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她是从天而降的英雄(快穿)>第121章 捡到一个女将军,是我老婆(14)

  “你不要、不要一味地盯着我看。”言如意顿了顿, 磕磕绊绊地念叨了一句,等到夏思山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她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谁知道, 不过一瞬之后, 夏思山的目光又落到言如意脸上,一动不动, 像是在瞧一件稀世珍宝, 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爱恋织成密密麻麻的网, 让言如意直接陷了进去, 再难出来。

  言如意的手一颤, 又要开口提醒, 照理来说, 她并不介意这样的目光, 可这是夏思山,真诚热烈,里面含着一往无前的勇气的夏思山, 光是对上她的双眸, 浩浩荡荡的情意就已经铺开。

  夏思山可怜巴巴地说:“我不看着你,我疼。”

  是真的疼,她没骗人,她从小习武,受过不少的伤,但自长大之后, 基本上连擦破皮都很少发生, 那影卫一剑刺在了她肩膀上, 血哗哗往外流,她不但疼, 还一阵晕眩。

  伤处附近的衣服已经被剪开,所幸伤口不长也不深,出那么多血,大概是夏思山暴打宁景所致,想到这里,言如意没好气地说:“你还知道疼啊,身上有伤还去打人做什么。”

  她不在意宁景,让她挂心的是夏思山,宁景什么时候都可以打。

  夏思山只眨了眨眼睛,没多加辩驳,脸上却泛起笑意,到了最后甚至嘿嘿笑了两声:老婆关心她耶。

  言如意将燕七方才交给她的伤药小心翼翼洒到夏思山的伤处上,果不其然,夏思山扭曲了脸色,她隔着门质问燕七:“这是什么药,怎么会这么疼?”

  燕七大概没听见,所以没有回应,交给言如意的时候倒是说了,这是燕阁最好的伤药。

  言如意被夏思山龇牙咧嘴的样子逗笑,又看她疼得脸色发白,手下的动作更加缓慢小心,熟练地包上纱布之后,言如意俯下身,在夏思山伤处吹了吹。

  言如意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看得夏思山心痒难耐,她靠上言如意的肩膀,贴着言如意的后颈亲了亲,末了还道:“这样才会好,才会不疼。”

  言如意无奈地看了夏思山一眼,虔诚地吻在夏思山的伤口上,她知道的,不会管用,但夏思山想要,她就愿意给夏思山。

  夏思山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至少要换一套新的里衣,衣服早已经拿进来了,里衣外衣都有,言如意起身将放在桌子上的衣服拿过来,拍了拍对夏思山说道:“都在这里了,我去外面等你。”

  夏思山勾住言如意的手指,一脸无辜:“我的手抬不起来了,不能换了。”

  言如意没说话,只是瞥向夏思山拉着自己的手——夏思山伤了右肩膀,拉她的也是右手,夏思山若无其事地在言如意眼皮子底下换成了左手,她道:“现在总可以了吧?”

  言如意:“……”

  言如意伸手去解夏思山的衣带,手一直在抖,解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夏思山握住言如意的手,低声问道:“又不是洞房,言将军紧张什么?”

  这样一带一勾,夏思山的外衣脱了下来,姣好的曲线若隐若现,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言如意浑身滚烫,有几分口干舌燥,夏思山得寸进尺,她拉着言如意的手到自己的心口,薄薄的里衣之下是一片温热,夏思山咬上言如意的耳垂:“言将军知不知道,洞房的时候,到底要做什么?”

  言如意被夏思山撩拨得快要丧失理智,她将那些衣服一股脑地拿出来,全都堆在夏思山怀里,勉强稳住心神:“你自己换。”

  出门之后,言如意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顺着脸颊过去捏了捏耳朵,洞房的时候到底要做什么,她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这是一处废弃的屋子,有两间房,言如意带着夏思山在其中一间房里处理伤势,燕七在另外一间房里盯着宁景和那些影卫。

  走之前,夏思山还特别交代给了燕七一个任务,神神秘秘的,连言如意都不知道是什么。

  言如意推开门,就看见燕七在打宁景,毫不留情,拳拳到肉,主仆两个都是狠人。

  燕七注意到言如意,收了手,宁景如一滩烂泥倒在了地上,又失去了意识。

  “主子说宁景的迷药最少,也最容易醒过来,让我见他醒一次打他一次。”

  确实很像夏思山能干出来的事,言如意对宁景的伤势漠不关心,只是问道:“醒了几次了?”

