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初恋?

  隐形的灯泡在头顶“biu~”亮了,绮月福至心灵,挺直身子,顺势承认道:“是啊,我是去见了他……”

  眼见黑发少女微扬着下巴一副骄矜的模样,降谷零抿抿唇,虽然他已经推理出来了,但听对方理直气壮真的承认……到底是觉得有些气闷。

  “——和他女朋友。”

  “……”降谷零迟疑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嗯?”

  绮月没注意他的表情,还在沉浸式酝酿情绪,一心一意补全谎言:“是的,我去见了他和他女朋友。他俩都抽烟,所以才搞得我一身烟味。”逻辑通!

  绮月越说越不心虚。

  别以为她不知道贝尔摩德和琴酒之间有一腿啊!她这也不全是说谎!女朋友什么的……都是修饰用语!

  “欸———?女朋友!”

  突然的齐声惊叫让绮月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围瓜群众虽迟但到。

  察觉到幼驯染原本的低气压忽然柔和下来,诸伏景光一边替他感到高兴,不禁再度确认道:“绵星,那位'初恋先生'真的带着女朋友来见你吗?”

  青年的语调微微抬高,樱井理莎听出其中的开心意味,嘴角一抽,赶紧描补道:“诸伏也觉得很过分吧!”

  “啊?”诸伏景光反应过来,赶忙收敛了些,附和道,“是啊,太过分了。”

  绮月努力跟上自己编造的剧情,解释道:“还好吧,毕竟对方待我像、像哥哥,平日里……嗯,也很照顾我,有了女朋友想带给我看也很正常。”

  反正“大哥”,也是哥哥吧……完了,以后伏特加再叫琴酒大哥她不能直视了啊!

  还有“照顾”,那确实也是挺照顾的,不就是日常被训练被责骂被用枪顶脑门吗!琴酒好歹也是名义上给她发生活费的监护人呢!

  绮月在内心捂脸,勉强说服自己。

  “正常正常,”只听身边降谷零笑盈盈地问道,“那你有好好祝福人家吗?”

  “祝福?”绮月被问得一愣,疑惑地看他。

  祝福谁?琴酒和贝尔摩德?呃……

  “是啊,你作为‘妹妹’,不应该祝福对方吗?”降谷零着重强调了某个字眼。

  混血青年的笑容太过灿烂,眼眸亮晶晶的,连昏暗的灯光都遮掩不住,像是初生的太阳一样夺目,绮月直面这样的笑脸,略微不自然地侧脸避开,眼睫眨动的频次不自觉加快。

  她简单答道:“啊,有的。”

  见少女的反应,降谷零眨眨眼,笑得愈加绚烂了,他双手合十,无辜的紫色半垂眼里满是真诚,他祝愿道:“那他们一定能天长地久。”

  樱井理莎、松田阵平和伊达航不忍直视地别开眼:这家伙,倒是稍微收敛一下啊!!!

  只有诸伏景光笑得满脸欣慰。

  而绮月听得满头黑线,勉力礼貌微笑:“哈哈。”

  天长地久什么的,确定不是诅咒吗?

  但如果琴酒和贝尔摩德能一直在一起……哦豁,好像也不错?让他俩互相伤害好了,省得他们嚯嚯别人。

  想什么来什么,绮月看了眼手机,她之前发出的邮件琴酒已经回复,组织最近确实通过酒吧卖出去一批炸弹,但要查商业街附近具体的买家,还需要时间;酒吧那边也已经将留存的危险品全部转移。

  她可以行动了。

  正好萩原研二下来休息,也是为了询问好友们:“你们怎么这么热闹,在聊什么呢?”

  诸伏景光悄声和他解释。

  绮月眼珠一转,从她买的那些饮料里拿了瓶水递过去,“萩原一定渴了吧?”

