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我想追你,可以吗>第21章 (倒V开始)

  贺凯文,他究竟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然而,还不是分神的时候。

  江湛眼前,贺凯文和另一个黑西装保镖正拳脚相接。

  他知道这野小子从小就能打,但这里雇来的专业保镖都是不要命的职业打手。

  腿上被捆着,想帮忙却动不了,江湛嗓子一紧,声音低沉, “住手!不想要他的命么。”

  他拔出来针头的时候,拇指按住丁伦的脖子让他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地嘶哑哀鸣。

  丁伦说不出一句话,浑身战栗章,痛苦的表情让脸上的所有肌肉都在抽搐。

  保镖被江湛一声喝住,朝着丁伦看一眼的功夫,贺凯文迅敏把人按下去,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手刀对着后颈劈了下去,当即把人打晕放倒。

  贺凯文一句话没有,解开了江湛腿上的绳子,一个人径直往外走。

  江湛不知道他要去哪儿,想叫住他,但听见外面的警笛声,现在不是时候。

  江湛重新把针管拉满空气,看着丁伦狰狞的表情,朝着静脉推了进去。

  丁伦横在地上只剩下勉强喘气的半条命,但江湛依然不动声色,手上重复的动作不停。

  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贺凯文摘了墨镜,丢过来一条运动裤,垂眸看着江湛, “你穿有点儿长,先将就下。”

  江湛抽出针管,怔了下。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下被撕碎的西裤,这才反应过来贺凯文一声不响离开,是去给他找裤子了。

  这个时候,他根本顾不上自己是什么样子,没想到这野小子还有这份细腻的心思。

  江湛并不矫情,单腿站着正准备套上裤子,对上贺凯文的视线, “你转过去,不用看着我。”

  “扶你一把而已。”

  贺凯文说着话转过身去。

  “我没七老八十,用不着。”江湛没抬头,的确头晕体热,他提着裤子单腿儿蹦了下,悄悄靠上写字台,抖着手快速穿上了裤子。

  江湛暗自吁了口气。

  悄悄瞟了一眼:野小子绷着冷峻一张脸,他没笑。

  这段日子,粘人的巨型贵宾犬一样缠着他的贺凯文,从在这间屋子里对视上,还一次没对他笑过。

  江湛并不是在期待什么,只是,只是好像第一次看他这么严肃的表情对着他。这张严峻的脸,没有愣头青的稚气,很男人。

  趁着贺凯文背过身去,他看似含情脉脉的桃花眸子里精光闪过,不再关注这张酷拽的脸庞,趁机悄悄伸手去取摄像机里的储存卡。

  按开了小按钮,然而,没有卡片!

  江湛又去开另一台,也是空的!?

  怎么可能??

  外面脚步声快速接近。

  “江哥!江哥,你没事吧。”第一个冲进来的郑迟眼睛里仿佛有东西闪烁。

  旁边肩上配着银色橄榄枝的人一把将郑迟拉了回来。

  于厅,在医院见过一面。

  一句慰问之后,于厅指挥着现场,让身后四个民警协助救护人员先把地上几个人抬进了救护车里。

  之后,他略带指责,严肃地看着江湛, “江医生,你这样擅自行动,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江湛扬起脸, “打乱了你们的什么计划?”

  于厅正色道, “我们在等证据确凿,将丁伦绳之以法。”

  等他再挖几颗心脏?江湛不屑, “然后审讯一下,拘留他三个月对吗?”

  江湛走过去,冲着于厅温和地笑笑,仿佛一个干干净净的白衣天使, “麻烦您提醒救护人员,丁伦急性心梗犯了,恐怕坚持不到你们审讯结束。”他话不多,让人挑不出毛病。

  于厅锁紧双眉, “江医生,你做了什么?”

  郑迟一看,急了,抢着说, “于厅,江哥只是自卫!您看现场就能,”

  于厅严厉地打断郑迟, “就能什么?!武断猜测吗!”

