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呢喃:“完全不怕尸体的小孩……是因为年纪太小了,所以对死亡没有恐惧吗?”
“不,反而是一种太成熟的感觉,明摆着想挖坑让人跳下去。”
刹那忽然转变话题:“其实我想到一件事。”
“嗯?”
“时代树把我们送到这个地方,就说明这个地方一定有特殊的意义。”
永远回忆前两次穿越地点:“有道理。”
刹那再说:“穿越地点附近,都存在关键人物。”
“比如第一次的夏目大人与名取大人,第二次的昌浩大人与晴明大人。”
刹那点头:“这个关键人物,会给我们提供非常大的帮助。”
永远悟了:“原来如此,我们被时代树送到这里来,是为了找到对我们有帮助的人。”
“我想那个小孩子,也许就是关键人物。”
“没错,我觉得兰姐姐也很合适,毕竟他们两个好像是一家人。”
“接近看看吧。”
“嗯,得想办法和他们建立联系才行。”
夜晚九点后,永远往一条黑色手链上串了三枚战国铜钱和一块带孔的辟邪碧玉,拎起来展示给刹那看:“把这个送给金野先生怎么样?希望他会喜欢。”
刹那回应:“我觉得可以。”
永远起身:“那我上去看看金野先生在不在。”
“我也一起去道谢——”刹那回头看玲,“母亲你要来吗?”
玲点头:“我也一起去看看。”
于是她们三人顺着楼梯走到四楼。
刹那说:“有血味。”
“还很新鲜。”永远小心翼翼地顺着气味走到一个房门前,犹豫两秒后用力敲门,“喂?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房间内没有回应。里面窗户似乎开着,她听到狂风在窗外呼啸的声音,有冷风从门缝底下急速飞出来。
刹那拉着玲后退一步:“是不是已经去世了?”
“那我开门了。”永远按下门把手,打开没上锁的房门。
大风吹到走廊上,窗帘在吹拂下猎猎作响。
室内灯光开着,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躺在地上,胸口心脏处插了一把短刀,睁大眼睛已经死亡。
永远睁大眼睛:“是金野先生!”
刹那挡在玲前面:“竟然是他。”
玲谨慎地探出头:“他死了吗?”
刹那回应:“是的,凶手还没离开多久。”
“看看死多久了。”永远小心翼翼地走上去,蹲下来触碰金野的脖子与手腕,“不久,应该还有救。”
“既然对我们有恩,那就救一下。”刹那望向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父亲,麻烦你过来。”
一阵清风拂过,杀生丸悄无声息地瞬移到刹那身边。
永远起身抬手:“父亲,借天生牙一用。”
杀生丸抽出天生牙,把刀抛到永远手中。
“叮——”
天平忽然出现在永远脚边,提醒她这是违反天道的行为。
“不管了。”救人之事刻不容缓,永远握刀对准死者,额间出现蓝色月牙印记。天生牙的力量挥发,再一眨眼后,她没有看见来自冥界的使者,却看到了一团团的白色亮光。
邪见小声嘟囔:“在这个世界复活死人恐怕会惹出大麻烦吧……”
永远挥刀劈碎亮光。
过了一会儿,复活的金野忽然睁开眼睛。
永远把天生牙抛还给父亲,随即俯身对他笑道:“金野先生。”
金野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突然惊恐地张嘴坐起来。在看到自己胸口还插着一把刀时,他惊恐地发出惨叫:“啊啊啊啊啊——”
永远连忙抬手安抚他:“别紧张,我给你拔了就行,不会死的你别动。”
“啊啊啊啊啊啊——”金野惊恐地避开永远,爬起来冲出房间,朝着走廊尽头跑过去。
永远追出去:“冷静点不要跑!”
“啊啊啊啊啊——”金野跑过走廊转角。
“金野先生——”
一扇房门突然打开,背着药箱的卖药郎从房间内走出来。
他举起握着短剑的右手,挡住了金野的去路。
永远忽然停下脚步:“卖药大人?!”
“啊啊啊啊啊——”金野失去理智地撞上去。
“呵!”卖药郎突然飞身跳跃,木屐用力踏在金野的脸上,把金野撞翻在地。
“叮——”
铃铛声响起,卖药郎轻飘飘地旋转落地。
金野睁眼看着天花板,嘴巴张大,躺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永远呢喃:“卖药大人……”
卖药郎侧身面对众人,冷漠地轻声开口:“不要——给我——添麻烦。”
“……”永远无奈地拱手行礼,“是。”
刹那也随之行礼:“非常抱歉。”
卖药郎退回他刚才走出来的房间里,随即将房门关上。
永远站在原地,看着脸上多了两道木屐红印的死者:“……金野先生,打扰了。”
到头来只是换了一个死状而已。
刹那说:“把他搬回去吧?”
