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重生后病弱摄政王只想追夫【完结番外】>第三十八章 、今儿的药很甜

  “啊?”

  徐知忌没想到自己再次醒来是被烫醒的,一声短促而略显尖利的叫声吓的丁弃手一个哆嗦,险些将汤勺给扔了出去。

  男人那双桃花眼里噙着水光,清澈透亮,看向他时带着嗔怪。

  “丁弃,你想谋杀亲......”后面那个字徐知忌没好意思说出口,男人的面上露出的窘迫,和眸子里的歉意,让徐知忌心情大好。

  醒来就能见到想见之人,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至于他笨手笨脚烫伤他这等小事,在巨大的喜悦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抱歉,我没给人喂过药,所以......”丁弃见他本没什么血色的唇被烫之后竟然泛起了红,心里愈发愧疚,他不敢直视徐知忌,只盯着手里的碗。

  “不要紧,你可以慢慢来。”

  徐知忌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身上实在没力气,“帮我拿个软枕过来。”

  丁弃将药碗放在一旁,取了个枕头递给了他。

  徐知忌:“???”

  他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和颜悦色的说,“麻烦帮我垫在腰后。”

  “哦!”丁弃照做,单手搭在他的背上将人虚虚拢住,另外一只手将枕头放在他腰后,做好后站在一旁,跟个石头墩子似的。

  两人离的很近,徐知忌轻轻的下巴搭在男人的肩头,男人的身上有着汗味,不是那种汗臭味,而是一种好闻的令人心酥身体发麻的味道。

  “喂药是个细致活,你要先用汤勺舀上一点,放在唇边轻轻吹吹,或者也可以亲自尝尝试试温度。”

  丁弃闷不做声,照着他的话做了。

  屋子里的窗户明明都开着,外头有细碎的说话声,脚步声传进来,可他还是觉得热,像是夏日午后暴雨前的那种闷热,从里而外的热,让人无处可藏。

  他端起药碗,鼓着腮帮子吹了好几下,又亲自尝了温度,才将汤勺递到了徐知忌的唇边。

  依旧没说话。

  徐知忌眨了眨眼睛,抿着唇喝了一小口。

  药苦极了,男人俊俏的脸皱成了一团,“我不要喝了,好苦啊......”他别过脸去,像是个耍赖皮的孩童似的。

  “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每每喝药,双喜都会提前准备些蜜饯或是糖糕的。”

  丁弃有些搞不懂眼前这个突然别扭起来的男人,男人微微侧着头,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颈项,沿着微微凸起的经脉往下,依旧是一团雪白,白到晃人眼睛。

  他忙移开目光,咽了口吐沫。

  分明他不似京中那等闲散富贵之人,为何喝个药却如此这般?

  “不苦!”

  丁弃的声音有些暗哑发干,像是带着茧子的手指摩挲过皮肤,所过之处会让人起层层的战栗。

  徐知忌扭过头,一双尚有水光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面前之人,像是再说你这骗子,大骗子。

  丁弃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率先败阵下来。

  “我刚刚也尝了,真的不苦。”

  徐知忌“哼”了一声,“那你喝一大口试试?”

  丁弃:“???”可还是照做了,他实实在在的喝了一大口,一碗药半碗都进了他的口中,腮帮子微微鼓了起来,只还没等他咽下去,徐知忌的双手忽然勾住了他的双肩,整个人贴了过来。

  唇瓣贴着唇瓣。

  有那么一瞬间时间似乎停止了。丁弃只觉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口中的药已经大半渡进了徐知忌的口中。

  舌尖与舌尖的触碰,让他整个人都木了。

  他就呆呆的坐在那儿,任由口中的药进了男人的口中。

  这一口药也不知何时喝完的,直到徐知忌脸色绯红的喊了他,“嗳,还剩下半碗呢!”他眸子里满是狡黠的笑意,像是只得逞的小狐狸,唇角微微勾起,眼神里有着不可名状的羞怯。

  丁弃有些茫然。

  他从未与人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以至于反应稍稍迟缓了些,待那剩下的半碗药进了嘴巴里,才觉察出不对劲来。

  见徐知忌又贴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往后躲。

  “我可是病人,你要是再乱动,我的伤可就好不了了。”男人这么一说,他也就不敢乱动了,只保持着身子微微后仰的姿势。

  柔软而冰凉的唇再次贴了上来,带着淡淡的药香味。

  唇齿间似乎有一条灵活的游鱼来回穿梭不停,或上或下,或左或右。

  徐知忌松开双手,心满意足的躺了回去。

  若不是气息不足,他才不愿松手呢,他斜倚在床上,睨了眼看满头大汗的丁弃,发出了一道满足的喟叹。

  “今儿的药是甜的!”

  丁弃只觉得热,浑身上下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心口也剧烈的跳动着,“噗通”、“噗通”一下一下像是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你先休息,我出去透透气。”

  他几乎逃也似的出了门,直冲院子里的水缸,舀了一瓢水兜头浇下,冷水淋下,身体似乎稍稍好了些,可却只是稍稍。

  依旧很热。

  双喜在隔壁屋给魏铭换药,男人右腿上的伤口很恐怖,郎中用烧红了的针给他缝合伤口,男人疼的满头大汗,愣是一声没吭,这会还能跟他说笑。

  “这点小伤算什么,以前在战场上的时候,断胳膊,断腿的那都是常事......”

  双喜白了他一眼,将止血药均匀的撒在伤口上,末了又嘟起嘴轻轻的吹了吹,伤口处传来的热风让魏铭的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他警惕的喝了一声,“你干什么?”

  双喜没搭理他,一边帮他缠着布条,一边朝着外头看丁弃拼命往身上浇水。

  “你家将军这么怕热?”

  “我家将军自小练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身体岂是常人可比,自然是不怕热也不怕冷。”魏铭说的颇为骄傲,在边地所有将士的心中,丁弃是如神袛一般的存在。

  双喜朝着外头努了努嘴。

  “既不怕热,那这是在干啥?”

  魏铭顺着他努嘴的方向看了过去,“嗯...啊...大概...约莫...是渴了?”

  双喜哈哈大笑,去隔壁看了徐知忌。

  刚一进门就看到他家王爷粉面含春,眸中带羞,他又朝着门外看了看。

  “哎呀,这是咋洗的澡,头发上还沾着泥巴呢,也不说擦干了,湿漉漉的睡着回头可是要头疼的......”

  “早知道他们当兵的如此不靠谱,还不如我自己来呢......”

  徐知忌:“???”

  几个意思?

  谁给他洗的澡?

  谁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