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家在跟他表白, 他在想什么?

  酝酿了半天情绪的他好像一场笑话。

  “……你脑子里真的就只有那档子事吗?”

  “能不能嘛。”

  “不能。”江橙斩钉截铁,“你是因为这个才跟我在一起的?”

  “没没没,我这不是…为了哄你,不想让你哭吗。”

  江橙皮笑肉不笑, “恭喜你, 你成功了, 满意了?”

  转身就要走。

  韩限慌得拉他手腕, “不是宝宝,我……”

  不是那个意思。

  “不想挨揍现在跟我回去。”

  -

  “宝宝,你听我狡辩…呸你听我解释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宝宝,我跟你说我就是太久没那个了, 太想念了, 真不是因为你说的。”

  “宝宝,欸, 你别不理我啊, 我要掉小珍珠了,呜呜。”

  “宝宝,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消气……”

  “宝宝,我刚才跟你闹着玩呢,不预支不预支,我们不预支了。”

  他就这样宝宝长宝宝短的从小树林到二楼开水房再到宿舍门口, 声音还贼响亮。江橙实在受不了,拉住他的脖子使劲怼了一口,“能闭嘴了吗?”

  韩限舔了舔嘴唇, 食髓知味道:“…能。”

  “这是宿舍门口。”

  “嗯嗯,我知道。”

  “嗓门别那么大。”

  “不是说什么时候亲都可以吗…怎么又反悔了……”他小声发牢骚。

  江橙皱着眉回头, “你说什么?”

  “没、没。”

  说话不算话,极品小恶霸。

  但谁叫他喜欢呢。

  一进门,张弛探出吃瓜的脑袋,“你们谁在那儿宝宝宝宝的,我可听得一清二楚。”

  许恒:“是限哥的声音吧,我应该没听错。”

  张弛:“你现在和橙哥都这么叫了吗??妈呀,佩服,我磕死了。”

  江橙:“……”

  就说这嗓门,方圆几里都听得见吧。

  他灵机一动,把桌上的海绵宝宝举起来,“不好意思,说的是这个宝宝,我们今天去万德抓的。”

  韩限:“……”

  张弛被成功转移注意力:“哇,万德一楼的娃娃机吗?我之前和同学去玩过,我感觉那个就是骗人的,根本抓不到一个娃娃。”

  江橙晃晃战利品,“可是我抓到了。”

  韩限:“在我失败了二十次的情况下。”

  张弛:“噗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限哥,已经能想象到你抓耳挠腮的画面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笑的哈哈哈哈哈哈……”

  韩限:“嗯对,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好骄傲啊。”

  张弛:“是的,我好骄傲哈哈哈……”

  许恒:“我说你们俩最近为什么走得这么近,感觉很不对劲。”

  绕来绕去重新回到这个话题,江橙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他和韩限心虚地对视一眼,韩限帮忙解释道:“什么叫最近,我们一直走得很近,我们关系好,你们不是知道吗?”

  许恒慧眼识珠:“我知道是知道,虽然之前也黏乎……总感觉不太一样。”

  江橙失策了。

  他的两个室友并不是24k纯傻。

  至少许恒不是。

  一直以来,他的心思都要比张弛个马大哈细腻,做事也相对稳重一些。

  被他质疑,比被张弛质疑危险多了。

  他向韩限投去无助的眼神,韩限接收到之后,告诉两人:“行吧,我们在一起了。”

  许恒:“???”

  张弛:“???”

  江橙:“?????”

  什么????

  “我还没说完呢。”他接上话茬:“我们最近在一起做课题,不马上期末考了吗,一个个一惊一乍的干嘛,你们没一起做过课题?”

  江橙:哥,说话能别大喘气吗,心脏有点受不了。

  张弛顺了顺胸口,“妈呀,你这句断的,搁哪儿学的?”

  韩限:“是你非要断章取义,我没说完非要打断,能怪我吗。”

  张弛:“……”

  江橙抱着玩偶,胆战心惊回到床上坐着,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畅。

  许恒缓了一会儿,平静道:“没事儿,你俩就真的在一起了,我都不觉得奇怪。”

  江橙和韩限同时朝他看看,一个满是错愕,一个满是期待。

  江橙:“为什么?”

  韩限:“真的?”

  许恒:“当然了,宜城这地已经没几个直男了,很多直男来了也会被同化。你们长得又帅,到现在又都没有女朋友,互相掰弯很正常,我们不会那么奇怪的。”

  早就被同化的韩限:“哥们,还是你通透,我没看错你。”

  张弛:“虽然我是宜城的稀有动物,但我可不恐同啊,我身边还有一堆gay情侣呢,跟我都是好朋友,都什么年代了,没人会说闲话的。”

  这就是韩限跟他们打的预防针,江橙好像懂了。

  只能说打得很猝不及防,也很巧妙。

  最起码他们设想过这个可能,也能从某种角度理解。

  想到这里,他终于放了点心。

  ……不对,等一下,这是,默认他们公开出柜了?

