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喜悲落入秘境那一刻就听到了任务完成的声音。

  然后又接收到了新的任务:[叮!为赵霜白抵挡一次致命伤(限时:白骨秘境内)奖励现实货币:10000。]

  1w,大手笔啊,按照这些任务的尿性奖励越多任务需要付出的就越多。

  邵喜悲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空地上坐着,她现在并不急着找赵霜白。

  来都都来了,而且这个世界她又有外挂,这不得把宝物给搜刮一顿。

  邵喜悲环视四周,这地方和第一次来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周围全是白骨。

  听说这里以前是一片战场,那时候人、妖、魔混战,最后是人族获得了惨胜,这片地因为吸收了太多灵气和血液。最终消失在了世间,而后来修士再发现这片地的时候,已经自成了一个空间,变成了现在的白骨秘境。

  邵喜悲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看到这瓶子她脑子就浮现出了那天的对话。

  这真的是她现在唯一头痛的问题了,那后遗症和中了春/药有什么区别。

  [系统,我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

  系统默不作声的扫描了邵喜悲的身体各处,得出结论:[穷病?]

  [……系统,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我得了…… ,亲亲病,要系统亲亲才好。]

  邵喜悲憋了半天一想到那个后遗症,怎么都对系统说不出口,索性就糊弄了过去,系统可能被恶心到了,所以话都没回。

  其实空间内的系统正在查找什么是亲亲病。

  “道友,你一个人吗?”

  这声音突然出现吓得邵喜悲的心脏一个咯噔,她明明都把魔力覆盖出去了,怎么这么近的范围来人她都没发现啊。

  而且这声音……

  邵喜悲回头一瞧,果然是沈云烟。

  说起来,她并没有在外面的穹华宗队伍里看到沈云烟,还以为她这次不来了。

  邵喜悲看着越来越近的某人,心里苦涩,她太倒霉了吧,谁想和这魔头遇到啊!

  沈云烟面带笑意停留在了一个离邵喜悲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拒绝了所有想和他同路的人,没想到没走多远就碰到了一个散修。

  邵喜悲面上露出警惕和不喜,她现在不是邵喜悲而是白楠。

  她毫无客气之意:“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沈云烟笑容依旧,她说话轻缓温柔,“云烟只是想和道友交个朋友,没有恶意。”

  “哦,我不想,你丑到我眼睛了。”

  邵喜悲看向沈云烟的面容,不由感叹,真能忍。

  “皮相乃外物,道友怎能因皮相拒绝别人。”沈云烟微微蹙眉,她长的好看,这样的表情使人心疼,恨不得帮她抹平眉间的那丝忧愁。

  但面对邵喜悲的话,那就叫媚眼抛给瞎子看。

  邵喜悲知道不能针对的太明显,已沈云烟的多疑准能引起她的怀疑,这人就会像狗一样紧追不放。

  索性便不在理她,一个人往前走去。

  沈云烟本来也不是那种被人下了面子还死追不放的人,但是看着眼前散修瘦弱的背影,她心中一动,还是跟了上去。

  “道友,这秘境危险四伏,你一个人太过危险。”

  有你在身边才危险,邵喜悲吐槽道。

  因为上次把她带来秘境的原因,虽然也促使她完成了任务,但被迫的和自己主动的完全不一样。

  “道友,你的背影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邵喜悲脚步突然停下,不是因为沈云烟的话语,而是有东西过来了。

  沈云烟明显也感觉到了,她收敛气息,拿出了自己的本命武器,千面扇。

  她现在修为太弱小,而秘境里面永远不缺强大的妖物。

  周围的环境骤然一变,邵喜悲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而沈云烟眼前一花,发现邵喜悲消失了,而她周围的环境也变了。

  她大概知道来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馋。

  一种没有攻击力的妖兽。

  这种东西专门制造幻境,把人困死在里面,好蚕食他们的神识。

  这种东西对上元婴之上,编造幻境的能力完全没用。

  但她现在只是金丹期,不足以抵挡馋编织的幻境。

  但是这种妖兽编织的都是人心里最向往最美好的那一面,但沈云烟自认她没有什么美好的让她沉浸到出不来的画面。

  沈云烟抬手用千面扇遮住了眼睛已下,只露出了一双美眸。

  她抬眸,映入眼帘的场景让她浑身一颤。

  这是一间婚房。

  红色的囍贴在了墙壁的正中央,小圆桌中上盖着红布,那上面摆着一壶贴了囍字的酒和两个瓷白的酒杯。

  暖黄的烛光把这红堂堂的房间衬托的更为旖旎。

  红色的被褥把房间里的床完全盖住了,一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正端坐于床边。

  沈云烟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也是同样的喜服。

  这是一家婚房,她此时正处于和某人洞房的阶段。

  那新娘子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到来,她抬手想揭开红盖头,可是手碰到的那一刻又放下了,不难看出她有些坐立不安。

  沈云烟久久没动,那新娘子不安的小声唤道:“烟烟,是、是你吗?”

  烟烟……沈云烟呼吸一置,她不由自主的蜷缩起了手指,她道:“阿喜,是我。”没人能听出她的话语中的颤抖。

  那新娘子听到声音,大大的松了口气,她道:“烟烟,你快过来呀,该歇盖头了。”

  “好。”沈云烟缓步朝着新娘子走去。

  极轻极轻的步伐像是怕人跑掉。

  她缓缓伸出手,手指在要触摸到红布的时候,停顿了一瞬,但又慢慢的把盖头从下往上的歇开。

  “烟烟,我们终于成为道侣了。”

  那新娘子的面容露了出来,居然是邵喜悲的脸。

  她绽放出一个笑容,圆圆的酒窝像盛了蜜般,白皙的脸颊在烛火的映衬下更显美丽。

  黑亮的瞳孔里是毫不掩饰的开心。

  沈云烟愣愣的看着眼前之人,她的呼吸越来越重,“阿喜,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是我们的。”她说话时的颤抖太过明显。

  面前的邵喜悲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这么高兴的日子她的道侣此时要哭不哭的。

  想了想她伸出双手抱住了眼前的人。

  “烟烟,你不开心吗?你不想和阿喜在一起吗?”

  “怎么可能啊,想了两辈子啊。”最后的几个字沈云烟说的很小声。

  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突然沈云烟听到邵喜悲说:“烟烟,那个,就是我们什么时候洞房啊。”

  沈云烟猛地从邵喜悲的怀里离开,她把目光投向了邵喜悲。

  直白炽热的目光似乎把眼前的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白皙的耳朵已经红成一片。

  飞快的抬眸看了眼沈云烟,然后闭上了眼。

  沈云烟从眉眼看到了唇上,那好看的唇上涂了点鲜红的胭脂,看起来更是娇艳欲滴。

  喉咙动了动,这一刻她干涩的厉害。

  她的阿喜啊,此时就乖乖的坐在这里,坐在她们的婚房,一副任君采割的模样。

  是阿喜啊,但却不是她想了两辈子的阿喜。

  沈云烟的双眸不知何时已经泛红了,戾气骤显。

  场景突然又换了……变成了她发现阿喜的灵魂消失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