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当纸片人成为游戏npc后【完结】>第115章 谁说古堡里只有一位医生的

  羊皮纸装订成的册子,看着被翻了不少次,边角磨损严重,但是封面却崭新,奇怪的很。

  “一个男人。”钟一木说。

  顾南墨:“……”

  对于这种前一秒故意的表现的非常的配合,不论你说什么他都会照实回答.

  让你觉得可以放心问的时候,忽然给你这么一看就非常糊弄的答案。

  要不是后面还有事需要钟一木配合,就刚刚这个不着调的回答,这种混蛋玩意,头都给你拧掉信不信。

  “这里的客人不都是男人吗?”顾南墨耐着脾气说。

  难道还有哪个客人是女人不成,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弟气你,所以你就把气撒在别的人身上是不是?

  “对,”钟一木的目光落在顾南墨的手上,不知道是在看册子还是在看别的什么,“可是女仆不都是女的吗?所以古堡里还是有女的,我的回答没有任何的问题,顾先生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又要犯病了,让我帮你把脑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顾南墨看向徐风,他觉得这个时候就该让徐风来,用魔法来打败魔法。

  “哥,你是有什么事吗?”徐风看到顾南墨看过来的眼神问,“有什么事要交代给我吗?”

  “你要不要看看这个册子,”顾南墨把册子给递过去,“你也想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吧?”

  “嗯嗯嗯。”

  徐风直点头,他当然好奇了,可是他哥都没有在他的面前提起来关于册子的一个字,他把册子给接了过来。

  看着上面的内容,“谢谢哥,虽然你不是我的亲哥但是你胜似我的亲哥。”

  “那一点出息。”钟一木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徐风在这个时候耳朵特别的好,对钟一木的这句话很有意见。

  纠正道:“哥,钟哥,你这句话就不对了,我哥让我看这本册子的含义是什么,这能是只看一样东西的意思吗?这里可是古堡,重要线索啊,能救命的。”

  这个混蛋玩意,你刚刚喊我什么?不拧断你的脖子,你都要上天了是吧?

  不对,你不是现在脑子很不够用的吗?怎么忽然之前能够明白别人在说什么了,可千万不要跟我说你装的。

  钟一木拧着眉看着徐风,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问道:“你刚刚喊我什么?”

  “钟哥啊,怎么了?”徐风不见外也不怕死的真的重新说了一遍。

  “你最好永远这样喊,”钟一木深呼了口气,那你好好的看册子吧,怎么说也是你哥的一片心意。

  最后这几个字钟一木是咬着牙说的。

  真的是一物降一物,他在别的人面前永远都是淡定自若,一切皆在掌控中的模样,到了自己弟弟这里,完全没有用了。

  再强的沟通能力,遇到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理解不了的人也没有用。

  徐风:“这可是我亲哥,跟你当然是不一样的,你看册子在你那里那么久你都没有舍得拿出来让我看一眼……钟哥,你看我做的怎么样,是不是非常聪明了,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来的。”

  是的,你说以后你不是我哥了,你看我多听话,完全听你的,你让我不喊就不喊了。

  “对,聪明死了。”钟一木闭了闭眼,决定不跟自己的傻弟弟再有任何的沟通,跟傻子说太多的话自己也会变傻的。

  他都忍不了的人,顾南墨也不会能够容忍多久的,他还会顾忌着点血缘关系,迟迟没有动手。

  到时候如果徐风犯蠢惹怒了顾南墨,让顾南墨多捶两下也好,这样也算是帮自己出口气了。

  反正顾南墨揍人的时候可疼了,有徐风哭的时候,到时候自己在旁边负责嘲笑就行。

  别人揍的话,他也不会心疼,还省的自己动手了,这样想想好像还不错。

  顾南墨似乎看出了钟一木的想法,“家事我是不会管的,也不会帮别人打弟弟。”

  似乎觉得还不够气人,又补充了句:“你弟弟做事其实还不错的。”

  尤其是在坑自己的哥方面,不知道是真的太笨了,还是因为被捉弄了这么多年,忽然想要反抗一下,结果叛逆的太厉害了。

  “可别,”钟一木说,“现在他是你的弟弟了,没有听到吗?他喊我钟哥,你是他亲哥。”

  钟一木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我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吃完了好困,我回房间了。”

  突然他的手臂被人碰了下。

  回头看了眼,是沈圩。

  “我不是要在这个时候挑衅你,也不是在这个时候来找你打架,”沈圩说着,往墙壁上指了下,“但是这个时间说回去睡觉多少有些不合适。”

  他提醒道:“今晚要去见K。”

  或者说今晚K要见你。

  “可我不想见K呢?”

