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她是从天而降的英雄(快穿)>第195章 她是引诱我的疯子(13)

  “你说找了新房子, 原来是住到别人家里啊。”霍凡残忍地笑着,将电脑屏幕转过来,正对着岑念, 岑念身前身后都是保安, 她无路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屏幕里的一切。

  也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是她和夏思山这两天去过的地方而已, 在那个餐厅, 在那个沙滩, 甚至还有刚刚去过的花市, 一幕幕闪过, 一幕幕岑念都在笑。

  笑得那样开心, 还怕夏思山发现, 又要憋着笑板着脸,岑念忍不着也跟着画面中的自己弯了弯眉眼,她心里在想, 原来她和夏思山在一起的时候, 这么爱笑啊,要是让夏思山看见了,岂不是又要意味深长地调侃她?

  岑念心痒难耐,倒真的想把这样的视频拿回去给夏思山看,可她还能回去吗?

  见她如此有恃无恐,霍凡眼里都快着火了, 他生出来一种他这辈子都不可能驯服岑念的感觉。

  岑念就是这样的人, 薄向山那样的手段, 岑念都只是服软,从来没有低过头, 更何况薄向山后来死了。

  霍凡不是没有怀疑过薄向山的死跟岑念有关系,可他找人查来查去,无论是在明面上还是在暗地里,岑念都没有在其中,深挖下去,反倒是把薄向南牵扯了出来。

  岑念一个金丝雀,哪有能力反杀薄向山,尽管他看不上薄向山,可他不得不承认薄向山是个人物。

  要是薄向山栽在了岑念这里,那他……估计也逃不过去。

  呵,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岑念可没有这样的本事,手机震动着,霍凡瞥了一眼,又是老爷子的电话。

  烦透了。

  他去找岑念的那一日,本家出了事情,老爷子下了死命令,让他尽快赶回本家,本家那边一直都错综复杂,这一次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遭了别人一道了,处理起来意外的棘手,等到霍凡回过神来,已经到了第二天,他正想找岑念时,岑念主动给他打了电话——

  “薄向南带人来闹事了?”霍凡有些不可置信,薄家如今处境这样艰难,也难为薄向南还有这样的闲心,他轻蔑一笑,不以为意道:“他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还敢来找你的麻烦?”

  在霍家这样大的家族里面,霍凡又是这样好的身世,他自然看不起像薄向南那样的人,说的好听点,薄向南是人,说的不好听,便是只狗,也比薄向南要强。

  所以关于薄向南能杀掉薄向山,霍凡一直都是存疑的。

  那头的岑念同往常有些区别,她笑起来,笑声魅惑又张狂,“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也比困在笼子里等人施舍的金丝雀要强啊。”

  薄向南是私生子又怎么了,他不还是可以骂岑念连金主是谁都忘了吗?谁在天上谁又在地下,一下就可以从这句话里见个分明。

  霍凡皱了皱眉头,“你又发什么疯?”

  天高地远,又有老爷子压着,他不可能马上赶到岑念身边,对于岑念这样的话,他松了松领带,显得有些烦躁。

  岑念慢悠悠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疯子吗?”

  破罐破摔,毫不在乎,她一向是要与霍凡共沉沦的。

  早知道,霍凡嗤之以鼻,他上哪里早知道,他跟薄向山比起来,出场都晚了,所以才事事输给薄向山一头,可如今,薄向山死了,一个死人总不可能再争的过他。

  霍凡当初刚认识岑念的时候,岑念可不是这个样子,她温顺又听话,岑念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成为疯子的,他甚至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的事就不想,霍凡就是这样,像他这样的人,万事随风过,哪里会记得他自己作下的恶,遇见受害者的时候,他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要叫错。

  稀里糊涂的一番冷笑,便把对方的伤疤再次揭开,漫不经心中透着刻骨的残忍,霍凡道:“那你打这个电话是要干什么?”

  岑念可没有主动联系过他,总不至于只是为了在他面前发疯,岑念应该没有这么无聊。

  “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我想换个住处。”

  听起来理所当然,薄向南那样的人确实很有可能再去找岑念,霍凡没有怀疑岑念有其他的念头,他轻轻一笑,原来是为了这档子事啊,岑念再发疯,不还是要来求他吗?

  “岑念,你终于来求我了。”

  他笑,那头的岑念也笑,岑念道:“我只是告诉你,我要换个新住处,将现在这个房子卖了。”

  霍凡知道,岑念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写的是岑念的名字,岑念有权处置房子的一切,他隐约嗅到一丝不好的气息,他满含威胁地问:“你不会是要跑吧,岑念?”

