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书不在意的笑，手把着他的腰让他坐起来，“那只不过是顺手，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只是为了救你，而不是为了睡你？”
蓝锦被他直白的话语羞的无地自容，借着他的力道坐起了身。
“行了小学弟，这个忙我帮了。”江云书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把一瓣苹果塞进他嘴里，“明天，我想在实验室看到一个有精神的你。”
说着，手指点在他浓重的黑眼圈上，“而不是这样蔫蔫的没精神。”
第二天蓝锦果然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黑眼圈没有那么容易消，仍然淡淡的挂在蓝锦脸上，像是两轮暗色的弯月，但他的精神极好，一进门就冲到导师面前承认错误，保证不会再因为任何事情耽误研究的任务。
导师虽然有点懵，但总归是为他开心，给他布置下任务就回办公室写材料。蓝锦换好了实验用的防菌服，一抬头就撞进江云书带着笑意的眼底。
他想起昨天缠绵的亲吻和带着冷香的舌尖，脸红了红，转头躲开他赤裸裸的视线，把心思都沉浸在手里进行的实验。
江云书笑了笑，不再逗他。
月上中天，从实验室的窗户可以看见一点皎白的月光和明明暗暗的星子。
导师年岁大了熬不住，加上师母一个劲的打电话催促，只好把实验室的钥匙给了江云书，让他看着点蓝锦别太拼，到时间把人送回去。
他对蓝锦那点心思瞒不过别人，也干脆没想瞒着，也就蓝锦傻乎乎的，一心扑在宋怀玉身上看不出来。
不过……江云书看着蓝锦忙碌的背影，坐下来等他，好在现在他身边没有其他人，对他也不算厌恶有些好感，他可以慢慢等。
“小学弟——”
蓝锦往试管里滴着溶液，听见江云书在身后叫他的名字，尾音拉得特别长，像是在唤情人一样，手忍不住抖了抖。
他没应声，直到把手里的活干完，才转过身看着他，眉眼之间满是无奈，跟他说话的时候嗓音温软又勾人，“哥，你安静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好了。”
江云书只觉得喉头一滞，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婉转的情意回答他，“好。”
蓝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脸上带着羞怯的热意，但手上的动作明显加快了不少。
江云书看出来了，坐在椅子上闷声的笑，想起刚才导师走之前把他叫到身边窃窃私语。
导师：蓝锦可是好孩子，你得赶紧把他抓紧了听见没有，争取让他博士导师也是我，听见没有？
江云书：……
江云书：我尽量。
蓝锦本身今天并没有什么活，是在还昨天请假欠下的债。
他甩了甩僵硬的手指，把所有的仪器都洗好擦净放回原位，这才走到江云书面前，示意他一起出去。
更衣室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昏暗的月光。
蓝锦一进门就被人用力抵在墙上，口罩被揭下来，紧接着就是带着炙热气息的嘴唇。
他闻到了熟悉的冷香，顺从的闭上双眼，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江云书把他摁在墙上亲了个透彻，舌尖在他唇里杀了个七进七出，直到他被冷香浸透，才最后勾着他的舌头一起交叠缠绵。
“哥……”蓝锦受不了的嘤咛，江云书缓缓推开些许，给他喘气的机会。
“好点了吗？”江云书装若好心的问他。
蓝锦的头因为缺氧有点发晕，腿也有点软，要不是江云书的手箍在腰上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倒在地上，晕晕乎乎的点头，下一秒又被江云书衔住唇珠亲吻。
“不亲了……哥。”蓝锦受不住，紧咬着牙关不让他闯进来，江云书看他整个脸都红透，想必是太过害羞，就在唇上轻轻的贴了一会，随后推开，抬手开了灯。
蓝锦闭了太久的眼，已经适应了黑暗的视线，骤然开灯，他眼睛被光晃了一下，随后就被江云书的手覆上眼眶。
“好点了吗？”
蓝锦点头，“好多了。”
“那换衣服吧。”江云书贴心的扶着他的手臂，另一手贴着他的腰身，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我帮你把防菌服脱下来？”
太体贴了，蓝锦想，宋怀玉都没有这么体贴过。
宋怀玉也不会和他接吻，最多是看在他湿漉漉的可怜巴巴的眼神下，在他额头上轻轻贴一下。
江云书帮他拉开了身后的拉链，把衣柜里的外套披在他身上，自己背着两个人的书包，手搭在蓝锦瘦弱的肩膀上，带着人往外走。
好瘦，江云书碰到他的肩，肩胛骨的形状轻轻一捏就能知道。
得动作快点了，早点把人拐回家养着，养胖一点，不能像现在一样一把骨头架子。
蓝锦渐渐想不起宋怀玉这个人了。
他的生活逐渐被实验占满，剩余的娱乐时间也被江云书霸占带着他四处去玩。
这座城市就这么大，蓝锦以前和宋怀玉一起去过的地方，也逐渐被江云书所创造的新的回忆占满。
等到再见到宋怀玉的时候，他的内心比他想象的还要平静。
江云书去给他排奶茶，蓝锦乖乖的等在原地，无聊四处看的时候，看见了宋怀玉的身影。
她揽着柳卿蕴，手里提着蛋糕，看起来亲密恩爱，蓝锦这才恍惚想起是宋怀玉的生日。
以前这种日子，他都是牢牢记在心里，提前好几个月准备礼物，但是宋怀玉可能连一顿饭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现在想想，何必呢？
蓝锦释怀的笑了笑。
江云书买了奶茶回来，蓝锦的的注意力瞬间回到他身上，从他手里把奶茶接过来静静地喝着，跟在他身边往电影院走。
“你刚才看什么呢？”江云书问。
蓝锦仰起头看他，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一个故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