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常本来是安排那些看守粮仓的人多找几个见过虞长烁的人一起将谣言散播出去的。

  喜乐最近也觉醒了异能,不用再和那些普通人住在一起,搬到异能者住的区域,刚好可以把他们引渡过去。

  即便卫迟莫和林奕制定的政策,一直致力于让基地里的人地位平等,却也仍旧无法阻止某些人思想的改变,或许是在普通人的地界里被打压欺负,或许是疲于农事觉得生存不下去,甘愿到异能者手底下当卑躬屈膝的奴隶。

  没成想,喜乐前脚刚带着安排的人进入异能者的生活区,后脚就被要去城口守门的一个异能者拦下来,紧紧盯着喜乐的脸,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握紧拳头,满脸怒色,叫嚷着要大家给他个公道。

  “管事的弟弟,仗着自己有个有权的哥哥,在大队里天天逮着模样长得不错的小男生猥亵!”

  说话的是个看起来有二十三岁的年轻人,模样有几番出众,事关管事的弟弟,大家八卦心起,都围着他听他说话。

  他说到这里还没停,又洋洋洒洒举出来听起来很有说服力的证据,甚至举出了好些受害者的名字,有几个是近期觉醒了异能的异能者,很是愤愤,“只要有反抗的意识,他就要列出他那个有异能的哥哥,那时大家都是普通人,哪里敢反抗他,不止是我,队里的好多人都被他这样得了手。”

  等他说完,大家的视线都不由自主的瞟向喜乐,先前在队里见过虞长烁打人的脸色都有些莫名,凑在一块窃窃讨论。

  怪不得会挨打。

  又联想到先前粮仓被盗的事情,不免有些阴谋论。

  该不会是喜常见不得弟弟受欺负,监守自盗,故意把罪名往人身上推吧。

  喜常听到手下禀告骚乱后脚赶上来,刚想出言安抚,听到青年的话瞬间脸色铁青。

  在场的又不都是普通人,场面顿时有些不受他控制。

  喜乐向来荤素不忌,在基地里的两个月,仗着自己的哥哥,混了个小队长的职位,更是为所欲为,男男女女都搞了不少,上过什么人早就忘了,看到满眼怒色的青年只觉得有些眼熟,张了张嘴,做贼心虚,根本不敢出言反驳。

  喜常许了些好处,勉强安抚好愤怒的青年,将他们压下来,忍着怒气,马不停蹄领着喜乐的衣领将人带了回去,关了门,径直扔到地上。

  喜乐痛得龇牙,但刚闯完祸,不敢对他哥说什么,只默默揉了揉自己被摔疼的地方,老老实实在地上跪着,妄图以此让他哥心软。

  他哥从小到大就疼他,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对他做什么的。

  “我原以为你最过分也不过是仗着身份欺负人,你居然还敢去搞男人?喜乐,我是不是对你太好太纵容了?”

  喜常居高临下的瞧着他,脸色阴翳。

  他本来还在笑卫迟莫是个没出息的,转眼就被自己亲弟弟背刺。

  也是,这个弟弟从小就是个不让他省心的废物,小学霸凌同学惹出祸患,爸妈好不容易拿钱摆平压下去,初中还是不长记性,威胁小女生和他谈恋爱,不谈就去杀了人爸妈,那女生又胆小,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吓得人从教学楼跳下去,连救的余地都没有,害得父母劳心劳力走关系,偏偏是家里最小的,父母根本不忍心苛责,对他说了几句就算过去。高中直接没考上,拿着钱和那群扶不上墙的二代鬼混。

  要不是父母总是要求他让着弟弟,照顾弟弟,成了习惯,他也不会在丧尸病毒爆发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带着他到基地来。

  喜乐不敢吱声,呐呐认错,“哥,对不起。”脸上的表情也乖觉,像是真心,实际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要不是喜常知道这是个小霸王,本来对他就厌恶,大概也会像父母那样心软原谅他。

  他有时候也在纳闷,明明是同样的基因,怎么弟弟是这种东西。

  算计卫迟莫的计划不得不暂停,不止如此,还得阻止他们将今天看到的事说出去。

  倒不是在意弟弟的名声,只是提防有心人将这些事联系在一起。

  更何况,青年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些。

  守城的人是轮换的,不是固定的几个,城里的每个异能者都有轮换的机会。

  喜乐搬到异能者居住地也有好几天了,怎么会这么巧,他早没看见晚没看见,偏偏在喜乐带着普通人过来的时候看见了,认出人来了。

  再说,既然能认出来,为什么不在刚觉醒异能的时候就去找卫迟莫求公道,反正卫迟莫身边的那个林奕是个爱管闲事的,不会不帮他,为何偏偏要等到现在才叫嚷开来。

  到底是谁在算计他?

  喜常顿感头疼。

  这事绝非面上那么简单。

  喜乐真是给他惹了个大麻烦。

  新仇旧怨加在一起,喜常顿时失了耐心,提着喜乐的脖子,将他丢到自己私建的地下室。

  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痛得爬不起来的喜乐,表情似笑非笑,语气倒还算和善,“知道错了?那就好好反省吧。”

  说着,就不顾喜乐的反抗关了门,又在外头落了锁。

  钥匙随意一丢,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像是没有再开门的打算。

  地下室里没有灯,喜乐忍着痛好不容易爬起来,摸着黑跌跌撞撞爬上楼梯,碰壁几次,好不容易才摸到门。

  喜乐心下不好,隐约感觉不妙,听到脚步渐远的动静,尝试着用力砸了几下门。觉醒异能后他的力气显著提升,却连一丝缝也没砸出来。

  也不知道这门是什么材质。

  喜乐有些委屈,又不敢放火烧门,怕他哥回来看见了更生气,给他变着花样罚。

  等他哥消气,就能出去了。

  喜乐劝慰自己,心里的不安感却越发浓重。

  喜乐还是不太了解他哥。

  毕竟喜常对他的怨念从来不浮于表面,他哥又救了他那么多次,他就理所当然的觉得他哥是舍不得他去死的。

  “行了,事情办妥了,你满意了吧。”

  林奕看着半垂着眼,不知在思衬什么的男人,快无语死了。

  “不是,我是见不得光吗,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趁你小竹马睡着了才能偷偷摸摸过来?啊?”

  搞得他心情非常古怪。

  【作者有话说】

  我能不能把大纲发出来让大家脑补啊(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