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这一招早就对裴灵失效了。

  几乎是当着闵医生的面,二人沉默地扑向他,阴影之处完全笼罩住毫无反抗之力的裴娇, 将其果决而强行拽出水晶器皿。

  “你们…你们干什么鸭!”

  “你们…你们这是倒反天罡!”

  “你们这些屁民!”

  “我要…呜呜…我要告诉哥哥,唔唔, 你们欺负我…唔…唔…呜”

  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何等“虐待”的裴娇, 睁着硕大的黑色瞳仁, 色厉荏苒的喊叫着, 小腿不断挣动、踢蹬着, 那是他试图用外表的强硬来掩饰比猫爪子强不了多少的微弱反抗。

  医用级别的纯白束缚带,其色泽犹如外科手术室中不容一丝杂念的洁净, 此刻却成为了一种严酷的桎梏,无情地缠绕在那位腹部因异常凸起而显得极不自然的少年四肢上。这些带子并非出于治疗的目的, 而是为了强行固定住少年,使其呈现出一种极度屈辱且极不舒适的姿态——四肢大张,四仰八叉地躺在冰冷的舱室地面,仿佛一只任人摆布的昆虫。

  少年身躯被迫扭曲成这般大喇喇的模样, 光裸的双腿由于长期缺乏活动而显得无力,软软地下垂着,如同被抽去筋骨的藤蔓,再也无法支撑起生命的挺拔。它们在空中无助地晃荡,每一次轻微的颤动都似乎在无声地控诉着这番非人待遇。足尖白皙如雪, 尽管竭力挣扎,也只能在虚空中徒劳地轻点。

  少年的背部赤-裸裸地暴露在外,肌肤紧贴着驾驶舱冰冷坚硬的椅背。他无法直面这份屈辱的姿势, 只能侧身倚靠, 试图以这种方式减轻一丝心灵上的痛楚。

  背脊因极力抗拒这种羞辱而紧绷, 肌肉在寒气与恐惧的双重侵袭下微微颤着。

  光裸的肢体、无力的挣扎、倚靠椅背的半边身子,以及面对无理侵-犯时那份深深的无助与哀伤。

  在这封闭的舱室内,两位原本交集不多的男人被迫成为临时的盟友,他们在无尽的孤寂与压抑中彼此角力,却又在无数次微妙的权力游戏中找到了共存的平衡。而这份微妙的同盟关系,围绕着舱室中那唯一的生命焦点——娇嫩而柔弱的少年展开。

  他们共同关注着他,那少年日渐隆起的肚腹,成为了二人目光交汇的焦点,承载着他们复杂而又矛盾的情感。

  数月来,他们只能在透明的器皿外,日复一日地凝视着少年腹部逐渐凸出的曲线,那孕育新生命的轮廓在他们眼中愈发醒目,犹如嗜血的吸血鬼,被少年的初-血所引诱。

  然而,每当曙光初现,他们又会恢复理智,回归到看护者的角色。

  他们默默承担起照料少年的责任,任劳任怨地为他梳理凌乱的发丝,小心翼翼地为他沐浴更衣,悉心抹去那些深夜留下的痕迹,包括他们自己倾泻在少年肌肤上的每一处污-渍。

  这是一场无声的赎罪,他们在白昼与黑夜间游走,既是欲望的施暴者,又是慈爱的守护者。

  如今,少年已安然步入孕中期,腹中的生命已然稳定,在经历了初期的风雨飘摇之后,进入了相对安全的孕育阶段。长久以来营养匮乏的母体,此刻正迫切呼唤着源自异性的滋养与慰藉。

  这不仅关乎生理需求,更是一种心理层面的抚慰,或许能为这封闭舱室内的三人带来片刻的和谐与安宁,牵引着两位盟友走向未知的情感深渊。

  一艘宛如梦幻般悬浮于浩瀚星海中的巨舰,正悠然地在广袤无垠的银河系中畅游。

  随着少年的足背因受不住而弓起,座椅与少年的每一次亲密接触,就如同星辰亲吻夜空,温柔而热烈。

  那吱呀吱呀的声响连绵不绝,如同一首太空摇篮曲,温柔地萦绕在少年耳畔,迎来不绝于耳的吱呀吱呀摇-bed之声,陪伴他在星河之间悠然游弋。

  “坏蛋…唔…唔,”裴娇口齿不清的、涎水与腺液混作一团,微弱的用喉咙里挤出来的一丝空间控诉着,“你们…!闵医生、裴灵,都是…都是大坏蛋,呜呜呜…只知道,只知道,欺负我…呜呜呜,只知道在我身上使力气。”

  裴娇累得指尖都动弹不得,小声啜泣着问:统统!这就是恶毒炮灰的下场吗?

