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总裁豪门>迷迭港【完结】>第86章

  Chapter 86

  庄咏颐没等到顾影的回答,先感到了一阵芒刺在背。

  “庄小姐,我已经说过,你哥哥的事没什么好谈。”沈时晔不知何时回来的,带着一身夜风的冰凉气息,轻描淡写地吩咐礼宾,“送客。”

  庄咏颐心理素质异于常人,脸上的笑意一丝也没变,辞行前,将一封请柬留在桌面上,“我和几位圈内好朋友每个月都有下午茶聚会,顾小姐如得空,我们随时欢迎。”

  她走得背影娉娉袅袅,毕竟是两天以来你送我的第六枚戒指了,好浪费。”顾影微弱地谴责他,“我又不是八爪鱼,只有一根无名指啊。”

  “六枚很少,我妈妈手里的戒指加起来有好几盒,她总怕我给的少,委屈了你。”沈时晔不当回事,搂着她出了门,“戴不过来,就扔在保险柜里听个响,都凭你高兴。”

  顾影不能苟同地撇了撇嘴角。有的人看起来深沉寡欲,其实骨子里还是白玉为堂金作马的富贵公子。

  在衣帽间里亲昵了一会儿,到地方时果然迟了些。顾影纤细的小腿从幻影后座伸出,细高跟踩在石板砖地面上,搭着沈时晔的臂弯站稳之后,她看着眼前的红墙黄瓦、飞檐斗壁,陷入了某种沉默。

  这个地方……颐和园东门外……不就是她和聂西泽结婚那天接亲的酒店吗?

  太可怕了,是多么善妒的男人,才会执着在每个细节上吃醋啊。

  “你真的不用在意这种细节……”顾影诚恳道。

  沈时晔当然不会承认,“巧合而已。”

  好吧。

  顾影挽住沈时晔,贴在是大小姐、香港名媛圈的中心人物,被下了一次面子,也依然有十足的底气。

  顾影还没怎么样呢,沈时晔先不耐地扣了扣桌面,令服务生将那张请柬清走,“全香港最难进入的其实是我妈妈的茶话会,而你已经不用努力了,别的地方,只有他们求着你去,这些你是知道的吧?听庄咏颐讲什么废话?”

  顾影双手捏着茶杯,战术喝茶,“她建议我拍那个佛头,说你妈妈一定会喜欢,我是在思考这件事啦。”

  跟沈时晔说话很轻松,不必交代前因后果,他已经猜到她的烦恼,“她是会很喜欢,但那不是因为佛头在她眼里有多特别,而是因为那是你送给她的。”

  “我不明白。”顾影细

  顾影闭眼,双手抚着男人的硬茬的黑发。肩带不知何时被揉到了臂弯,露出雪白起伏的丰翘线条,有深长的指痕香艳地横陈在那上面。如果不是地方不对,他一定不诞那天的更盛大。香,“我不怕自己丢脸,但我很怕给你丢脸啊。”

  沈时晔低垂眼眸,波澜不惊地注视她一会,毫无疑问又吻了上去。这一回比刚才的那个更加强悍霸道,顾影臀后被他结实的大腿顶着,腰肢落入他的大掌之中,交吻的唇舌间溢出激烈吮吻咽动的水声。

  烟花放了足足半小时,半山的空中花园是最好的观景位。

  顾影仰着脸,眸光清澈明亮,看得目不转睛。沈时晔坐在长椅上陪她,却并不看烟花,而是深沉专注地看着她的侧脸。他在车上就存了许多不怀好意的心思,宽宏大量地让她专心赏了几分钟烟花后,扶着她腰的手向上揉捏进去,很有些急不可待。

  过了一会,丝薄的内.衣被扔在石板砖地上,压着下面零落的花瓣。

  顾影软了腰,上身向后弯折,波涛曲线温柔,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有些沦陷又有些不满,手指向后掐着他的手臂,“你不专心……”

  “不,我很专心。”