  钟一木说的毫无负担,只要不是在跟徐风对话,谁在他的面前都不是对手。

  他完全没在怕的,“虽然我跟K是很好的朋友,好朋友有时候也是要保持一点距离的,不必要天天都见面,我想他也是这样想的。”

  钟一木打了个哈欠,接着说道:“而且我确实是困了。”

  他抬手指了下自己的眼睛,“看到了没,眼泪都要出来了,需要睡会了,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了。”

  你说是好朋友,你问过K同不同意了吗?还距离感,我怎么看你都是怕他把你的脑袋给拧掉吧。

  徐风正在翻册子,听到这话张了张口,刚要说话,钟一木好像早就料到自己的这个弟弟又要开始坑哥了一样,他一把捂住徐风的嘴巴。

  用眼神威胁了一番,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看懂,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亲哥给你的册子,在看的时候就要认真点看,不要辜负了你亲哥的一番心意。”

  “唔……”徐风挣扎了下,好像有话要说。

  钟一木松开了手,往后站了站。

  “哥,你捂我干什么?我已经很认真地在看了,”徐风说,“你不是没有自己的房间吗?这个点就算你困了,其他的房间也没有办法睡啊,你忘了是你告诉我的吗?要等到夜深了,别人都休息了才可以过去睡觉的。”

  你看,哪怕你刻意的回避了这些话,提也不提,别人可能也没有想到问你,本来以为万无一失了。

  可是没有关系啊,只要你有这么一个坑人的弟弟在,什么都能给你抖出来。

  沈圩看着钟一木青筋直跳的模样,笑了下,把胳膊搭在钟一木的肩膀上,态度反而比之前看着亲和了很多。

  调侃道:“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一天啊,这样看着你就顺眼多了,要不然一直都是你在让被人抓狂,真的就没有办法友好的谈话了。”

  钟一木的目光停留在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目光刺人,皱着眉打量了沈圩一番,“难道今晚闻白要睡在自己的房间了吗?”

  他看向狗腿的顾南墨走一步就跟一步的闻白同学问道:“你确定自己一个人真的没有问题吗?敲门声可还没有停哦。”

  还哦,你都多大的人了,说话卖什么萌,这不符合你的人设,麻烦注意点。

  吓唬谁呢,敲门声,不就是敲门声嘛……好吧,夜里的敲门声确实是有些怕人。

  但是男人嘛,一声面子大过天啊,可是他才十八岁,其实也没有那么看重面子。

  做人当然要能屈能伸,人家看的很通透,在生死面前真的没有大事,丢一点面子又算的了什么。

  他就是觉得敲门声吓人了,又怎么了,谁规定他不能说敲门声吓人了。

  闻白同学看向顾南墨,询问道:“墨哥,我今晚还是住你屋吧?”

  “嗯,”顾南墨说,“如果房间还是属于我们的话。”

  “房间怎么就不是我们的了?”闻白同学很疑惑,问,“难道分好了给客人的房间还会给收回去吗,这里的公爵的待客之道不会是这样吧?”

  顾南墨说:“分给客人的房间自然是不会给收回去,公爵给每位客人提供的房间都是没有问题可以保证客人居住的,但是有一个前提。”

  “必须要保证我们都还是客人,”沈圩说,“那样房间才会是我们的,显然现在的情况好像不是那么明朗。”

  这话真的让人没有办法反驳,你要是被公爵邀请过来的客人的话,房间当然是有的。

  可是如果古堡不承认你是这里的客人了呢,房间当然不会是你的了。

  沈圩侧脸看向钟一木问道:“你不会是不知道这一点吧?”

  他当然不会不知道,能够掌握一切信息,永远都比别人更加了解局势的钟医生。

  在每次离开的时候都可以保持最整洁的模样,这样的人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那为什么还这么着急的离开呢。

  “知道啊,”钟一木说,“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就算我跟你说我想不到,你又不能信。”

  那确实。

  沈圩:“那就是故意的喽。”

  他的手臂上用力,故意地往下压。

  钟一木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我长的是很帅,你也不用一直盯着我看,还靠的那么近。”

  要点脸好吗?

  “我觉得在长相方面我不会输给你。”

  沈圩翻了个白眼,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无聊的争论这个问题。

  “看你是你没有说实话,钟医生你真的是非常的不老实,常在河边走,迟早要掉到河里的。”

  沈圩把自己的手臂从钟一木的肩膀上移开,为了表明自己其实并不想看到钟一木,如果可以的话,他压根不想跟钟一木共处一个空间。

  心说果然钟一木心机深沉,懂得怎么来恶心他,他接着迅速地移开距离。

  “我没有说实话吗?我不是还没有回答嘛,虽然看着确实是我故意的,而且也符合我处事的作风,好吧,百分之九十也确实是我掺合了点。”

  钟一步后退,趁着对方在思考的空档,往门的方向移动,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但是你们两个的事真的不是我,至于闻白我也是为了保住他的命,毕竟跟房间比起来,我相信你们更想留住他的命。”

  沈圩:“……”

  “你要去哪?”顾南墨的声音在钟一木的身后响起。

  钟一木转头,苦笑了下,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你不是在我那个傻逼……哦,你那个可爱弟弟旁边的吗?”

