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打死他!】
汽车后座里,谢棂交叠着腿坐在右侧,闻稚趴在左侧的窗户上,昏昏沉沉地吹着晚风,两个人之间像是隔了星辰大海,从上车到现在,连个正眼都没对视过。
最后还是谢棂先软了下来,出声道,“过来。”
那头理都没理他,只给他留下大半个后脑勺。
谢棂拍了拍自己身侧,再次命令道,“过来!”
闻稚仗着酒意任意妄为,装作没听到。
谢棂长臂一扯,逮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怀里。
他全身懒洋洋的,随着力道就躺在了谢棂翘起的二郎腿上。
四目相对,他那双小鹿眼里竟然还泛起了点委屈。
明明是他自不量力地作妖惹事,连累谢棂帮忙擦屁股,现在还顾影自怜起来了。
谢棂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谢棂知道,这蠢beta还在为上次的事跟他置气呢。
一个小不点,脾气还挺大。
谢棂垂头盯着他,“耍什么性子?”
他张了张唇,嗫嚅道,“你不是不管我了么?”
“……”
谢棂哪敢,蠢beta笨就算了,还总是没心没肺地招惹别人,一个不留神就被人拐走了,一点都不省心。
谢棂不就是这样强行挖墙脚,把人拐回来的么?现在还不得像只哈巴狗一样没日没夜地守着?生怕别人抢了他的骨头。
他能在搬救兵的时候第一个想到自己,谢棂挺开心,再者还有点老妈子一样欣慰,蠢beta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聪明那么一点点。
见谢棂半天没答话,他又重复道,“你不是不管我了么?”
“……”蠢beta一点不会看眼色,本来事情过了就算了,可他偏要和谢棂当面对质才算作数。
谢棂捏着他的后颈,凶巴巴道,“谁说的,打死他!”
小beta愣了愣,又撇着嘴角,委屈巴巴地,“你还凶我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
合着他把谢棂叫来是清算罪行了。
谢棂拉着他的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做金主没有经验,以后不凶了。”
“真的么?”
“真的。”
而小beta还不忘清算他们争吵的原因,又道,“可是你也管得太宽了……”跟插满摄像头似的……
谢棂牵着他的手背亲了亲,哄小孩一样,“那以后管窄一点。”
他睁大着眼睛问道,“有多窄?”
“你说了算。”
这个回答他满意了,正儿八经地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谢棂的道歉。
他闭上了嘴巴,没再闹腾了,可是酒意正浓,酒里头不知道加了什么,他的精神状态亢奋得很。
他只消停了片刻,又仰起下颚,伸出牙齿轻轻咬了一口谢棂的喉结,然后用舌尖舔了舔,像只偷腥的小猫。
谢棂吃他这一套得很,加上禁欲这么些天,被他撩拨几下身体就躁动起来,只可惜半路跑出来家里还留了一堆公事,只得忍痛割爱,又把他生生按回到了腿上,“安分点。”
他以为谢棂不喜欢,自讨了个没趣,老实了一点点,两只眼睛转悠着在车里环视了半天,又道,“我想跳舞。”
“……”谢棂深知他的酒品,想到哪出是哪出,何况这种荤局上,酒里面通常和着药,“半夜三更的跳什么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昏沉得要命,脑子里却像有一百个小人叽叽喳喳的,兴奋得要命,怎么都停不下来。
刚刚cana里面放的那些很有节奏感的舞曲,就跟无限循环似的,在他脑中滚动播放。
他像嗑了药一样,身体躁动得很,想跟着脑子里面的音乐大力摆动。
他瘪瘪嘴,“可我就想跳舞。”
“回家了再跳。”
他盯着谢棂,并不很信任。
进了大厦,坐电梯的空档,他也不闲着,吚吚呜呜的忙着把他脑袋瓜子里的BGM不成调地转播出来的,手脚不老实地挂在谢棂身上,还要缠着谢棂陪他一起唱。
谢棂扶着他穿过入户花园,门一打开,他就楞了半晌,立刻推开了谢棂,嘴巴也收敛了起来。
屋里的阿华在门口迎接着,毕恭毕敬道,“谢先生,闻先生。”
他扯了扯嘴角,摆正了站姿,努力维持着还算清醒的模样,尴尬着道,“孟……孟助理也在呀……”
作者有话说:
阿华:喔,我有姓了,感谢老板娘。
马上放假了,因为要出行,节日期间随缘更,各位大宝贝们新年快乐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