  “江医生当时受到生命威胁,出于自卫,夺下来针管,在那个畜生身上随便扎了几下。”身后一身保镖黑西服的贺凯文上前一步,陈述地不紧不慢。

  “凯文?”于厅认出来了贺凯文,他干笑一下, “这里能碰上你小子,代我向你姥爷问好。”

  贺凯文的姥爷陆正耘是退下的正厅级。

  这一声“姥爷”的提醒,让江湛想起来,贺凯文能被傅家供着,也正是因为他这个姥爷。

  贺凯文没有一点儿影帝的架子,礼貌回敬,简单问候的几句话也滴水不漏。

  他指着摄像镜头说, “这里恰巧安置了录像,于厅如果需要,我可以把相关影像提供给技术人员。”

  现场气氛缓和下来。

  江湛双手撑着写字台,暗自深吸气,试图调节开始紊乱的呼吸,贺凯文为什么有相关影像?他无比好奇,怎么都没人问问贺凯文怎么会在这里?

  于厅点点头, “给小郑吧,他是技术警。”

  贺凯文始终没看江湛一眼,又很绅士地对着郑迟, “郑警官,我直接跟您联系,希望这些音源能帮到您。”

  郑迟看着现场的绳子,地上的剪刀,桌子上的针头,眼睛定定地看着江湛手腕上被绳子勒出来的血印子,跟西装完全不搭的黑色运动服裤子……他只说了句“好”,就要走过去扶江湛。

  现场很忙,于厅一把拉回来郑迟又吩咐了几件事。

  贺凯文处处有涵养又有礼貌,一副完全不打扰的端正态度, “于厅,您和郑警官们先忙着,我送江医生回去,如果有需要,之后我随叫随到。”

  “江哥,我去送你们。”

  “小郑,我让你走了吗!”

  江湛被贺凯文用力拽着胳膊往外走,把其他人留在身后。

  外面一辆陌生的普通路虎停在门口。

  贺凯文一句话不说把江湛推上了车。

  江湛身上开始发热发烧,明显四肢开始脱力。

  他试着把手伸进嘴里,但时间过的太久,被他硬抵在上颚的药片早已水溶,看见指尖只剩下小半片。

  他抬起眼帘看了眼坐在旁边冷眼瞅着他的贺凯文,想要水的话说不出口。

  贺凯文转过脸去不看他,冲着司机说了句, “停路边。”

  看不太清外面是哪儿,黄昏到黑夜好像只是一晃眼间,江湛试着拉了拉车门,没拉开,旁边的人已经回来了。

  往他怀里塞了瓶水。

  这次是新的水瓶,江湛自己拧了下。

  连拧矿泉水瓶子盖儿都费劲,没拧开。

  瓶子被贺凯文漠然夺走,还回来的时候,怼在他嘴边,没盖盖子。

  江湛抿了几口,抬手推开。

  他哑着嗓子拍了拍驾驶座椅背, “司机,麻烦您送我回公寓。”

  没人理他。

  陌生的司机看着后视镜,没说话。

  不知道去哪儿,这不是回公寓的路。

  但车很快停进了宽阔的地下停车场,门外的警卫也穿着讲究,跟这辆车点头问候。

  江湛哑声问, “哪儿?”

  “我家。”

  “我不去傅家。”江湛闭上眼睛摇摇头,他再也不会去。

  “不是傅家,我一个人住。”贺凯文把人拉了下来, “能走吗?”

  “能。”江湛并不知道他说完这个字,已经双腿软了下去。

  “搂着我脖子,能听懂吗?”