  “我在那边就可以给你时间跑了是不是?”顾南墨堵着门,是一点也不给钟一木从这边走出去的机会,他的眼光扫过窗户的位置,“我想你是也不想挑战从窗户出去的。”

  他说:“虽然钟医生艺高人胆大,医术高超,但是这么高摔下去,不死也要褪层皮的,在我们没有得到离开古堡的许可之前,我觉得钟医生还是不要试验了。”

  沈圩附和道:“不要拿自己试验,更不要拿别人试验,最好是不要拿别人试验。”

  “你们这么担心我的安慰,怕我出门有危险,我真的很感动,”钟一木狠狠地恶心人了一把,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就是要这样理解了,“那我就不出去了吧,虽然我确实很困。”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往回走,找了个空一点的地方靠着墙站着,“那我就在这里睡会吧,我这个人真的是没有那么讲究,能休息就行。”

  “恐怕不行。”徐风在不远处小声地提醒道。

  钟一木觉得自己现在只要是听到自己弟弟的声音就火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也没有那么想揍徐风。

  他看向徐风,语气变得有些微的不耐烦,问道:“又是怎么了?是我呆在这里耽误你洗碗了还是耽误你做菜了?”

  “这倒不是,”徐风在这个时候注意力都在别的事上,是听不出来钟一木要弄死他的语气的,“你不能在这里睡觉,跟我洗碗还是做菜都没有关系。”

  他指着墙上的挂钟说道:“马上要到女仆把碗碟送过来的时间了。”

  这一次的话倒没有让钟一木那么生气了,他看向顾南墨,“顾,好可惜啊,你看我还是要出去的,哪怕你站在那里,可是女仆要进来,总不能你不让女仆进来吧。”

  所以你得让开放我出去。

  徐风说:“不用啊,虽然不能站在这里,可是你们可以躲在柜子里,女仆只是送个碗碟,放下就会走的,就算要交代些什么事,也是很快就会说完的,不会耽误太久的时间。”

  “你说什么?”钟一木问。

  他没有听错吧,竟然让他们躲在柜子里,那个柜子那么小,他们这种个子高的,腿都很难塞进去吧。

  如果是被女仆察觉到了,跑都跑不掉,那个小柜子对于他们这样的身高,是进去难,出来更难。

  只要有任何的变故就只有死路一条。

  徐风真的又重复了一遍:“就是让你们躲在柜子里啊。”

  他真的敢说,并且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甚至还觉得自己出了个特别好的主意。

  顾南墨:“女仆是要进来没错,可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早上的时候,女仆是默许你的存在的,你还在女仆的面前说话了的,钟医生你是要留在这里的,现在不能走就是不能走。”

  想跑,门都没有。

  要是真的跑了,今晚可就不一定能够找得到人了,至少是在去见K之前是见不到了。

  “你的记忆还真的是好。”钟一木说。

  这是在讽刺谁呢,收起你的表情,不然把你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信不信。

  顾南墨:“面对你,记忆差一点可是要没有命的。”

  “那我们可真是过命的朋友了,”钟一木拍了下手,“我能理解你不想跟朋友分开的心情,但是我可以留在厨房里,可是你们不可以吧,女仆如果看到了你们可不会视而不见的。”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就是你们可以出去了,“虽然我也觉得这样不好,有种赶你们出去的意思,请相信我一视同仁,绝对没有要赶你们的意思。”

  既然你们不让我出去,那就你们出去吧,反正只要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沈圩:“谁知道进来的是女仆,出去的还是不是都是女仆。”

  我是了解你的,跟你打交道这么久,对你会做什么事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毕竟被坑了这么多次,怎么也该长了点记性了。

  “我发现你们真的很……”钟一木停在了这里。

  徐风把话给接了过去,“我钟哥说你们无理取闹。”

  “你还真的是……”钟一木说,“你把你自己给漏掉了。”

  他说:“现在面临的情况,女仆随时会过来,我是要出去的,但是顾你坚持说要我留下,对于好朋友的建议,我当然是会听的,要不然多伤朋友的情谊,可是你们不能留下啊,当然也不能听徐风的建议,不然你们的腿扛不住,你们现在不适合跟女仆正面冲突。”

