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常敢来这里挑话头,自然早已准备好说辞,神色丝毫未变,“卫先生误会了,不是我在关注,实在是下面传言不太好听,连我都不免听到一些,说卫先生将虞先生带走是为了,咳……”不是什么好词,他犹豫片刻,良好的教养叫他说不出粗俗的词汇,于是咳嗽一声,点到即止。

  “虽说是人云亦云的谣传,但始终传得不好听,事关虞先生,这么放任下去对虞先生的名声怕是不太好,所以我想着,不如给虞先生找点实事做,好绝了那些碎语。”言辞切切,似乎真的是在为虞长烁着想。

  他没言明,但民间喜闻乐议的无非围绕着财色义,被评价不好听的就那些个,猜都能猜出来,虞长烁沉默。

  想起什么,眼神逐渐飘忽。

  细究起来,这应该算是他的错。

  大概是他毫无顾忌的所作所为才让人有了这种臆想。

  无论是先前被污蔑时抱着卫迟莫的脖子威胁他帮他澄清也好,还是顶着满脖子痕迹招摇过世也罢,没一项是奔着清白去的。

  卫迟莫听罢,神色稍淡。

  喜常一喜,神色更加从容,觉得这事稳了八九成。

  他正愁怎么让卫迟莫对虞长烁厌烦,放弃庇护这人,没曾想听见手底下有人议论这两人的关系。

  是那天同他弟弟一起去围堵虞长烁中的其中之几,休息时间凑在一起,说天侃地。

  他本懒得细听,听到熟悉的名字脚步一顿,就见其中一个笑得暧昧不明,压低声音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卫迟莫要帮那个盗取粮库的人说话吗?”

  喜常冷嗤一声,饶有兴致站在一旁,听他们能编排出什么稀奇玩意。

  “什么觉醒异能的时候不能动,这种鬼话也就糊弄那群蠢货。”

  “那是什么原因?”

  有人接道。

  那人意味深长,细看眼里是癫狂的兴奋,“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虞长烁先前就和喜管事的弟弟喜乐有些过节,才来第一天就莫名其妙把人弟弟打了!”

  “嚯,”听他说话的人倒吸一口气,问,“把带队的队长打了,他还活到现在?”

  那人:“你以为他为什么过得这么好,还不是打了人以后就跑去巴结上了卫迟莫,这小子细皮嫩肉一看就不能吃苦,异能到现在也捂着掖着不让人知道,一看就不是厉害的角色,”他拖长声音,“你再看他的脸,也算能看过眼,卫迟莫为什么肯让他巴结,当然是因为他是个卖屁股!”

  听的人当即意会,哄笑出声,没一个出言辩驳。

  说起这些只是臆测出来的花边消息,就露出下流的笑,不堪入目,也不在乎真相如何。

  即使其中一个保护过他们,收留过他们,也逃不过被低俗的揣测。

  喜常目露鄙夷,鄙弃完,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

  这是瞌睡来了就有人给他递枕头。

  他以己度人,自认为卫迟莫是不屑于和男人纠葛厮混在一起,即使是谣传。

  和男的搞到一块像什么话。

  他当即有了门路,安排这群人把这种谣言口口相传散播出去,不需多长时间,就已规模甚广。

  只是卫迟莫最近不知为何没怎么出门,才没传到耳朵里。

  喜常不怕卫迟莫去查,反倒担心他不查,浪费他的良苦用心。

  【作者有话说】

  作息彻底颠倒了……一过十二点就很精神,睡不着根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