  岑念以前也动过逃跑的念头,下场是什么?霍凡相信,岑念比他记得更清楚。

  岑念没了父母,也没了朋友,亲戚避她如蛇蝎,她彻底成了孤家寡人,在这一点上,霍凡比不上薄向山,薄向山实在是太狠了。

  “我警告你,虽然我不在A市,但你要是敢跑的话,我饶不了你。”

  一个人总会有软肋的,看起来没有,那就找出来。

  “就这么着急?薄向南还说,你要是回来救我的话,鞭长莫及呢。”

  薄向南那个文盲,也说的出来这样的话?从来没觉得岑念笑起来,如此的让人心烦,周边音乐声不断,很是嘈杂,霍凡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周围顷刻间便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惶恐不安地看着他,他气势汹汹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赶回来。”

  这是假的,他抽不开身,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岑念攥在手心里,薄向山已经死了,岑念就是他的,这一点不可能再改变。

  “犯不着生气,我只是想等你回来,搬到你家去。”

  突如其来的服软,霍凡满腔的火气消失了个精光,他狐疑地问:“真的?”

  “是啊,真的。”

  霍凡回想起来,真是太可笑了,他那时还觉得薄向山永远输了,即使他可以用强硬的法子,但哪有岑念自己服软来得有趣呢。

  他一时沉溺在兴奋里,连新住处在哪里都忘了问,直到他收到盯着岑念的人发过来的视频。

  一直都有人盯着岑念,从前是薄向山安排的,如今是霍凡安排的。

  他知道这个女人,他甚至放任这个女人来亲近岑念,只要这个女人和岑念关系好了之后,岑念就又有了软肋,找不到软肋的时候,那就主动制造软肋。

  岑念大概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这些年来,夏思山是她唯一亲近的人。

  人总是会耐不住寂寞的,爱情上,友情上,话想要别人听,吃饭的时候想要别人陪着,这些渴望,竟然成为了霍凡的算计。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岑念和夏思山过了火,他在办公室里,将电脑砸了个稀巴烂,面对着老爷子的警告也不管不顾,整个人偏执地像个疯子,直到在花鸟市场抓到了他的猎物,他才冷静下来。

  抓到了,总要给私自出逃的猎物一点儿惩罚吧,霍凡居高临下地盯着岑念,岑念无知无畏,无论如何,她在霍凡面前,身上的气势从不会弱下去。

  旁边茶几上摆着的是一束多头泡泡和一篮子蓝色风铃,和夏思山在花市买给岑念的如出一辙,再看过去,是玫瑰和百合,周围的空气都是闷的,而岑念竟然还在笑,她还笑得出来,岑念挺直了背,道:“你找的人,实在是有点能力。”

  有能力到,岑念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她这只金丝雀不止活在笼子里,还活在监视器底下,可那又如何,薄向山不就栽了吗?

  下一个理所当然的是霍凡,她和他不死不休。

  她根本不害怕,这样的认知让霍凡更加愤怒,他拿过多头泡泡,就径直朝岑念的脸上打了过去,花瓣飘洒,但多头泡泡没有刺,只在岑念脸上留下了些细微的划痕。

  但因为霍凡的力气太大,那些划痕还是火辣辣的疼,岑念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忽然想起,她和夏思山在挑花的时候,一时犹疑不定,夏思山想要绿色的洋桔梗,岑念想要多头泡泡,后来夏思山将多头泡泡抱在怀里闻了闻,岑念也凑了过去,两人隔着花但却离的很近,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两人周围,夏思山问那就这束了。

  岑念点头答应,只不过是她和夏思山相处的,最平常的一天而已。

  这样平常的日子,与她而言,已经是十分难得,如今也要没有了。

  玫瑰的花瓣挂在岑念的头发上,百合的花粉沾在岑念的脸上,蓝色风铃篮子里的泥土落满一身,所有花都被毁于一旦,和着岑念一起往下坠落,薄向南那次来,也是这么做的。

  毁灭一切美好的事物,毁灭一切他们得不到的事物,不过如此。

  只有夏思山,会轻轻地将她托起来,即使夏思山不说,她也知道夏思山的心思,夏思山会轻柔地问她要选什么,会拍干净她身上的泥土。

  岑念恍然一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想起夏思山了,原本她的计划中,没有夏思山这一环的。

  可她就是很想靠近夏思山,靠近之后,又忍不住思念她。

  岑念的人生中有很多意外,薄向山是,霍凡是,夏思山也是,可夏思山让岑念知道,意外不是心惊肉跳的。

  它也是美好的,也是可以期待的,有一个念头梗在岑念的心里,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岑念就可以明白这个念头。

