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总裁豪门>迷迭港【完结】>第53章

  Chapter 53

  沈时晔自问一向克制传统,并无任何特殊的癖好,考虑到她可怜的心理承受能力,他没有用真正的鞭子——而是象征性地用了珠串。

  各种材质、或粗或细的珠串一字排开放在红木托盘上面,都是能上拍卖会的高阶珠宝。潘师良不疑有他,真以为他家大少爷是在顾影选首饰,十分尽心尽力地介绍着——这串羊脂玉温润养颜,那串红珊瑚正适合皮肤白皙的女士,那串银粉色澳白珍珠颗颗都有13mm以上大小,难得一见……

  顾影越听越是面色苍白,示弱的目光投向沈时晔,“先生……”

  沈时晔指骨分明的大掌搭她肩膀上,“选不出来?那就all in。”

  顾影咕咚吞咽一下瞥,发现沈时晔肌骨结实的小臂上不知何时缠上了一串翡翠珠串,在灯光下青翠欲滴浓郁高贵。嘉宁见惯了好东西,但这种级别的种水是连她也从未见过的,不自觉就伸出手去摸,“天呐……”

  还没碰到边角,就被沈时晔拍了一掌,“别乱动。”

  沈嘉宁悻悻缩回手,鼻腔绷着,在他目光如有实质的紧着之下,几乎觉得他下一秒真的会过来,用领带绑她的手,将她揉进怀里,吻她吻到窒息。她做好一脸视死如归的准备,沈时晔却突然平静下来,领带收进掌心里,一派温文贵重地笑了笑。

  “你本来是有一位大嫂,不过刚刚和我分手了。”

  沈嘉宁,“?”

  分手了,他还笑得出来?

  “那你,呃,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你不挽回一下么?”

  “不急,”沈时晔对嘉宁说话,目光却侵占性地从顾影身上略过,“今晚上,我会好好哄一哄她。”

  那个“哄”字说得玩味至极,又坏又狠,占尽了掌控欲。

  嘉宁呆了呆,听不懂哥哥古怪的语,大而明亮的眼睛里溢出惊吓,她并不需要在这种场合all in!!

  沈时晔散漫地捏了捏她的薄肩,威胁性质的,“要哪一条?嗯?”

  “……”

  顾影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地伸出手,选了个细珍珠串。等潘师良走远了,沈时晔低沉笑出声,“bb难道不知道,细的抽起来会更疼,这是物理学。”

  顾影受不了他说这种浑话,一时间只觉暗无天日,不住推他肩膀,“不要叫我bb,别人的bb都是托在手心疼着哄着的,沈先生只会剥削我。”

  她脸颊眼圈半湿,低着声求他,“先生,我难受。”

  沈时晔从底部捏到尖尖,明知故问,“谁难受?”

  “……”顾影忍辱负重答,“bb难受。”

  “谁的bb?”

  他的玩法可真多,用掐的用拧的,因为够翘够挺,刚才她选的那条珍珠链也被挂了上来,沉甸甸压在胸口。

  顾影在他膝盖上面羞耻紧缩成一小团,齿根快要咬不住嘤咛,简直是兵败如山倒,“是沈先生的、沈先生的bb……”

  沈时晔粗暴地吻着和聂西泽的关系,再让嘉宁叫她小嫂嫂,她真的会死很惨。

  她不知道,嘉宁此时已经憋了一肚子废料,一上来就是,“扑街啊!!我刚刚一进我大哥书房,就看见他把女朋友按在腿上亲,nonono,可能不止是亲,也许是foreplay甚至可能已经那个那个上了!!而且是狂野的女上位!!呜呜呜呜谁懂啊,以前我哥除了mommy都没有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第一次看到他和女朋友在一起就是这种场面,好像撞见爸妈做.爱啊呜呜呜呜小影你懂不懂我多崩溃——”

  顾影险些脱口而出,她不是她没有他们甚至裤子都没脱!!

  嘉宁继续,“我真的嘉宁被震了一震,终于发现她脸色涨红双眼含水,超级窘迫的样子。

  嘉宁这才想起来,顾影身上也还带着吻痕呢……看样子,小哥哥也挺疯的。

  她为顾影脸红起来,“对不起,有没有冒犯你?我实在是太震惊了。”

  “没有没有,”顾影立刻白手摇头,“你在说你大哥大嫂,怎么会冒犯到我呢?没有的事,哈哈。”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尴尬的空气仍萦绕在她们之间。沈嘉宁不由握紧拳头……奇怪,这间主人房明明这么空旷,为什么空气却这么粘稠窒息?

