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赢兲牵强的弯了弯唇角,“灼灼,你不用解释,兜兜那么单纯可爱,就应该生活在你家那样轻松有爱,包容自由的环境里才对。”
蓝颜灼没说话。
向来霸道强势的司赢兲一下子这么好说话,搞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过了好一会,司赢兲又低唤了他一声,“灼灼。”
“说。”
“我们……”
蓝颜灼秒怼:“我们没可能!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断了这个念头。”
司赢兲固执的看着他,“我不会放弃的。”
“何必呢。”蓝颜灼叹了口气,“你说你系出名门,才貌双全,有钱有势,何必吃回头草炒老饭呢,转身往后看看,一大片绿意葱葱的森林等着你雨露均沾呢。”
司赢兲对蓝颜灼嘴里每天吐出来的新鲜词应接不暇,以前从未听他讲过这么自由不羁的话。
“我不会找别人的。”
“那你孤独终老吧。”蓝颜灼瞥了他一眼,“反正我会找的。”
司赢兲眉目瞬间锋利起来,“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哼。”蓝颜灼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没权利。”
“你如果找的话。”司赢兲逼视他,“我就把你姐蓄意撞我的监控视频公开!”
蓝颜灼大眼睛一瞪,咬着下唇气鼓鼓好久,才憋出一句话:
“你无耻!你混蛋!”
司赢兲得逞的弯起嘴角,逗灼灼玩,好像挺有趣的。
“灼灼。”
“……”主人正在生气,不可能有回应的!
司赢兲不管蓝颜灼有没有反应,一股脑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灼灼,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反正这辈子我只认定你,我只要你。”
司赢兲的嗓音低醇性感,说起情话来,特别撩人动听,特别能戳人心窝子。
换作以前,如果司赢兲能这么温柔的对他说情话,他估计天天夜夜换着花样让司赢兲当新郎官。
醉生梦死不思早朝,当个沉迷色-欲的昏君。
可惜,没有如果。
突然,司赢兲深邃的眸幽暗沉冷起来,带着迫人的警告:“如果你敢和别人好,我一定会搅黄的,你……”
蓝颜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打断他,“行了,你现在赶紧把病养好,我还要工作呢。”
“……”司赢兲抿了抿唇,想开口,终究还是沉默了。
其实他想劝说蓝颜灼不要去参加莫桑虞筹备的恋综节目,听名字就不是什么有品质的烂桃花恶俗节目。
莫桑虞是一只除了会发情什么都不会的花孔雀,能整出什么玩意来?
灼灼去参加花孔雀的节目,有辱他名门小少爷的身份。
不过,莫桑虞说得对,自己拿什么身份去阻止他上节目?
他和蓝颜灼能有今天形同陌路的局面,不就是因为自己独占欲过盛,想将自己的Omega妻子困在家里,当笼中金丝雀,只供自己一个人欣赏造成的恶果吗?
他不想再过那种思而不得,想见而不知所踪的日子了。
现在,能远远的看看他,像现在聊聊天说说话,已经胜过之前千万倍的好了。
灼灼还给他养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并答应他可以见儿子。
这样还不知足吗?
司赢兲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稍稍释怀。
不急一时,他会用自己全部的爱意重新去追灼灼,捧上自己的真心,感动他。
不管需要多漫长的时光,他都愿意为之等候。
哪怕献上自己一辈子的光荫。
这么一想,他眼里的光芒坚定如磐石。
蓝颜灼发现这个狗男人现在就像玉米国的痴情种男人,时不时就陷入思索人生的状态。
他这个样子,去寺庙入定,估计能快速顿悟,成为佛界高僧,参出不少奥妙与玄机。
蓝颜灼走出司赢兲的卧室,坐在起居室看莫桑虞正在筹备的恋综资料。
节目正在筹备期,下个月正式进组。
下午林妈和商渡带兜兜过来。
林妈和商渡毕恭毕敬朝司先生打招呼:“司先生。”
司赢兲淡漠的点点头,目光很快挪到小小的兜兜身上。
兜兜看见蓝颜灼,飞快跑过去,扑进爸爸怀里。
“爸爸,我好想你。”
“爸爸也好想你。”
蓝颜灼蹲下身,在他粉嫩的小脸上啵了一个,看向兜兜的眼里,盛满了温柔和爱意。
司赢兲靠坐在床头,喉结滑动。
他多希望蓝颜灼也能在自己脸上亲一口,看向自己的眼里,也盛着那样深厚的爱意。
司赢兲这个念头一出,唇角不由得抿出自嘲的弧度。
蓝颜灼现在对他,心里估计除了恨,什么都没有了吧。
不趁自己身残体弱的时候揍一顿,都是灼灼太善良了,还能吻他?
灼灼现在留在这里,都是自己拿着他姐姐的自由逼迫的……
蓝颜灼温柔的声音带着笑意:“爸爸相信我的兜兜昨天晚上一定表现得非常棒,有乖乖吃饭早早上床睡觉,对不对?”
兜兜心虚的瞧了林妈一眼,“我昨天晚上有一点点调皮了。”
林妈被他逗笑了,“小坏蛋,还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啊?”
“怎么了?”蓝颜灼笑着问。
司赢兲也竖起耳朵听。
林妈笑着说:“让兜兜自己说,男子汉犯的错,要勇敢承认。”
“我昨天晚上偷偷爬起来喝了一大瓶牛奶。”兜兜倚在蓝颜灼怀里,低低说,“然后下半夜尿床了……”
“这样啊……”蓝颜灼憋住上扬的唇角,朝司赢兲那边瞧去。
不愧是亲父子,尿床都一块儿!
“……”司赢兲心虚,神情极度不自在,目光闪躲。
“没事,兜兜还是小宝宝,偶尔尿床是正常的,不过。”蓝颜灼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太晚了喝牛奶,对会兜兜的身体造成伤害的,知道吗?”
兜兜乖乖点头:“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在七点之前喝完牛奶。”
“爸爸的兜兜真乖。”蓝颜灼又在兜兜脸上亲了一口。
司赢兲羡慕的看着他们亲昵的互动。
自己之前如果不疯批不变态,不去阻止灼灼的事业,他现在,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抱起兜兜,让他脆生生的叫自己父亲……
而不是叔叔。
“叔叔,你的脸怎么了?”
司赢兲愣神之间,没发现兜兜已经站在自己床边,好奇的打量着他左半边脸上,五个还没消散的手指印。
“咳。”司赢兲清了清嗓子,随便编了个笨拙的理由,“我做梦的时候梦见有蚊子,用力拍了一下。”
兜兜一语戳破真相:“我爸爸打的吗?”
“……”司赢兲表情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