  “能。”脚下好像踩空,江湛点点头,下巴磕在贺凯文肩膀上。

  没上学耍赖的时候,让大哥背过,之后,再没有人背过他。

  等他回过神,竟然在贺凯文背上。

  “把我放下,我自己能走。”江湛倔强着。

  “嗯。”他被放下了,身子一沉,栽了下去。

  不过,不痛。

  伸手摸摸,栽进了软皮沙发上,乳白色的,好像很大。

  天棚上的吊坠灯闪的他眼前不断重影,虽然吐掉了小半片,水溶掉的药,还是一点点开始起效。

  视野里多了一张俊美无比的脸,一双瑞凤眼,眼中有光,冷冷的,没在笑。

  “你走开,别碰我。”江湛脸上渐渐爬满红潮,他知道自己此时无力推开别人,只能抬手去挡住下半身。

  运动服的棉布料子,什么都遮不住,显山显水,一目了然。

  他喘息着,双手捂了上去。

  贺凯文脱下一身保镖西装,一件件直接往垃圾桶里扔,边解腰带边回应他, “江湛,你手捂着那儿干什么?就怕我没看见?”

  “你,你解腰带,干什么?”江湛无力地仰着头看着脱下西裤的贺凯文。

  “这身衣服不是我的,我穿的恶心。一分钟都不想再穿着。”说完贺凯文把白衬衫脱下来搓成一个团,狠狠塞进了垃圾桶。

  在别人面前,他面带微笑,礼貌有涵养有担当,说话绅士又矜贵。

  可是,在他面前,脸上没了笑容的贺凯文,一双森然的眼睛定睛望过来,让江湛不寒而栗。

  脱了衬衫,里面是一件贴身背心,年轻男人健硕的胸肌完美的身材,全部展现在他眼前。

  明明畏惧,真心想躲开,可这具身子已经开始渴望。

  江湛捂不住了,他干脆松开手,一手扶额,一手撑着沙发,试图翻个身。

  猛一用力,栽了下去。

  贺凯文一步迈过来,蹲下身,双臂接住了正往地方翻的江湛, “你干什么?”

  江湛挣扎着想推开他, “我被他们喂药了,你别误会,我想回家。”

  贺凯文淡淡地垂眸看着他, “我看见了。”他全都看在眼里。

  “如果我不在,你是打算跟他们同归于尽?”

  “啧,我哪有那么笨。”他本来就打算一个人去,一个人解决的。

  江湛想佯装无所谓地笑笑,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却笑不出来。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嘛。”江湛喘着粗气,勉强拿自己诙谐了句。

  “只八百吗?”

  “什么?”江湛眼前有些不聚焦,耳膜鼓起了风声。

  贺凯文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慢慢低下头,在两唇要相接的时候,江湛硬撑着抬起手,捂在他的嘴上, “我,不能,不能跟你亲,嘴。”

  “我是谁?”

  “野小子,我不……”

  江湛的手腕轻松被贺凯文挪开, “行。这次你没认错人就好。”

  说完把江湛放回沙发上,俯身低下头。

  江湛双手推在他胸前,他用尽了浑身力气,却是蚂蚁撼大树一般丝毫没用。

  “我,不,我不想。”江湛额头尽是汗水,细小汗滴凝成汗珠,双颊通红,一双桃花眸子里眼底红彤彤情切切。

  修长白皙的双手按在贺凯文的胸口,没有半分力道,简直一副欲拒还迎的惹人病态。

  “是吗?”贺凯文跟他鼻尖儿想蹭, “我怎么记得你让我多练练呢。”

  贺凯文狭长眼尾一挑,唇角勾的邪性, “你不是一项很爷们儿么,狼窝子都敢一个人闯,真不想就用力推开我,我只是想练练。”

  江湛推了。

  他推了,他真的推了。

  可是他推不开!

  双唇相接的瞬间,他的身子猛然一个战栗,竟然连牙齿都合不上。

  不过几分钟,贺凯文的双唇又依依不舍地裹了下他的下唇,才缓缓松开。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江湛,这是我的裤子,你把我的裤子弄湿了,可怎么办呢?”

  江湛闭着眼睛也察觉得到,一只温暖的大手伸进了他的运动服裤子里。

  他听见耳畔,伴着灼热气息,有个雀跃的声音, “江湛,你麝了!你是被我吻麝的吗!?”

  —

  贺凯文:江湛,是你,让我变成一个没有节操的人。记本本,是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