  她琢磨了半天,认绷不住,难受又难堪。

  她依稀记得自己交的应该是一个超级冷淡禁欲的男朋友,无时无刻不穿着手工西装三件套,衣扣永远扣到喉结最下方,领带永远饱满笔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清规戒律被他自己通通践踏了。

  半山别墅晚九点,离休息时间还早,家里的佣人却都默契避开了书房这一层。四周寂静,只有虚掩的胡桃木门后面传出摩擦的响动,像是一只兔子被猎人的网袋兜住了,正在里面挣扎。偶尔有一两句低语飘出来,

  “还肿呢……”

  “只放一放,不动。”

  “……”

  整栋别墅只有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偏偏她又有来去自如的权限。她心中默念待会儿汇报的开场白,手心里全是紧张的汗,按在镀金门把上,“哥哥我来啦——啊——丢!!!”

  沈嘉宁尖细的尾音上扬,那一声粤语国粹掷地有声,顾影吓得一抖,正被沈时晔带着解裤扣的双手紧了紧,勒得男人眉头紧蹙一呼吸,唇瓣从她颈侧移开。

  本就岌岌可危的兄妹之谊在这一刻彻底灰飞烟灭,沈时晔从顾影肩窝里抬起脸,脸沉似水,眼锋几可杀人,“躝开。”

  沈嘉宁已经灵魂出窍,压根没听清哥哥叫自己滚蛋,脚步已经自动倒退着退了出去。她摸着额头念念有词,“扑街,我肯定是撞邪了,明天叫mommy带我去大屿山烧香才行……”

  顾影后背对着门口,脸庞一点点也不敢转过去:“……”

  空气里最后一点馥郁的情.色泡泡被沈嘉宁这句话戳得一点不剩,这会儿就是神仙来了都没兴致做下去。顾影默默下地穿上白衬衫,沈时晔没拦着她,结实的手臂撑在大班椅扶手边缘,抵着额头的手背忍到青筋贲出。

  是的,如果沈嘉宁不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换一个人来,都会被他一木仓给崩了。

  西裤下面的阴影……还没有消弭下去,顾影无辜地看了又看,那副天真又心虚的表情把沈时晔气笑,“你究竟跟沈嘉宁胡说了什么?”

  顾影狡辩,“没说什么,她自己乱想的——”

  话没说完就被沈时晔面无表情捏了一把脸,“撒谎。”

  “好尴尬。”顾影嗫嚅半天,说出心里话,“我突然成了你的女朋友,小孩子不理解,会带坏三观的。”

  “沈嘉宁不是小孩子了,何况你和我在一起,这件事迟早会人尽皆知。”

  他所处的这个位置是真正的万众瞩目,以前那些只有一顿晚餐交情的约会对象都会被人注意到,被小报添油加醋编排,如今他身边出现了一个长期女友,港媒狗仔不刨出她祖宗十八代都算他们输。

  “不要!”顾影立刻脱口而出,“我害怕。”

  香港豪门哪个没被媒体编排过,泼天富贵如沈家,沈时晔这个继承人也要被媒体刨出来挖苦。

  二十岁,他正在深石科技板块集团做轮转副总裁,赴内地收购一家互联网公司,次年套现离场,四十亿,是他交出的第一份答卷,谁也没想到这家互联网公司后来成为内地电商巨头之一,估值暴涨到几百亿。之后几年港媒必用这件事骂他只懂管理不懂技术,只看短线不看长期,似乎没人记得,那几年深石继承人更迭,内部暗流涌动,沈时晔必须快速拿到一份漂亮的成绩来证明自己。

  不过,媒体是“第四权力”,本身就可以控制操纵。何况在当下这个时代,信息和舆论也已经变成生产要素之一,可以被任意交易——顾影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严重,但沈时晔并不打算详细向她解释这些,快刀斩乱麻道,“那就只在圈内公开。”

  “也不行……我没有准备好。”

  沈时晔神色不动,“那要准备多久?”

  顾影答不上来。

  很奇怪,拖延不是她的风格,喜欢就在一起,爱就坦白,但她太不确定,这一段感情是否是一场今朝有酒今朝醉。

  「那些以为是永远的,我从来都留不住。」这几乎成为她生命里的谶语,她厌恶不确定性,所以更不能轻易作出许诺。

  她也很感激,沈时晔同样没有做过任何天长地久的诺言来欺骗她。

  沈时晔垂眼摩了摩她的唇瓣,没再逼问。她心里刚一松,就听沈时晔冷冷而镇静道,“这件事还没过去,知道吗?”

  顾影“唔”一声,膝盖不争气地软下去。然后她听他致电董事局秘书处,要求更改公务行程,从现在到明天,为他空出完整的十八个小时。

  这十八小时要用来干什么呢?她不敢想。

  *

  半山别墅占地千平,有三栋互相独立的主楼,但沈嘉宁非要和顾影睡在一起。

  她心里一片惊涛骇浪,不找一个人倾诉,今晚别想睡着。

  顾影知道沈嘉宁现在就是自己的护身符,忙不迭答应她。沈时晔对着两个傻女没有好话要讲,只将顾影的细珍珠串缠在掌上,慢条斯理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掌心,像催命的鼓点。

  顾影堵住耳朵,拖着嘉宁走得飞快。

  两个女孩泡完澡在天鹅绒都是红的,像是已经提前委屈上了。

  “昨晚没有疼你哄你吗?”沈时晔沉着声明知故问,气息热着她绯红一片的耳廓。

  “……”

  顾影紧紧抿着唇装木头。

  沈时晔什么都懂,偏偏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忘了,昨天不是用手心托着的,所以bb不满意。”

  用哪里托的?