  系统(吸溜口水)假装冷静:宝宝,不哭不哭!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在哪儿?

  裴娇:还能是哪?不就是一个移动牢笼嘛!都是坏人!坏人!

  系统:小宿主看看前面!

  裴娇抬眼,这才看清眼前的透明环形玻璃驾驶窗,清晰而完整映出自己被弄得乱七芭蕉的身体,哭得更大声了:统统也是大坏蛋!偷窥狂!

  节拍器一般弹簧性极佳的座椅,随着数次俯-冲、退出、舔-舐、落下,每当座椅之人完成一次优雅的退让,总有另一人立即渴绝了似的无缝衔接,续写这和谐旋律。

  系统:……宝宝,你要不要看看,驾驶舱的按钮,驾驶舱与帝都的规格几乎一致,也就是说…如果,您,不是非常的“不学无术”的话…

  裴娇猛地怔住,回想起哥哥裴照与储星澜在自己跟前演示的无数次操作方法,脱口而出:我可以,运用通讯系统以及雷达系统,甚至,我可以驾驶飞船!

  系统:嗯嗯,饱饱知道帝都星的坐标吗?

  裴娇面对眼前密布的操作面板,指尖轻触那些闪烁着微光的按钮,试图唤醒深藏于脑海中的星际导航知识。原本洋溢着期待与好奇的眼神逐渐蒙上一层困惑与失落,他鼓起腮帮子,那副沮丧的模样仿佛一只被难题困扰的小兽。细软的舌尖轻轻舔舐下唇,带着一丝羞赧承认:“哎呀,这下可难住我了,我真的记不清帝都星的具体坐标呢。”

  “统统大人,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他用湿润而略带稚气的嗓音求助着,长长的羽睫因紧张而微微颤抖,末端还挂着几滴未干的□□,如同清晨草叶上的露珠般晶莹。

  系统的电子面庞上闪过一丝微妙的表情,似乎在极力抑制住一股强烈的冲动。它内心挣扎着,仿佛有股力量在催促它立刻揭晓答案,但作为一台恪守职责的高级智能,它必须坚守原则。系统用力地扇动自己的虚拟脸颊,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那份想要“剧透”的诱惑:好想剧透,但是我不能!我可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好系统!

  系统冷峻与坚定:“裴娇,请您启动通讯系统,尝试与帝都星取得联系。我相信以您的“聪明”,这一步骤应当是易如反掌之事……”

  它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鼓励,试图安抚裴娇的不安,同时也在不动声色地引导他自行解决问题。

  裴娇紧紧咬住唇瓣,开始亦步亦趋地试着操控,不知是裴照的叮咛太过详实,还是裴娇摄取多了聪明攻们的□□,确实长出了一丢丢智商?不过须臾,他素白的手指一通操作,还真的误打误撞准确联络上了帝都的飞船信号发射塔。

  当莫名其妙的闪烁光屏,出现裴照、裴锦的脸庞时,裴娇还蹙着眉埋首在长得差不多的各个按钮之间。

  因为思索着,好看的眉毛也拧成了麻花,唇瓣都快咬出了血丝,笨蛋娇娇宝宝的脑细胞都死了一大堆吧。

  直到……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系统放水,通讯画面由满屏的雪花逐渐转为——清晰的画面。

  裴锦一声激动的怒喝先声夺人:“裴娇!”

  “弟弟!”裴照。

  “主人!”储星澜。

  “未婚妻!”顾势青。

  疯狂涌进来看热闹的云玩家们也彻底癫狂:玩家一号:老婆!!!!我许久未见的老婆!

  玩家二号:呜呜,我的老婆(拳头)我的老婆(拳头)你们不准伤害他!

