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看到气冲冲出来的吴语,一脸问号,等人坐到沙发上看到吴语嘴上的伤口更是惊讶。

  “语哥,你俩打架了,还用嘴打的啊,打得这么厉害,按你的力气不应该把非哥一拳打飞出去吗?”

  千里朝空气挥挥拳头,手里摸着吐司。

  “别说了,痛死了,陈非就是个小人!”

  吴语深恶痛绝自己的神经大条,那么明显都没看出来,那家伙根本没事!

  吴语像打小报告般絮絮叨叨地跟千里说着话,述说着陈非如何如何阴险狡诈。

  “今天阮白洁在吗?阮白洁在不在啊?

  这时门外传来专属bgm黎东源的声音。

  吴语兴冲冲跑去开门。

  “哟,谢了兄弟,这是?打架了,打得这么狠,嘴都没放过?”

  黎东源眼尖看到吴语嘴上的伤口,还往人伤口上撒盐。

  吴语比比拳头让他手动闭嘴,吴语刚想说什么,卢艳雪一句开饭,他第一个跑到饭桌上。

  看到随后而来的陈非,哼了一声眼神嫌弃,突然余光瞥见什么心情又好了起来。

  哈,小爷我果然厉害,他被我伤到了,看他吃东西碰到唇角的伤口嘶了一声,他眉眼流露出得逞般的笑意。

  “呔!”看得太认真,塞排骨进嘴里时碰到了伤口,惹的他出口成章。

  “语哥,没事吧,你要不要上点药?”

  刚跟陈非吐槽黎东源蹭吃蹭喝的千里,听见了声音关心问道。

  “没事,过会就好了。”

  吴语瞟了一眼陈非,小爷我年轻,马上就好,你就跟卢姐说的一样,老黄瓜!

  吴语的心里话都写在脸上了,陈非怎么会没看出来,心中愉悦并未理会。

  “小语,你嘴巴怎么了,吃东西咬到了?”

  凌久时刚过来就看到吴语唇部的伤口,有一道裂口,看他吃东西都没了平时的胃口。

  “哦,被陈非阴了,我被他啃了两口。”

  吴语满不在乎答道,心里还在想着怎么报复回去。

  半天没有声音,这才看到他们惊愕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打架啊,打输了,上嘴都没打赢。”吴语不解,就打个架,这么惊讶。

  凌久时放下碗都准备好好跟阮澜烛聊两句,听到这话也没毛病,“陈非,你下嘴也太狠了,下次打架注意点。”

  “和平相处。”言语敲打着吴语主打一碗水端平,毕竟陈非嘴角的裂口更大。

  吴语不服,对陈非怒目而视,陈非置之不理,吴语更气了,气得直扒饭。

  “可以啊,陈非,吴语的力气算厉害了,你打得过他,也是这个。”

  黎东源比比大拇指。

  “怎么,你比过?看来是输了。”陈非摇摇头嘲笑道。

  “你,怎么可能,就我这力气杠杠的。”黎东源大声反驳。

  “白洁喜欢沉稳的男人。”阮澜烛把控全场,让黎东源成功闭嘴。

  “对对对,白洁什么时候回来?”

  桌上的人听到黎东源来了这么一句,都在偷偷憋着笑意。

  “家里有事。”阮澜烛慢条斯理。

  “能不能再让她给我打个电话啊?”黎东源说得好声好气,一向痞痞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正经的帅气。

  凌久时将信将疑出声道,“再?她给你打电话了?”

  “她骂我,骂的可好听了,她越骂我,我越幸福。”

  黎东源笑得一脸荡漾,跟老树开花似的。

  “哥,你走不走,我知道你吃饱了走不动,我来!”

  吴语肯定般的说道,拖着黎东源的后衣领往门外一扔丢出去了。

  “诶,小朋友,你太过分了,下次不可以了哈。”

  门外的声音由高到低,这小子的力气太大了……

  “纯情,太纯情了。”凌久时笑容可掬,很是感慨。

  “要不是看过照片,谁敢相信白洁就是阮哥啊。”程千里也是一脸感叹号。

  “黎东源还说只要阮白洁肯合作,线索他有的是,让白洁随便挑,霸道总裁啊。”

  凌久时模仿着黎东源当时的语气,绘声绘色得很是生动。

  “难怪黎东源单身!”阮澜烛直言不讳道。

  “你不也单身吗?”

