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树叶的空隙中洒下,照在那对欢乐玩闹的母女身上,看起来美好又温暖。

  “那边那个就是我妈妈,还有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凌久时静静的站在不远处凝视着那对母女,耳边时不时传来俩人的对话,很平常却句句都是他希望得到的温柔。

  他忍不住想到很久远之前的记忆,妈妈是不是也是这样用那温柔如水的笑容默默守护着自己,开心地陪伴着自己一起玩耍,可是那些记忆太久了,久到有些他想不起来了。

  “"凌凌。"

  阮澜烛轻柔地捧起爱人的脸庞,眸清似水,轻声说道:“你想的话,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吧。”

  他紧握着爱人的手腕,将脸颊轻贴在那宽大的手掌上摩挲了一下,然后低声说:“不了,这样就好,我不想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他牵起爱人的手,朝他一笑道,“我还有你。”

  凌久时眼波晶莹透亮的看着爱人,唇角勾起弯弯的弧度,睫毛微微颤动,仿佛蝴蝶振翅般轻盈,阳光在上面轻轻跳跃,显得格外明亮而温暖。

  阮澜烛的喉咙不禁有些发紧,几欲开口说话,但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却又被硬生生地吞咽下去。

  他浓密修长的睫毛低垂下来,遮住了瞳孔不断翻涌着的不舍和眷恋。

  饶是如此,他的十指却与爱人的手愈发紧密地相扣在一起。

  好想自私一点啊,凌凌,我的凌凌...... 阮澜烛不断地在心底重复着这句话,仿佛永远也不会感到疲倦。

  母子之间似乎有些感应,在俩人转身离去的瞬间抬眸望去,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那是久时吗?旁边那个是朋友吗,怎么看起来更像是恋人。

  很快小女儿的动作打断了她的思绪,刚刚的问题也被她抛在脑后,专心的陪着女儿玩耍。

  “这是傀儡玩偶,记住当遇到紧急情况时,扯出玩偶的尾巴,保命。”

  吴语将精致的粉蓝色小玩偶分给四人,一人一个。

  “语哥,这不就是圆圆吗,真漂亮。”

  程千里连游戏都不打了,对着手里漂亮的猫咪玩偶爱不释手,确实很可爱。

  玩偶只有两指宽,大拇指的长度,细长的尾巴垂落还有着毛茸茸的触感。

  “这不是给你玩的,带在身上别掉了。”

  程一榭实在不放心弟弟毛毛躁躁的性格,拿起吴语准备的细绳穿过猫咪头上的圆孔,系了个死结戴在程千里的脖子上。

  凌久时摸摸胸口的凸起,眼神乖巧看着男人。

  阮澜烛嘴角微微勾起,神情柔和说道,“第十扇门比较危险,我和陈非先进去看看情况,你收拾好东西,带着那两个孩子进来。”

  “好。”凌久时轻声应道。

  “把东西分好,待会和他们一起进来,嗯?”陈非揉揉吴语的头发,轻声叮嘱道。

  “匕首给你,”

  吴语把匕首藏在陈非的腰间,看到他疑问的眼神,又说了一句,“我还有,放心。”

  陈非这才放下心来提着背包和阮澜烛一起先进门。

  “语哥,带这么多吗,我的包塞不下了。”

  程千里对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背包愁眉苦脸,这么重他咋背。

  “带着吧,小语带的东西从来没有不能用的。”

  凌久时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吴语心里咯噔一下,转而看到凌久时温柔而信任的眼神,身体骤然放松。

  “叫你带你就带,你怎么那么多话。”

  程一榭话里话外都是嫌弃,进门前却把背包利落一背,进入门内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