  “两次。”

  言如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出了门,又再端着一盆水回来,兜头泼在宁景脸上,寒冬腊月里的水,足够让宁景惊醒了。

  宁景暴跳如雷,“好大的胆子,朕可是天子,可以诛你九族。”

  他以为还是燕七,一个不知所谓的奴才,没想到瞧见的是言如意一张漠然的脸。

  言如意冷声道:“我自然知道你可以诛人九族。”

  因为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就是那个被宁景诛了九族的人。

  “如意,朕是受了小人的蒙骗,朕知道你在这里,朕是来找你的。”宁景眼里有泪光闪烁,“朕与你青梅竹马,是要白头偕老的。”

  当真是情真意切,好不动人,夏思山白着脸色走进来,与言如意站在一起,她意味深长地问:“你真的是为了言如意到这里来的吗?”

  宁景一愣,“若不是为了如意,朕何必在年关之际,到这偏远小镇来。”

  那件事很隐秘,就连浑泉都不知道,又何况是眼前的人,言如意最重江山社稷,是不会杀他的,既然不会杀他,宁景也可稍稍宽心,继续表演他的深情戏码。

  他是爱言如意的,否则也不会在杀了言家之后留下言如意的性命,帝王之爱,到了这里,宁景想,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但下一刻,夏思山径直戳穿了他,“我想对于你这样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人来说,宁海更加重要吧。”

  从夏思山口里听到这个人名,宁景脸上的杀意一闪而逝,她们知道的太多了,言如意可以活着,可这个人和那个影卫,必须要死。

  夏思山步步紧逼:“你在宫里到底收到了什么消息,你应该一清二楚吧。”

  即使没有夏思山的出现,宁景也会到刘家来,因为从始至终,言如意都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当初宁景在宫里收到的消息,根本不是关于言如意的,而是指向另一个人,有人告诉他,宁海在这里,在西南的小镇上。

  只是这个消息没有燕阁来的准确,西南边上的小镇众多,夏思山她们走了五六日才到刘家镇,宁景比夏思山她们早出发,却只比她们早到了两日,剩下来的中间的日子,宁景去干什么了不言而喻。

  他们一一路过,一一探听,最后西南还有两个小镇,一个是刘家镇,还有一个是云雾镇。

  “听说你在言家尸骨未寒的时候,又清算了当初鼓动你诛杀言家的世家,一箭双雕,你还有不忘遗爱的深情,怎么算,都是你占尽好处啊。”

  宁景咬了咬牙,“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如意未必信你。”

  “不是一面之词……”

  “我信。”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夏思山看向言如意,言如意对着她点了点头,夏思山继续道:“不是一面之词,我有证据。我在客栈里放了张纸条,言如意和宁海的所在,南辕北辙。”

  夏思山低了低头,俯视着地上的宁景,“你来的,是宁海的方向。”

  宁景握紧拳头,不顾身上的伤痛,强撑着站了起来,他始终是天子,天子就要有天子的威严,天子不可能像一条狗一样倒在地上被别人高高在上地俯视着。

  他是最出色的少年帝王,父皇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做到了,尽管手段卑劣,那又如何。

  浑泉是将那张纸条交到了他的手里,他也确实选择了先去杀宁海,宁海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宁海一日不死,他就一日寝食难安。

  他从没觉得他的选择有任何错处,从来成就霸业,总是要有所牺牲的,言如意与他并肩前行,她为什么不能明白。

  “如意,你能明白我的,对吗?”

  只要言如意还喜欢他,还记得他们的过往、他们关于天下安定的畅想,就一定能明白他的,宁景眼里隐隐涌动着几分期待。

  期待言如意对他的爱,胜过对他诛灭言家的恨。

  “明白什么?”

  言如意讥讽道:“是明白你以言家作饵要去杀世家?还是明白你按着我的头让我亲眼看着父亲母亲身首异处,宁景,你让我明白什么?”

  可笑宁景清楚言如意的性子,还期盼着在此情此景下,言如意会原谅他。

  言如意一剑刺在宁景的手臂上,咬牙切齿:“宁景,我永远不可能明白,即使是你身死魂消,也不能抵消你所作所为的罪孽。”

  言如意闭上眼睛,父母最后的嘱咐,族人因为恐惧而发出的尖叫,还有从他们身上源源不动涌出来的血,声音画面交织在一起,组成了言如意一辈子的噩梦。

  有人揽住她的腰,贴住她的脸蹭了蹭,轻声道:“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