  玩家三号:老婆呜呜呜老婆(扭曲)(尖叫)(贴着墙粘稠地蠕动)(滑倒)(爬来爬去)(蠕动)(发出意义不明的呼噜声)(和其他蛀虫打架)(拖行出一条溟痕)(扭曲)(尖叫)(贴着墙粘稠地蠕动)(滑倒)(爬来爬去)(蠕动)(发出意义不明的呼噜声)(和其他蛀虫打架)(拖行出一条痕)

  注1:网络段子两个哥哥,喉咙因长时间的焦急等待而嘶哑,几乎呕出血来。他们昼夜不分地紧盯着各种光屏,只为捕捉那失而复得的幼弟的每一丝身影,那面容如梦如幻,仿佛是他们心中最珍贵的宝藏。

  然而,喜悦之情尚未消散,他们便发现了不对劲。

  “你为什么没穿衣服!?身上为什么都是捆绑的痕迹??你是不是被虐待了!?你现在在哪里!”二哥裴锦怒气冲冲地大声诘问,连珠炮般的问题像雨点般落下。

  裴锦突然大声怒吼:“你们都给我转过身去!”

  他的话语是对着那些没日没夜监控的其余工作人员说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而至于其他的几位男人,更是肃穆的不发一言,都想分一杯羹,如同利剑一般锁定着裴娇的一举一动,都想领先一个身位,占领他的视线。

  裴娇无辜地抬起眼眸,呜呜地呜咽着控诉,他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小小的胸膛因为紧张而一颤一颤的。他慌慌张张地左顾右盼,脸颊一片绯红小声地说道:“他们,他们把我抓起来了,我在……我在一艘船上,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呜呜呜,哥哥,哥哥!救我!”

  储星澜不怒自威,除了那一声主人,哪里像裴娇熟悉的小狗。更像是一只露出獠牙的头狼。他一瞬不瞬盯着屏幕,手指在光脑上不断翻飞、下达指令,俨然是在争取宝贵的时间,检索裴娇的坐标。

  裴锦低吼:“他们?也就是说除了闵医生还有其他人吗?”

  顾势青一脸愤懑,哪像他平常的清冷孤高:“没想到闵医生竟是如此粗鄙狠毒之人。”

  裴照立刻安慰道:你别慌,保持通信,我们很快就能定位你的位置!不要怕,有哥哥在!”

  裴娇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小胸脯因为紧张而不住地翕动着,本来要落下的委屈泪水,也在几位男人如临大敌的肃穆神情下要落不落的。

  裴照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而坚定,那双不怒自威的双眸中闪烁着极度压抑的光芒。他尽量保持冷静,用平稳的语气转移着话题:“别怕,给哥哥看下你的小肚子,我们需要确认你的安全状况。”

  裴娇支支吾吾地,佝偻着腰,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然而,在两位兄长有如实质的逼问视线下,他最终鼓起勇气,主动乖乖地踮起脚尖。他的双手极不自然地缩在胸前,似乎有些害羞,但又毫无保留地露出了自己的小孕肚,任由兄长们观察。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与粗喘声。云玩家们——

  “是谁干的!”

  “谁敢欺负我老婆!”

  “怎么就几个月没见,老婆就成单身小妈咪了呜呜呜。”

  “想在老婆的yang水里游泳,嘶哈嘶哈…”

  “戴绿帽了呜呜呜呜,但是我喜欢(bushi)”

  “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系统:“咳咳,违禁词通通删掉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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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位完成!”储星澜的指尖稳稳停滞于屏幕上,目光如炬,紧紧锁定那一抹熠熠生辉的光点——它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标识着裴娇所乘飞船的精确坐标,与帝都遥隔万水千山。

  此刻,平素在帝都、黎城及皇室内剑拔弩张、争斗不休的各方势力,竟罕见地摒弃恩怨,共聚一堂,,只为追寻一件失落在遥远星际的至宝,其重要性足以令他们暂释前嫌,携手并进。

  “我去接!”裴照与裴锦二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话语中满是决然。

  “我去接!”身披金丝罩袍的顾势青,尽管青灰色胡渣显出了一丝疲累,却无损其周身散发的威严气度,帝王之姿赫然在目。然而,这一声掷地有声的请-命,立时引来身边近侍的急切劝阻。