  赶紧走吧好嘛,只要你们出了这个门,为了躲避女仆,你们总不能站在门口守着吧,只要你们换个位置,那么就再见了。

  顾南墨盯着钟一木看了会,转头问徐风道:“徐风,你册子看完了吗?看完的话,帮我还给你哥。”

  他对着闻白跟沈圩招手,“走吧,我们确实是需要离开会。”

  是离开会,不是离开了,还是要回来的,钟一木在想什么,他实在太清楚了。

  钟一木很满意,心说虽然过程有些艰难,不过总算是走了,那他就可以开始他的事了。

  好在时间还很充足,充足到他可以揍自己的白痴弟弟一顿,这个友好的交流必须要进行。

  “等一下,”徐风喊住了顾南墨,“哥,册子你不看了吗?册子是我从你的手上拿到的,还是还给你吧,你再还给钟哥比较好。”

  这又是什么操作,是借东西的必须流程吗?你不是可以直接给他吗?

  大家都在,为什么还要再过一个人的手,都是这么讲究的吗?

  尽管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但是对方是钟一木的亲弟弟,毕竟自己的弟弟才够了解自己的哥哥。

  顾南墨还是耐着性子问了句,“是你不方便给他吗?我们现在要出去了,再回来的话,可能就看不到他了。”

  “不是,”徐风摇头,解释道:“我是可以直接还给他,但是哥有些事你不了解,我钟哥这个人有个习惯,是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了的,只要是从他手上拿到的东西,如果不是你亲手交到他的手上的话,那他就算是从别人那里把东西给拿到了,他也是不会承认的。”

  我是为了你好,我自己的哥是什么样子的性格,我最了解了,他会让你赔的,并且会忽悠你。

  “既然你这么说,你考虑的很有道理,”顾南墨看着很为难,说道:“可是我们现在要出去,女仆马上就进来了,你还没有看完,要是现在还给他的话,后面你还能不能看到就难说了。”

  钟一木:“顾,不至于吧?”

  “那好办啊,”徐风说,“只要你们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就行了,放心吧,交给我。”

  “谢谢。”顾南墨说。

  钟一木:“……”

  出门后,顾南墨选择了旁边的房间,沈圩动手开门,“这种专业技能在古堡里实在太有用了。”

  闻白同学最后一个走进去把门给关上,房间很黑,并没有开灯,“徐风他能看的住钟医生吗?”

  力量也太悬殊了。

  “最起码他能把人给拦下来,自己不会有事,小命可以保住,”沈圩说,“你看他说了那么多气钟一木的话,他不是好好的,要是换一个人的话,医院年卡都办好了。”

  “那倒也是,”闻白比较赞同这个说法,“毕竟是亲弟弟,就算再气,血浓于水还是忍住了。”

  可是钟一木这种性格的会是个弟控吗?怎么看都不像。

  闻白说:“总觉得不太对,实在看不明白钟医生要做什么,你好像不太想见K,但是又不是真的那么排斥见到K,如果真的躲起来,吃饭的时候不在厨房的话,就碰不上了。”

  “他是自己想要留在厨房的,他想见K,”顾南墨解释说,“但是他不想在我们的面前见到K,大概是他们之间还有些不能让我们知道的交易,至于什么血浓于水弟控啊,钟医生不是这个路子的。”

  沈圩说,“刚刚有几次钟一木都气的想要动手了,最后忍了下来,有一次如果顾没有按住他的话,徐风应该已经挨揍了,所以没有动手可能只是这个情况不能揍,以后有机会只会揍的更狠。”

  在古堡里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揍,但是出了古堡的话,那就是拳脚无眼了,该怎么揍就要怎么揍了。

  按照钟一木的性格确实怎么看都不像是受气了完全不吭声的性格。

  可是从酒店离开的时候,钟一木看着对徐风虽然没有那么待见,倒也没有真的揍人。

  闻白:“他有什么把柄在徐风的手里吧,我虽然对徐风的了解不多,但是他在这里就很不正常。”

  他想了想,也只想到了这么一个十分勉强的理由,虽然觉得很离谱。

  但是在他说出口的时候,另外的两个人跟闻白本人竟然都觉得这个说法很有道理。

  要不然钟一木这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委屈自己。

  “能不能留住,十分钟后就知道了,”顾南墨说,“最多半个小时,女仆就该从厨房离开了,这次也许还要再交代点事,需要多点时间。”

  “如果是那位女仆过来的话,K也会被推进来吧,”闻白很快反应了过来,“所以钟医生从一开始做那么多,甚至是往外面跑都是故意的,他是想要见到K的,并不是真的要走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太过分了,明明可以直接说的,绕这么大的一个弯子,浪费时间干什么。

  不对,是在故意的拖延时间。

  闻白同学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墨哥,你说钟医生他是不是怕我们吃饭吃的太快了,故意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表现的可疑点,让我们怀疑,这样我们就不会出去,也不会去饭厅了。”

  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防止他们靠近饭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为了什么?