  岑念的笑容有些不同,变化很微妙,但霍凡看得出来,她面对他的时候从不这么笑,永远都是轻蔑的,恨之入骨的,可现下的她不同,那笑温温柔柔的,像是对心上人的笑。

  霍凡恨得牙都快要咬碎了,他将电脑屏幕掰过来,画面暂停在岑念的笑上,她面对夏思山的时候,就是这么笑的,不是故意的,可能岑念自己都不知道,可下意识的流露最能说明心迹,

  简直是荒谬,岑念竟然对一个女人动心了,又有一台电脑在霍凡手底下报废,他气笑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全都明白了,霍凡盯着狼狈但难掩漂亮的岑念道:“岑念,你果然是会勾人的,勾了薄向山,又来勾我,勾了我之后,还要去招惹别的女人。”

  岑念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闻言点了点头,在霍凡的愤怒中安然自若,她道:“你说的对。”

  “我就是会勾人的狐狸精,你当心一点,狐狸精是会挖心的。”

  换言之,霍凡迟早会死在她手上。

  他要给岑念一点教训,霍凡心里叫嚣着,他要岑念难受,他要岑念心碎,他要岑念的嚣张一败涂地,除了求他之外无计可施。

  霍凡一挥手,保安抱着电脑残骸忙不迭地出去了,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岑念和霍凡两个人,空荡荡的,像是岑念本就不存在的心。

  霍凡拽着岑念进了卧室,他的卧室里面还有台笔记本电脑,启动插U盘,刚才的画面又在岑念面前播放着。

  岑念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在做什么?”

  霍凡嗤了一声,“岑念,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吃饭、送花、搭城堡、逛花市,”霍凡冷然一笑,“是在约会啊”

  岑念脑子里轰然一声,她有些茫然未知,“什么叫做约会?”

  “是了,你忘了,什么叫做约会。”霍凡好整以暇地坐下来,很久之前,岑念跟薄向山就是从约会开始的,也是有一次,薄向山带着岑念出席酒会,撞见了霍凡,霍凡对岑念一见钟情,从此三人之间一发不可收拾。

  薄向南对岑念展示出极度的占有欲,霍凡也疯了,两人你来我往,将岑念的人生毁的一干二净。

  霍凡都还记得,岑念不可能不记得了,岑念的眼中有了些神采,原来她想不起来的,是约会啊。

  约会这里一想通,其他的便都明朗了。

  那天花店老板来送花,在门口和夏思山聊得很火热,她心里像是被哽住了一样烦躁,后来更是竖起浑身的刺扎了夏思山,倘若吃饭这些算作是平常的约会的话,那那天岑念的表现,便是吃醋。

  她自以为无心,可就算是夏思山表扬一只很乖的小猫,她也想得到同样的夸赞,她真的无心吗?她分明满心满眼都是夏思山。

  心里骤然通畅,她是喜欢夏思山的,在崩塌的一切里,在她千疮百孔的生活里,她在悄悄喜欢一个人。

  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夏思山的,岑念忽然站起来,她要去找夏思山,却忘记了卧室里不止她一个人,还有霍凡。

  霍凡将她拉回来,眼里遍布的依旧是残忍的笑,让岑念一见作呕,眼里的厌恶神色遮也不遮。

  霍凡一顿,回过神的时候,巴掌已经打了下去,清脆的响声在室内响起,岑念捂着脸,抬手便还了回去,只不过被霍凡握住了手。

  霍凡还没消火气,他问道:“怎么了,想去找夏思山,是吗?”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她。”

  霍凡一阵狂笑,他一味地盯着岑念看,目光要多危险有多危险,“岑念,像你这样的人,也配去喜欢人。”

  “跟过薄向山,又跟过我,还学着人家去动心,去喜欢人。”

  霍凡像是听到了惊天笑话一样,笑声一刻也没停过,“我原本是想将你关起来,今后与世隔绝,要是你再不乖的话,索性打断你的腿,让你断了出去的念想。”

  岑念对上霍凡的眼睛,他眼中的疯狂清晰可见,是真的,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跟薄向山一样,她的父母就是这样活生生被气死的。

  “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既然你喜欢夏思山,我要你亲口去告诉她,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她了,和她断的干干净净。”

  不是喜欢夏思山吗?不是动心动情吗?霍凡要将这一切都破坏殆尽,让岑念疼的死去活来。

  岑念要走时,霍凡站在卧室门口抽烟,烟圈笼罩着他,让人看不真切他的样子,总而言之那些烟雾缭绕之下,是个禽兽。

  “岑念,真是有趣的一天啊,”他微微颔首,手上的烟随着他的动作掉落下烟灰,“是吧?”

