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总裁豪门>分手后,南爷上门求我虐【完结】>第222章 令人心疼的破碎感

  晏斯伯面色凝重,难掩担忧和焦急之色:“发生什么情况导致的?患者是什么症状?时间点。”

  那头护士紧张的汇报:“就半小时前的事情,患者这段时间一直状态不错,结果今晚不知为何,她突然说她头疼胸闷,呼吸困难。”

  “我们赶紧给她做检查,可十分钟时间她就全身已经疼的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心律失常。”

  “主任察觉情况不对,立马说安排抢救。”

  晏斯伯最清楚时曼婉的身体情况,她的心脏属于是晚期充血性心力衰竭,如今只怕是到了极限。

  “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他挂了电话后,朝身后陈砚南看去,“你刚刚都听到了?”

  陈砚南也从震惊中才缓过神来,他面色暗晦:“你先过去吧,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

  晏斯伯嗯了声。

  陈砚南没再耽误时间,起身就大步往外走,身子刚刚注射的镇定剂还没完全消散。

  四肢走路的时候有些疲软。

  但他也顾不得。

  急匆匆的打了个电话,“她人现在还在房间里吗?”

  接听他电话的是这几天被他派去守在九龙庭那的下属,自从那晚他们不欢而散后,他再也没有回去。

  依旧将她锁在那,她也有骨气得很,从未给他发过任何一条信息。

  “是,林小姐还在。”

  陈砚南想着,可能是医院还没打电话通知她,不然以她的性格不可能还能待得住。

  “我知道了,看好她,等我过去。”

  陈砚南上车,一路踩着油门朝九龙庭的方向看去,手掌紧握着方向盘,因为紧绷手背青筋绷着,清晰可见。

  他五官冷肃,清隽的脸庞匆匆掠过路边灯光的光影,高挺的鼻梁挡住了光,在脸侧落下一道暗影,衬得轮廓锋利而深邃。

  下颚线紧绷着,脑海闪过了各种飞驰而过的画面。

  她母亲心脏病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的。

  也交代了晏斯伯要治好,可是后来因为祝南莲的事情,他一怒之下让晏斯伯撤回对她的救援。

  本就是一个心脏病晚期的人,拖一天就有晚一天的危险。

  晏斯伯也不是天神,今晚的凶险不亚于从阎王爷手里抢人,若是有半点失手……

  她就得承受失去母亲的巨大痛苦。

  那她会恨死他吧?

  可一边又想着,她上次对他万般羞辱,他完全没必要救她,最好让她也吃尽苦头,尝遍痛苦才是。

  她的母亲,和他有什么关系?

  脑海里思绪混乱得犹如在打架般,他连闯了几个红灯,硬生生的将路程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在里面?”陈砚南因为着急赶过来,呼吸还有点喘。

  手下朝他点了点头。

  陈砚南直接解开密码锁推开门。

  刚走进客厅,就看到她穿着睡衣,还坐在沙发上惬意的看着电视,俨然完全不知发生何事。

  “你怎么来了?”时湄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男人走来的那刻,露出诧异的表情。

  男人逆着光,一步步走来时,身上还裹挟着从外面带进来的冷气,刀削般的轮廓深刻而冷硬。

  看起来阴沉沉的,也不说话,就用一种复杂又晦涩的目光盯着她看。

  这种看起来像有大事要宣布的表情,让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你怎么了?”

  一旁电视机还在上演谍战片,枪战声混合着爆炸声,砰砰作响,吵得人心里也跟着震了几下。

  陈砚南弯腰,拿过遥控器,将电视关掉。

  他面无表情,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般:“你妈妈在医院抢救。”

  “什么?!”时湄手里还在吃着的薯片直接砸在了地上,溅了几块出来。

  她紧紧的盯着陈砚南注视几秒后,没有任何一丝犹豫,直接就朝外面跑去,“我要去看她!”

  陈砚南见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就朝外面冲去,瞬间皱起了眉头,喊道:“拦住她!”

  说着,他抓过旁边一件他放置在那一直没收拾的大衣,大步走了出去,一把扣住了时湄的手腕。

  冷静而沉着道:“我带你去!”

  时湄知道自己现在没拒绝的理由,她点了点头。

  男人把大衣丢在她身上,一边摁了电梯,不容置喙的态度:“穿上!”

  时湄嘴巴动了动,想说不用,但看着男人冷漠的脸色,还是选择不多话,穿上了。

  她小跑跟上他的大跨步:“我妈妈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抢救?”

  “而且没有医生通知我,为什么是你知道?”

  对于她的喋喋不休,陈砚南显得异常冷漠,他浑身都透着冷漠的疏离感,事不关己的态度。

  “你到医院自己去问。”

  时湄感觉他好像全身长刺了似的,她抿唇,扭过头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拿出手机给医院的人打了电话。

  “何医生,是我!”时湄语气焦急,心乱如麻:“我妈妈现在情况如何,有没有生命危险?”

  电话里头的医生不知回了她什么,只见她瞳孔微缩,失声道:“必须马上做心脏移植手术?”

  “那医院有合适匹配的心脏吗?”

  “没有?!那怎么办,不能再用别的方式拖着了吗?我有钱,多少钱我都愿意支付。”

  何医生大概是说了惋惜的话语,让时湄心灰意冷,脸色苍白:“也就是说,如果超过今晚没有做心脏移植手术,我就准备给她收尸了是吗?”

  得到对面肯定的答复后。

  她眸光泛起一层水雾,嗓音发紧,无力道:“好。”

  她看了眼一旁目不斜视,直视正前方开车的男人,她知道她的对话他肯定都听完了,可他依旧无动于衷,冷漠得像一座冰山般,无情又残酷,明显是置之不理的态度。

  她眸光微闪,也不出声。

  陈砚南没听到旁边发出任何动静,余光不留痕迹的轻轻扫过去,就见女人脸色仓皇茫然,静静的流淌着泪水。

  哭得无声无息,肤色白皙,像陶瓷般一碰既碎,让人心疼的破碎感。

  她很少哭,每次哭都是恨不得让他看见,故作在他面前演戏。

  他分不清她现在是在作秀还是真情,可明明告诉自己,不该再对她有半分宽容,这一刻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