  “殿下,请务必冷静,万勿鲁莽行事!”贴身侍卫疾步上前,语带忧虑。

  “皇子殿下,还望三思而后行!”另一位臣僚亦附和道,显然对顾势青此举忧心忡忡。

  原来,当黎城大军压境之际,身为嫡长子的顾莱伊,性情恬淡,崇尚和平与自由,实则内心对此高位颇为排斥,仅因身份使然而被迫肩负起王权重担。近日传闻,向来淡泊名利、清心寡欲的二皇子顾势青,竟像中了迷魂记一半,对一名叫做裴娇的少年产生了异乎寻常的兴趣,甚至不惜一切代价阻挠黎城的联姻之举。此番局势,对于深陷困境的顾莱伊而言,无疑如同天赐良机,仿佛可以借此巧妙卸下重责,将矛盾焦点转移至胞弟身上,真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轻轻松松推卸责任”。

  顾莱伊在留下一封庄重的退位诏书后,翩然离去,于是顾势青便水到渠成地继承了王位。

  “此行由我来吧。”储星澜语调沉稳,眼神坚定,“论飞船驾驶技术,我并不逊色于诸位。”

  “哼……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裴锦冷哼一声,眼中寒光闪烁,“你胆敢孤身留在我帝都,就别妄想全身而退!此刻我若取你性命,黎城必会土崩瓦解。”

  短短四月,储星澜昔日的玩世不恭已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容,流露出隐匿的凌厉之气,傲然挺胸,轻轻晃动颈间那枚裴娇赐予的精美项圈,俨然是炫耀:“此刻站在此处的我,并非以黎城之王的身份,而是作为裴娇的忠诚守护者。况且,我亲爱的二哥啊…在裴娇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这一重大问题没有解决之前,我既不会出兵攻打帝都,也不认为你现在挑起战争杀掉我们是什么理智的行为。毕竟,你也不忍心,裴娇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吧?”

  “你——!”裴锦怒不可遏,宛如毒蛇般吐出恶毒言语,“储星澜,你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若非你父王的嫡子死的突然,怎会有你立足之地?你有何资格在此高谈阔论?黎城与我帝都相较,不过是蚍蜉撼树、以卵击石………”

  “裴锦!”裴照及时喝止了二弟的咒骂,“此刻我们需要团结一致,需要分秒必争,不要有任何内耗。”

  他目光投向屏幕,只见那疲倦至极的幼弟蜷缩其中,懵懂入睡,毛茸茸的小脑袋依偎在操作台边缘,显得楚楚可怜,眼角犹带着未干的泪痕,此情此景,令裴照心中如刀绞般疼痛。

  就在这时,屏幕画面中,裴娇身后忽现一道熟悉的身影,裴照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波澜,脱口而出:“裴灵!”

  裴灵面带神秘微笑,静静凝视着屏幕上那一室因裴娇而纠葛不清的男人们,他们个个目光如炬,仿佛欲将他撕裂吞食。面对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却悠然道:“哥哥,许久未见了。”

  “你和闵医生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对我有何不满尽管冲我来,别拿小娇泄愤!”裴锦眼见裴灵靠近裴娇,不禁全身紧绷,每一根汗毛似乎都在警戒之中。

  “怎么会呢,我最爱哥哥了。”裴灵轻柔地环抱住裴娇瘦弱的肩头,将他那因整夜疲惫而变得苍白如纸、娇弱无力的身体,紧紧护在自己的怀中。此刻的裴娇意识混沌,已然陷入一种近似迷醉的昏沉状态,只能任凭裴灵摆布,紧紧倚靠在他胸怀,双颊因极度不适而泛起一片潮红。

  “系统,我是不是要死了?”这个饱受折磨的恶毒炮灰首次感受到生命之息正从自己体内悄然消逝。

  系统急切安慰:“饱饱,再坚持一下,不会有事的!你都已经学会操控飞船了!你不再是曾经的那个笨蛋宝宝了!”

