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渊走出地下室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六,第二年的新年竟然也是在地下室度过,让他一阵无语,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好好过个年。

  基于陆鸣这个年的一些骚操作,让张渊看见他就烦,忍不住给陈唯打了个电话,第二天就跑了出去。

  看着少年出门也没忘记带定位器,陆鸣也好心的没跟他算账。

  毕竟刚刚才从地下室出来,确实要让他好好放松一下,不能逼得太紧,就是这个陈家小子着实碍眼。

  乔景明看着陆鸣刚刚还甜蜜的表情瞬间变了脸色,忍不住问道:“看你这一会高兴一会不高兴的,谁惹着你了?你家那金丝雀?”

  “现在你们可不能这么叫他了,应该叫‘嫂子’?”

  说完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感觉少年被永久性的打上了自己的标签,胸腔的里心脏都忍不住加快了跳动。

  陆鸣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可把另外俩人炸的焦黄里嫩。

  乔景明和马哲远对视一眼,均从里面看到了不敢置信,还是乔景明最沉不住气,惊讶的问道:“老陆啊,叫嫂子是什么意思?你可得说清楚啊,让我们误会了可不好。”

  “我们领证了。”

  这句话简直是晴天霹雳,本来俩人以为只是金丝雀转正,没想到这进度条都已经拉满了,竟然结婚证都领了,一时震惊的都说不出话。

  他们三个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吧。

  在陆鸣还没有接手陆家的时候是三个人关系最亲密的时候,只是一场变故让昔日的好朋友瞬间成长,为了不牵连他们,陆鸣主动疏远了俩人。

  事成之后虽然也重新走动,但缺失的时间也让曾经的朋友有了不小的变化。

  看着陆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俩人都不自觉有些担忧,陆鸣的这个态度有些不正常啊。

  “结婚证都领了,那什么时候办婚礼?”

  冯哲远想的比较多,他感觉陆鸣的想法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要办婚礼,那重要吗?”

  陆鸣无所谓的态度让马哲远感觉这事情大条了。

  在他了解不多的情况下,知道陆鸣口中说的领证少年是被强迫的,甚至曾经逃跑都被抓回来,他现在都怀疑这结婚证也不是人家自愿领的,更何况说爱不爱了,这指定是不爱啊。

  乔景明也看出不对劲,忍不住问道:“老陆,你爱人家吗?”

  “爱是什么?那不重要,我知道他是我的,只能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陆鸣的语气透着无所谓。

  却让他的两个小伙伴面面相觑,既然不爱为什么要领证呢?

  陆鸣的话属实让两个人看不明白了,但是想想小伙伴的家庭和成长经历也能大概理解。

  毕竟陆鸣的父母也没有爱情,甚至连结婚都没有,没有模板怎么能懂得爱情的滋味呢。

  只是可怜了那只金丝雀,本以为是成功上位,却原来只是陆鸣捆住他的另一个筹码。

  “你们那是一副什么表情?”陆鸣看着俩人奇怪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表情啊,就是看到玉皇大帝下凡进人间感觉不可思议罢了。”

  惊奇过后俩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插科打诨的略过这个话题,说起了京市最近的股盘。

  陆鸣的人生本就不正常,他也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顺着两人的话题便转移了讨论。

  三个人就这样把这件事轻轻揭过,却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有多么后悔自己今天没长嘴,如果在今天乔景明和马哲远能以朋友的身份和陆鸣好好聊聊这个话题,也许就不会造成往后的更多悲剧。

  但世界上有很多种药,却没有后悔药。

  另一边的陈唯接到电话很惊讶,没想到张渊能自己出来,甚至是自己开车出来,身边没有一个人跟着。

  让自以为充分了解陆爷对张渊态度的他有些搞不懂。

  但这不重要,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也许陆爷对张渊已经没有那么强的掌控欲了呢?

  抱着这种美好的愿望,陈唯坐上了张渊的车,这种感觉还挺新奇,从来都是他开车载着他们四个人去各种地方,这还是第一次有了坐车的经历。

  但看着张渊脖子上遮不住的各种痕迹,这种新奇的感觉也慢慢冲淡了,只有对他的各种担忧。

  “我们去哪?大过年的好像也没什么可玩的。”

  张渊一边开车一边和陈唯说着话,漫无目的的在京市闲逛。

  “要不要去找个网咖玩会游戏?我记得上次我们一起玩的游戏你不是挺喜欢?走的时候还怪恋恋不舍的。”

  陈唯想让他多接触一些人,不想他的身边除了陆爷就只有他们几个,也许就有人能成功骂醒他呢。

  想到这哂然一笑,感觉自己也是病急乱投医,自己努力了那么久都没有成效事,哪是别人三两句话就能改变的呢。

  陈唯的话也让他想起了之前玩游戏的事,忍不住笑出了声,自己那么菜被队友保护的时候真的让他很开心。

  “行,我看看这附近有什么网咖,咱们去玩会。”

  说着就要拿手机搜地图。

  “不用看了,我知道哪有,我给你指路。”

  说着拿过他的手机,又放回了一边。

  “行,往哪边走?”

  跟着陈唯的指路,俩人到了一个名叫蜘蛛的网咖门口。

  停好车开了一个小包间,因为今天人不够,便开了双排。

  这是一个国内很火的枪战游戏,一共100个人在小地图上战斗,留到最后的小队是胜利者。

  上次因为有三个人带他,他们不能说把把都能苟到最后,但十次有八次能是最后的胜利者。

  这次可能因为只有陈唯一个人带他,玩了三四把还没有赢过。

  “要不我们三排?找个人带带我们。”

  看出张渊有些兴致不高,陈唯斟酌说道。

  “行,那我们三排。”

  说着换了个模式,看着新的队友名字,张渊不禁调侃道:“我们俩的名字还真是极端啊,一个深渊,一个金太阳。”

  张渊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些嘲讽。“呵,金太阳也照不到深渊啊。”

  不知道是在说这把游戏还是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