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当红影帝人设有点多>第27章 先动心的人会输

  “如果有人宠,我就是小孩子,如果没人宠,我就是成年人。”裴诗挑挑眉,“怎么?不行吗?”

  “惯的你……”路景珩白了他一眼。

  裴诗凑过去,深深嗅着路景珩的脖子。

  路景珩心跳加速的偏过身体,拉开些距离。

  裴诗曾经说过,能对他的魅力视而不见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瞎子,一种是死人。

  “路叔叔……你好可爱……”裴诗脸贴着路景,暧昧的热气呼在他脸上,“路叔叔的心跳得好快……”

  路景珩哆哆嗦嗦的捏着扣子,扣了几次都没扣上,“你……起来,让我扣扣子。”

  “别扣,反正等下要脱。”裴诗的手钻进衬衫下摆,炙热的抚摸着路景珩白皙细腻的肌肤。裴诗眼里情欲浓烈,看着路景珩一身雪肤包在酒红的布料里,这种视觉冲击,激的他理智尽失,这不是盛放的花是什么?比花还要娇艳欲滴。

  “裴诗……”路景珩抓住裴诗到处点火的手。

  裴诗亲了他的胸口一下,路景珩想说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后来路景珩再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裴诗逼问他,“路叔叔,你喜欢我吗?”

  “……”

  “告诉我,我想知道。”

  路景珩眼角微红,微微扭过头去。

  “还是不说?”裴诗退开。

  路景珩蹙眉,睁开水雾迷蒙的眼睛迷离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似是有些委屈。

  “乖,心肝儿。”裴诗用他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唤着身下的人。

  路景珩实在是受不了他无休止的掠夺,“饶了我吧……”

  裴诗充耳不闻,放纵欲望在无尽的时间缱绻里燃烧成灰烬。

  隔天路景珩浑身不适,裴诗绝对是故意的,他说今天有事,所以昨夜折腾了他大半夜,就是为了今天不让他出去。

  安忆星和关铠南的到来,让还躺在床上的两人猝不及防。以前关铠南来都是先打电话的,这次却搞了个突然袭击。因为关铠南太了解裴诗,这次回来的反常举动,让关铠南意识到一定发生了什么。

  裴诗听到管家上来通报的时候,吓得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来,慌乱的套上衣服,路景珩也是吓得不轻,可他全身酸痛,动作快不起来,裴诗只能亲自伺候他穿衣,毕竟自已是罪魁祸首。

  “裴诗,你衣冠不整的,你们,在干什么?”关铠南一脸狐疑,审视的眼神在裴诗和路景珩之间来回跳跃。

  “我哪里衣冠不整了?”裴诗心虚的眼神乱飘。

  “你衬衫扣子都扣错了!”关铠南阴翳的看着他,提醒道:“我们兄弟个个丰姿俊朗,你又是我们之中最精致的,平时穿衣服一个褶子都不能有,怎么今天还扣错扣子?你在干什么?那么慌?”

  “这不是你来了激动吗?咱们兄弟太久没见……”

  “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关铠南厉声呵斥。

  裴诗缩了缩脖子。

  安忆星挽住关铠南的胳膊,晃了晃,“南哥,你别那么凶。”

  关铠南拍了拍安忆星的手,安抚他。

  裴诗可怜兮兮的看着关铠南使劲儿点头,“阿南,你吓到我了。”

  “小舅,你怎么三伏天还戴丝巾啊,不热吗?”安忆星看着自已小舅单纯的问,关铠南犀利的目光立马就定在了路景珩的脖子上。

  裴诗心里哀声一片,心想这下子完了,没想到,安忆星下一秒就夸了句,“不过搭配你身上这件衬衫,真好看。”

  “咳,衬衫和丝巾都是裴诗从京城买的。”路景珩身上冒虚汗,如坐针毡。

  “嫂子,我给你们也买了礼物。”裴诗讨好的说。

  “既然给我们买了礼物,回来这么多天也不给我们送过去,你是要留着过年吗?”关铠南冷冷的说。

  “啊……我这就去拿。”裴诗干笑。

  路景珩不自觉朝裴诗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扭头脖子上的吻痕就露了出来,他皮肤白,特别显眼,这下子“罪证”被坐在对面的两人尽收眼底。