  “他确实不想让我们去饭厅。”这是顾南墨,他看着一点也不意外。

  沈圩点头,“今晚的饭厅不适合靠近,应该是有什么危险,在那本册子上记录的内容,管家是对客人有很大的怨言的,要给客人惩罚,那些被邀请来的客人也是知道的。”

  “沈哥你跟墨哥,你们两个的话怎么听着都像是知道钟医生为什么会拖延时间,既然知道的话,那当时,”闻白同学虽然没有这两个人聪明,但是比起来一般的人脑子还是够用的,只要稍加点拨,也是可以很快就明白过来的,“我知道了。”

  因为他们是知道,可是要表现给古堡里的那些东西看。

  顾南墨咳嗽了声,伸手敲了敲后面的墙。

  “今晚还回原来的房间里睡吧,”他接着说,“沈圩你的房间不能住了吧?”

  “嗯,”沈圩说:“我住闻白的房间,钟一木今晚应该也会回去住的,这样大家都安全,如果在一个房间里,只要是哪个房间有问题,我们可就是全军覆灭了。”

  他问:“顾,你还记得我们住的那个房间吧?”

  当时就是两个人住的一个房间,再加上上午的时候在一个房间,就算一次是意外,两次也是巧合,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只要他们在同样的一个房间里就会招来那些东西,先是幻境,后面又是各种攻击,白天的时候遇到各种危险他们都可以应对。

  但是到了晚上,他们需要睡觉,如果一天二十四小时时刻都需要警惕防备,人自己就把自己给熬死了。

  “记得,”顾南墨说,“你住在那一间,还是尽量不要破坏房间里的东西了。”

  这两人能在一起好好说话都很难了,住在一起,不动手是不可能的了,谁先睡着谁遭殃。

  他问:“昨晚你们是怎么友好协商的,你的房间里遇到问题竟然没有来我的房间而是去找了钟一木?”

  总不会是睡迷惑了,忘记了房间的方向,那就是认准了是钟一木住在那里,但还是过去了。

  沈圩也不隐瞒自己的目的,“我确实是知道他住那一间过去的,昨晚敲我房间门的那些东西攻击性挺强的,当时我的衣服上被溅到了很多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而且也不确定攻击有没有停止,还会不会有其他的跟着我,那个时候我去你的房间是非常不理智的。”

  他说:“我想要离开古堡,实不相瞒,我需要你的合作,所以你不能有事,我不能冒险,这个跟我们是不是朋友没有关系,当时闻白也在你的房间里,他应该也是这次被重点攻击的对象。”

  顾南墨听着这一堆理由,他觉得还是少了一点,“因为钟一木是医生,如果你衣服上的液体也有毒,你要找他医治,你很信他。”

  既特别厌恶一个人,见了面恨不得把对方给弄死,但是在绝对危险的时候,却第一个选择了去找对方。

  当时在游轮上去找医生的时候,沈圩好像也去了。

  随后面的几次见面都是很不愉快,甚至是不愿意提。

  沈圩嫌弃地说道:“信任谈不上,但是在古堡里,只有他是医生吧,需要治疗的时候我只能找他了。”

  “不是,”顾南墨说,“谁说古堡里只有一位医生的,管家的腿不是有问题吗?女仆是不是说过管家需要人照顾。”

  那就是还有位医生在,这些客人里有医生。

  闻白恍然大悟道:“所以那些人其实也是知道今晚的饭厅是有问题的,只是没有任何的一个人跟我们提起,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我们需要牺牲的,不能知道那些。”

  “没错,”顾南墨说,“那个册子是钟一木从其他的人那里拿到的,封面看着还很新,管家平时写完应该是不怎么拿出来的,但是里面却很旧,有几页像是被反复的翻看了很多遍,不会是管家翻的,他在上面写东西,不至于说自己要反复的查看,又不是要检查错字。”

  那就是这一批的其他的客人看的了,会有那种破损的程度。

  不出意外的话,那些人里有大部分的人都看过了,但是没有人透露过一个字。

  人家一开始就是带着防备心,不把他们当做同一路人的。

  要是你还去关心别人的死活,想要告诉别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说这里太危险了,那你就有些冒昧了。

  因为人家不但知道,甚至是从知道开始就打算牺牲你来保全自己的,人家是要把危险转移到你的身上,让你的命来换他的命。

  沈圩:“出去吧,时间差不多了。”