  裴娇神志恍惚地笑着:“哈哈,肯定是……因为我常常欺负他们,除了哥哥,他们肯定都不会来救我。现在他们大概正在上演一场宫廷斗争或是权力争夺的好戏,而我只是个被人忽视的炮灰角色……”

  系统再次暖声提醒:“饱饱,想想你腹中的孩子……”

  裴娇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稚气地小声嘟囔:“你别骗我,我可不傻。男人……男人怎么可能怀孕呢?!我一定是……嗝……生病了!快不行了!对不对?”

  系统耐心劝导:“小笨蛋,只要你今天能有所反思,就一定不会走向绝路!”

  裴娇困惑不解:“反思?反思是什么?是粉丝的一种吗?能吃吗……”

  系统无奈长叹,自言自语的做好记录:人造人炮灰的情感塑造之路,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系统再度鼓励:“请宿主打起精神,开始用你的小脑袋瓜,哀求绑架你的人放你一条生路吧。终点就在眼前啦!冲鸭!!”

  裴娇并不很有底气:我努力试试…

  “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吗?”裴灵仿佛在自问,又似在质询裴娇,抑或是在拷问屏幕前的所有男子,“闵医生已经查证过,裴娇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骨血。”

  在屏幕前的几位男士们面前,裴灵的话语犹如一枚重石投入静湖,激起涟漪却归于瞬息的沉寂。他们彼此间交换着心领神会的目光,那无声的交流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竟使得平日里口若悬河的他们在这一刻陷入了罕有的沉默。

  片刻之后,裴照率先打破这片凝重,言语间流露出一抹难以捕捉的软弱与恳求:“弟弟,别伤害他……”

  裴灵听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五指紧贴在裴娇那异常圆润隆起的小腹上。这独特的孕态非但未损其娇小身姿的曲线之美,反而为其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韵致风情。因孕期而愈发粉嫩的脸庞透出一种稚嫩的丰腴,引人怜惜,渴望拥有,甚至想要肆意掠夺。

  “我怎么舍得…伤害他。只是,实在是太让人遗憾了。”

  裴灵转过身,目光投向新近到场的另一位“绑匪”——闵医生。他依旧是一身素净的专业白大褂,发丝梳理得整整齐齐,金丝眼镜下冷冽的瞳仁被巧妙地遮掩,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假象。

  “呵,好不热闹。”闵医生语带嘲讽,随着闵医生的到来,裴灵仿佛如释重负般松开了对裴娇的钳制,自然而然地将位置让给了后者。

  显然,他对众人的怒目相视毫不在意,仍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风度。

  闵医生接替之际,其举止似乎刻意带着惩罚的意味,不再如先前那般谨慎避讳。

  他挑衅般,在众人屏息注视之下,几乎是故意的、直白的,当着屏幕面前的众人,猥亵着、品尝着、攫取着,四个月以来,怎么尝都不够的甘美滋味。

  裴娇意识模糊,误以为眼前的施暴者仍是裴灵,他抽泣着,带着孩童般的哭腔哀求:“裴灵弟弟,求求你放过我吧。小时候我不该欺负你的,呜呜呜……”大颗泪珠滚落脸颊,那模样仿佛是在遭受报复后,试图用撒娇与卖萌换取宽恕。

  “我再也不踢你的餐盘,再也不往你水杯里吐口水,再也不克扣你的零花钱,再也不……”泪水纷涌,裴娇的哭诉断断续续,却字字句句透露出深深的娇弱与无助。

  这个被囚禁太久的漂亮炮灰,显然是再也没有反抗能力了。

  “你唤我什么?”闵医生陡然愠怒,一只大手紧紧捏住裴娇那小巧的脸庞,镜片后的目光冷硬如铁,“共处四月有余,娇娇竟还会认错人?这真是,应当……好好地,狠狠地教训一番啊!”

