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已经答应我帮他写推荐信了。”叶之衔解释道。
闻隽∶“其实我不是很在意这个,只是吧。”
“那我让沈希别写了。”叶之衔冷笑。
闻隽∶“呃,话都说出去了,临时变卦多不好,是吧。”
叶之衔不想理他,又换了个姿势,怎么坐怎么不舒服。
闻隽注意到了,坐过去在他腰上摁了摁,然后让叶之衔躺下,然后给他按摩。
闻隽的手艺很好,之前他还调侃怎么不去按摩店,去了肯定能做到头牌,接着闻隽恶狠狠的说,让他知道什么是头牌。
他没拒绝,任由着闻隽给他按,力道适中,本来酸胀的腰舒服多了。
生下森森后,闻隽就越来越得寸进尺,再这么下去,他腰还能好吗?
不行,得找个时间和他谈谈。
“想吃蛋糕?”
闻隽见人盯着蛋糕发呆,于是蹲下把蛋糕切开。
叶之衔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不过在看到被切好放到面前的蛋糕,还是伸手拿起叉子开始吃。
闻隽拿起一个盘子,把叶之衔喜欢的水果和巧克力多分了一些,接着把还有一大半的蛋糕绑起来,拿着一些工具给了在休息室的沈希和程一。
叶之衔享受着按摩,突然睁开眼睛∶“森森什么时候回来?”
闻隽问∶“想他了?”
“嗯。”
之前忙起来的时候,别说陪他玩了,抱都没抱几下。
闻隽笑了笑∶“那我让妈今晚送回来。”
叶之衔没拒绝,沙发上躺着躺着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冷不丁听到闻隽说∶“下午有时间吗?跟我去个地方。”
他强行睁开眼睛∶“去哪?”
闻隽捧着他的脸∶“你睡醒再说。”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手边变重的脑袋,他轻笑一声,起身将人调整了个睡姿,然后轻车熟路从抽屉里拿出小被子,给人盖上后,坐到最前面,低眸看着熟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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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去哪啊?”
叶之衔揉了揉眼睛,才睡不到两个小时,他根本没睡醒,声音沙沙的。
闻隽从前座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眼罩∶“车上睡一会,一个小时后就到了。”
起初他是想直接抱着人出来的,但是想到某人爱面子,才把人叫醒的。
叶之衔困得眼睛睁不开,伸手接过,将座椅放缓,头一歪就又梦周公去了。
闻隽有些担忧的撇了一眼。
半路上叶之衔就睡醒了,车停下来的位置有点偏,周围都是树。
要不是带他来的人是闻隽,他还以为是被带过来卖了。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叶之衔不解,农家乐吗?周围也没有看到别的客人啊。
“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叶之衔由着闻隽牵着自己的手,一路往前走。
没走一会,鼻尖闻到一股很浓的药味。
还没等他想什么,突然闻隽拉着他朝一个老爷爷走去。
“严老。”闻隽道。
被叫做严老的人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目光停留在他身边的人身上。
叶之衔被盯得直发毛,稍稍往闻隽身后躲了躲。
“这就是你跟我说那个人?”严老放下托着眼镜的手,抬头道。
闻隽点了点头∶“嗯,想让您看看。”
“进来吧,小何,泡壶茶。”说着严老背着手朝房间走去。
被叫做小何的十几岁左右的少年应了一声朝两人微笑后拐进了另一间小房间。
闻隽拉着人跟着严老身后。
叶之衔看出来了,这个人是中医,可是他没受伤啊,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低血糖的症状已经好多了。
虽然疑惑但都到这了,一会就知道了。
“坐。”
叶之衔看了闻隽一眼,得到肯定后坐了下去。
严老手搭在他手腕上,捋了捋白色的胡子∶“嗯…身子骨有些弱,生过孩子,有亏损,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之后我开点药回去煎服,下次喝完来拿药我再看看,还有,房事要克制一下,不要太频繁,也不要太激烈…”
叶之衔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连忙抽回手,脸红得好似能滴出血来。
他知道中医把脉可以知道很多事情,但是他没想到严老说话这么直白。
严老又将他的手拉回去放下∶“我这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别害羞,和你说呢,听到没?”他说着抬头,明显和另一个人说的。
相比起叶之衔的羞涩,闻隽则一脸坦荡∶“嗯,知道了。”
他想问什么频次算合适,不过知道叶之衔脸皮薄,还是打算私下再问了。
“对了严老,我要的东西…”
严老指了指桌子上那盒东西∶“准备好了,按固定的频次用,用完了再说,然后记得运动,上次教过你,还记得吧?”