永远同意:“也是,死在这里就不好让别人推断凶手是谁了。”
永远抄起死者胳膊,刹那搬起死者双脚,两人合力把两百余斤的死者挪回去。
杀生丸和玲沉默地看她们干活,邪见挥舞人头杖抱怨:“管那么多闲事干嘛随便扔在那里就好了!”
刹那警觉地轻声开口:“有人过来了。”
“快点!”永远小跑十几步,冲到门口时两人同时发力,把金野扔回了他的房间地板上。
听到金野惨叫声的其余人跑过来:“怎么回事!”
杀生丸已经带着邪见消失,永远指着房间内姿势诡异的金野:“我们发现他死了。”
见到又有人遇害,一名女子突然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毛利小五郎走进房间,伸手摸了死者的脖子,确认没救了以后起身去把窗户关上:“看来那个凶手应该还在我们之中。”
“……”众人惊恐地发问,“毛利先生,现在要怎么办?”
“这死状太奇怪了。”毛利小五郎端详撞在床边的金野,“就好像人用蛮力扔过来一样,不知道凶手把他挪到这个位置有什么意图。”
有人说:“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滚出去的?”
“不可能,地上的血迹在这里,他不可能在流了这么多血后还能滚出七八圈到达床边。”毛利小五郎俯身去看床脚,“而且他也没有留下死亡信息,滚到这里没有什么意义。”
就当永远以为她们可以糊弄过去的时候,室外忽然响起柯南的声音:“啊咧咧——外面也有血迹吔——”
“是吗?”毛利小五郎马上跑去走廊上查看。
永远捂头:“……”
刹那呢喃:“……这孩子。”
柯南仔细分析:“叔叔你看这个血迹的形状,好像是从死者身上滴下来的,难道他受伤后还跑了一段路吗?”
毛利小五郎蹲在地上:“确实……”
柯南继续指示重点:“而且你看这里,血迹好像被人踩到了——刚刚是不是有人从那边跑过来了?”
“啊这。”毛利小五郎突然灵光一闪,起身看向到场的众人。
他跑在众人的最前面,可以确认大家都是从同一个楼梯过来,没人会跑到走廊那边去——如果非要有人跑过去的话,那么除了凶手,就是那两个最早发现尸体的少女。
毛利小五郎忽然对永远和刹那说:“把你们鞋子脱下来!”
“啊?”
“脱下来!”
“哦。”永远和刹那各脱下一只鞋子。
她们穿着房间柜子里摆放的简易一次性拖鞋,鞋底是用硬纸板做的,永远的那只鞋底上,赫然沾着一点明显的红色血迹。
众人惊讶地倒吸一口凉气。
毛利质问:“你们为什么会踩到血迹?”
永远一点都不慌地回应:“应该是刚刚上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的。”
毛利小五郎:“可是楼梯在另一边,你为什么要跑到那里去踩血迹?”
刹那解释:“因为我们不知道金野先生的房间在哪里,所以只能跑来跑去挨个开门。”
“嗯……”理由差不多能自圆其说,毛利小五郎陷入痛苦的思考之中。他沿着血迹走出转角,看到地面上还有一小滩血迹,“难道这里才是遇害的第一现场吗……”
永远和刹那同时瞥一眼柯南,发现柯南也正用完全不像孩子的凌厉目光打量她们。
目光一相遇,就有种飞贼遭遇缉捕的感觉。其余人也用古怪的眼神打量她们,似乎觉得是她们带来了新的不幸。
通过气味辨别,永远轻轻呼出一口气:“其实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刹那平举右手:“通过因缘线来寻找原因吧。”
只有确认凶手,才能摆脱她们的嫌疑。
永远抓住她手腕:“别把刀召唤过来,这样解释不清楚。”
“那我过去拿。”刹那离开人群走向楼梯口。
柯南继续询问永远:“呐呐姐姐,你们没有动过这个死者对吧?”
永远叉腰:“当然没动过了。”
柯南逮着她使劲薅:“那姐姐你的手上怎么会有血迹呢?”
“这个啊。”永远抬起左手,面无表情地陪柯南演戏,“这是血迹吗?这是洗澡的时候摸到脏东西了吧?”
“姐姐你在跑过来之前,正在洗澡是吗?”
“……”永远忽然用右手压住柯南的头,“可闭嘴吧你。”
毛利小五郎从远处走过来,也开始质问永远:“我说,你们一家人真的很可疑啊——你们特地在台风天跑过来,是不是为了实施杀人预谋?”
毛利兰打断:“爸爸,人家只是初中生而已。”
“就算这两个是初中生——”毛利小五郎转身走向人群之外的玲,“你是成年人了吧?”
“啊。”玲茫然地站在原地。
“喂。”永远突然抓住毛利小五郎的手腕,用蛮力把他拽得停下脚步,“有事就和我说,不要向我的母亲提问。”
作者有话要说:
卖药郎:我承受了太多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