  “啊,thank u~”萩原研二也没客气,拧开瓶盖咕噜灌了小半瓶,摸摸自己的喉咙,“唱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一停下来才觉得嗓子好热。”

  “让你唱那么久,嗓子明天肯定又要疼了。”松田阵平嘲笑道,hagi每次出来唱歌就这样,但每次都屡教不改。

  萩原研二冲招呼他再去唱下一首的女警们挥挥手,示意她们先唱,嘴上道:“哎呀,总不能让女孩子们失望呀。”

  青年跟女生说话或谈及女生时声音本就放得轻软,现在嗓音微哑,更加富有吸耳的温雅魅力,光是听他说话就是一种视听享受。

  可惜了,此刻周围坐着的只有他的好友们和绮月、理莎二人,前者均身为男性无动于衷,后二人不吃这一套。

  甚至在萩原问及绮月“初恋及其女朋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绮月直接又微笑着递了瓶饮料过去,意思很明显:喝水,别问。

  倒不是她故意怼萩原研二,而是绮月很清楚,她那套说辞哄哄其他人还行,甚至能骗过有女朋友的伊达航,但对上心思细腻,又在男女情感方面极其了解的萩原,她没那个信心能瞒过他。

  总之,不说就不会有破绽,即便之后萩原听其他人的转述发现了她说辞的漏洞,也会不确定是她的问题还是别人转述的问题。

  而以绮月对萩原研二的了解,他一个对女生这么温柔体贴的人,在原则问题外,是不会拿这种事多次来询问一个女生的。

  果然,听了诸伏景光的转述后直觉哪里不对的萩原研二,在察觉出绵星绮月不愿意多讲的态度后,接过饮料便顺势转移了话题:“虽说是跟松田打赌输了,但小绵星你买的饮料也太多了,唔,还有糖吗?”

  绮月很满意对方的识趣,挑了包润喉糖递过去,“啊,我见自助售卖机里有解酒糖和润喉糖,就顺便买了些。萩原吃了这个,嗓子或许会好受些。”

  “太贴心了,小绵星!”萩原研二拆了包装,顺手将糖分给左右好友,自己也塞了颗,喉咙处立马有了凉丝丝的感觉,舒服得他眉开眼笑,含着糖含含糊糊道,“小阵平就不会这么贴心,他只会嘲笑我。”

  松田阵平“咯吱”一口咬碎了糖果,没好气道:“那真是对不起hagi了啊!”

  “哈哈哈哈我又不会介意你不贴心!小阵平不要吃醋~”“走开啊!不要靠过来,很热!”

  萩松幼驯染嬉笑打闹间,降谷零打眼扫了圈绮月买的东西,疑惑地问:“这么多都是你在自助售卖机买的?没去便利店吗?”

  “因为自助售卖机离这儿比较近嘛。”绮月随手摆弄着一颗糖果,装作不经意间道,“不过那个机器好像有些故障,时不时会发出动静,我当时还担心买这么多饮料它吐不出来呢。”

  “动静?什么动静?”樱井理莎好奇地问,“是说选择商品时那个按键音吗?”

  绮月故作回忆了一番,摇摇头,道:“应该不是,虽然也是机械音,但比那个按键音要轻,只是听不真切,若有若无的……”

  见其他人都在猜想那会是什么声音,她又笑了笑,语气轻松地道:“嘛,也可能是我听错了吧,你们看,我买的东西都好好得拿到了。”

  樱井理莎迷惑地点点头,“也是,就算机器真有故障也不归我们管。”

  萩原研二本是开玩笑地说道:“离得这么近的话,或许可以让小阵平去修理一番……小阵平?”说到最后他却注意到幼驯染的神色不对,惊讶道,“不是吧,你真打算去修?”

  卷毛青年皱着眉头,歪斜在沙发上的身体渐渐坐正了,“喂,绵星,”他没有回答萩原,而是问绮月,“你能再详细描述一下那个声音吗,是不是……算了。”他突然改变主意,伸手越过降谷零,拉着绮月起身道,“你直接带我去看。”

  “等等,松田。”伊达航眼疾手快地拦住人,正色问,“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轻松的氛围一扫而光,松田阵平的态度让大家意识到事情或许不对劲。

  “我不确定。”松田阵平说得很果断,“我必须亲眼看过才能下结论。不过,”他扯扯嘴角,黑眸散发着摄人的寒光,“总逃不过是那几种可能。”

  绮月被他拉着胳膊,恰到好处地露出错愕恍然的表情,“难道是……?”

