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看着他。
有怜悯,有心疼,更多的是愤怒。
【卧艹,灼灼的前任到底是个什么物种的变态?】
【心疼灼灼,大家人肉人肉,把那个渣渣人肉出来。】
【好奇蓝颜灼的前任有没有心啊,怀着俩人的信息素结晶体还搞囚*禁,太他妈可恶了。】
蓝颜灼反倒眉眼不惊,唇边的笑意深了几分。
语气不咸不淡:“他还在背后搞我的事业,但凡我接一个有台词的角色,他都会派人给我搅黄。”
说到这儿,蓝颜灼充满讽刺意味的笑了笑,“他还装模作样问我,需不需要他帮我投资电影,让我当男一号,转身就逼导演换人。我是不是个大傻逼啊?”
司赢兲紧咬着牙关,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口腔里慢慢充盈着血腥味。
他短短的指甲镶进肉里。
蓝颜灼声音幽远清朗,通透干净,“他以婚姻的名义困住我,霸占我的身体,扼杀我的才华,摧毁我的事业,从身心灵打击我!”
司赢兲的眼底渐渐布满雾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好像快扛不住了。
蓝颜灼说完,本以为重提尘封的噩梦,自己会痛苦到窒息,却发现自己竟然一片坦然。
时间,果然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各位嘉宾万万没想到各方面条件优越的蓝颜灼,竟然遭受过如此不堪的婚姻。
莫桑虞为报昨晚失身之仇,在蓝颜灼说完之后,忍不住往司赢兲身上泼了盆油:
“蓝先生说的事,光是听听都让我后背发寒,这得是心肠多冷硬的人渣,才能干得出来此等灭绝人性的事?司先生您说呢?”
司赢兲抿紧唇,凉凉的瞥了莫桑虞一眼。
虽然他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但与生俱来的凛然气场,还是把莫桑虞给震惊住了。
他垂下眸,不敢和司赢兲对视。
魏君画正在斟酌措辞,空气似乎在蓝颜灼说完之后便凝固了。
司赢兲脸色呈现出病态的苍白,连莫桑虞都注意到了他的不正常。
蓝先生说的话杀伤力这么大吗?
他低声问,“司先生,你没事吧?”
司赢兲摇了摇头,挤出一句命令式的话,“没事,快点结束夜话!镜头别对着我!”
莫桑虞连忙拿出手机,给负责切换镜头的导演发了条信息:所有机位别拍司先生,他身体抱恙。
又写了张纸条递给魏君画:赶紧结束夜话,司先生身体不适。
莫桑虞做完这一切,又朝蓝颜灼使了好几个眼色,眼珠子都快甩掉了,也不见蓝颜灼赏赐他一个眼神。
此刻,莫桑虞是希望蓝颜灼能发现司赢兲的异常。
他不希望司先生成为有史以来参加恋综节目,第一位被虐死的嘉宾。
更不想因为一档节目,让自己背上条人命。
还是京都第一资本大佬的命。
他担当不起。
魏君画说完结束陈词之后,一天的任务正式结束,大家各自散去。
司赢兲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蓝颜灼微微皱了皱眉,因为他看见司赢兲额角大颗大颗的汗在往下淌。
“你没事吧?”
“没。”司赢兲弯了弯唇角,“你先回去,我在这儿坐一会。”
莫桑虞定住脚步,“我陪你吧?”
“不用!”司赢兲果断拒绝。
莫桑虞被他的气势镇倒,只能转身走了。
蓝颜灼看着他,“你要不要看看医生。”
“我没事,你赶紧回去吧,不是和兜兜约好了要视频吗?”司赢兲忍住钻心刺骨的剧疼,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偏头疼犯了,缓缓就回去。”
蓝颜灼单纯以为司赢兲是因为自己在夜话里说的话刺激了他。
想到一会还要和兜兜视频,他便有些迫不及待走了。
司赢兲望着蓝颜灼渐渐没入夜色的背影,掏出手机,颤颤巍巍抖着手指摁出一串号码:
“过来接我……快……”
蓝颜灼和兜兜打完视频电话,洗漱完出来,司赢兲还没回来。
他困了,不等司赢兲回来就睡着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外边已经大亮。
他坐起身伸了伸懒腰,才发现地上的床铺还跟昨天一模一样。
司赢兲没回来睡吗?
他拿出手机才发现有个陌生号码给他发了条信息。
“灼灼,我临时有事,没办法陪你参加这期节目了,等我回来。”
蓝颜灼看完信息,在昵称备注那儿停留了几秒,默默输入‘王八’二字。
他心里莫名染上失落,王八蛋,又放我鸽子。
莫桑虞一早起床,就收到司赢兲发来的消息。
本来看见蓬头垢面的刘甜甜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了,现在看见司赢兲突然告诉他,节目参加不了了?!
并警告他,别给他家灼灼找临时嘉宾!
妈的!
当节目组是你家啊?
节目规则你随便乱改也就算了。
你趁人之危讹我花巨资请你上节目我也认了。
你来了就拿出点素养好好待着呗。
结果倒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他将电话拨了过去,打算趁着气头和司赢兲理论理论,免得气消了没胆子。
结果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淦!老子招谁惹谁了?”
“莫哥哥?你说什么呢?要干就干我呗……”刘甜甜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玉手,猥琐的在莫桑虞胸前乱耍流氓。
“起一边去,老子没性趣!”莫桑虞掀被下床,
他洗漱完,火烧屁股跑到蓝颜灼的住所。
隔着院子大门往里边喊,“司先生!”
“司先生!”
“……”
喊了几声没人应,他又换了一个人叫唤,“蓝先生!”
“蓝先生!”
“蓝……”
蓝颜灼打开屋子的门,看见院子外边一大早鬼叫鬼叫的莫桑虞,眉头皱了皱。
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慢悠悠往院子门口走来
“一大清早,叫什么呢?知不知道什么叫扰民?”
“……”莫桑虞被他不紧不慢的样子急得口腔起燎泡,“司先生呢?”
“他不在啊。”
“上哪了?”
蓝颜灼冷笑,“你请来的人不见了,你跑来问我?”
“……”莫桑虞气得硬是没了脾气,他讨好着指指院子的镂空铁门,“蓝……先生,打开门再说吧。”
蓝颜灼不开门,反倒往后退出两步。
“就这样说,我清清白白好人家养出来的孩子,要有防备之心。”
“……”莫桑虞的心窝,愣是被这俩口子捅成了马蜂窝,“祖宗,行行好嘛!司先生上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