闻隽微微颔首,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瓶酒∶“听小何说,最近您喜欢这个。”
叶之衔不懂酒,不过这包装看着莫名质朴。
严老乐呵呵接过∶“还是你小子有心,留下来吃饭吗?”
这话听着很熟络,闻隽好像认识这个人。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问,闻隽解释道∶“这位是我爷爷的战友…”
严老开口打断他∶“我算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也算是他半个爷爷了,不过他不愿意这么叫,你的话,跟着叫还是还是叫爷爷都可以,。”
叶之衔顿了顿,看了闻隽一眼,纠结半晌开口∶“爷爷好。”
看着闻隽长大的,确实算半个爷爷了,叫这么一声也不算亏,而且看闻隽也不是很反对。
严老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叫,听到这个称呼立马喜笑颜开∶“好好好,留下来吃饭吧?”
叶之衔嗯了一声。
酒足饭饱后,两人才离开。
本来闻隽是不让他喝酒的,他自己也不想喝,不过严老说这是用药泡的酒,喝点对身体好。
盛情难却下他还是喝了,但是头晕乎乎的,感觉比平时喝的酒度数还高。
一上车靠着车窗就昏昏欲睡了。
因为开车逃过的闻隽看着在窗子边一点一点的脑袋,笑了笑,靠边停车,给人将座椅放下,好好盖好被子后,看着砸吧了下嘴的人,蜻蜓点水在唇上落下一个吻,笑道∶“小醉鬼。”
才又缓缓上路。
翌日,叶之衔头痛得起不来床,吃饭都没胃口。
直到中午才舍得从床上爬起来。
闻隽就坐在落地窗的沙发上的处理工作文件。
叶之衔晃悠晃悠走到他对面坐下,余光扫到左侧的小桌上放着昨天带回来的盒子。
“这个到底是什么?”
昨天带回来的药已经被阿姨妥善放到合适的地方了。
这东西有药味,但又没给阿姨。
闻隽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抿抿唇∶“你可以打开看看。”
叶之衔应了一声,半蹲着放到桌上打开,在看到绿色的东西的形状时,脑子瞬间发懵∶“这个…是…”
“可以温养身体的。”闻隽面不改色道。
“给,给我的?”
“嗯。”
叶之衔咬牙切齿∶“我不要。”
要他含着这种东西,他做不到。
“小衔,不行,这件事没商量。”
那种地方本来就是不是拿来做这种事情的地方,要是不好好温养,对身体是不好的。
他们俩都是生理结构正常的男人,一辈子不做那种事不太现实。
叶之衔长吐出一口气,一下站起身要离开。
转头发现闻隽没跟过来,而且还是刚才那坚定的神情。
“小衔…”闻隽软着声音唤了一声。
叶之衔顿了顿,随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刚走到楼下,就看到闻母推着森森一脸笑意走进来,看到他后笑道∶“欸,小衔,你在啊。”
叶之衔嗯了一声,大跨步走过去俯身将森森举高高,森森被逗得乐呵呵笑着。
“见到你爸爸这么开心啊,刚刚怎么不理奶奶。”闻母洋装生气道。
叶之衔看着婴儿车两旁挂的袋子上熟悉的标志∶“妈,这是?”
“给森森买的,小孩子就是长的快,你看他身上的衣服都不太合身了。”
叶之衔这才注意到森森露出来的小腿肚。
确实该买新衣服了。
森森嗷呜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他有些嫌弃的擦了擦∶“嗯,森森,把爸爸的下巴弄的全是口水。”
随是这么说,但眼里都是笑意。
“妈,你回来了。”闻隽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闻母在叠衣服。
闻母指了指身后,叶之衔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单手抱着森森,指着窗外跟他交流感情。
森森无意间转头在看到闻隽后,兴奋得手舞足蹈。
叶之衔也注意到了他的样子,一回头就看到闻隽走过来。
他现在还在单方面冷战,立马拉下脸。
闻隽走过去,捏了捏森森的脸∶“想不想爹爹。”
叶之衔一言不发,直到闻母回去,把森森哄睡着了,还是这样。
晚上睡前甚至都拒绝让他吹头发。
闻隽洗漱完,掀开被子躺进去,见没被踢下去后松了口气。
闻隽起身抱住那微微耸起的身形∶“抱歉,没有和你商量就擅作主张找了严老。”
“我知道我的小衔最要面子了,可是,我怕,你进手术室的时候我特别怕,静悄悄的走廊像是冰窖一样,我没法知道你的情况,我连你的情况都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