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虞惊惧万分看着他,“?!”
卧艹!
司赢兲狗男人搞不过自己的老婆,现在要反过来搞他?
天理何在?
“不是……”莫桑虞连忙起身,追上去拉他,“老司……司爷爷,司祖宗,我今天发现自己好像挺善良的,看见你伤心,我也挺难过的……”
司赢兲迈着霸道且六亲不认的步子继续往前走,不鸟他。
莫桑虞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英姿飒爽的步伐,“老司,我知道错了,您别在事业上搞我,行不行?”
司赢兲顿住脚步。
“砰!”
“嘶!”莫桑虞没刹住车,生生撞上司赢兲坚硬的后背,“你……你怎么突然停下来啊?”
司赢兲转身冷眼看着捂住鼻子的莫桑虞,“你这个节目往后还有变态规则吗?”
莫桑虞摇头,委屈吧啦开口:“不是都被你强制改了么?”
“如果你再敢在节目里使幺蛾子,你的华盛,还有你遍布华国所有的会所,我会让它们统统从地球上消失的!”
这回莫桑虞真的害怕了。
司赢兲这个狗男人,除了不会爱人之外,什么心狠手辣的事,没有他干不出来。
莫桑虞点头如捣葱,“知道了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嘉宾固定,不再变了!”
司赢兲脸上依然挂着‘你这个风流种子不可信’的表情。
莫桑虞又补了一句,“今天的晚餐菜式,不也是全照着你司爷给的菜单做的么?”
司赢兲想了想,也是。
遂赏赐莫桑虞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莫桑虞心里翻了个白眼。
老子在自己出钱打造的节目里,受着自己花巨资请来的嘉宾的气。
还得像个孙子那样屈躬卑膝讨好着?
老子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算了,输给司赢兲这个狗男人,也没人敢说什么。
反正放眼整个华国,除了他的大舅子夜沧御能与之搞衡,没人可与之敌对。
这么一想,莫桑虞心里顿时平衡许多。
道德底线感低的人,果然快乐多,没一会他就追上司赢兲,缠着他和自己喝一杯。
“老司,喝一杯?”
“不喝。”
“喝嘛。”
“跟你没兴趣。”
“啧,别淘气,喝一杯,聊聊天。”
司赢兲顿足睨着他,“跟你聊?”
莫桑虞天真可爱点头,“嗯。”
司赢兲问,“聊什么?”
莫桑虞回答,“什么都可以聊啊。”
司赢兲唇边的讽刺一闪而过,“聊你哪个情儿床上功夫了得?还是聊你哪套姿势尽兴?”
莫桑虞:“……”瞧瞧这个狗男人说的什么话?
活该他没老婆。
“老司,灼灼真给你生了儿子啊?”
“再叫一声灼灼试试。”
“啧,小气鬼,蓝先生,蓝先生行了吧?”
司赢兲加快脚步,没鸟他。
“老司,你走那么快干嘛。”莫桑虞两脚快抡出虚影,才堪堪追上司赢兲的步伐,“今晚的夜话都聊成那样,你回去和蓝先生独处一室,不尴尬吗?”
“……”司赢兲想了想,也是。
莫桑虞看见司赢兲的脚步慢了下来,知道他听进去自己的话了。
“喝一杯呗,我也不想回去见那个骚娘们,烦死了。”
于是,司赢兲罕见的和他自己不耻为伍的莫桑虞破天荒喝了一次酒。
而莫桑虞也将此行的推杯换盏喻为世纪破冰行动,一酒泯恩仇。
细想一下,他和司赢兲压根就没仇。
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不识好歹非要硬杠着和人家比输赢而已。
俩人无论实力、财力、权力,根本不在同一个级别上。
虽然莫桑虞的成就在华国同龄人当中,也算屈指一数的大人物。
谁叫他要跟司赢兲这样的大佬比呢?
输的惨只能怪他自傲得不自量力。
喝完酒,时间已经到了深夜一点多。
莫桑虞因为能和司赢兲一块喝酒,瞬间感觉灵魂都得到了洗礼,喝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而司赢兲喝酒,从来不会醉。
因为他从来不会让自己醉。
像他们这种站在食物链和优质资源顶端的人物,保持清醒的头脑是他们保命的必修课之一。
他们看似坚不可摧,其实也只是肉体凡胎。
外界只看到他们风光无限的外表和名利,藏在灵魂里的孤独,从未有人感同身受。
而且,他们之所以优秀,之所以比任何人都站得高,是因为他们付出的努力,比任何人都多。
他们失去的快乐,也同样比任何人多。
“老司,再……再喝一杯。”莫桑虞举着杯子的手晃得厉害,一杯酒举起来,晃掉了半杯。
司赢兲从他手里夺下酒杯,“再喝你就醉死了。”
“我……我没醉,我还能喝……喝……我还要喝。”莫桑虞睁着迷茫的眼神找自己的酒杯。
司赢兲微皱着眉,“我走了。”
莫桑虞趴在桌上,感受到旁边的人要走,条件反射拽住他手腕。
“老司……别……别走哇,陪我再聊……聊会天,我不想回……回去面对……对那个二百五……”
司赢兲扯开他的爪子,站起身,走出两步,回身看向趴在桌上的孤独身影。
心里竟生出一丝丝同病相怜的感慨。
正犹豫着想,把醉成这样的玩意放在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妥时,就看见莫桑虞瘫软的身子,像滩烂泥慢慢往地上滑。
“……”司赢兲快步上前,一把将人捞了起来。
“老……老司,你……放开我,我就在这里熬……熬一晚上,我不回去。”
司赢兲充耳不闻,抓起他的手腕扛在自己肩膀上,径直往他的窝棚走去。
司赢兲敲了敲门,很快就听见里边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咿呀门打开,“莫哥哥,你终于回……”
刘甜甜看见门口的司赢兲,吓得目瞪口呆,连忙拢了拢胸前的领子。
“司……司先生……”
司赢兲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莫桑虞往她身上一推,“人,还给你了。”
“哎呀……”
刘甜甜身上突然压上来莫桑虞这具庞然大物,脚步没站稳,往后退出好几步。
司赢兲没有上手帮助的意思,转身就走了。
刘甜甜抱着已经陷入醉死状态的莫桑虞,目似饥鹰,声音染着兴奋。
“谢谢司先生!”
司赢兲回到小院,蓝颜灼已经入睡。
他轻手轻脚洗漱完,从自己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类似医药箱的工具包。
拎到阳台,放在阳台的小桌子上,拉严实阳台的窗帘。
做完这一切,他坐在桌边椅子上,连阳台的灯光都没敢打开,担心打扰蓝颜灼睡觉。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接着打开小箱子,里边整整齐齐排列着十支一性次-注-射-针-管,还有十管-蓝-色-液-体。
他从小箱子里边取出注-射-器和一管蓝色液体,将蓝色液体熟练吸入针--管,然后对准自己的静脉插了下去。
“你在干什么?!”
一声冷厉的质问声从身后猝不及防传来。
司赢兲猛地吓了一惊,手下力道没控制住,刺穿了静脉。
他转头,震惊的看着站在阳台推拉门边,神情同样震惊的人。
“灼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