  不行啊!

  “没事,只是一个虚构的设想而已,你们不用那么紧张。”许恒又说。

  江橙:“哦,嗯。”

  他既不能承认,又不能否认。

  如果现在否认,日后再摊牌承认,似乎显得他很矫揉造作。

  韩限的意思也是给个开放性的答案,不说破也不把路堵死,这样接受起来更容易。

  两人又看了对方一眼,江橙费劲地读他的唇语。

  【我去洗澡】

  【等会儿上床找你】

  江橙:【…嗯】

  -

  下午的课上得江橙又困又饿,不巧是节重要的必修课。

  来晚了抢不到后排,只能生生待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犯困。老师的声音又极其催眠,听到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他实在撑不住了,先掐了掐大腿,再给韩限发消息。

  [橙.]:你下午有课吗?

  [老公]:有。

  [老公]:正在上。

  [老公]:怎么了

  [橙.]:没,就是好困。

  [橙.]:想和你聊聊天

  [老公]:还有半小时就下课

  [老公]:等会儿我去接你

  [橙.]:这个老师会拖堂几分钟

  [老公]:没事,不急

  [老公]:多久都等

  [橙.]:可是今天周五

  [老公]:耶耶耶我记得

  “江橙,把手机收起来。”两下高跟鞋一噔,江橙条件反射把手机扔回桌肚。

  “专业第一就是这么做好带头作用的?”

  “对不起老师。”

  “都是大三的学生了,老师也不想像高中老师一样管你们,但是你们也得自觉点吧,要看手机就坐最后一排,还坐我眼皮底下,你心也真大啊江橙。”

  “对不起老师。”

  “再看手机没收了哈。”

  “好的。”

  过完了不太美丽的最后一节课,江橙拖着疲惫的躯壳下楼,只装了一本课本的书包有如千斤重。

  教学楼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他去厕所冲了把脸,才发现自己眼周长了淡淡的黑眼圈。

  !!!!

  临近期末,各门课ddl和小组作业都压了下来。

  解决完这么多琐事,晚上还得和韩限闹。

  计科院的ddl比商院多得多,可他天天就像没事人一样,只会钻他被窝,说些有的没的,干些见不得人的,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牛劲。

  他不能理解。

  同样都是人,日常作息起居基本跟他保持同步,还都是人,为什么就他不会累?真是不公平。

  说着那人从镜子里冒出来,自然地搭上他的肩膀,“宝宝,我找你半天,原来在这臭美了。”

  “……谁臭美了,我只是困,想清醒一下。”江橙紧了紧书包肩带,斜他一下,“还不走?”

  “今天不去水沐年华。”

  “那去哪?”

  “先不告诉你,想给你个惊喜。”

  江橙鄙夷道:“别是惊吓就行。”

  “?把我想成什么了?”

  “那还不走?开车要多久?”

  “不开车,”他笑着说,“很近。”

  -

  新业时代是工业园区近三年拔地而起的小区,妈妈曾跟他商量在这买房,可惜房价太贵,实在负担不起。

  没想到小小的遗憾就这么被他男朋友弥补了。

  韩限牵着他的手,带他坐电梯上十五层。

  电梯四面透明,设计颇像某知名景点的观光电梯。

  上到十层以上时,江橙下意识握紧男朋友,眼睛再也不敢往下看了。

  “宝宝别怕,抓紧我。”

  “…我有点恐高。”

  “没事,每次来我都会陪你。”

  “这就是你说适合偷情的地方?”

  “我早就觉得水沐年华太远了,开车要好久,我还要那么久才能碰你,憋得慌。”

  “……”您为自己想得还挺周到。

  聊着聊着,韩限旋开了一扇门,江橙好奇地朝里望了望,才跟着进去。

  “这是你临时租的房子?”

  “我买的。”

  买的???

  “……什么时候?”

  “前一阵子,没敢告诉你,就先斩后奏了。”

  “全款?”