  他听到脚步声了,很轻,应该是要开门了。

  “现在吗?”闻白说,“可是我没有听到脚步声经过门前的声音啊,如果女仆离开厨房的话,是会经过我们这边的吧,现在出去恐怕会刚好撞上。”

  “要的就是刚好撞上。”

  顾南墨一把将门拉开,这个速度,闻白劝不下去了,算了他墨哥有自己的决定,不会冒险的。

  三人走出去的时候,十几秒后,厨房的门打开了,一群女仆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在最后的那位推着轮椅。

  女仆排着队,看到顾南墨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最后面的那个女仆伸手敲了敲轮椅后背,前面的女仆纷纷停住了脚步,回头看过去。

  推着轮椅的女仆从最后面推着轮椅走到了最前面,看向侧在墙边的三人,盯着三人的脸看了会,问道:“饭已经吃完了,客人怎么还没有回房休息,是对今天的晚饭不满意吗?”

  敢不满意吗?

  顾南墨回答:“饭菜很好吃,我们吃完饭有些撑着了,想要多走几步消食,就走到这边了,马上就回房间里休息了。”

  “嗯,”女仆对这个回答好像很满意,“客人还是抓紧时间回房间吧,晚上不要在走廊里乱逛,会吵着别人休息。”

  “好。”

  女仆又敲了下轮椅的后背,推着轮椅在前面带路,其他的女仆排着队跟上,在女仆经过的时候,顾南墨盯着每一个人,终于所有的女仆都走了。

  闻白小声地说道:“墨哥,你在找什么?”

  “看看区别,总不能所有的女仆都一样,那又是怎么区分的?”顾南墨说。

  “还是有点区别的,”闻白说,“昨天的时候我看过那些女仆,当时一排走过去,有些微的区别,在她们的耳朵上。”

  “赶紧走,”顾南墨抓着闻白的手腕往厨房里走,“到里面说。”

  沈圩跟在后面把门给关上。

  “你们回来啦,”钟一木坐在桌子前喝茶,“时间抓得真好,怎么样,我还在吧。”

  “哥,你也喝,”徐风递过来了一杯新茶,“我看着呢,不会走的,你们过来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了女仆,没有为难你们吧?”

  他们在里面也听到了女仆说话的声音。

  “没事,”顾南墨说,“她应该把我们默认为别的什么假装的了。”

  “那她反应过来会不会来找麻烦的?”徐风又给了沈圩一杯茶。

  沈圩看着手里的茶,并没有立马去喝,“那得她能够反应过来,这里的几股力量是相互不干扰的,所以即使看到我们,也会认为是别人动手了,因为我们没有去吃饭,她不会干扰其他的力量,自然也不会来找麻烦。”

  因为力量之间的牵制,所以在吃饭的时候谁没有过来,或者谁中途过来了,她们不是那么关心的,她们只在乎最初的时候是有几个人到了。

  以及最后晚上离开的人数是一样的,只要顶着一样的脸,至于到底是人还是别的什么离开了,她们是不会管的,甚至她们更加的希望不是人离开的。

  他看向徐风问道:“这个茶安神吗?”

  “不知道,不过应该有用吧,”徐风说,“昨晚我睡前就喝了这个,要不然在这里真的是没有办法睡,也不是我的胆子小啊,主要是古堡的氛围让我不是很舒服。”

  沈圩盯着杯子,“我还需要这个的,其实我的胆子很小,不喝点安神的,晚上我真的睡不着,不知道要见到些什么呢。”

  说完咕嘟咕嘟直接把杯子里的茶给喝干净了。

  这个速度像是谁要跟他抢什么一样。

  “K说什么了?”顾南墨问。

  钟一木:“说要把我的脑袋给拧掉。”

  “我问的不是这个,”顾南墨说,“他要拧你的脑袋不是秘密,是都知道的事,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不对,如果K可以对钟一木说把他的脑袋给拧掉的话,顾南墨问:“K可以自己说话了?”

  “不能,”钟一木摇了摇头,“他的眼神,我能看明白那个意思,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有女仆在这里,当时他的手动了下,我跟他合作那么久,今晚他希望我们一起过去,在那个房间里好像是有什么秘密。”

  沈圩:“应该还有别的话吧,比如说让他赶紧醒过来,跟他换过来。”

  “他当时就一个眼神,谁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意思,”钟一木说,“或许是有这个意思的吧,但是我这个医生也不是什么都能看的,要不然我早帮他看了,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几点?”顾南墨问。

  钟一木:“八点。”

  “我们走过去差不多了,”沈圩说,“出发吧。”

  “你们这是走的多慢,要走这么久,不着急过去吧。”钟一木说。

  徐风把钟一木手里的杯子给夺走,“哥,你赶紧去吧。”

