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新娘……两个新娘……

  救命!!!

  绮月一句话让零景幼驯染组合双双破防。

  在损友们哈哈大笑的背景声中,诸伏景光使劲摇摇头,甩去脑海中自动浮现的[三人结婚]的可怕画面,从慌乱无措中揪出理智,双手撑着茶几,坚定说道:“不可以!我的个头也比zero要高啊!没办法假扮新娘!”

  绮月托着下巴思索:“是啊,不如让zero……”

  “我来!”

  被绮月描绘的“幸福”场景成功骇到的降谷零,赶在她提出新意见之前,果断发言。

  ……多垫几层增高鞋垫吧。

  被打断的绮月:“嗯?”

  降谷零斩钉截铁地道:“我来假扮新娘!”

  两个新娘!左拥右抱!

  ——这种幸福谁爱要谁要!

  比起这个,让他女装都没有问题!

  “哈哈哈哈哈zero穿婚纱哈哈哈哈!”松田阵平歪倒在萩原研二肩膀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假装记不清得提问幼驯染,“hagi,你还记得我们在警校的时候,樱井有一次在餐厅对zero的称呼吗?”

  萩原研二配合地点头,笑容灿烂盛大,朝降谷零暧昧地比wink,一字一字说得非常清晰:“记得,是混-血-大-美-人哦~”

  伊达航:“噗!”

  “是的是的!哈哈哈哈哈!”

  “喂!卷毛混蛋!要打架吗?!”

  降谷零黑着脸握起拳头。

  松田阵平勉强平息了一下笑声,一本正经地摇头,“你可是'待嫁的新娘',新娘怎么能打架呢?”说到最后嘴角已然疯狂上扬,“哈哈哈哈哈!”

  萩原研二&诸伏景光&伊达航:“咳咳咳咳!”

  “可恶!!!”

  昔年的警校Top1气炸了毛,腰身弹起,生猛地扑过去,转眼间就和卷毛同期打在一起。

  其余三位青年非常不走心的在旁边劝着:

  “小阵平你就让让zero嘛~”

  “zero别生气,松田只是开玩笑。”

  “哎呀你们快别打了,又分不出来谁厉害!”

  嗯,名为劝架,实为拱火看热闹。

  看着大家嬉笑怒骂,绮月伸了个懒腰,狡黠的笑意从眼底唇畔划过。

  ……

  吃过热闹的晚饭,送走亲友们。

  降谷零眼疾手快地拉住黑发女人,“恶狠狠”地将人拉到怀里,“去哪儿,tsuki?”

  绮月闷头打了个哈欠,“回卧室,困了呀。”

  “装什么若无其事呢?”降谷零眯着眼哼道,“之前你是故意的吧?”

  绮月装傻:“我故意什么?”

  “说什么两个新娘……”降谷零磨磨后槽牙,轻捏着她软乎乎的脸颊肉,“tsuki就是想让我主动提出来,由我来假扮新娘的吧?”

  绮月无辜地眨眼摆手,捂着腮含糊道:“我没有啊,zero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这是你能干出来的事。”降谷零毫不客气地道。

  绮月噎了一下:“……”

  见此反应,降谷零了然,他说对了。

  正是因为敏锐地猜到了绮月的真实意图,所以他才在半途中截断了她的话,省去她中间循序渐进的“诱导”过程。

  但如她所愿,并不代表他不会探究绮月这么做的目的。

  “我想知道……”降谷零抬手抚着黑发女人的脸,手指滑到她的耳鬓,转而微抬起她的头,直视她的紫灰色眼眸透出犀利的光,施以压迫感,语气又轻柔哄弄,“tsuki心里在谋算着什么?”

  “……没有什么啊。”

  被仿佛看透人心的目光所摄,哪怕早有心理准备,胸口仍有一两秒的心悸发生,绮月索性主动抱住降谷零的脖子,歪头蹭他,贴近距离的同时避开他的直视。

  降谷零叹气,示威似的捏捏绮月的后颈,“不要撒娇。”

  “真的真的!”绮月见招拆招,踮起脚黏黏糊糊亲他,正大光明地逃避问题,“我困了呀,我们去睡觉吧,zero!”

  降谷零越发狐疑,快速在心里重新复盘了一下他与诸伏景光等人商量好的针对普拉米亚的布局,疑心绮月是不是想钻空子做什么事。

  虽然绵星绮月的过往经历复杂,但放在当前来说,只要不涉及最后黑衣组织的剿灭,她就是个普通公民,不管是按照警方的原则,还是他们的态度,都不可能将绮月放进逮捕计划里。

  况且现在连“新娘”都是他了,绮月到时候会待在安全的后方,想插手也插不上……

  等等,这么一想,绮月脱离逮捕计划,也就意味着脱离他们的视线,到时候万一她真要做点什么事情,搞不好他们真的发现不了。

  不然到时候还是把绮月安排在现场附近,让公安看着吧。现场虽然不够安全,但果然还是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嗯,之后再讨论相关的布局计划,也不能让绮月听了。

  看着怀里殷殷撒娇的女人,降谷零一边在内心不动声色地记下要点一二三,准备对亲爱的恋人进行严防死守,一边做出妥协无奈的表情,温柔笑笑。

  “好吧,如果tsuki现在不愿意说的话,我就不问了。”