  实则在心里不住地点头点赞。

  她不能直接将听到的声音描述成“钟表声”“滴答声”,因为她明面上也是警校生,还是个成绩不错的警校生,所以,如果她能听出所谓的“钟表声”,那作为警察的她应该有意识“这可能是炸弹”,进而马上调查、报警、采取措施,而不是若无其事地回到KTV。

  她不能直说,就得绕弯子,还得非常自然地谈及起自助售卖机的异常,所以她利用了给萩原研二送饮料的机会,又利用了樱井理莎等人的好奇心。

  她又提及了“故障”“机器”“机械”等词,刻意引起松田阵平的注意力,本是想着,如果实在没人听出问题,她就引导松田去“修机器”,但还好松田阵平对炸弹这种东西足够敏锐,哪怕她说的模糊,也触动了他的神经。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相继起身。

  “如果真的是炸弹,我们必须马上过去。”降谷零抬起腕表,拧着眉头道,“从绵星进来到现在,已经超过十分钟了。”

  “我带你们去。”绮月说着,又按住樱井理莎,“理莎你留在这,我们不能都离开。”她看了眼包间里还沉浸在唱歌玩闹中的其他同学,示意道,“他们都喝了酒,又正在兴头上,要是让他们知道,可能会添乱。”

  萩原研二也道:“拆弹有我和小阵平就够了,警戒有班长他们,暂时不需要过多的人,如果有需要的话会让绵星电联你。”

  “好吧,我稳住他们。”樱井理莎不甘心地重新坐下,担心道,“你们一定要小心。”

  “放心。”

  绮月和五个男生分散着出了包间。

  绮月走在前面带路,在路上趁其他人不注意发了封邮件。

  她在回KTV前联系了酒吧调酒师,让他调个人盯着那个自助售卖机,尽量不要让其他路人靠近,现在得让人赶紧撤离,不能让降谷零他们发现“有嫌疑的人”,也不能让组织的人看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这也是她不让樱井理莎跟上来的原因,谁让理莎喜欢走路贴着她,或者挽着她胳膊呢?有理莎在,她想用手机联系别人就不方便了。

  等到了自助售卖机跟前,松田阵平不出意外地发现了炸弹。

  卷发青年不顾脏尘地仰躺在地上,脑袋探进出货口仔细检查,沉闷的声音隔着机器铁皮传出来:“看大小,炸药量不算多——当然,还是具有伤人威力的——就是麻烦,线路全都连接了商品……”

  后面的话太专业,又夹杂着松田专属用语,除了萩原研二,其他人听得一知半解,诸伏景光问:“是定时炸弹吗?”

  “不是。”说到一半,松田阵平退出来喘了口气,顺手将拆下来的炸弹外壳交给萩原,用简单的语言跟大家解释道,“在自助售卖机买东西时,不是会按下商品的按键吗?这个炸弹内的某个装置会计数,等按键次数到达预定的数值,它就会被引爆。”

  绮月听得眼皮子直跳。

  显然,其他人也听懂了,不约而同地看向不久前刚买了一大堆东西的绵星绮月。

  “你真是命大啊,绵星。”松田阵平忍不住咋舌,“你买那些饮料和糖,数量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吧?”

  绮月还没觉得怎么样,降谷零先轻斥了一句:“闭嘴。”

  “要夸幸运。”萩原研二纠正道。

  诸伏景光紧接着感叹道:“也幸亏绵星注意到了问题。”

  伊达航附和道:“是啊,万一伤到哪个行人就不好了。”

  其实他们五人之间损来损去早就习惯了,一些更不着调的话他们也不觉得过分,但在他们心里,绵星绮月毕竟是女孩子,买饮料和糖也不是为她自己——硬要说的话,还是因为她和松田的打赌。

