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湄扭动脖子,冰凉的项圈紧紧锁着,她就连将脖子伸长,下巴都会抵到。

  链子不长,那端在陈砚南的手上拽着。

  男人见她不回应,目光如同淬了冰般,手掌一扯,用力将她扯了起来,他弯腰俯身。

  高大的阴影笼罩着跌坐在地板上束手无力的女人,透着窒息的压迫感,冷冷道:“说话。”

  时湄被迫仰头俯视着他愤怒的样子,心头只觉解恨又畅快,只不过是个开胃小菜,他就这样生气了吗?

  若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最爱的女人在背后指使的,他的表情得多精彩啊。

  一想到这,她血液就开始沸腾。

  盯着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是我录给祝南莲看的。”

  陈砚南没想到她还真的敢大胆承认,他眼中掠过一丝黑色的暗涌:“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做什么,嗯?”

  他大手擒着女人的脖颈,看着她难受得面色憋红,他胸口郁结,被怒火燃烧着,却还是没找到发泄的方式。

  时湄眉心因难受窒息感紧锁着,脸色却没有屈服于他,反而是讥讽带着嘲笑:“你....怎么知道她不爱看?”

  “说不准,她看得津津有味呢。”

  她说得可都是大实话,可听在陈砚南的耳朵里,分外刺耳,简直可笑。

  陈砚南那双漂亮的眼睛危险一眯,讥诮的视线划过她那张毫无半点悔意和知错的脸。

  黑眸逐渐笼罩着一层阴翳,唇角微勾,带着一丝残忍又冰冷的笑容。

  “好,既然你这般喜欢录着,那我便满足你。”

  他就不该留一丝情面给她。

  弯腰,将刚刚那双脚铐从地上捡了起来。

  看着女人开始慌张往后退,他无声冷漠的勾了勾唇角,现在害怕也没用了。

  他给了她那么多次机会。

  哪怕,哪怕她服个软。

  告诉他,是因为太爱他,不想要祝南莲的存在,想让祝南莲离开他。

  他也许都能接受。

  可她却还反过来指责是祝南莲想看,她没错。

  她既然没有半点心,他又何必对她再留半点情分,骨头硬,不认输是吗?

  他今晚就偏要敲断她所有的骄傲和尊严,让她清楚彻底的认清自己作为玩物的位置。

  “躲什么?”他还拽着链子那头,时湄根本跑不了,猛地一扯,她整个人就狼狈不受控制的朝他怀里撞去。

  她不给他动手的机会,被他桎梏着也拼了命对他捶打脚踢。

  陈砚南看似平静,可整个人气场阴沉沉的,显然早就处于一种偏离正常,逐渐走往暴戾疯狂的路线。

  他强行的掐住她的脸颊,朝她嘴里塞了一颗药,又提着她脖子强硬让她吞下。

  “唔——咳咳咳——”时湄感觉药物卡在了嗓子眼,她弯腰想要咳出来,可根本咳不出,嘴里蔓延着苦味。

  又听咔擦一声。

  她脚腕上一阵冰凉,不安的低头一看,脚踝已经被他锁上了脚铐,两只腿迫不得已的并拢起来。

  链子很短,她甚至步子只能迈半步那么大。

  “你想做什么!陈砚南,你这是非法囚禁!”时湄怒气冲冲的拔高音量。

  伴随着嘴巴的苦味蔓延,她突然感觉到浑身疲惫,连往后挣扎的力气都站不稳,连连后退。

  眼见马上整个人往后翻过去,陈砚南将她整个人拦腰直接扛在肩膀上朝卧室走去。

  “你放我下来!”时湄双腿悬空,整个人倒挂着,脑袋充血,更觉得头晕目眩。

  “砰——”男人力道没有半点温柔可言,就像是砸货物般将她丢在床上后。

  他又走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几个东西。

  时湄等适应过来那阵眩晕的感觉,就看到他在床边捣鼓着什么,定睛一看,是摄像头!

  她瞳孔微缩,内心的不安感变得更加强烈,已经隐隐猜到他要做什么事情了,脸颊因愤怒涨得通红:“陈砚南!你若是今晚敢碰我,我一定会要你死的!”

  陈砚南看到了她眼中那股深深的恨意,犹如锯齿般刺痛他的心。

  恨吗?痛吗?

  他何尝不是。

  他将几个机位三百六十度安装好后,开始慢条斯理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冷硬的线条显得深邃而无情,脸庞笼罩着一层阴鹜,手表,领带,外套,毛衣。

  再到最后的衬衫。

  露出冷白色结实的胸膛。

  他弯腰,靠近女人,在她愤怒怨恨的目光下,动手解开她的扣子。

  时湄冬天里面喜欢穿裙子,这会正好方便了男人的脱落。

  因着她两只手都被铐起来,没办法将裙子脱落,他便掀起来盖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视线遮掩住。

  突然的黑暗使得时湄更加的不安,胸口一凉,她感受到男人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冰凉的手指拂过她的身体,一寸一寸,毫无半点隐私和人权,她就像案板上任人宰割无力反抗的鱼儿般。

  “你既然那么喜欢录,那我成全成全你,让大家看看可好?”她看不见男人的脸,但他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又带着一丝肆虐的畅快。

  时湄一想到还有那么多个摄像头对准她拍摄,胸口掀起无法压抑的怒火,气急败坏,挥舞双手。

  浑身奋力的挣扎,憎恨的叫喊:“陈砚南!你敢!”

  “不准拍!你要是敢发给别人,我会恨死你的!”

  “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陈砚南动作丝毫没停下来,褪去她最后的遮挡,手指探入,阴冷一笑:“恨我么?”

  “你一会会求着我拍的。”

  时湄脸色气得一阵白一阵红,咬牙切齿愤怒拔高声音:“不可能!你痴人说梦!”

  他将她当作什么?!

  这股耻辱感让她回想起了当年在暗阁里,那些人便是这样褪去她的衣衫,要将她赤裸的摆在数万人面前任人观赏,任人抚摸。

  她没想到今时今日,她竟然会重新体验一遍,而施虐者变成了陈砚南。

  命运简直可笑。

  若是早日今日的下场,她当初看到他第一眼,绝对不是救他,而是将他这种败类杀了。

  她恨,太恨了。

  恨得浑身发抖,心脏的位置就像是被锋利的小刀狠狠的穿透,鲜血流了一地。

  慢慢的,她疲软的身子逐渐发热,她憎恨自己的身体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起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