  千里字正腔圆的话语遭来了阮澜烛死亡凝视,程一榭眼疾手快拖走了礼貌问候让别人慢吃的程千里。

  陈非也想把吴语拖走,想想这小子的力气他又还在生气,屁股都没挪动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算了,待会收尸吧。

  “很好笑吗?”阮澜烛神情淡淡看着凌久时。

  “哎呀,黎东源跟你不一样,她是找不着女朋友,你是不想找,这是被动与主动的区别。”

  “那你是被动还是主动。”

  阮澜烛视线都没挪动过,全在眼前之人的笑颜上。

  凌久时思考片刻道,“我,平时工作忙,哪有时间找啊。”

  “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谈过女朋友,不过不用担心,如果实在找不到女朋友,也可以找点别的。”阮澜烛的声音娓娓动听,唇角略勾试图诱导木头。

  “哥,你别说找猫啊,你们品种不和。”

  凌久时刚要开口听到吴语说的话,讶然道,“诶,你怎么知道。”

  “哥,有人喜欢你,你没看出来吗?”

  “谁?你吗?我也喜欢你啊,小阿语。”凌久时一脸老父亲般慈祥的微笑。

  吴语拼命眨眼示意,眼眶都泛起了泪花,这木头都没能明白。

  “果然凭本事单身。”

  阮澜烛期待半天,结果没有结果,随后笑意消失唇角扯平,扯扯衣服离开餐厅。

  “找猫也不行,那我找游戏行不行?”凌久时对着阮澜烛喊道。

  “哎,栗子,哎呀,栗子。”

  看到栗子主动亲近自己,凌久时这颗老父亲的心总算稳定了,果然老父亲才是真爱,阮澜烛只是一时新鲜。

  “哥,我真的服了你的脑回路,没事的时候多回头看看吧你。”吴语神情恨铁不成钢般看着他。

  “看什么?”凌久时抱着猫满脸疑惑。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吴语对着刚刚阮澜烛坐的椅子努努嘴。

  凌久时回头看看,眼眸瞪大,惊讶开口,“小语,你开阴阳眼了?别吓我啊!”

  “哥,服了,大写的,看到没?”吴语指指着自己的脸也服气离开。

  独留凌久时呆在餐厅撸猫,眼底却闪过一缕微不可察的暗光。

  “怎么可能呢,你说对吧,栗子。”

  凌久时把猫举高高,看到猫蹄下的粉垫顿时心情愉悦,那丝疑问也抛之脑后,不再去想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x组织与门的线索频道失之以臂,黑曜石最终还是被这个组织盯上了,派熊漆去跟他们接触以最大的利益把他们谈下来。

  他自以为几个毛头小子不可能会拒绝,这么大的金钱交易。

  黑曜石别墅。

  程千里,吴语,凌久时三人在一起在沙发上逗猫遛狗,玩得不亦乐乎。

  陈非一脸无语表示你们三个还真是能玩到一路去。

  “要你管,阴险小人!”吴语出言怒怼道。

  陈非轻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小语,你最近怎么老是跟陈非过不去,他得罪你了?”凌久时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有!”

  吴语的话明显还在生气,怎么会不生气,这人实在阴险,怎能如此不要脸,还一天三次,当奇迹暖暖吗?

  越想越气的吴语又想跟陈非争论一番,千里看到过来的阮澜烛叫了一声,心里想法这才偃旗息鼓。

  阮澜烛坐到沙发上说道:“黎东源把下一扇门的线索发过来了。”

  “上一次他给你假线索,你不怕他又骗你。”凌久时调侃道。

  “他以为这次跟他进门的是我妹妹阮白洁,巴不得讨好她。”

  “他要是知道阮白洁真实的样子,在里面估计能把门拆了。”

  凌久时顿时忍俊不禁,似乎能想到那个画面了。

  “线索是什么?”闲话聊够了,凌久时问起了正事。

  “两个字佐子,是一扇玄武心力门。”

  凌久时咕哝着是不是跟上次一样跟门神交朋友那扇门吗?

  “从来没有人会跟门神交朋友。”阮澜烛的语调别有深意般看着凌久时。

  凌久时顿时尬笑两声问道,“还有别的吗?”