  最后钟一木被推到外面,看着关上的厨房的门,翻了个白眼,“还真的是好弟弟,坑哥一把好手。”

  “走吧,”沈圩说,“你弟弟坑你一次你就受不了了,你坑我们那么多次,我们不是还好好的。”

  “难道不是你们打不过我吗?”钟一木反问。

  沈圩完全不上当:“你是想让我们生气,你好趁机跑是不是,没门,今晚K 就要醒过来,至于你跟他要怎么算账,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们不掺合。”

  他看向前方:“到时候看看是不是打不过你,不过看在认识一场的份上,如果你不幸挂了,我们会把你的东西瓜分了的,不丢下一样,绝对分的公平,不会打起来的,你放心好了。”

  “那为了你这句话,我要是挂了,真的会拉着你们一起的,大家都是朋友,必须要有福同享才行,”钟一木说,“你们是不是走错了,不是说去找K的吗?”

  “没错,是要去找K,但是过去前还要带点东西。”

  “顾,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钟一木往旁边挪了挪,再次挪了挪,好像挪不动了,就听到了沈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走廊就这么宽。”

  钟一木挑眉看过去,说:“天太黑,微醺,路走不稳而已,跟走廊多宽有什么关系。”

  还微醺,要点脸吧。

  “那个茶还有微醺的效果呢,我怎么没有喝出来,还是说徐风给你开小灶了?”沈圩瞥了钟一木一眼,接着说道:“这里的招待是没有酒的吧,总不会是喝酒醉了。”

  闻白出声问道:“钟医生也是喝酒的吗?我还以为钟医生是滴酒不沾的呢?”

  在游轮上的那个身份,他在脑海里把特殊的身份等同了。

  “喝吧,但是很少喝,”钟一木说,“不过我太困的时候确实是有微醺的效果,困的意识模糊了,没有办法,徐风就算是我的亲弟弟,他在我的面前是怎么说话的,你们也看到了,他总不会在我的茶里加酒的。”

  顾南墨目视前方,加快了步子,“你可以靠着墙走,但是需要带过去的东西,是一定要带的。”

  没得商量。

  “哦,那K一定会很高兴的,”钟一木跟上顾南墨的脚步,“去看他还有礼物。”

  “纠正一点,”顾南墨脚下的步子不停,偏头看向钟一木,说道:“虽然是去看K带的礼物,但是我没有说过这样东西是给K的。”

  你听听你是在说什么?

  去看别人,你带东西还不是给那人的,那你带过去干什么,专门去气人的吗?

  你在人际交往方面真的是没有问题吗?让人担心啊,可是你都这么不懂人情世故了,为什么你的人缘还这么好,为什么,这真的是很不合理的一件事。

  算了,整个游戏都是不合理的,也别指望里面的人是合理的了。

  “那敢问你带这样东西过去的目的是什么?”钟一木虚心请教。

  真的不怕被打吗?

  “给你。”顾南墨说。

  钟一木怔了下,“给我?”

  你要给我的东西,你还要带到K的房间里才给我,难道是非我族类,所以思维方式是这么不一样。

  他抬手去抓钟一木的手腕,“我给你的药是没有问题的,你是不是吃的太多了?”

  脑子难道是吃坏了吗?不至于吧。

  “我好的很,”顾南墨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脑子很正常,思考方式也没有问题,东西确实是给你的。”

  钟一木伸手,“直接给我就行了,非要带到K那里是个什么说法?”

  “因为这样东西只能是在那种条件下给你,”顾南墨说,“到了。”

  钟一木心说我不是很想要,“那我可以拒绝吗?”

  礼物吧,这些表面的东西,我真的不是很讲究。

  他又补充了句,“我们都是这么熟的朋友了,就免了吧。”

  虽然目前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但我确实不想要,别人送的东西可是很危险的。

  “怕是不能。”顾南墨站在那里没有动,听着门内的动静。

  钟一木看过去,把顾南墨拽到身后,对着旁边的另外的两个人说道:“躲着点,如果你们想要知道今晚的饭厅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话。”

  现在不是说动手就能解决的事,万一对方像是昨晚闯进沈圩房间里的那些东西一样会自爆的话,那他们就白忙了。

  面前的门正是顾南墨之前的房间,现在里面传出细碎的声音。

  咚咚咚。

  钟一木敲了门。

  门内的声音安静了下来,钟一木也不着急,安静的等着里面的回复,谁知道里面直接安静下来,似乎也不打算有任何的声音了。

  “南墨,开一下门。”钟一木抛出了点引诱的条件,“我这边得到了些线索,在走廊里捡到了本册子,里面有些内容我看不懂,咱们一起讨论下。”