  薄向山和霍凡可真是像啊。

  走在马路上,阳光正好,她这一身狼狈至极,有不少人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助,她都摇了摇头,她不需要帮助,她需要的是夏思山。

  而此时的夏思山已经到了霍凡的住处。

  “您真的不需要再多几个人吗?”电话那头显得有些急切,老板上门一对多跟人打架,换了谁谁不急切。

  “不用。”

  即使是隔着电话,那头的人依旧能感受到夏思山话里的凉意,他唯唯诺诺道:“好的,老板。”

  挂断电话,夏思山抬头望了一眼面前的房子,也是单栋别墅,只不过有三层,每一栋之间都隔得很远,就算是等会儿打起来,也不至于惊动其他的人。

  她今天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将岑念带回家,二是揍霍凡揍到鼻青脸肿为止。

  不知名空间里,主系统瞥一眼86,“这样你还觉得,她没有黑化的风险?”

  86一脸合情合理的表情,它道:“我们选人,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挑选夏思山这样有武术底子的,为的就是暴揍渣男,这是夏思山上次告诉它的,难道不对吗?

  听完86的原因之后,主系统忽然很庆幸,幸好最后一个世界是她盯着,否则按照夏思山这个样子,能拐着系统跟她一起黑化。

  岑念按了两遍门铃,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岑念有些疲惫地在原地蹲下来,她靠着身后的大门,有几声微弱的猫咪叫声传过来,岑念走到落地窗前,落地窗窗帘大开着,夏橙一看见她,就叫的更欢了。

  一人一猫隔着玻璃窗对望,岑念忽然有些想哭,她伸出手指,抵在窗户上,夏橙以为是和它玩游戏,上来舔了舔。

  岑念将手指移到另一个地方,夏橙又登登地跑过去,等到都玩累了,岑念小声问:“夏思山怎么还不回来啊?”

  “回来了。”

  夏思山站在岑念的身后,岑念回头看,望进夏思山的眼睛里,夏思山头发凌乱,白色的T恤上面更是有些烂七八糟的痕迹,岑念由夏思山牵着站起来,岑念问:“你跟人打架了?”

  夏思山还不算糟糕,岑念才是最糟糕的,脸上被花划拉出来的口子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刚刚霍凡打她的那一个巴掌的指印依旧清晰。

  夏思山没说话,一点一点地帮岑念取下头上的花叶,接着擦掉她鼻子上的百合花粉,还有那无处不在的泥点子,她细看岑念的脸,小心翼翼地抬手碰了碰,“霍凡打的?”

  岑念点点头,“不过没关系。”

  “是没关系,我打回去了。”夏思山数不清扇了霍凡几个巴掌,总而言之,霍凡到最后,连骂都骂不出来了,她还依稀听见一直默不作声的86说了句好耶。

  岑念一顿,“所以你是去找霍凡了?”

  她心里一凉,霍凡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保安,夏思山看起来毫发无损,会不会是伤在了其他地方,她就要上手,却被夏思山牵住了。

  “我没事。”

  她一个打他们十个,绰绰有余。

  要开门的时候,夏思山忽然转向岑念,“上一次,我不是告诉你了密码吗?”

  “哪一次?”

  “就是我开门的那一次,我故意按的很慢,就是为了让你看见的。”

  岑念觉得有点好笑,她还以为夏思山是故意开门很慢的,就是为了逗她。

  “我没注意。”

  “那这一次可要记好了,哪有人记不得自己家的密码的。”

  家啊,这个家里有夏思山,有夏橙,有数不尽的鲜花,尽是光鲜亮丽。

  岑念跟着夏思山进到屋子里,门边这一块儿有点暗,不像其他地方那样明亮,岑念勾住夏思山的手指。

  “怎么了?”夏思山转过来问她,岑念的后背抵着门,她没往里走。

  “我想明白了。”

  “什么?”夏思山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想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那句话的原因,所有的原因我都想到了。”

  “嗯?”夏思山等着要听。

  岑念又换了话头,“霍凡是让我来跟你说,我永远不可能会喜欢你的。”

  夏思山心里一跳,原来她刚刚的感觉是真切的,应该再将霍凡打的重一点。

  “我的答案是这个……”

  岑念将夏思山拉到近前,手按住夏思山的后颈,夏思山不受控地吻到了岑念的唇上。

  岑念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