  “全款。”

  ……草。

  江橙东看看西看看,从浴室到厨房到客厅再到卧室,风格和水沐年华截然不同。

  不管是家具还是陈设,只有床的面积是大的,其他和普通的房子没什么两样。

  牙刷,拖鞋,洗面奶,洗发露,所有日常用品不多不少,都是两人份。

  褪去水沐年华错彩镂金的华丽,取而代之的是芙蓉出水的自然。

  很温馨,很接地气。

  就是不太像少爷的作风。

  更不像只是偷情的场所。

  更像是……和爱人一起生活的地方。

  “我不是想现在就和你同居,我会等你愿意的那天。”韩限认真道,“还有,以后做-爱就在这里吧,我知道太豪华你会不自在,我还是希望你能有家的感觉。”

  “我知道。”

  知道他买房子不是冲动。

  知道他不是因为性才喜欢他。

  知道他一直把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知道他是想和他过日子的喜欢。

  他都知道。

  “…谢谢。”

  “谢谢,就,完了?”

  江橙笑了,“那你还想要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江橙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表态。

  “能……亲一下不?”

  行啊,还学着收着点了。

  不然不知道嘴里又要蹦出多少污言秽语。

  “亲就亲。”

  嘟嘟嘟——

  韩限外套脱了一半,来电人是谁都不看,急着和江橙亲嘴。

  江橙保持着理智,“不看下谁打的?”

  韩限烦躁地按掉,“谁打的都不管。”

  嘴唇还隔着老远,手机又在那嘟嘟嘟。

  “确定不接?”

  “不接。”

  按完继续嘟嘟嘟。

  “……”

  “看来挺急的,你先接吧。”

  “妈的,就他急我不急啊,快周末了还坏老子好事…”他不耐烦地接通电话,听到那头的声音忽然换了副模样,“欸老师您说。”

  江橙静静地等着。

  “这样啊,好嘞,我知道了,马上就到。”

  “江橙?江橙在我这呢。”

  “让他也去?好好,那我们马上到。”

  “马上到哪?”

  “完了宝宝,今晚咱俩有个推不掉的饭局。”

  “啊?”

  真是个晴天霹雳的好消息。

  “是副校长非要请各个院学习标兵吃饭,还说有什么项目要交给我们,辅导员说必须去。”

  “专门挑周五晚上?”

  “说是因为大家都没课,我也是服了。”

  “几点?”

  “六点。”

  “现在五点五十。”

  “宝宝,冲吧。”他整理好外套穿好鞋,“五分钟,我们可以。”

  江橙一溜烟被他拽了出去,“??在哪啊,喂,你别跑那么快……”

  -

  “在座的各位,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啊,我们A大有你们,才能有更加光明的未来。来,我敬你们一杯。”

  “您言重了校长,我们才多大,阅历远远不足。”

  “是啊校长,您看您日理万机的还想着请我们学生吃饭,您才是栋梁之材的顶梁柱。”

  “校长,菜上得差不多了,您看您喜欢什么,我掏腰包请您。”

  “嗐,你们这些小鬼头精得很啊,说话一套一套的,我老了,跟不上你们的思维,只能给你们做做后勤工作了。”

  “校长您怎么能这么说,今天您能来,才是我们这些小鬼头的荣——”

  “校长对不起,我们迟到了。”

  餐桌前的人纷纷抬头,融洽的氛围被门口两人打断。

  举酒的人表情一僵,谄媚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坐席的位置刚好剩下两个,但隔着很远的距离。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没机会商量,只能尽快入座。

  副校长左看右看,“江橙,韩限,怎么回事啊,迟到十分钟了快。光学习好不行,你们这个时间观念得有啊。”

  他们没一个和副校长打过交道,只是各方面太突出,两张脸的辨识度又高,领导想不认识都难。

  韩限:“校长您好,是这样,我们下午课老师拖堂了,课后老师一直跟我们聊论文修改的事,导员通知我们的时间又很晚,我们回宿舍换了身衣裳才来,实在是抱歉,来我敬您一杯。”

  说完就拿起酒杯开喝。

  直到酒入胃他才发觉,这酒是真他妈烈啊。

  “哈哈,我看你这孩子能成大事。”一番话说得副校长心情不错,“嗷,你和江橙同学两人是室友。但…你们不是不是一个院的吗?”

  “我是这学期转进去的,原来不是。”

  “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转宿舍?”

  ……您好端端提这茬干嘛。

  “和原来室友不太合得来,就换了。”

  “哦,没事,住在一块要保持良好的宿舍关系,合不来就换,没什么不妥。”

  “谢谢校长。”

  没了男朋友陪在身边,江橙的安全感直线下降。

  好巧不巧,旁边还坐了个马文杰。

  人品不咋地,居然还能是院系学习标兵。

  难道学习标兵完全不看道德层面吗?

  还是就因为他是关系户?

