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软：“开始了又开始了！锦哥，我们的榜一大佬又开始提奇怪的要求了！”
他余光瞥见贺时锦的画纸下放着手机，像是在回复消息。
他刚想给贺时锦吐槽。
就被theo的消息给惊呆了。
【theo】：“一张亲密照一百块。”
【theo】：“你和你对象10-20分钟的影片。一万元。”
【theo】：“不用露脸。”
凌软把手机举给贺时锦看，喃喃道：“锦哥，theo好有钱…
他居然愿意花这种价格买我们的照片和视频。”
“要不我们试着拍一下？”
“再让我考虑考虑，可以么，锦哥？”
“嗯。这件事你决定就好。我无所谓。”
贺时锦不想让凌软起疑，没表现得过分积极。
“拍不拍都行。”
校车驶入了A大本部校区。
“把笔记本电脑收起来。”
贺时锦的臂膀靠过去。
“我帮你背着。马上下车了。我们去吃饭。”
“好，我们吃什么呀？是去食堂吗？”
“那边有条美食街。他们都去那边。我们也去看看。”
研究生们兴致勃勃的走进美食街。
逛了一圈，周骁然撇嘴：“这都是村民开的店。
看上去都不咋地。现在连淀粉肠都不敢吃了。头疼。”
林政屿：“就去那家杨国福麻辣烫吧？我看我们班的人都去那了。”
仲楠附和：“那家麻辣烫看上去最干净。”
贺时锦低头问凌软：“吃这个行吗？
你还有别的想吃的么？
有的话我陪你去吃。”
“我都可以的锦哥。我们就吃这个吧。省时间。”
凌软拉了拉贺时锦的书包带子。
“好，软软。”
麻辣烫店的菜品质量实在不咋地。
以至于周骁然他们吃完，都去教学楼上厕所了。
“妈的，什么玩意，感觉要变成喷射战土了。”
“还麻辣烫，我看根本就是病毒培养皿。”
“吃了让学生重开么。”
凌软的胃也很不舒服。
“怎么了？胃疼吗？”
“有点，锦哥…
刚才我看他的青菜上好多小飞虫在飞，就没怎么拿青菜。
主要拿了火锅丸子那些。
没事的，我能忍，我吃个胃药应该就好了。”
贺时锦背着凌软的胃药。
他立刻把胃药拿出来，用保温杯倒了水给凌软喝。
吃过药，贺时锦嘱咐他。
“要是实在难受，就告诉我，知道吗？”
凌软强撑着对贺时锦笑了笑。
“这个胃药很管用的…
最多半小时就能起效。
你别担心我啦。”
“怎么可能不担心。”
“走吧，我们去见贺骥教授！”
凌软忍住胃部不适，往会场走去。
“我还有问题要问贺骥教授呢！”
“锦哥，A大本部的医务室在那个方向。”
周骁然给贺时锦指路。
“在西北角。
从会场走出来，先直走，然后往南边拐，再往西，…。
实在找不到，路上你问问本科生。
嫂子看上去不太好。
恐怕撑不到结束。
要是有需要了，你就带他去医务室。”
“好。”
贺时锦扶着凌软走进明亮、宽敞、崭新的会场。
贺骥正被A大的领导，教授和同学缠着聊天。
“叔叔。晚上好。”
“时锦，你来了。”
贺骥站起来，笑着对A大校领导说了句“失陪了，我去看看我侄子”，就走到了第三排。
“叔叔，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凌软。
他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你先指导他吧。”
“行啊。”
“贺教授好，…”
凌软礼貌的问好后，把在校车上准备好的问题一一问出。
贺骥的态度要比A大教授们更加平易近人。
解答过凌软的疑惑，他还不忘问：“听懂了吗，小朋友？”
“懂了，非常感谢您的解惑。”
凌软甚至对贺骥鞠了一躬。
“您的指导对我发表论文很有帮助。我问好了。”
凌软退到了旁边。
周骁然坐了过去。
“贺叔。您还记得我么。”
“我又不是老糊涂。骁然。周家小子。小时候特别皮。”
贺骥拿起保温杯递给仲楠。
“仲楠，去给我倒杯热水。”
“我哪有，贺叔。”
贺骥和贺时锦的死党们都很熟。
凌软在旁边听着，逐渐没那么紧张了。
“感觉还好吗？”
贺时锦给凌软擦汗，“你出了好多汗。
你以前吃这个药，从来都不会出汗的。
讲座他们会录下来的，到时候你听回放，行么？”
“时锦，你爸身体怎么样？
最近有没有犯病？
情况还稳定么？”
贺骥回答了所有人的问题。
边帮忙改论文，边闲话家常道。