  他深长地抑着呼吸,拨开她的裙摆,专心在她的身体里面点烟花。

  顾影轻轻咬着唇,身体里掠过一重又一重的难耐。两处烟花,分不清是天上,还是他手指上,哪一处更绮丽。

  烟花放完,整条裙摆都湿漉漉得足以拧出水会止步于一个吻。

  沈时晔忍下身体深处的燥热,唇瓣在她额头上贴了贴,“顾影,你要记住,你是下嫁给我,能够得到你,是我的好命。至于那些圈子游戏,我都可以为你不她香雪腻滑的腮边抚了抚,“如果我回到深石做事,你会不会介意?给了嘉宁那些的股份,是深石的核心股份,我不会再拿回来,只保留了一部分基金、信托,那是留给我们孩子的。但嘉宁没有兴趣管理集团,在她的孩子长成之前,只有我能帮她,你会不会介意?”

  他询问的口吻太平常了,像寻常人家的夫妇,丈夫和妻子寻求事业规划的意见。谁能想到,他提及的是千亿的家业、十几万员工的集团管理?

  顾影直起腰,忽然幸灾乐祸,“所以你要给嘉宁打工咯。”

  沈时晔额角一跳,捏了捏眉心,“理论上是这样,但是……”

  “开玩笑的。”顾影重新枕上他的肩,侧脸贴得紧紧的,正经起来回答他,“我当然不介意啦……只是会很羡慕嘉宁,你好爱她哦,我有时候会想……”她双手环住他肩颈,吐息伤感又温暖,“如果你也可以做我哥哥就好了。”

  沈时晔面不改色,“舒服的时候,不是经常叫哥哥?”

  顾影“喂!”一声,羞耻地在他肩上挠了一把,要他闭嘴。

  沈时晔敛了神色,这一秒钟无比认真,“我不想做你哥哥。”

  顾影嘟囔,“想想也不行嘛?我当然没有那么好运投胎和你做兄妹啦。”

  “想想也不行。吸气,又有些迷茫地自言自语,“今天是什么节日吗?不是啊……”

  沈时晔臂弯抵在扶手两侧,松开的衣领下面胸肌线条起伏,隐在暗处的神色似笑非笑,“节日?也算吧……今天是我们订婚九天纪念日。”

  顾影茫然地转过脸,“啊?”

  沈时晔实在拿她偶尔的迟钝没办法,掰过她的脸,唇吻炽热地压上她的耳廓,“宝贝,这烟花只不过是半山在迎接女主人回家而已。”

  这一秒钟烧掉几万块的眉好看地纠起,“你看,庄咏颐一眼就能确定买什么是最好的,所以在你们这个圈子里,任何事都存在一个‘正确答案’的吧?”

  沈时晔没马上回答她,而是气定神闲地敲了敲腿面,“过来,亲一下再告诉你。”

  顾影一边觉得他坏,一边身体诚实地挪到了他的大腿上,被按住了深吻,雪白纤细的小腿微微翘起。他一只大手从脑后深深插进她丰沛的发丝,迫使她保持抬头向上的姿势迎合他,另一只手拨开她胸口的珠宝,在深长的胸线中间克制地揉弄。

  顾影被吻得揉得身体发热,口红也花了,双手环住他宽厚的肩背,小脸埋进他的肩窝里,努力把注意力转了回去,瓮声瓮气地问,“……所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做不好沈少夫人该怎么办?”

  沈时晔叹息一声,单手捧住她的脸推了起来,与她视线相交,“首先,和我妈妈一样,以后你会有一整个助手团队,她们都是专业人士,会帮你料理好所有事情。其次,不要自己吓自己,你今天选拍品,犹豫了这么久,是因为给自己设定了很多规则,对不对?”