  “小舅,你脖子上……”安忆星惊的嘴都合不上,那痕迹很熟悉,他身上也经常会有,但他不敢肯定是吻痕还是……他希望是被蚊子叮的。

  关铠南脸色乌云密布,身体绷得笔直,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路景珩看着,吞了吞口水,他虽然是长辈,此刻却不知如何回答外甥的问题,感觉就像被人捉奸在床,难以启齿。

  思绪半天,他和裴诗的事,关铠南迟知道早知道迟早都要知道,路景珩闭了下眼睛,豁出去了,他尴尬的开口,“我和裴诗,我们……上床了。”

  “啪!”关铠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此时裴诗拎着礼物刚走进来,这个情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完了,这要怎么收场?他要怎么面对这修罗场啊?

  “裴诗!你他妈是怎么答应我的?”关铠南怒不可遏,“你现在是要小舅跟着你叫我哥,还是让小舅跟着你叫安忆星大嫂?还是要我们叫你们舅舅舅妈?”

  “阿南……我没忍住……”裴诗把礼物放桌上,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平复关铠南的怒气。

  安忆星一脸不可置信的愣在当场。

  “你之前睡过的基本都是明星,歌手,模特……你不是很挑吗?路景珩是谁你不知道吗?他不是你玩弄之后随便弃若敝屣的对象。你游戏人间,只享受当下,从不给承诺,你是个不婚主义者,路景珩也不是你们娱乐圈的人,你没事招惹他干什么?”关铠南眉头皱的死紧,路景珩跟上裴诗,迟早落个伤心欲绝的下场,到时候安忆星难受他也跟着难受。

  什么?路景珩听到这些话从关铠南口中说出来就像给了他当头一棒,裴诗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大少……没有真心,路景珩只觉从头到脚,遍体生寒。

  这是关铠南第一次对裴诗说这么重的话,二十年来他们兄弟之间从无间隙,现在却为一个路景珩差点翻脸了。

  裴诗理解,他清楚路景珩有着伤痛的过往,而且路景珩和安忆星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他知道路景珩是自已最不该睡的人,他承认为了一已私欲算计了勾引了路景珩。开始他就没准备起诉路景珩,一是因为伤害程度达不到《人体损伤程度鉴定标准》规定的标准不会判刑,最多承担民事赔偿责任。二是因为自已的身份和裴家的声誉会尽量把事情压下去,不会大张旗鼓的打官司曝光让各大媒体捕风捉影。他也可以动用手段和关系让路景珩支付天价赔偿并身陷牢狱,但是他没有,而是威逼路景珩签下三年合约,其实把他控制在自已身边还不如说是想把他控制在自已身下,美其名曰私人助理其实是想让他做自已的固定床伴,就因为自已对他有着强烈的冲动和欲望。

  兄弟俩就那样四目相对,相对无言,空气中隐隐有火药味,似乎一触即发。

  安忆星知道今天不能爆发争吵,因为今天是他外婆的忌日,除了来看望裴诗,还要同小舅一起去祭拜。安忆星开口打圆场,事情才平复下去。

  关铠南安排司机送他们去墓地,然后和裴诗开车去了时空会所,他们之间森冷的气氛让时光等人一脸惊诧。

  “哎……你们这是怎么了?大眼瞪小眼的……”时光看着很不对劲的两人说,“我给你们开瓶好酒,有什么说出来解决。”

  “阿南,你别生气,我跟他断。”裴诗面无表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知怎么,今天这酒是苦的。

  “什么意思?提起裤子不认人?爽完就扔?”关铠南眯眼,眉峰凌厉。

  “你也知道,我的原则是不会跟任何人保持长久的床上关系,更不会付出真心,所以迟断不如早断。对不起……”

  关铠南啪一声把酒杯放桌上,“对不起三个字你他妈应该去跟他说。”

  “跟谁说?”温词从对话中听出一二,“裴诗你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人吗?”