  一想到可能的后果,不说降谷零揪心,其他人也觉得后怕,就不自觉地维护了。

  被怼了的松田阵平也不在意,或者说他心里也是后怕的,他活动了下手腕,摆出赶人的姿态:“行了,后面的事有我和hagi就行了,你们站远一些。”

  伊达航、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很快定下自己的任务,分头去疏散群众和搜查周围。

  “绵星,你来报警。”降谷零道。

  绮月应下。

  也许心理承受力差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可能会一时毫无道理地心生埋怨,或者害怕,但绮月没有,她不会对松田阵平的话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她现在就是生气。

  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很不好,上次在便利店被枪顶脑门就差点让她失控暴走,现在又来个炸弹……这次不会暴走,但恼怒是有的。

  再控诉一遍:到底是哪个哈批崽种在这放炸弹啊?!

  买组织的炸弹差点儿炸了组织的她!这事没完!!!

  绮月报完警,开始狂摁手机键盘,对着琴酒的邮箱暴躁输出。

  大哥!查清楚谁买的炸弹给小妹报仇啊!

  经过绮月对琴酒邮箱持续不断的轰炸,终于——成功把对方惹烦了。

  [Sender:Gin]

  [#名单# 自己去查!]

  绮月点开名单,给自己配音:Top killer不想理你,并向你丢出了一连串的炸弹交易记录。

  只是购买炸弹的人肯定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信息,所以名单上就只有买家留下的联系方式,多数是邮箱地址,掺杂着少部分公共电话号码,她想要查出那个放炸弹的崽种,还需要花点功夫。

  绮月对此表示欣然接受。

  嗐,她还以为这么骚扰琴酒会被他拉黑呢。

  所以她为什么还要去骚扰琴酒呢?

  当然是为了告状啦!

  酒吧和商业街的位置离警校不远,希望她的告状能让琴酒放弃这条以酒吧为站点的地下交易线,省得她哪天莫名其妙得又碰上危险品。

  而且……

  绮月看了眼正在拆弹的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以及远处疏散群众、检视周围的诸伏景光、降谷零和伊达航,想到还在KTV的樱井理莎。

  ……嗯,也防止他们碰上危险品。

  绮月站在黑色的立场劝说自己,她这并不是关心同学,而是怕心细如发的他们提前察觉到组织的存在,从而影响未来。

  毕竟重生对于她来说,最大的优势就是她知道部分未来的事。

  现在她接下潜伏任务进入警校,势必会产生蝴蝶效应,但只要大事件不变——比如波本和苏格兰的卧底——她的优势就还存在。

  所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去卧底之前,绝对不能出事……

  “绵星?”

  “嗯?”绮月蓦然回神。

  降谷零歪歪头,“在想什么呢?让一下,这里要拉警戒线了。”说着,拉住她的手腕给警察让路,一起走向一旁的空地。

  绮月沿途环顾四周,原来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已经合作将自助售卖机拆解开来,并拆除了炸弹的启动装置。

  但没等他们继续拆下去,附近警署的人就赶到了,并制止了他们的动作。现在警方在拉警戒线,等警备部机动队的人到来接手炸弹处理的后续工作。

  他们这些警校生自然也被驱逐到警戒线外了。

  松田阵平还有些不满,正握着小型螺丝刀和剪子跟幼驯染抱怨:“就这么个小东西,还用得着来这么多人?要不是我今天没带足工具,都用不了三分钟,都怪那个售卖机太难拆了。”

  萩原研二撩着汗湿的头发,好脾气地劝他:“嘛,这也是没办法,小阵平也不可能随时提着工具箱到处走啊。不过炸弹已经被暂停,看起来也不是可遥控的,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绮月和降谷零在他们附近站定。

  金发青年细心地调整着站位,他的背后就是闪着红蓝警灯的警车,最晃眼的车前灯光被青年高挑的身形挡在身后,余光显得他皮肤更暗更深,金色的发丝却更浅淡。

  他看向绮月,有些担心又很疑惑地问:“你刚才好像有些心神不定……难道是被吓到了吗?”