  顾影纸片薄的一个人,多余的一点肉都乖乖长在该长的地方。他只凭腰力轻轻松松就把她顶到两脚离地,哪里要用得上手。

  “……”

  让她白白受了一场痛,他还好意思说!

  顾影张开粉唇想骂人,被沈时晔先发制人地吻住。

  上过床之后接吻就没有清白可言,起初她并腿坐在沈时晔膝盖上,过了会儿变成分腿跨坐,雪白脚背紧绷着,膝盖死死地夹住男人结实的腰侧。丝质衬衣衣扣绷开,挂在臂弯,露出莹白的肩膀和半透明的内衣。沈时晔顺着细腰向上的手太不怀好意,顾影不得不抬手挡住雪沟。

  沈时晔喉结难耐地咽了咽,很大很白……他是说露台上面那根柱子。

  顾影被吻得气喘吁吁,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平了会儿呼吸,听见沈时晔问,“俾唔俾叫bb?”

  他偏要这么唤她,他声音磁性动听,说粤语时比别的男人更加性感。

  “唔俾。”

  顾影的舌头被吃得软乎,学他说粤语,拒绝也像撒娇。但她觉得自己学得挺好,忍不住招摇地重复一遍,“唔俾唔俾——”

  话没说完,红唇又被堵住。这一回内衣带子也断了,她左支右绌,挡住左边露右边。

  沈时晔捏在手心里慢悠悠地玩,他掌硬骨宽,即便不怎么用力,也会留下新鲜深长的指痕。她滑不溜手的,一只手又掌握不住,一不留神就从掌心里溢出去,非得要他全神贯注十二分专注来玩她不可。

  玩了一会儿,顾影先撑不住,眼睫大床上躺好,顾影琢磨着腹稿,要怎么跟嘉宁开口。

  至少要澄清她缘故。毕竟顾影是读书人,礼仪人也,哥哥对外人形象又一向高冷贵重,她不好意思听他的隐私也很正常。

  嘉宁想通了,喝了睡前的安神汤,便了无心事的睡去。她并不知道,午夜的钟声敲响之后,她高贵禁欲端庄的大哥闲庭信步地走进女人的闺房,行起了偷香窃玉之事。

  他隔着被面按住顾影,如雄狮的掌按住了一头鹿。系得松散的睡袍向两边散开,露出下面腹肌的阴影。男人的体温似熔岩,带得顾影也浑身发烫。嘉宁躺在离他们一臂远的地方,也被烤得在睡梦中咕哝一声,轻轻地翻了个身。

  沈时晔沉声问,“今天嘉宁叫了你几次‘小嫂嫂’?”

  顾影迷迷糊糊睁眼,“梦……睡不着……”女人的声音软绵绵飘着,像半空中一抹飘渺的轻纱,尾音轻颤,几乎下一秒就要淫.喘出声。

  “喔……”嘉宁翻了个身,呼吸很快再度平稳下来。

  静止了那么久,顾影几乎可以感觉到身下男人身体的紧绷和失控。沈时晔缄默了半天,突然抬手用力强势地将她摁了下去。

  “唔——”

  顾影身体往前一倾,鼻尖埋进他肩窝里,他捏起她的下巴,吻上来,潮热的气息交织,“叫什么?这才哪到哪。”

  他用深溺的眼神示意她,下面还有一截。

  可是她已经被撑.满了。顾影呼吸一停,被他亲得慌乱又迷离,恍恍惚惚中,听见他在耳边问,“刚刚怎么不告诉嘉宁?”

  他用手带着她磨起来,紧盯着她精致小巧的脸,赏着她清纯又浪.荡的表情,用端方正经的语气教她说胡话,“就告诉她……顾老师睡不着,是因为在骑马。”

  珍珠串成的马鞭就缠在她细细的天叮车。这是双层有轨巴士,停下与启动时叮叮一声,像大型的玩具车。车票两枚硬币,顾影帮他付的,因为太子爷从来没有随身带钱的习惯。顾影和他上了二层,并排坐在车窗开口边,海风涌入漫卷着她的长发,光影绮丽地在街道与楼房之间流转。

  午后乘客稀少,转过旧街角,前后无人时,顾影靠上他的肩,要他的吻。

  叮叮一声,车还没到站,一个钟头就过去了……”

  好茫然,谁会无聊到数这个?

  沈时晔握住她的下巴,咬着她的唇,告诉她答案,“是十八次。”

  “——十八次,所以要打十八下。”

  沈时晔抬手将顾影所选的细珍珠串挂在床头,珠串在月光下泛着水光,晃晃悠悠。他低头吻咬顾影耳垂软肉,危险地吐息送进她耳道里,“从哪里开始打呢?顾老师自己说吧。”