,毕竟晏云澈是佛子还俗,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佛子不能做皇帝,国师的位置,就等着老国师寿终正寝了。

  那晏云澈参与这个考验的意义在哪儿呢?

  除了晏云景和晏云耀不算,就剩承安一个皇子在京城。

  这几个意思?

  皇帝年迈时,儿子们其实都最怕被支开了,这就说明没有机会了。

  可偏偏他们父皇又平等的把每个皇子送出去。

  老皇帝依旧稳坐钓鱼台,看着他们窃窃私语地讨论。

  到最后老皇帝也不多说了,直接让内阁拟定一个章程,然后把缺人的州府选出九个合适的。

  他暂且还没说会安排检察官和辅助副官的事情,等风浪再翻高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