  手臂用力托了下她的腰臀,降谷零抱着脚不沾地的绮月往卧室里钻,慢悠悠道。

  “但作为交换,tsuki要给我点补偿哦。”

  绮月立马幻觉身体酸痛起来。

  “……”嘶。

  不肯吃亏的公安先生将恋人吃干抹净,心满意足地抱着人沉沉睡去。

  但或许是因为公安先生这两年每天都是高强度的工作,作息不定,一天睡不满两个小时,同时还要保持规律的体能训练,加之恋人不在身边,心理压力大,导致他的睡眠质量差得出奇。

  所以在两人重逢之后,公安先生的身体自发陷入了某种“补偿”模式——指通常情况下,只要降谷零头一晚别闹得太过分,清早又没有重要的正事,那最先清醒的一般是绮月。

  这个时候,绮月也不会起床,而是静等降谷零的生物钟叫醒他,或者闹钟响,这个空档她可以思考些属于自我的事。

  回想昨晚她和降谷零的对话。

  以前的绵星绮月面对降谷零的“审问”,还会选择插科打诨、顾左右而言他、转移话题,如今她已经能够淡定而理直气壮地表明[我是有事瞒着你,但我不想说],借口都懒得想了。

  但这不意味着绮月“认输”,不代表她放弃“防守”而对降谷零坦诚一切。

  比如当下的[普拉米亚案]。

  其实最开始,绮月的目的就是找人假扮新娘。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她有她自己的计划,但这可能会与警方逮捕普拉米亚的正义行动有冲突,所以她要脱离警方的部署。

  如果诸伏景光为“新娘”,降谷零为新郎,这不是不可以,只是绮月考虑到降谷零的武力值,以及对她的熟悉度……那还是让降谷零穿婚纱比较好,这样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也限制他的活动,嘻嘻。

  而爱人之间熟悉和了解是相互的。

  绮月心知降谷零昨晚没有相信她的话,表现出来的什么妥协无奈都是装的,指不定心里怎么想着防她呢。

  不过没关系。

  她对自己的行动还是有信心的。

  安静地睁开眼,视线轻轻描摹着金发青年睡颜,绮月第不知道几次感叹,真神奇,明明是那么严肃认真、气场强大、威慑力十足的人,睡着后这张娃娃脸就显得莫名乖巧可爱呢。

  看着看着,余韵的困意因为主人不起床而重新发酵,绮月打了个哈欠,略微往前挪了点儿,亲密地贴上面前柔软的蜜色胸肌。

  金发青年未醒,搭在绮月腰上的手臂却下意识地将她往怀里拢去,暖烘烘的干燥热度从习惯裸睡的身躯上散布,让被窝舒适至极。

  绮月也顺手搭上他的腰,感受着手下结实紧实的腹肌,忍不住喟叹一声。

  这就是属于女朋友的超级福利吧。

  所以啊。

  普拉米亚曾经炸伤过你,想让你死,还给我脖子上安炸弹,用我威胁你,让你患得患失……

  卧室内窗帘紧闭,绮月静静注视着降谷零,昏暗的光线中,眸色呈晦涩的暗红色,像是干涸的斑斑血迹,眼瞳里闪现的是刺目的凌厉和冷漠。

  我要怎么做到心平气和不去报复、向她复仇。

  察觉到金发青年眼睫轻颤,绮月闭上眼缩进他的臂弯里。

  没有放弃生命、继续偏执疯狂下去是因为有你。

  可纵然当下看起来柔弱良善,我的心仍然会因为[挑衅][危险]……和你,而鼓噪叫嚣。

  “tsuki?”

  降谷零轻声呼唤。

  没醒吗?

  那刚才的视线是他的错觉?

  刚刚醒来的降谷零没有计较,拍抚着温顺酣眠的女人哄了哄,精神得到餍足,慢慢拿下她搭在腰上的手,轻手轻脚起床去洗漱,做早餐。

  等卧室没有声音后,绮月裹着被子摸过床头柜的手机,联系借给公安部、正在矜矜业业打工的人工智能“蓝鲸”。

  查询到某条信息时,她冰冷而满意地微笑起来。

  餐厅。

  “起来了?”降谷零端出早餐,看到妆容精致的绮月顿了一下,疑惑地笑问,“tsuki怎么这么高兴?”

  “啊,”绮月趴在餐桌上,笑盈盈地拿起筷子,“今天要和哀酱出门逛街哦。”

  顺便去取[已到货]的“小可爱”。

  降谷零算了算,这段时间为了吸引普拉米亚的注意,他们一直忙于“打卡”各种婚庆有关的场所,如今后面的事不用绮月管,适当地出去走走也好。

  他揉揉绮月的头,笑道:“那好好玩哦,朱迪小姐。”

  绮月挑眉,回道:“尼克先生也要努力工作啊。”

  最好沉浸在抓捕普拉米亚的计划部署里,让她有更多时间安置她的“小可爱们”。

  唔,普拉米亚是玩炸弹的,想必她一定不介意被同类东西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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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给母上大人过节去了,开心~ 借节日抽个奖(见文案页)!

  零零:你要做什么?!

  绮月:咳……给你个大惊喜/比心/比心

  零零:我要生气了。

  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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