  这双眼睛背着光,倒是一如既往的明亮锐利。

  绮月对降谷零摇摇头,说着半真半假的理由:“我只是在想,谁会在自助售卖机里放炸弹。”

  “犯案之人确实很恶劣。”降谷零顺着绮月的话说道,分析案情时面容变得格外严肃,“今天是休息日,商业街人这么多,如果不是碰巧让你遇上了,保不准这颗炸弹今晚就会……”

  说到最后,他又停住了,转而看向绮月,放松了眉眼,弯着嘴角玩笑道,“但你没被吓到就好,我刚还在想,绵星可是能手无寸铁挑衅持枪匪徒的女警,怎么可能会被这点事搞得心神不宁。”

  绮月想,她性格里可能就是有这样的劣根性,若是降谷零好声好气安慰她,她会满心无语地告诉他自己没被吓到;但现在降谷零这么开她玩笑,她就忍不住了。

  “那我要是真被吓到了,感觉后怕呢?”她扬着下巴,直视降谷零的眼睛,反问道。

  “真被吓到了啊……”金发青年顿时收敛了笑容,微皱着眉头,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用眼神细细描摹着少女的眉眼。

  绮月抱着手臂任他打量,脚尖轻点地面,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回答。

  就见降谷零为难地叹了口气:“那我就只能好好抚慰一下你了。”

  说着便冲她张开手臂,面露难色,“所以,要抱一个吗,”因为背光而显出暗紫色的眼眸却带着隐约的笑意,嗓音犹疑且轻柔地唤道,“……绮月?”

  “…………”

  绵星绮月已经呆滞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降谷零是这个“答案”。

  脑子告诉她,降谷零就是故意装腔作势在逗她,她此时此刻绝对不能怂,直接A上去抱他一下!让对方不自在,这事就过去了。

  但现实是身体定在了原地,耳根脖颈一阵阵的热意如潮水般袭来,心脏疯狂在跳动,咚咚咚咚跳得胸腔都疼了!

  待察觉到腿不软、脚能动的下一秒,她转身就是一个落荒而逃。

  “我我我要去做笔录了!!!”

  留下降谷零一个人好笑地看着炸毛的少女跳脚跑走,他收回手臂,摸摸发烫的耳朵尖,将自己刻意隐藏的羞赧悄悄释放在夜色中。

  不曾想一转头,就看见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站在不远处,眼神揶揄又微妙地看着他。

  降谷零:“…………”

  忘了还有这两人在了。

  “不愧是你啊,金发大师。”松田阵平两手拍了拍,假意鼓掌,张着嘴夸张地赞叹道,“说行动就行动,半点不带迟疑的。”

  萩原研二也压着声音调侃道:“哎呀,原来小降谷不是不会追求女人,而是对象不对。”

  被好友看到刚才撩拨绵星绮月的一幕,降谷零自觉脸上烧得慌,偏要嘴硬道:“你们羡慕啊?羡慕也没用,哼。”

  说着扭头就走了。

  把幼驯染二人组笑得不行。

  “鬼才羡慕他啊,想追到绵星哪有那么容易。”松田阵平嘲笑道。

  “嗯?怎么说?”萩原研二惊讶于松田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怀好意地笑道,“难道小阵平也对小绵星有想法?”

  “才没有!”松田阵平立马否认,不满地横了萩原研二一眼,指指自己的眼睛,“hagi你不要老觉得我情商低好吧。虽然表现得不是很明显,但绵星一直都有点躲着零的意思,不是吗?”

  萩原研二哈哈笑了笑,“能看出这点是挺厉害的,但跟情商可没关系,只能说阵平你观察力强。”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却也没法反驳,只能不服气地问幼驯染:“那hagi你有看出为什么绵星会躲着零吗?”

  “撒,我对绵星的了解也不是很深,很难说啊……”萩原研二回忆往日,手指抵着下巴摆出思索的模样,道,“但小绵星确实会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

  “就是她看小降谷和小诸伏的时候啊,”洞察力敏锐的青年眯了眯眼,意味深长道,“她的眼神,偶尔会给我感觉,她是在透过降谷和诸伏看别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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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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