  屏幕前的所有男士皆以凌厉且愤恨的眼神死死锁定闵医生的举动,那份无能为力的神情,让这些平日里运筹帷幄、无所不能的天之骄子们,只能通过急促的呼吸暴露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求你…”不知是谁在低语。

  “啪——”画面瞬间被残酷切断,屏幕陷入一片刺目的雪花乱舞。

  裴锦双眸喷火,满腔怒火令他失控地猛击墙面,震得尘埃四溅。

  闵医生的阴险狡诈超乎预料,自己竟对此浑然不觉,甚至还与他商讨关于腹中胎儿之事!未曾想,兄长与自己精心守护的这块私藏的美味甜点,早已被他人觊觎已久,悄然叼入私巢。

  裴灵也真是的,纵然…小娇,是骄纵了点,爱欺负人了点,怎么也不该…背叛裴家啊。

  正当闵医生双肩蓄力,准备施加更重的惩罚时,裴灵胆怯地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的进一步侵犯,眼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恐慌与忧虑:“哥,他昏过去了!要不……别继续了,我怕他承受不住。”他顿了顿,神色紧张,“再说,现在我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他们迟早会找到这里。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采取一些防御措施?”

  “唔……好疼……呜呜……”裴娇面色苍白,两颊泛起病态的潮红,原本洁净健康的面容此刻仿佛被高温漩涡吞噬。他只能虚弱地摩挲着裴灵递过来的手背,祈求能借此缓解哪怕一丝热度。

  闵医生重重叹息,愤然瞪视已然失去意识的裴娇,又深深地看向始终默然顺从、忠诚如一的裴灵。作为医生,裴娇那高烧不止的体温不容忽视,倘若仅因一时气愤于他试图联络帝都,便对病弱的他施以严惩,恐怕真会危及他的生命……

  “带他回营养舱,飞船控制器的问题交给我。”闵医生终究松开了钳制,裴灵立即轻柔俯身,小心翼翼地揽住裴娇纤细至极的腰肢,疾步离开了那冷若寒铁的驾驶舱。

  闵医生不仅医术精湛,对星际航行亦是游刃有余。连日来,为躲避帝都与黎城的追击,他已心力交瘁。幸而,目的地已触手可及,只需穿越两三个星系,不出半月,便可抵达他的故土——艾尔星球。

  艾尔星球,那是他已故母亲的故乡,曾以其丰富的自然资源与淳朴民风闻名。然而短短数十年间,这片乐土竟沦为人间炼狱,生灵饱受摧残,百姓苦不堪言。昔日被帝都与黎城联手侵吞,之后又疏于管理,使得艾尔星球犹如被弃置的破败残局,其原住民只能在困苦中挣扎求生。

  其父身为高级军官,通过一系列巧妙运作,改名换姓潜入帝都,假扮成移-民贵族世家,从事医生职业后更是逐渐打入权贵圈子,暗中积蓄力量。

  后来随着父亲的离世,他的身份秘密更是牢不可破。

  此刻,他一边娴熟地操作着面前繁复操控台上各式功能按钮,一边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屏幕上代表着艾尔星球的坐标。

  那颗曾经辉煌耀眼的蔚蓝星球,在广袤无垠的宇宙汪洋中,此刻仅如一颗微弱星辰般,闪烁着渺茫而倔强的光芒。

  裴灵以极其谨慎的姿势将病弱的裴娇送回营养舱内。裴娇那炽热如火的体温透过肌肤直传至他掌心,他轻抚着裴娇因高烧而变得异常柔嫩的脸颊,心中满溢的疼惜此刻更添几分忧虑。

  “弟弟...”裴娇虚弱地低唤,濡湿的羽睫微微颤抖,艰难地睁开一线,沙哑的嗓音满是爱怜与无助:“我...我、咳咳,是不是快死了啊?好、咳咳,难受……

  裴灵的手指在半空中凝滞,言语哽在喉头,不知所措。按理说,此时应立即召唤闵医生前来诊治,然而在这被迫共处的四个月里,尤其是今日裴娇私联帝都之举似乎激怒了闵医生,他隐约感到,此刻的闵医生或许已无心善待裴娇。

  待他们抵达闵医生的母星,自己的生死尚且不论,裴娇将面临何种折磨,简直不敢想象。

  裴灵轻抚着裴娇细腻的肌肤,心底泛起一阵恐慌与不舍。尽管哥哥曾那样对待他,但他从未想过要他死去。

  “不会的,哥哥,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裴灵的话语既是对裴娇的安慰,亦是对自己的承诺。

  裴娇闻此,晶莹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他呜咽着,哆嗦着啜泣道:“我就知道,你、你、很讨厌我,对不对?”

