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翎脸色泛红,咬着嘴唇,“不要。”
“你都敢在山上对我做那些事了,你还跟我害羞个什么劲儿?”陈斯琢伸手放下座椅,位置更宽敞了些。俯身弯腰,几乎是半跪,手指去解开李景翎的拉链。
他埋下头,李景翎惊慌失措地抵住他的脑袋,嗓音都变了调,“你做什么?!”
陈斯琢水润的唇微微张开,眼睛弯成弧月,“别乱动……”
……
车内气温升高,暧昧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内蔓延。
李景翎喘着气,从脸颊到脖子一片绯红,眼尾泛着艳红。他仿佛受了什么委屈,咬着牙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侧过脑袋,额头抵在车窗上。
陈斯琢慢条斯理地拿纸巾擦手,“啧,这么快,果然年轻。”
“之前都晕过去了,你这实力也不怎么样,以后让我在上面吧。”
“你……”李景翎又不说话了。
他也是第一次这样做,根本扛不住。
“好了,去你家还是去我家?”陈斯琢擦干净脸,启动了车子,“或者去酒店?”
李景翎耳朵通红,好一会儿才说:“去你家。”
“好。”陈斯琢打开车窗透气,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气味被冷风吹散,车内的气氛逐渐冷淡下来。
李景翎偷偷看他。
嘴角有些破皮。
他怎么可以这样……
想到这里,李景翎又埋下了脑袋。
到了陈斯琢家,两个人还没进卧室,就在玄关的地方激烈地缠斗,唇舌交缠,架势之大,仿佛要把对方吞腹下肚。
啧啧的水声越发响亮,滚烫的体温,交错的呼吸,李景翎捧着陈斯琢的脸,手指不受控制地落到对方纤细的脖颈上。
手指下是跳动的脉搏。
只要他想,他可以要了陈斯琢的命。
然而陈斯琢毫无防备,昏暗幽静的房间,他把自己脆弱的脖颈袒露在少年眼前,把身家生命就这样托付出去。
李景翎低头咬上他的喉结,双手死死擒住他的腰身,似乎想把他揉进骨子里。
……
衣物落了一地。
陈斯琢筋疲力尽,他靠着床头,颤巍巍地伸手摸烟盒,想点根烟,然而手一直在抖,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燃。
妈的。
这小子是没开过荤吗?
差点玩死他了。
李景翎坐在他身边,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最终伸手拿过他的打火机,冷冷道:“我不喜欢烟味。”
陈斯琢无奈地笑了笑,“事后烟也不让来一根啊?好好好,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
“我没有原谅你。”李景翎一板一眼,“你现在只能算在追我。”
“噗……”陈斯琢又憋住笑,懒洋洋地靠在他肩头,“那什么时候转正啊?”
李景翎一脸冷漠,“等你追到我了再说。”
好歹是态度软和了一点。
陈斯琢揉着自己的老腰,温声细语道:“那这几天你要囚禁我吗?囚禁可以,别每天都做得这么狠,我年纪大了,腰会断。”
他现在怎么满口浑话……
李景翎红着脸,“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会原谅你。而且现在有很多人喜欢我,我没必要再喜欢你。”
“可是他们和我不一样,我和你是上天注定要在一起的。”陈斯琢理直气壮,一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咱必须在一块。”
他从床上爬起来,扶着老腰,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里,又探出来脑袋,“宝宝,来个鸳鸯浴吗?”
宝宝?
陈斯琢叫他宝宝。
李景翎真的很想拒绝,可他一听到宝宝两个字就动摇了,磨磨蹭蹭地到了浴室门口,又被陈斯琢一把拉进去。
晚上李景翎没有要走的意思。
陈斯琢当然不会主动提起,而是赶紧把床收拾好,强行要和李景翎同床共枕。
李景翎也不知道是想了什么,一声不吭地上了床,黑发半遮住眼眸,很乖顺的模样。
趁他发呆,陈斯琢抱住他的腰,摸到那些未消的疤痕,又是一阵心酸,“景翎,你现在还会自杀吗?”
李景翎没说话。
“这些伤……有多少是因为我?”
李景翎垂下眼,“和你没关系。”
他说:“我的死,和你一直没关系。是你的出现,才让我苟延残喘了几天。”
他不怪陈斯琢的欺骗。
只是不愿意再一次受骗。
陈斯琢细细数着他身上的伤痕,每一道都触目惊心。这个人究竟伤害过自己多少次?他自杀的时候,心里又在想什么?
他那么敏感脆弱的人,又是怎么撑过被陈斯琢抛弃的日子的?
陈斯琢低头吻上他的伤痕。
李景翎手背上青筋暴起,喉结滚动,“别碰我。”
陈斯琢再次抱住他,一字一句,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景翎,以后不会了,我发誓,你再也不会被抛下了。”
“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李景翎轻轻地问他。
陈斯琢深吸一口气,“我可以跟你结婚,可以带你回家见父母……”
“结了婚也可以离,见了父母也算不上什么,陈斯琢,你说的话我不信。”李景翎神色淡淡的,心跳依然平缓。
“那你要怎么样才信我啊?”
李景翎眼波流转,忽而一笑,像是一只妖冶的狐狸,手心贴上陈斯琢的脚踝,细细摩挲,“先把你自己锁起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