  即使黎东源已经很确信双方合作时,他拿出了白鹿所有的诚意,但阮澜烛却始终保持着一份警惕心,想要自己查线索,毕竟他不是一个人……

  “小语,小语,想什么呢。”凌久时拍拍不在状态的无语,

  “哥,怎么了?”

  吴语还在想怎么找借口不去这扇门,就被凌久时问有没有这扇门的线索。

  “哦,佐子吗?这是个民间故事,要听吗千里?”吴语的欠欠心思又起来了。

  “听啊,现在是大白天。”千里眼神得意洋洋,脸上写着这下你吓不到我了。

  “知道就说。”阮澜烛清冷的声音响起。

  吴语顿时收起吓唬人的心思,说道,“佐子讲的是一个民间故事,说是在大雪夜一辆车把她从腿部碾过,场面鲜血淋漓她痛苦崩溃大喊却无人肯施救,最后含恨而亡,最重要的还有句歌谣。

  前面不重要最后一句是我的腿没了你的给我好吗,只要说出这句话的人都得死,我说的毕竟简单。

  详细在论坛上都有,你们自己看,怎么样?有没有被我学富五车的知识迷住。”吴语吹吹头发,一脸惬意。

  “语哥,少装,别以为你拿着手机我没看到,你刚就窝在那里边听边搜吧?”

  千里满脸都是被我看穿一切但我不说的神情。

  “好的,你很聪明。”

  语调拖长,满是敷衍,刚刚他是在看手机,不过在看陈非发过来的图片,一大堆想想就可恨,本小爷怎么就被拿捏了呢!

  陈非注意到吴语投过来的目光,修长的手指敲敲平板,一副轻松拿捏到位的神态。

  看他这样吴语就更气了,偏偏都在这里查线索,他又不能跟他发作。

  ‘你给我等着!’吴语比了个口型没出声,陈非挑挑眉表示好的,神情淡然自若。

  “哥,出门呢,带我一起呗。”

  吴语嬉皮笑脸,想跟在出门去见熊漆的凌久时后面。

  “你知道我去干嘛吗?”

  “哥,我饿了。”

  吴语眼神真挚看着他,凌久时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带上了他。

  夜市里,灯光闪耀,烟火气袅袅。

  吴语被小吃摊的香气刺激得口水直流,凌久时抬抬他的下巴,无奈道“注意点,去吃串串不辣的。”

  熊漆确实开出了常人难以拒绝的数学,想要邀请几人加入他们组织以示锦上添花。

  凌久时却装作想见见熊漆的老板才能下决定,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最主要想探探他们的底。

  现代化的写字楼高耸入云,大楼内的人影各自活跃,呈现一个繁忙有序的世界。

  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光芒璀璨,简洁的办公桌线条流畅,宽大的老板椅都透着一股金钱的味道,无一不透露着老板我很有钱几个字。

  “哥,这人像个赝品。”

  熊漆介绍俩人给老板认识,吴语跟凌久时咬耳朵。

  凌久时没说话,笑着揉揉他的他脑袋,这也太明显了,员工对老板毫无敬意。

  如果这是在别的组织还有可能,但是这可是最喜欢把新人当炮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x组织。

  有个这么允许员工说三道四的老板,怕是早就七零八落了成散沙一堆了。

  面对他们的言之凿凿的招揽,凌久时与他们打着太极拳谈笑自若,说要考虑考虑就带着吴语离开了。

  走到大门口时,突然想起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自称是送‘灵境’游戏盘的快递员,凌久时摇摇头哑然失笑,真能装这些人……

  “汰,吓我一跳。”

  吴语刚回房间打开灯,就看到陈非坐在椅子上,吓得差点没夺门而出。

  “东西给你,门快来了。”陈非把桌上的袋子一推,还有黑曜石手绳给了吴语。

  “不是吧,大哥,你来真的啊。”

  吴语抓抓头发,恨不得有一双没有看过这些东西的眼睛。

  “怎么,一口唾沫一口钉的男子汉大丈夫,现在是要耍赖了?怎么,不行了?”

  陈非温吞吞地挑衅某人的神经,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怎么可能!”某人果然急了,“我说到做到。”

  话已出口后悔的余地都没了,吴语满眼悲伤地看着那堆东西……

  “赶紧收拾,万一露馅了,我可不包庇你。”

  陈非语重心长的一句话,让吴语轱辘打转般忙活起来,把打包的东西放小型旅行箱,我说那个命运啊……吴语再次悲叹一千零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