  “啊我看这菜上齐了,人也齐了,那还愣着干啥,随便吃随便喝,今儿校长请客。”

  大家异口同声:“谢谢校长。”

  这些菜不合江橙的口味,坐着也很难耐,他又想发微信给韩限,可他没那么大胆。

  老师眼皮下造次他还勉强,校长眼皮下他完全不敢。

  “欸江橙,你怎么不吃,菜不合胃口?”

  “中午吃太多,不怎么饿。”

  “你啊脑子聪明,我记得。”

  江橙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该回什么。

  “江橙,我敬你一杯。”

  江橙扭头,马文杰的酒杯已经递到眼前。

  “上次运动会是我眼瞎没看见你,这杯酒算我欠你的。”

  还敢提运动会?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江橙不上当。

  “不好意思,有果汁吗?”

  另一同学:“有的,在我这。”

  马文杰:“你这么大的男人了还不能喝酒?用果汁太不给面子了吧。”

  本来就没打算给你面子。

  副校长:“对啊,江橙,女同志喝果汁就算了,你也不能喝?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是酒蒙子了。”

  江橙无奈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只一小口,他被辣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捂着胸口直咳嗽。

  马文杰继续嘲讽:“不会吧江橙,你这就不行了?来来来还是赶紧给他开瓶娃哈哈吧。”

  “不需要。”

  江橙忍着痛苦喝完了一整杯,副校长拍手叫好,“对嘛,这才是男同志。”

  去你妈的男同志女同志,都什么刻板印象,头上的辫子剪了吗。

  马文杰玩上瘾了,故意给他满上酒,“江橙,看来我小瞧你了,再来一杯吧,我再给你赔个不是——”

  江橙还没缓过来,有个人夺走了递过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酒杯摔在桌子上的一秒,伴随着他挑衅的声音,“文杰兄,别和不能喝的人喝啊,那多不爽快。”

  马文杰:?

  江橙:?

  韩限从后面拖了张凳子挤到两人中间,分别给马文杰和自己满上,“和我喝吧,保证你喝得尽兴。”

  马文杰:“你?”

  韩限:“我。”

  看老子喝不死你。

  马文杰思考片刻,“行啊,你说的。”

  “我说的。”

  江橙担心道,“…韩限,你别……”

  “没事儿,我酒量好。”他和他说悄悄话,“不能喝下次就别硬撑,听见没。”

  ……

  饭局过后,江橙带他打了辆车回新业时代。

  一小时前大言不惭酒量好的人,从饭店一出来就变得不省人事,连司机师傅都同情地送他解酒药。

  他费了老大的劲把人扛回家,又费了老大劲把人扔在床上,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眼睁睁看着韩限跟那傻逼拼了好几大瓶,副校长看得越来越欢,两人是谁也不让谁。

  什么破马文杰,什么破副校长,把他男人喝成这样。

  真想一人给他们两拳。

  “还酒量好,你差点喝死了知不知道?”

  “明明没那么牛逼,老逞什么英雄啊。”

  韩限只皱了皱眉头,动了动手指。

  和喝醉的人说话就是对牛弹琴,他放弃了。

  说到底还是个为了给他解围的傻瓜。

  “解个围你他妈拿命赌?会不会算账?”

  “橙橙……”

  见他有反应,江橙俯下身,把耳朵凑过去,“你说什么?”

  “橙橙,你在吗?”

  江橙爬上床,撑在他两边,“我在,你说。”

  “帮我脱衣服。”

  总算说了句完整的话。

  江橙利索地拽走他的外套,再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纽扣。

  斜着身子不好行动,又改为跪在他身上的姿势。

  “好点没?”

  “…嗯。”

  每解开一颗,里面的肌肉就迫不及待地裸露出来。

  除了他熟悉的小麦色,还多了几分红。

  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他倏地停住手,不好意思再脱了。

  ……他莫名有种趁人之危的羞耻感。

  不管了,脱个衣服而已。

  “橙橙。”

  “嗯?还难受吗……唔。”

  韩限突然翻身吻住他的唇,玩味地啄着他的唇珠,带着酒气的吻走遍他每一寸露出的皮肤,等欺负够了才抬起头说话,“其实我酒量一般。”

  “我看出来了,但是…你能不能先放开。”

  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做的缘故,江橙脸红得要滴血,黑灯瞎火的地方也不敢和他对视。

  “不想放。”

  仗着可以酒后赖账,韩限理直气壮地拒绝,牙齿在他脖子上磨磨蹭蹭,轻轻咬了一口,把手伸进他的内苦里,“……可以吗?”

  “今天周五!”

  “马上就凌晨了。”

  想起他为自己解围的样子,江橙心软下来,“t呢?”

  “不知道。”

  “你…”

  “可以吗?”

  “……”江橙别过脸去,用力咬住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