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出门后,谭枣枣赶紧换了衣服去了颁奖台上。

  主持人笑容都快维持不下去了,都叫了两分钟请谭枣枣上台,刚要去后台问问怎么回事。

  谭枣枣一身银白色礼服虽有些姗姗来迟但在主持人眼里就是他的救星,赶紧再一次鼓动氛围。

  掌声热烈响起女孩笑容灿烂抱着奖杯迎接属于她的鲜花和掌声。

  “枣枣好像还挺好看,对不对?”吴语扭头对陈非说道。

  “是挺好看,否则刚开始你也不会老缠着她。”陈非眼底闪过一丝暗色,言语皆是醋意。

  吴语嘴角微微扬起,梨涡若隐若现,身子前倾在他耳边说道,“但我最喜欢你。”

  耳边冷不丁被吴语来了这么一句,陈非愣怔一瞬,薄唇忍不住翘起浅浅的弧度,耳边似被他的呼吸染上了绯色。

  “诶,前面坐着那两对绝对不是兄弟。”

  后座谭枣枣的粉丝膝盖碰碰旁边的闺蜜,眼睛泛起诡异的光亮嘴角上扬跟她说道。

  “你也发现了,他们绝对是被窝里的那种关系!”

  短发女孩脸上带着兴奋用粉丝灯牌悄悄盖住她俩的脑袋,故意压低声音道。

  “你看最前面的明明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旁边那个一个笑脸过去,那兄弟的嘴角就上去了,说真的穿白色高领毛衣的人笑得我心都化了!”

  长发女孩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捂着胸膛生怕下一秒跳出来就地融化,太好看了吧!

  “诶诶诶,声音小点,那人的眼神过来了,想刀你!”

  短发女生连忙再次挡住自己的脸生怕被误伤,闺蜜不怕死还看了一眼立马正襟危坐了。

  “叫你声音小点,被暗杀了吧。”短发女生嘲笑道。

  “太冷了,他眼里都快结冰了,好恐怖。”女孩跺跺脚,差点没被冻死。

  “还是咱们前面这对好,那男孩子用梨涡钓他对象看到没,给他对象都整不会了,哎妈呀。”

  长发女生激动得东北话都飙出来了,“枣枣,枣枣要走了,走走走。”

  再怎么嗑cp也没偶像重要,谭枣枣说完获奖感言准备离场了,她们得赶紧把买的枣子送过去,把写的信给她也好啊。

  “谢谢,谢谢你们,我会加油的!”

  谭枣枣接下粉丝给她的枣子还有信封,笑容明媚的向他们打招呼,即使自己演得再烂。

  这群人却一如既往跟在她身后支持她,鼓励她,所以她更要努力成长向阳而生!

  夜幕渐渐落下,天边几颗星光乍现,随着点点星芒逐渐增多,大地也融入了一片宁静温馨的夜色之中。

  “吃饭啦,今天吃千里最爱的火锅。”

  鸳鸯锅中翻滚着滚滚热气,随着卢艳雪一句叫喊,布好菜的众人也跟着落坐。

  “语哥,你也最喜欢吃的对吧,你看这是不辣的,我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程千里把酱料碟放在吴语面前,一脸恭敬。

  “千里,你今天好像很奇怪啊,对小语殷勤得很。”

  今天一回来,千里就对着小语嘘寒问暖,不停的在他身边打转。

  凌久时隐隐有着猜测,说出来只是为了调侃下千里。

  “嘿嘿。”千里挠挠脸颊,不好意思笑了两声,,“语哥,晚上跟你说,这有人。”

  没想到单纯粗神经的程千里也开始卖起了关子,这迷惑发言首先陈非忍不住了,“千里,他晚上可能没时间。”

  说完还悠闲的夹起菜放在吴语地碗里,不管他们脸色各异的表情。

  “没关系啊,语哥,我可以去你房间。”果然只是幻觉,千里还是千里。

  “咳咳,咳咳!”

  凌久时刚喝口水差点这句话给呛死,阮澜烛轻拍着爱人的背,试图缓解他的不适。

  “你要什么直接说,别这么多废话。”阮澜烛直接发话了,神情满是无奈。

  “晚上给你,我知道你要什么。”

  吴语扶着额头叹气,这小家伙再不答应他,再说几句都能被误会死。

  “哎呀,这不是不好意思吗,谢谢语哥!”