  门内终于又有了声音,“稍等。”

  几秒后,门打开,有个顶着顾南墨脸的人从里面伸出头,冷着一张脸往外看。

  钟一木上前一步,用脚卡住门,防止对方把门给关上,“不邀请我进去吗?毕竟是重要的线索,在走廊里说的话,很容易被别人偷听到,如果有谁过来抢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他正好挡住对方的视线。

  对方好像很为难,但是真的思考了下钟一木的话,回头望了一眼后,松开了手,把门打开。

  钟一木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说了句,“那我就进去了啊,还好是我自己一个人来的,要不然屋子里人太多了,活动不开。”

  这就是说你们三个不要跟过来,逮人还是逮鬼,还是逮什么东西的必须要我本人来比较好。

  门再次关上。

  闻白小声地说道:“钟医生一个人进去,他知道墨哥你要拿的是什么东西吗?”

  “或许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他也会问出来的,”顾南墨说,“等几分钟吧。”

  他就对钟一木的实力非常的认可,在他看来钟一木坑人的情况常有,钟一木被坑的时候就很不可思议,主要是这人真的看不出来什么地方是有弱点的。

  目前唯一与钟一木有牵扯的弟弟,钟一木好像也没有那么看重。

  沈圩:“不过如果把这些东西除掉的话,那我们几个的身份是还属于活着的客人吗?”

  如果还属于活着的客人,今晚还是要重演昨晚发生的事,一夜又是不得安宁。

  在古堡里的日子果然比他在别的地方过的要刺激多了,但是仔细算起来难度好像还是没有到他曾经呆的那个地方,在那里好像是能预判到你的每一步。

  “不是除掉,”顾南墨解释说,“如果我是钟一木的话,我的做法会是留着,但是要在控制内。”

  闻白:“如果我们三个人都有了替代品的话,现在又把这三个替代品给抓到,那我们岂不是属于替代品的替代品了。”

  “如果是这样或许还挺有意思,也很符合那个人喜欢的风格,”沈圩说,“我们也能名正言顺的出现在餐桌上,甚至还不用担心被攻击,就是不知道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钟一木这个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你的,只要是跟他相处过的都知道这个人的每一个行为都有不同的意义,要用他觉得合适的代价来交换的。

  乒乒乓乓后声音消失,“难道就并能是乐于助人吗?”

  门开了,钟一木靠在门框上,拿着纸巾在擦手,刚刚的那句话就是他说的,

  他指着里面,“进来吧,顾你的东西还没有拿呢。”

  进门后,沙发上捆着几个人,背对着背,正好就是他们三个人的容貌。

  “模仿的话,连休息的时候也模仿吗?”闻白说,“休息的时候又没有别的人在,总不会是做给别的什么人看的,真的很奇怪。”

  在上发上的人面容一动,像是被说重了心事。

  沈圩:“模仿的话,是会在别的人面前让别人相信你就是你代替的那个人,可如果三个人都是取代别人的话,倒是确实没有必要再模仿。”

  “也许不是三个人都是,”顾南墨道:“三个人都是假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并不是都是刚过来取代的,因为这里有一个是之前就在这里取代的,代替的是某个客人的位置,这个暂且称为人吧,这个人好像可以模仿任何人的脸。”

  所以即使是关上了门,这三个在里面还像是在有很多的人的时候一样相处。

  闻白同学脑子转的很快,“所以墨哥,你要找的就是这个人是不是,东西在他的身上,要送给钟医生的。”

  果然他还是很聪明的,这次这么快就想到了,闻白同学的中二病又间接性的发作了。

  “对,就是要找这个人,”顾南墨看向钟一木,问道:“钟医生有自己先拿走吗?”

  如果你拿了,那就不需要我再找给你了。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钟一木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顾南墨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眼神看着钟一木,非常高冷地语气:“说。”

  “如果我说已经被我拿了,你要怎么做,如果我说我没有拿,顾,你又要怎么做?”钟一木问。

  “首先这是两个问题,”顾南墨说,“不过我打算回答你,如果已经被你拿到了,那麻烦你先给我,让我来帮你拿着,等到k那里再给你,当然让我自己到你那边拿也可以。”

  顾南墨往沙发的方向看,沈圩已经在那边翻了,他收回目光。

  接着说道:“如果你没有拿到的话,那么几分钟后,在沈圩找到了需要验证的东西之外手里还会多那样的一个东西,然后再带到K那里交给你。”

  “好吧,”钟一木说,“虽然我很想拿到,但是这位仁兄似乎就是不愿意给我,哪怕是跟我同归于尽也不给我,希望沈圩可以找到吧,不过沈圩也是被邀请来的客人,或许顾你亲自去机会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