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态度不好就算了,连服务质量也这么算了

  那声音, 带着抽抽噎噎的哭腔,吸气急促,跟失去了氧气一样, 憋得脸涨红。

  刑越都怕再不给她顺顺气,她能哭死过去。

  即便刑越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因为发泄怒气, 下手没轻没重,把那娇嫩细滑的肌肤掐得红一块青一块, 浑身就没有完好的地方,疼得让人发抖, 她还是依偎过来……

  转过身钻进刑越怀里, 一边抽泣到打嗝, 一边小声叫着刑越的名字。

  也不说什么,就这样低喊,嗓音沙沙的。

  地板都是掉落的华丽衣裙, 还有一看就质感上层的缎面发饰,全身上下唯有那双小高跟还穿着,而刑越穿戴整齐,倒是白色的袖口湿了半截……

  她转换场地, 在狭小的房子里,在仅有的那张靠背木椅, 把人抱了过来,两人面对面坐着。

  刑越把满头长发随手扎起,单手摘下眼镜, 同时腾出来的另一只手, 直接扣住步窈后脑, 压过来接吻, 堵住哭声,衔着那张娇艳欲滴的软唇咬磨。

  她抬起手,手背滑过步窈的脸颊,呼吸粗重:“帮我折上去。”

  步窈吸吸鼻子,小手卷起刑越的袖口,折了两层,露出的白皙手腕犹如玉笋,性感得让人忍不住目光滞留。

  她心跳噗通得厉害,刑越连做这种事都那么斯文……

  窗帘外面已经艳阳高照,室内没有开灯,零碎的嗯咛不休不止,白天与昼夜同行。

  *

  细雨和微风把树叶刮得沙沙作响,浓重的黑夜再次铺满长天。

  今晚下起毛毛雨,雨水不大,但气温阴凉,橘红色的蛇尾卷起被子一角,把刑越捂得严实。

  她趴在刑越身上,听均匀熟沉的呼吸,裂开的指尖描绘着眼前的唇形,第二次描绘时,悄无声息钻进红唇之间……

  勾着蛇信子触碰,感觉到小伤口逐渐恢复,步窈才把手收回来。

  什么四十八小时……

  一天不到刑越都累趴了,睡得比她都沉。

  房门突然传来转动门锁的声音。

  步窈把被子拉高了一些,开门的人是白玉轮。

  现在已经到上班时间,刑越电话没接,信息没回,人影也不见,白玉轮还以为刑越又晕在浴室,和上回一样,带着薄雾雪来找人,两个人还大包小包拎着在商场给刑越买的衣服。

  满地凌乱的衣服,还有床上露出雪白香肩的步窈。

  三个人面面相觑。

  白玉轮看了一眼,脸色阴沉,转头就出去了。

  倒是薄雾雪这丫头,表情丰富,看了看熟睡的好闺蜜,又看了眼连脖子肩膀满是痕迹的步窈,毫无疑问,昨晚情况很激烈,她震惊的眼神已经演完一部电影。

  可恶!她给了刑越那么多情.趣小用品,有什么理由现在睡觉的人是刑越不是步窈?

  她诧异,心感惊悚:“你把阿越药了?”

  步窈撩撩头发:“可能吗?”

  不可能,步窈身上的痕迹一看就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这下薄雾雪想帮好闺蜜找补都补不上了,她心里那个气呀,刑越在她心里世界第一猛一的形象轰然倒塌,这弱柳扶风的样子,分明是身娇体弱易推倒的香软人.妻。

  哼,这就是不用小玩具的下场,累死你!

  薄雾雪出去了,顺带把门给关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潮闷的气候,和杂乱的雨声,让刑越眼睫颤动,她悠悠睁开眼,下意识在床上摸手机,一条蛇尾钻进她掌心,雾面蛇鳞和她摩挲……

  刑越握住,放到了一边,手刚离开,尾巴又缠了上来,盘进她怀里。

  她来不及顾这么多,找到手机,看到好几个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正想跟白玉轮请个假。

  消息都编辑好了,在发送出去的那一刻,蛇尾尖尖钻了上来,吧嗒按在手机屏幕上,把这些文字复制好,发送给了备注为蒋经理的联系人,小火苗返回刚刚的聊天页面,把白玉轮的聊天框长按删掉。

  做完一系列动作,尾尖重新贴上刑越手里蹭,温顺不已……

  刑越刚睡醒,大脑处于放空状态,她迟疑开口:“大小姐怎么还没回去?”

  她声线慵懒,顺势把手里的尾巴压在被子下面。

  步窈坐在床上,眼睛因为哭得汹涌,一时半会还没有恢复原样,声音也半哑,听刑越醒来就下逐客令,她抱着被子,生闷气:“过敏了,衣服穿不上?怎么回?”

  闻言,刑越掀开被子,直接握住了步窈的脚踝,正想进一步确认,意识到她想做什么,步窈脸红得能滴血,把脚收回,曲起膝盖紧紧并拢。

  “不让看,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撒谎?”刑越提出质疑,况且她昨晚又没有用指套,哪里来过敏源?

  步窈咬唇:“就算不是,你让我待一个晚上不成吗?很过分?”

  刑越点头:“对,很过分。我们是交易关系,交易结束债务减免十万,同时你从我家里离开,出于人道主义,如果大小姐真的过敏,我再酌情考虑给你买药。”

  即便昨晚那样激烈的缠绵过,刑越还是要赶她走,步窈踢开被子,坚持:“就是过敏了!很疼,衣服穿不上,买成人.娃娃都还有售后服务,你凭什么‘酌情考虑’,你要只是服务态度不好就算了,连服务质量也这么算了。”

  刑越打开灯,攥住乱动的脚,仔细看了看步窈说过敏的地方:“没过敏,有点伤到了。”

  她起身下床,穿衣服,出门前丢下一句话:“我服务质量好不好,大小姐又不是第一次体验,不满意还回来找我?也是稀奇。”

  置气的话被拆穿,步窈钻进被子里,连同尾巴也一并藏进被窝,身上热的能冒烟。

  刑越没有离开太久,就在楼下药店买了药膏,十分钟不到就回来了,她把人揽腰捞起,固定在怀里,一腿压着步窈的膝盖,不让动,开始给怀里的女人抹药。

  这个姿势,步窈低头就能清晰看见刑越给她上药的动作……

  她背脊僵硬,有丝扭捏。

  房间又变得寂静无声,在刑越的手离开后,步窈快速爬下来,抱着自己的尾巴蜷在床角,突然嗫语:“刑越,我可不可以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