  裴诗摆摆手,“是我没管好自已的下半身,我的错。”裴诗站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回头惨淡的笑了下对时光说了句:“这酒,不好喝。”

  “靠!”时光没好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诗。”关铠南叫了裴诗的小名,“小诗”除了裴诗最爱的奶奶之外,就关铠南这么叫过他。

  裴诗停下脚步,没有转身。

  “希望你永远不要在感情上翻车,更不要栽在谁身上,否则,你也会体会到什么是肝肠寸断。”

  “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裴诗说完,迈着坚定的步伐头也不回的离开。

  裴诗和路景珩大吵了一架,这是两人都始料未及的。原本裴诗准备少和路景珩见面,冷落路景珩,慢慢的对他的感觉也就淡了。没想到路景珩却主动来找他。

  关铠南那天的话绝对真实可信,一直盘旋在路景珩的耳畔,一连许多天,裴诗都不再和他联系,他想装作不在意,但那不过是自欺欺人,他还是想见裴诗,想当面问清楚。

  可当两人见面他一句话还没说,裴诗就质问,“你为什么要和阿南说我们上床了?”

  “怎么?不该说吗?不能说吗?不是事实吗?还是说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路景珩反问。

  “你不知道说出来会影响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吗?”裴诗原本就打算一直瞒着所有人不公开他和路景珩的关系,等三年之后他腻了,合约自动解除,不留任何痕迹和麻烦。

  路景珩心寒的问,“裴诗,我是你的玩物吗?”

  “是什么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你是我签下的为期三年的固定床伴,这也是你打了我应该付出的代价。”

  “我明白了,原来是固定床伴……所以,你叫我妖精,喊我心肝儿,哄着我……都是装的?”路景珩心痛的控诉,那些甜言蜜语原来是浸了毒的箭。

  “装倒是没必要,随口一说。”

  “你逼着我承认喜欢你……为什么?”路景珩屏息问道。

  “你不会当真了吧?”裴诗讥笑道:“嗤……路景珩,你几岁?居然还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增加情趣,你不会蠢到把上床时说的骚话当作某种承诺吧?”

  路景珩心脏像被人撕了一个大口子,顿时鲜血淋漓,他勉强维持着仪态,白着一张脸问:“只是随口一说?意思是对谁都可以?”

  裴诗觉得路景珩惨白的脸色特别碍眼,看着就觉得异常烦躁,路景珩的质问让他呼吸一滞,他前思后想,却想不出来还对谁说过这样的话,毕竟他只单纯为了泄欲,不调情不走心,不在乎泄欲对象的感受,所以他在做那档子事的时候如果没必是不说话的。

  这一点,路景珩是个例外,他喜欢挑逗他,跟他调情,看着他的皮肤被情欲染得绯红……他亲吻他,拥抱他,缠着他,他照顾着他的感受,技巧的让他感到愉悦,而不是粗暴的发泄,他和别人时必须做措施,但和路景珩时一次没做,还会抱着他入睡……

  他喜欢缠着他,也想哄他,会挖空心思精心为他挑选礼物,帮他处理张仕发带给他的麻烦,知道他和别人在一起就撇下一切赶回檀城……这是被他特别对待的一个人,这意味着什么?裴诗有点心慌,条件反射的排斥这种陌生的感觉,他陷入深思,思考自已为什么要那么对待路景珩,让他显得和他的其他床伴截然不同。

  “裴诗,我他妈不是人偶……”路景珩强忍心痛,装作满不在乎,“可我多希望我是人偶,无痛无痒,冷暖不知。”人偶没有心,但他有!会痛,会撕心裂肺的痛。

  都说先动心的人会输,他输的彻彻底底。

  “什么意思?”裴诗那双桃花眼中蕴含着怒意,意思是他说了这么重的话,路景珩居然不痛不痒吗?这样的认知让裴诗莫名感到愤怒,路景珩那张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不在乎的脸看着真碍眼。

  “裴诗,以后如果没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我可以不用过来了吧?”路景珩压抑着心头如惊涛骇浪般翻涌的血气,咬着后槽牙拼尽了全身力气说完这句,感觉口腔里都弥漫着一股甜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