  顾影毫不避讳地“嗯”一声房反锁门,把她扔在沙发上,略微整了整被她弄乱的领口,然后就真的——打开显示屏开会。

  在镜头前面,脸色淡然,正襟危坐,冷肃庄重地开会。另一边的几位高级总裁对他条分缕析地汇报,有谁能想到,一分钟前太子爷还在和女人鬼混。

  顾影咬着手指发了会儿呆,不得不承认,在件事上比耐力,她从没赢过他。他是那种可以说停就停,一边用手揉她,一边冷漠应付公务电话的坏蛋。

  她越想越不开心,雪白的足从”沈时晔正色,“做兄妹就不能做恋人,所以不要说如果我是你哥哥,因为我只想和你做恋人。”

  顾影在他肩上抬起脸,在幻影的星空顶下面用目光描了会儿他的侧脸,闭眼靠上去要他的吻。

  他的文件和笔滚落到地垫上,顾影取而代之坐在了他的腿上,身体发抖地迎合他强势的勾缠吮弄,两条长腿夹得很紧。她手指轻颤但坚定地抚着他滚动的喉结,往下解开他严整的领带,弄得松松垮垮,挂在他笔挺的肩颈上,再往下,解他的衬衫,露出下面好看的肌肉线条。

  前座的司机对后座的旖旎一无所觉,否则不会把车子开得飞快。衬衫纽扣才解了几颗,就回到了半山附近。绕过一片山崖,有隐隐约约的爆破声传入隔音良好的车内。顾影原本一心一意在解他的衬衫,余光往外一瞥,捏着他的领口的手指怔忪地松了。

  维港两岸在放烟花,这并不稀奇,每逢圣诞和公历新年,港府在西九龙连放十日烟花,内地游客也会慕名来观看。

  但这场烟花,远比圣,这是巴黎高定工坊最好的刺绣工艺,就如此轻易报废。

  顾影玉色的身体舒张开,在夜色下如一弯皓白丰盈的月亮,跨坐在他大腿上,面颊绯红,呼吸急促,手指胡乱地摸索男人衬衫上没解完的半截纽扣。

  沈时晔却倏然收了手,从西服内袋抽出方巾,慢条斯理擦干净手指,在她腰后拍了拍,“回去了,我五分钟后有个会。”

  “……”

  嗯?

  嗯???

  顾影怔了怔,几乎是立刻就委屈了,眼圈泛红,又一时找不到话骂他,脸色绯红地憋了半天,“……你怎么那么爱挣钱啊。”

  还结什么婚,娶什么老婆啊,晚上抱着银行卡睡好了。

  沈时晔了然地弯了弯唇,眸色更深,微抬膝盖在泉眼处磨了磨,“原来宝宝很想在花园里?”

  顾影:“……”

  一秒也没耽搁,她从他腿上下去,双手绕后“刷”一声干脆利落地拉上拉链,往别墅里面走,“我什么也不想。”

  她真是气坏了,内.衣也忘了捡,裙装内是真空,显得胸口起伏不定的曲线更柔软了。

  沈时晔危险地微眯眼,起身一把横抱起她,语气跟绑.架似地命令,“陪我去书房。”

  顾影冷不丁身体腾空,小腿乱踢了两下,恼得用手指挠他,“你自己去啊,你那么喜欢开会。”

  沈时晔视而不见,进了书港人放烟花是这么铺张的吗?一秒钟烧掉几万块,千尺的青色涟漪,万尺的紫色烟霞,东风夜放花千树,几乎映亮了太平山这一侧的天空,星辰、月亮、中环的夜景,全都被映衬得黯然失色。

  顾影没见识,完全被吸走了注意力,惊奇得直高跟鞋内脱出,对着他西裤下面踩了一脚。

  她最近踢他踢得太熟练,但沈时晔肌肉结实,其实不怎么踢得动,都是情趣罢了。但她怎么想到,这一脚十分不凑巧,一下子踩到了不应该的地方。

  沈时晔冷不丁思路一断,眸色顿时深暗,警告地瞥了过去。对面的高管停下汇报,“先生是否有问题?”

  沈时晔打了个暂停的手势,顾影略心虚地收回脚,脚踝却被他扣住,死死地按在那里。

  她的脚精致玲珑,玉白小巧的一只,他单手就能制住,甚至手指掐进了足底的一点软肉里。

  顾影的皮肤很薄,过了一会,不仅脸上泛起血色的潮红,就连那只脚也变成了粉色。因为那里温度很高,正烫着她的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