  面对这样的质问,裴灵紧闭双唇,无言以对。

  然而就在这时,如猫舌般湿热、渴求甘霖般的唇舌,犹如迷途小猫吸吮乳汁般,模糊而热烈地贴上了他的唇瓣。神智混沌的少年口中含糊低语,带着无尽的眷恋与哀求:"不想...不想...唔..."

  “不想什么,哥哥?”裴灵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搅得心神恍惚,呼吸急促,心跳如擂鼓乱了频率。

  他只是被动承受,任凭本能驱使,细细品味这无数次魂牵梦绕的柔软唇瓣,终于,那主动寻求慰藉的温热躯体,降落在了自己的唇齿之间。

  “不想、不想……怀闵医生的孩子,只想怀、只想怀……裴灵弟弟的孩子……”裴娇语无伦次,紊乱的动作中透出深深的渴望。他那软绵绵的舌尖沿着裴灵的下巴、嘴唇、耳垂、耳蜗游走,仿佛一只贪恋乳汁的小奶猫,用湿热弹滑的舌尖尽情舔舐着每一寸肌肤。

  “弟弟……带我走,好不好?”

  “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好不好嘛……”软到无骨的语调,裴娇轻轻晃动着手臂,迷蒙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什么……?”裴灵被裴娇这突如其来的柔情蜜语惊得呆立原地,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难以置信地问道:“哥哥……你也是,喜欢我吗?“”

  "是鸭,超级,超级喜欢呢!"裴娇的回答如同清泉涌动,纯真又热烈。

  “我们不要让闵医生知道,好不好……”

  短短几句话,裴灵仿佛被甜蜜的旋风席卷,瞬间迷失方向。

  裴灵飘飘然得快找不着北了。

  仿佛未经世事的处子,已被心内涌现的湿润浸染。

  这份他长久以来默默觊觎的珍宝,如今竟主动投怀送抱,那柔软的小身体乖乖缩在他怀里,是如此的顺服与温柔。

  欲予欲求,任君采撷。

  “只要你!”裴娇轻轻吻上裴灵的脸颊,这一刻,裴灵的眼眸前所未有的熠熠生辉。

  仿佛就在这一瞬,裴灵做出了决定。

  “好……”裴灵低声道,语气中透出决然,“我带哥哥离开。”他将裴娇那柔弱无骨的小身躯稳稳扛在背上,用束缚带仔细固定。

  他熟门熟路地穿越营养舱、监控室,一路来到金属舱底的尾端。临行前,他不放心地回首一望,或许是因坐标暴露后帝都的压力骤增,闵医生所在的驾驶舱舱门紧闭,一片寂静。

  “哥哥别怕。”裴灵轻声安慰,既是在安抚裴娇,也是在给自己打气。身为帝都军事驾驶教育的产物,他对这一切了如指掌。

  “有弟弟在,我不怕哒。”裴娇柔顺的发丝与主人一样温顺可爱,轻轻摩擦着裴灵,那因高热而微醺的小脸蛋,软软地贴在他肩头,热气拂过,一丝酥-痒直抵心底。他迈着稳健的步伐,小心护住背上的裴娇,攀过阶梯,来到了金属舱底尾部。他用力掰开厚重的金属外壳,赫然现出一个隐匿其中的逃生舱。

  此刻,裴灵心跳加速,比之前更为剧烈。

  逃生舱上,红色按钮闪烁着警示光芒,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按钮上快速操作,舱门应声开启,露出内部封闭狭小的空间,仅容两人栖身。见此情景,裴灵心头一紧,一丝不安悄然滋生。

  难道……从一开始,闵医生就没打算让我们,或者至少是裴娇或我,登上这艘船?

  然而此刻,已无路可退。

  裴灵迅速解开束缚带,先将蜷缩成一团的裴娇安置在舱体深处最安全的地方,然后自己一只脚踏入逃生舱……

  变故突如其来!