“我爸的病情控制得很好。您忙完到家里吃饭。”
“行，这次不知道能不能空出时间。
他身体好我就放心了。
你就没什么问我的？”
“平时都问了。”
“锦哥，我去下洗手间。”
“我陪你去。”贺时锦刚站起来。
贺骥就叫他。
“时锦，你也过来看看这个。
这是国际上最新的学术研究成果。
我给你qq邮箱发过去了。
这几个地方值得学习，…”
“锦哥，我自已可以。
你留下听贺教授讲论文，回头讲给我听。”
“好。”
贺时锦极不情愿的坐下了，“有问题就给我打电话。”
“安啦安啦。就这么两步路。能有什么问题？”
凌软安慰过贺时锦，带着全身冷汗走出了会场。
走进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吐了个昏天暗地。
胃药吐了出去，胃里的东西也吐出去大半。
吐了之后他感觉舒服了许多。
漱口之后，又回到了教室。
贺骥已经回到了讲台上。
旁边的校领导打开了投影仪。
又帮他调试话筒。
“喂喂喂。”
“贺教授，麻烦您跟A大法学院全体教职工合影。
麻烦两边的老师把我们法学院的横幅拉起来。”
“来了来了。”
讲台上熙熙攘攘，讲台下，贺时锦使劲盯着凌软瞧。
“宝宝。你脸色好难看。手也好冰。”
贺时锦使劲搓他的手，语气寒戾。
“肯定是刚才吃的东西有问题。
我刚才去A大校园论坛看过了。
这家杨国福麻辣烫经常用不新鲜的食材。
火锅丸子这些也经常用隔夜的，过期的。
你绝对不是第一个中招的学生。
你刚才吃的胃药不对症。
吃了也没用。”
“锦哥，要是不听这个讲座，我导师也不会饶了我的。
这样，我们听一大半。
到后面结束的时候，我再去医务室…”
“行。”
贺时锦把外套脱了，给他披上，“别再着凉了。”
贺骥开始了讲座：“各位A大的校领导，老师，同学们，晚上好，…”
会场内掌声雷动。
周骁然他们注意到凌软不对劲。
都把带的药拿了出来。
给贺时锦传了过去。
“不行。没有他能吃的。”
贺时锦把药退了回去。
“要不在班级群里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带食物中毒的药？”
周骁然提议。
“算了。”
贺时锦果断拒绝了。
“他的情况不太好。
不能再乱吃药了。
万一吃坏了更麻烦。”
讲座剩下将近半小时时，凌软几乎靠着贺时锦昏迷过去了。
“宝宝，宝宝？”
贺时锦叫了两声，得不到回应，立即扶着凌软站了起来。
辅导员站起来阻拦：“时锦，发生什么事了？
坚持一下，把讲座听完再走？
这次的讲座很重要的。”
“讲座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贺时锦懒得和他浪费时间，径直看向讲台上的贺骥：“我和贺教授打过招呼了。
已经请过假了。
这是贺教授允许的。”
贺骥：“没错，这位同学从讲座开始前身体就不舒服了。
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就放他们去医务室吧，李老师。
反正内容也都讲完了，接下来是互动环节了。”
辅导员：“那好吧。时锦。
你回头记得帮凌软补个假条。”
贺时锦懒得搭理辅导员。
搂着凌软走出了灯火通明的会场。
直奔校医务室。
路上凌软又吐了两次。
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光。
才没那么难受。
“锦哥，别动，脏…”
凌软都快虚脱了，还在担心弄脏贺时锦的衣服。
“哪里脏了？你觉得我会嫌你脏？”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衣服…”
“一件衣服而已，还能比你重要么？”
贺时锦压下心口处的悸动。
“对不起宝宝。我不该凶你。
别说了，我带你去医务室。”
他把凌软背起来，“宝宝，抱着我的脖子。”
“好…”
“你记住，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永远都不可能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