  千里给了吴语一个大大的拥抱,达到目的喜滋滋的用起了最爱的火锅。

  在坐的易曼曼几人都是脸上满是笑意,千里还会不好意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凌久时洗完澡,衣服穿得规规矩矩保证不会露出一丝让人遐想的东西,不然阮澜烛那家伙又像上次一样说他勾引他。

  “阮澜烛!”凌久时低声喝道,眼眸微睁,“你这玩意哪里来的。”

  “哦,找人打印的有什么问题吗,凌凌~”

  阮澜烛放下无封面的书,语气暧昧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揉捏,眼波一汪流转上下打量着他充满了攻略性。

  凌久时猛的抽回手,眼眸微颤带着一丝慌乱耳尖通红,“枣枣送了件传家宝给你,说是谢礼。”

  从抽屉拿出一个古朴样式的盒子,“她本来想亲自给你的,她说不好意思就给我了。”

  阮澜烛打开盒子取出一只红色手镯,细细打量着在灯光下泛着红色的光晕的镯子,“真没品位,跟丑橘一样。”

  “你这句话可别被枣枣听到了,她会生气的。”

  脑海似乎浮现谭枣枣张牙舞爪的样子,凌久时嘴角不由带着一丝笑意。

  阮澜烛很快没了兴致放下手中的镯子,瞄到爱人的手腕,趁他不注意给他一戴,“凌凌,真好看。”

  爱人手腕戴上深红色的手镯,肤如凝脂中带着烈焰般的诱惑,让人沉醉。

  阮澜烛微微侧头对着手腕轻轻一吻,含情的眼波却看着爱人。

  凌久时被他看得浑身燥热,脸色发烫,想抽回手却被抓得紧紧的。

  随着那张昳俪的容颜离自己越来越近,嘴唇相碰仿若电流微微酥麻,彼此心跳都起伏的厉害,随后他轻闭双眼沉浸于阮澜烛给他塑造的感官当中……

  微风轻轻翻动着地上的书页,全是一张张小人画像,或站或立或躺。

  月牙叹息一声完全看不懂,还没屋里那两位看得明白呢,随后悄悄躲进了云层里,真是羞涩的很……

  风轻轻吹过,翠绿的树叶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在大雾弥漫的树林里程一榭拼命的朝门跑去,身后逐渐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他知道,那群人来了而且越来越近。

  长刀凌空劈来,程一榭也不再犹豫抽刀格挡长腿一踢趁他空档,一刀下去敌人毙命当场。

  那群黑衣人像是没有看到同伴的死亡般,又似乎带着麻木般的司空见惯,纷纷朝他提刀砍去。

  程一榭刀起刀落,凌厉的刀锋闪着冰冷的光芒,凝聚在刀尖的血珠缓缓滴落。

  就快坚持不住时,小柯出现了,提着长刀和他并肩战斗很快黑衣人尽数死去消失不见。

  “钥匙不在那些人身上你找错人了,社恐性喝水吗?你怎么来刷门,你这把刀不错。”

  小柯看着程一榭拼命往嘴里灌水,怕他是真不适应先开了个话头,又抛了几个问题过去。

  “第十扇门要开了,刷点道具,这把刀我弟弟死皮赖脸跟别人要来的。”

  程一榭声音低沉,手里握着刀柄眼里流露出一丝暖意。

  “那你弟弟很关心你,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

  小柯真心感叹道,有个人能无时无刻惦念着自己那种感觉她知道,很美好。

  “要不然和谁?”程一榭脑海浮现出千里傻傻的笑,一股暖流悄悄流淌在心间。

  “凌久时他们啊。”小柯理所当然道。

  “不愿意,”程一榭想起那天阮澜烛对他说的话眼神一暗,他只是不愿拖累别人,随后抬起头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我们是朋友啊,这还需要问吗,熊哥跟凌久时他们也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了。”

  小柯唇角带着浅笑,温柔的看着这个大男孩,这小子跟她的熊哥一样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最近在忙着处理以前那个严巴郎丢下来的烂摊子。”

  程一榭看到了小柯脸上的想念,主动说着熊漆的消息。

  “我说呢他这几天怎么没进门,诶你出去后也帮我报个平安吧。”

  看程一榭眼神躲闪,她却知道他答应了,嘴角上扬拿起刀起身道,“虽然我出不去了,但我总能见到你们这些朋友,也挺好的,下次希望你们能一起进来,我还能碰到你们。”

  “我最近都是一个人。”程一榭眼眸低垂回答道。

  “怎么了,闹矛盾了?”

  “不是,我习惯我的方式。”

  “门越来越难,以后像今天这种意外会越来越多,别逞英雄,人不是狼,总是需要朋友的,不要像我和熊漆一样见不到了才懂得珍惜。”

  小柯弯弯如月牙般的眼睛闪过一丝忧伤,努力开解着男孩。

  随后转身离开了,独留程一榭坐在原地手中摩挲着刀柄上的纹理,神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