  “啪嗒——”整个驾驶舱剧烈震动,原本平稳的飞行速度骤然飙升,犹如闪电疾驰。

  裴灵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摔倒在逃生舱门前,头部重重撞在舱壁,顿时肿起一块大包。

  “裴灵,快过来!他们来了!”闵医生冲开驾驶舱门,用广播发出紧急呼叫,原本镇定的嗓音此刻被无法掩饰的慌乱撕裂。

  前方船舱仅距半个星系之遥,却因这场紧迫的追逐,显露出前所未有的慌乱与无措。

  储星澜主动暴露行踪,本意在于逼停飞船,而非使其在银河系中慌乱逃窜,最终撞上其他星球!

  姓闵的与裴灵之死或许无关紧要,但裴娇也在那艘船上啊!

  “嘭——轰隆!”巨响如狂澜,穿透银河系的寂静,通过特殊的雷达系统,直击储星澜耳膜。

  一阵剧烈颠簸过后,飞船犹如断线的风筝,径直坠向银河地表,随后“嘭”地一声,爆裂成一团星云,碎片如烟花般四散,瞬间燃烧殆尽,消失在无尽黑暗中。

  “不要——”储星澜喉咙中迸发出一声血泪交织的嘶吼,心脏在这一刻骤然停滞,痛苦与绝望如同利刃,刺穿了他的灵魂。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可以看看我的预收《漂亮炮灰伪装成攻失败后》

  【预收文案】喜欢的点点收藏~新手系统第一单就极具挑战性,分配来的宿主原娇胆小又体弱,唯有一张脸稠艳美丽、清纯又无辜,本来按照剧本他应该是成攻的……

  剧本一:【扮演游泳校队里的炮灰风流渣攻】

  原娇是校队的经纪人,日常负责所有队友的“身心”健康工作,解决他们的所有需求,包括但不限于亲手喂饭、擦汗、换衣、“抚慰”队友,同时原娇也掌握着生杀大权,有呵斥、打骂、归训他们的权力。

  在一众帅哥里,原娇唯独对队长主角受情有独钟,原娇勤勤恳恳地扮演着经纪人的角色,偶尔按照系统的指示扮演风流渣攻。

  这天,在更衣室。

  原娇眨巴着眼睛,结结巴巴的,水润的嘴唇咬出一丝嫣红,对比自己高半个头、裸着上身一脸不耐的主角受色厉荏苒地威胁:“如果…如果想继续打、打比赛,就,就晚上来我房间。”

  没想到晚上,偷听到的所有队友都纷纷出现在原娇的卧室。

  队友1:“原经纪人,为了打比赛我什么都可以做。”

  队友2:“原经纪人,白天是您照顾我,晚上换我来伺候您好不好。”

  故作姿态、姗姗来迟的队长冷冷审视着早已到场的所有人,他满面涨红,双目因愤怒而血丝密布,愤懑之情溢于言表。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实话讲,我本没多大意愿过来,但无奈身不由己,第三条腿却像是有自己的想法,硬是要跟来。”

  剧本二:【扮演娱乐圈里焉儿坏的“强取豪夺”霸总】

  原娇作为霸总,疯狂觊觎清冷孤高的主角受影帝,影帝却只倾心于主角攻。

  原娇按照系统指示,恶毒地派小明星给主角攻下药拍下艳照,却莫名被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强行拽入房间。

  主角攻的声线带着浓浓的懒意,甚至有一丝切齿之痛,双眼因为激动而铺满了血丝:“用完就扔吗?移情别恋了吗,原总?要不要再来检验一下我的水平是否有退步?”

  原来,主角攻过去与原娇有一段露水情缘,但原娇拔x无情、用完即弃、风流不改、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第二天,原娇照样冷酷将自己和主角攻的艳照甩给主角受,没想到一向清冷高贵的影帝突然暴起,将原娇困在怀里,痛心疾首地深情告白:“我不在乎,为爱做三。只要知道您在乎我就可以了,我从来爱的不是别人。”

  后来……看着越来越多自荐枕席找上门来的男人。

  原娇黑人问号??

  霸总到底有多少风流债?

  这些帅哥的“厌恶”敢情都是演的??都只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被群狼环伺的原娇,睫毛轻轻颤着挂着泪珠儿,嗓子也哑掉了,整个人弄得乱七八糟的,哭哭啼啼的控诉:呜呜,不是说好了是成攻系统的吗?怎么都在我身上使力气!

  重度无脑修罗场,泼天狗血,苏爽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